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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有点薄,确实有些尴尬,也就扭头想走了。方知卓顿了顿,又转过头加了一句。“不用担心,小伤。”孟铃相信自己没看错,方知卓对她笑了,虽然只是微微勾起的一点唇角弧度,但的确不再是以往冷冰冰的样子,少女情怀总是诗,孟铃红了脸开始磕磕巴巴的关心,方知卓难得的来了好脾气,把那些小心思照单全收,最后问了一句。“你生日是什么时候,铃铛。”孟铃惊的差点把舌头咬掉。“阴历六……六月十七。”“下周三?”“嗯,是呀。”“好。”这回方知卓是真不打算继续寒暄了,叫一旁洗漱完的孟里过来吃早饭。孟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逗弄方知卓。“干嘛啊你,撩妹啊,看我们铃铛脸红的。”“哥你看你!”孟铃娇嗔的叫了一声,方知卓不理他俩,专心帮着孟亚军忙,孟亚军居然也笑呵呵的跟着起哄。“哈哈,别说,知了要是愿意当我们老孟家的乘龙快婿,我乐不得。”方知卓盛豆浆的手停了一下,喉结滚动好像要说什么,最后也就是冲着孟亚军礼貌动动嘴角,递了豆浆过去。孟里也不跟着闹了,大大咧咧拿了个包子坐那啃,他高大结实,肤色比方知卓深一点,看起来更接地气。“涂林又给你打电话了没。”“哦,打了,不就饭局么,定了晚上去。”“嗯。”方知卓啃着包子没说话,孟里夹了一口咸菜放嘴里,随口说了句。“你没什么事的话一起?涂林温蔚扬都去。”“温蔚扬也和你们一个初中的?”“是啊,他跟涂林多少年的交情了,比咱们俩时间还长呢。不然你觉得小眼镜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霸心,干什么那么迁就涂林这二百五。”方知卓没说话,孟亚军那边吃完了,告诉孟铃收拾桌子刷碗,他得去店里开门。孟亚军在方韶华的关照下开了个小的门市,卖卖户外装备,顺带着修手机和电脑零件。赚的不算多,将将能养活两个半大孩子。“知了哥你别忙了,我来吧,你跟我哥有事就快去。”孟铃把手腕上的皮筋拽下来扎上一头秀发,手脚麻利的收拾碗筷,转头朝两个半大小子莞尔一笑,干净又漂亮的小姑娘。“辛苦了。”方知卓跟孟铃点点头,转身要去给孟里拿包。孟里也不客气,由着他去,拿出车钥匙开他那辆老爷车。方知卓拿着书包出来,看了一眼孟里快要散架子的自行车,下了命令。“坐我的车去。”“不好吧,大白天的,有伤风化。”孟里嬉皮笑脸,方知卓懒得理,跨上机车把安全帽扔给他,斜眼看过。“爱坐不坐,迟到别哭。”“那还是伤伤风化吧。”孟里二话不说跨上后座,还假模假式搂上方知卓的腰,贱兮兮的把脸贴到人后背上。“老婆——开车吧,我坐稳了。”方知卓被他闹的一个激灵,忍不住破口大骂。“发什么sao。”他嘴上呵责,孟里却清楚的看到了他通红的耳朵尖,笑的前仰后合。逗弄方知卓真是他孟里人生中最大的乐子事。晚上饭局方知卓跟着去了,原本他已经拒绝了,结果孟里说故友重逢,多少要喝几杯。“心疼我啊,知了。”孟里吊儿郎当,方知卓只当他放屁。“怕你喝高了被人捡尸。”“人家都捡漂亮姑娘,谁捡我一大老爷们啊。”孟里嘴上嘟囔着,心里却也还是挺美。这次饭局主角是秦慕,他当年的女神,有颜有脑子,他知道方知卓对孟铃没兴趣,心里想着自己兄弟见见世面。秦慕定的是C城相对高档的一家私厨,七点钟孟里才坐着方知卓的机车慢悠悠的过来,两人刚一进包厢,就被涂林大喇叭似的嗓门震了个好歹。“妈的孟大少爷不给面子,秦慕,等他来了,罚他三杯啊!”“罚谁啊涂林,大扯了吧你,我给你脸了?”孟里推开门进去,涂林立马灭了火,瞬间变成怂狗。“罚我罚我,我喝。欸方知卓也来了啊,我cao,孟里你不是人啊,你这还带了个帮手,我还想灌你呢。”“你两个一起,有能耐就试试。”方知卓言简意赅,孟里十分嘚瑟。“方知卓可是千杯不醉,涂林,小心你今天喝的脱裤衩子。”秦慕让他们逗的扑哧一笑,孟里这才意识到这还有个女性朋友,自己口无遮拦,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笑,然后朝秦慕伸出了手。“好久不见了,秦慕。”“孟里,好久不见。”秦慕是那种低调的奢华,孟里不识货不知道,方知卓一眼就看出来这姑娘浑身上下没有便宜货,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有钱人。“介绍一下?”秦慕右手伸向方知卓,很礼貌的手势,高贵又有教养。“啊,我的铁哥们,方知卓。”方知卓伸出手简单和秦慕握了握,之后就没再看她,反而是和旁边的温蔚扬开始讨论老师留的物理卷子。老友相见,自然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谈。秦慕又非常随和善解人意,几个人从怀念初中到互扒黑历史,底裤颜色都要被掀了个底朝天。酒过三巡,涂林也是有点喝高了,大着舌头说道。“秦慕,当年孟里一直暗恋你,后来他妈的让那小子半路截胡,你说……”一瞬间,一桌子人除了温蔚扬都变了脸。温蔚扬皱了皱眉,狠狠踩了涂林一脚,涂林嗷的一声喊出来,还没等他对温蔚扬破口大骂,就发现一向软弱好欺负的小眼镜眼神冷淡凌厉的看他。“酒醒了没有?”他扫视了一圈人的脸色,这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于是乖乖的闭了嘴。秦慕的脸色恢复的很快,她依旧姿态端正,优雅的挑不出一点毛病。“过去的事不提,来,敬未来。”孟里尴尬笑笑,还没等他拿起酒杯,一直没说几句话的方知卓居然先站起来举了酒杯。“敬未来。”这句话他是看着秦慕说的,简短的三个字,掷地有声,甚至划清界限。孟里完全没注意到气氛中微妙的变化,还在捞着涂林和温蔚扬喝酒,他以前跟人跳过几年街舞,酒正酣时甚至还嘚瑟了一段,方知卓一双眼睛都追着孟里,他压抑下眼底浓烈的爱意,追着他的少年在跑。这个日光一样的少年,是他压抑生活中唯一的光。号称千杯不醉的方知卓今晚居然醉了酒,孟里也醉意朦胧,涂林早就喝成了个废物,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