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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你还好吧?"他愣愣地转头,盯着眼前这张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是谁。"你出去……""什么?""我让你滚啊!"林清忽然大喊,情绪激动地抓起枕头朝李亭仪砸过去,"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怪你!"李亭仪怔怔忘了躲避,枕头狠狠地砸在她脸上。在林清再次砸下来的时候,他手里的枕头被赶到的顾珉抢过去扔在一边,"拿女人撒气,你还是不是男人!"情绪已经失控的林清见到顾珉出现的第一反应是瞪着惊慌失措的李亭仪,质问她:"你跟他合起来整我?"李亭仪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你他妈别乱说!"顾珉揪着林清的衣领,"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我看你根本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那好,今天我也把话说在这儿了,"他指着李亭仪,"从今以后,要让我在看见你纠缠她,别怪我不客气!"林清不合时宜地笑了,"你就这么喜欢捡破鞋?"他话没说完,千斤重的拳头砸在他鼻梁上。"林清你这个畜生!"顾珉跳上床,骑在林清身上,照着他那张脸猛砸,"一条被战扬扫地出门的狗有什么资格说我?!"林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儿。李亭仪尖叫着扑上去,拽着顾珉的手臂,"你住手!别打他!"揍人红了眼的顾珉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手臂一扬,将李亭仪掀翻在地。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李亭仪慌张地爬起来,顺手从床头桌子上抓了件重物,朝顾珉后脑狠狠砸去。瞬间,时间静止了!顾珉的拳头还举在半空中,顿时软软地倒了下去。"林清!你没事吧?"李亭仪惊惶地将昏迷的顾珉推到一边,将林清扶起来。"咳……"挨了一顿揍,连呼吸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能引起疼痛,林清火大地踹了顾珉一脚,见李亭仪紧紧抓着自己,烦躁地将她甩开,"别碰我!"林清踉跄着下楼,看到客厅里播放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进厨房拿了把菜刀,直奔楼上。李亭仪惊骇地看着林清通红的眼睛,哆哆嗦嗦地挡住他,"林清,你、你冷静……""让开!"林清盯着她,"要不连你一起砍!"李亭仪被他凶煞的眼神盯得浑身僵硬,眼睁睁地看着他拎着菜刀进了卧室。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李亭仪打了一个哆嗦,战战兢兢扒着门框往里看。--林清背对着门站在床前,遮住了床上的景象。顾珉死了?李亭仪的视线落在林清手里的刀上,见刀神光洁如初,并不像砍了人的样子。如雕像一般矗立着的林清忽然动了,他转头回来,表情复杂地看着李亭仪,"他被你砸死了。"道上被顾爷当做儿子样的顾珉死了,死在了战扬的情人,林清床上。这一则劲爆的消息如狂风一般席卷各个场子,每个人都心惊胆战地等着双方撕开表面和平的面具。可是,顾德兵并没有如人们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安静地办了顾珉的后事,顾德兵和战扬才相约着坐在一起,谈一谈这个问题。战扬照例早到了几分钟,阿德和袁骁分坐他两边。"战哥,林清带来了。"一个小弟俯身低声说。战扬微微点头,转向阿德,"你带他去隔壁,不要让我听见他的任何声音。"袁骁听他这口气不免唏嘘,对枕边人都这样,更何况其他人。道上说他重义气,那只是笼络人心做做样子吧。顾德兵平时就喜欢端架子,如今这事儿是战扬理亏,他肯定来得更晚。战扬看时间还早,点了一支烟,"在想什么?"袁骁四处看了看,最近的小弟距离他们也有三米,于是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战哥问我?"指甲圆润的手指轻轻在烟上点了点,袁骁眼明手快地递上烟灰缸。"替林清不平?"战扬睨着袁骁,眉脚微微上挑,使他那双丹凤眼更灵动。袁骁内心狂点头,面上却依然恭恭敬敬,"没有,我在估算对方的武力值。"战扬嗤笑一声,"人是分贵贱的,有的人天生适合做将军,有的人,连士兵都做不好。"很显然,林清就是那个做不好士兵的人。"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战扬掐了烟,转头看着袁骁,"人之所以能成为万物之首,最重要的是……""会使用工具!"袁骁胸有成竹地接到。战扬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学得不错,袁骁小朋友!"袁骁尴尬地笑,战扬忽然也笑了,接着说:"最重要的,是人很聪明,会伪装……你说是不是?"他话中有话,袁骁笑而不语。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服输的傲气。只是,袁骁的傲气一闪而逝,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战哥,我书念得少,您别说这么高深的话。""在部队不是有文化课?"战扬不动声色地套话。"有啊,所以我会写自己的名字。"袁骁坦然自若地回答。"这样啊……那你不是还有一个在大学教书的哥哥,他不教你?""我干这一行他看不惯,早不管我了!"战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袁骁,片刻之后道:"口风这么紧,我很满意。"袁骁微微颔首,勾起嘴角,笑道:"应该的,战哥廖赞!"两人说话间,顾德兵姗姗来迟。人未到,洪亮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你总是来得这么早!"战扬站起来,稍作整理,换上完美的笑,"顾叔的邀约,怎么能迟到。"双方坐定,顾德兵目光落在袁骁身上:"这就是接替了荣里贵人手的新人?""承蒙战哥提携。"袁骁笑道。顾德兵一开口就提到荣里贵,战扬心里有数,今天的谈判对方准备来直接的。果然,顾德兵下一句就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今天来就想问你一句话,林清呢?""他并不是凶手。"战扬冷静地回答。"是,但他难辞其咎!"顾德兵冷笑,"一个戏子而已,战扬也舍不得?"战扬笑笑:"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不用顾叔开口,我直接将他送您府上。但……我也不会冤枉我的兄弟,您说,是吧?""如果我说今天一定要带走他呢?"顾德兵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战扬依然不动声色,"恐怕不能如您的愿了。""你拒绝?"顾德兵眼神冰冷,怒气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