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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没有错过,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一股灵气从符纸制作区向四周蔓延。是有老生又做出了一张有效聚灵符吗?符修先生一愣,他为什么要用“又”字,记忆之箱打开,他终于想起当初在授课大殿中也感觉到过同样的灵气,当时他还怀疑是不是有学生制作出了聚灵符。而想起此事,再仔细回想,院长和明风道长会开始看中他,似乎也是从那天开始?符修先生想到这个可能,立刻闭嘴快步走向纸符制作区,这次他一定要找出那个能制作出聚灵符的学生。他要问问他这么短的时间能成功两次是不是掌握了某个特殊诀窍。这时他倒是没有想到贺椿,因为“取得传承”的时间对不上。灵气应该是从这边来,对,就是这边!符修先生加快脚步。他看到了!那里有一张空台子,台子上正正摆放着一张符。符修先生伸出手,突然!一道白影嗖地扑向他的面门。符修先生大惊,下意识甩出纸符攻击。轰!白影被炸开,但并没有消失,而是在炸开的瞬间化作无数小白点再次向他扑来。“什么东西!”符修先生大喝,定睛一看,发现那无数白点竟然都是蜘蛛。任是符修先生已入练气期,看到这么多蜘蛛仍旧感到恐怖,吓得接连甩出两张烈火符。噼里啪啦,焚烧蜘蛛的声音响起。符修先生安心了,脸上露出微笑,心想任你再多,只要是活物就会怕火。大火把所有蜘蛛都似点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越来越响。符修先生刚要抬手继续去取那张聚灵符,眼前忽然一片迷蒙。奇怪,怎么这些蜘蛛被点燃后会升起白色雾气?还有这里的学生呢?符修先生摸了半天没摸到聚灵符,这时他再蠢也知道自己必然中了陷阱,当即就往后退。才后退两步就感觉自己碰到什么东西,转头一看,看到了大片大片,几乎把整个符纸制作区都包围了的蛛网。“这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椿,出来!这是不是你干的?”只要看过蜃影石同步影像的人几乎都知道贺椿收服了七只小蜘蛛的事。可是贺椿似乎早已跑了,就连其他老生的影子也看不到,火焰不知何时熄灭,符纸制作区现在只有白茫茫一片叠一片的大量蛛网。头顶也有蛛网掉落。符修先生拼命挣扎,他要离开符纸制作区。但他的路被蛛网挡住了,随着周围蛛网越来越多,他开始找不到路。簌簌簌。像是细雨轻洒,又像是心理上感受到的心音,符修先生看到蛛网上出现了比刚才更多的蜘蛛。那些蜘蛛从四面八方向他爬来,爬进他的头发,爬进他的衣服……“不——!”符修先生用力拍打全身,并立刻解开发带。可头发一披散下来更不得了,那些小蜘蛛似乎找到了路径一般,纷纷爬上他的头发。符修先生再也无法忍受得大叫大喊,他杀不死这些蜘蛛!怎么办?他杀不死它们!跟在符修先生后面的众学子只看到符修先生在进入符纸制作区后,似察觉到什么一般,突然拔腿就向中间区域奔去。因为先生没有吩咐,其他学生也不敢擅入,只能站在制作区外围等待。接着他们就看到先生莫名其妙地大叫起来,并接连甩出好几张纸符。爆炸声和烈火燃起,纸符制作区的学生吓得纷纷逃跑。可这并不是结束。符修先生在甩出爆炸符和烈火符后又用了水浪冲击符,最后甚至使用了他重金购买的二品五雷符。使用符箓还没什么,学生们还能以为是符修先生突然想要展示大威力符箓给他们看——在忽略其他奇怪点后。但是符修先生突然开始当众解衣脱裤散发……女生们纷纷惊叫捂脸。男生们老生眼中的幸灾乐祸和泄愤似的喜悦显然大大超越了他们口中喊着的“先生,您怎么了?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虚伪关心。符修先生似乎根本听不见学生的呼唤,眼看自己身上爬满蜘蛛,他的脸上也爬满了绝望之色。毋庸置疑,这是报复!“贺椿!出来!有种你和我比符箓,用暗箭伤人算什么!”所有学生一起看向贺椿。是这个小孩坑了先生?怎么可能?!此时所有人再看小孩,已经不觉得他形容狼狈可笑,反而觉得其深藏不露。“一只不叫但会咬人的小狗崽吗?”新生中的一人望着贺椿的背影目露异光,认定贺椿又是一个有意藏拙却被逼出手的天才。“这个蠢货,他身为符修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他被幻境困住了吗?放心,我布置了结界,你只要遮住嘴巴就可以安心说话。”凤老太心情爽快地大笑,贺椿小娃实在太对她胃口。“因为您教的幻字符非常厉害,他肯定以为自己感受到的都是真实的,最妙的是这个幻字符只会遇到指定者才会发动,这才是最了不起的地方。”贺蠢蠢遮住嘴,眼睛盯着制作区做出惊吓状,顺势拍老太马屁。凤老太哈哈笑,“孩子,你真的才七岁吗?”早已经离开制作区的贺椿粉认真地回答:“其实过完年我就已经虚八岁。”凤老太又笑,“你是怎么想到用幻字符构成小幻境?”“因为正好有合适的材料嘛,且制作区四边和里面的柱子也特别适合用来在上面画符,其大小也正好可以构成一个小幻境。”“好,你能因地制宜,这点非常好。”凤老太越看小孩越满意,同时奇怪当代凤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联系上小孩,按理说一线牵应该可以帮助两边定位,同时还可以让双方在梦中相会,好“一解相思之苦”。凤老太想着回去后要查看一下小孩的一线牵,随口道:“也不知那低级符修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他看到的正是他想要看到的。”贺椿看符修先生一时半会儿还破不了那个小幻境,转身就走出了大殿。那面善老生想要喊住他,却被旁边一名女子悄悄抓住他的衣袖。老生转头,女子对他悄悄摇了摇头,同时低声道:“那孩子不好惹。”“怎么?”面善老生也觉得不大对劲,但并没有抓到贺椿把柄。女子低低道:“你没看到吗,他刚才捡起了那张先生用过的聚水符,又一直拿符笔在柱子上画着什么,后来又在他的案台前站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先生进来,他就出去了,然后先生就……”老生骇然:“你不会是说先生现在这样都是那小孩做的吧?”“你没听到先生喊叫?”女子叹息:“我早就跟你说过这里的学子无论男女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