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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精神了,表演的更是起劲了。他躺在地上,双手作揖,笑道:“各位邻居街坊,你们都知道,我朱老五从来都是一个讲理的人,而且是讲理不讲亲的。”“他撞了我,不仅不赔钱,还不愿屈尊降贵地和我说声:‘对不起’。他要是道歉了,又赔了钱,我们不就能私了?”“何必等我不耐烦了,上报官府,这一介入,大家脸上都无光。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要把事情闹大呢?你说,是吧。”容陌缓缓俯身,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意味不明的重复道:“讲理不讲亲?”自称“朱老五”的男人:“是啊,怎么了?”容陌笑道:“我这人啊,和你挺像的,就是有一点不一样罢了。”朱老五:“哪点不一样啊?”容陌:“我啊,也是出了名的讲亲不讲理。你呢,哪只肩膀,哪只手,碰了子卿一下,我嘛,也不多说,也不多拿,就帮你免除一个身体的负担。省的你以后敲诈人的时候,还要费心装可怜。”容陌的笑容灿若春花,动作却是十分的狠厉,伸手擒住那人的肩膀,就向后扭曲,准备废了他。墨轩却伸手扯住了容陌的衣袖,制止般的摇摇头。容陌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还是乖乖松开了手。墨轩这才松了口气,低声劝道:“你我初入招远城,对城中的状况不甚了解。先前在城门,你就已经足以引人注目了。”“你若是在城中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更是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容陌一副低眉顺眼的童养夫样,可怜兮兮地扯着墨轩宽大的衣袖,辩解道:“我错了。我就是气不过,他们这般以貌取人,看子卿容貌出众,就以为子卿软弱可欺。”对于墨轩的责怪,容陌一向就是从善如流,二话不说,就要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墨轩不一定想听他认错,想要他道歉。但是,容陌喜欢向他服软示弱。也不是一定要争出一个谁对谁错的结果,哄他开心,才是正经的。墨轩无奈扶额,反问道:“那我在你心里,也是软弱可欺的形象?”容陌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在我心里,子卿最棒了!”他那般直白,倒是闹得墨轩耳尖微红,笑骂了一句:“没个正型。”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早已趁他们不备,远远溜走的朱老五。墨轩迈着几个箭步,就追上了他,一把擒住他的肩膀,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轻轻松松地将他撂倒在地,简单的卸了他的关节。墨轩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要随意惹你惹不起的人,后果,自负。”容陌见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也是一怔,忍不住发问道:“子卿,你······”墨轩揉了揉自己的手,仍是十分的僵硬,身体还是没有回归正常水平,仍然是僵硬沉眠的状态。墨轩:“扯平了。”容陌又是一怔,止不住的有几分忍俊不已。为了不让自己挨骂,所以特意陪着他一起犯错吗?死板得可爱了。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他呢?他真的太可爱了点。“薛卿,沈涤,韩平!”白辰隔着拥挤的人群,许远就看到了他们,哭笑不得地按着太子殿下与他们约定好的假名,就在原地大声呐喊着。白辰当真是受不了太子殿下的折腾劲头,殿下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说好这次是秘密调查,就不得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进城调查,一定得是秘密行动,不得泄露。甚至还逼着他们想好了假名,在陌生人面前,只能喊假名,甚至不许他露馅。容陌:“白朱,我们在这。”他故意扯着嗓子,明知道白辰听力灵敏,还是耗费全身气力一般地大喊,就生怕别人听不清他的名字,看不见他在喊谁。白辰迫不得已的回了一句:“你们先过来。”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愈发奇怪,令白辰忍不住鞠了一把热泪。这几日,白辰因为是外乡人,有着一副生面孔。所以在调查时,受尽了他人打量,狐疑的目光,甚至是闭门不见。好不容易,呆了几天之后,人家总算是看他这张脸,觉得面熟了。太子殿下这一喊,又将他的一切努力打回原形了,但白辰却不得置喙。容陌牵过墨轩,就向白辰的方向走去。温涵一入城,就将车马行李带去了驿站作登记。他心细,家中又有弟妹,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于是,他就把小他几岁的七王爷和太子殿下,当真看作他的亲弟弟照料着。容陌也乐得让他先走,自已两个人在招远城中四处逛逛。此刻,容陌更是蠢蠢欲动地想溜走。只是被白辰注意到他的动向了,硬生生拦住了想偷溜的容陌。白辰俊朗的眉眼十分冷峻,似乎正在酝酿一场风暴。白辰:“殿下,你是不是又胡闹了?”容陌佯装不知,做茫然状:“啊?我刚才在城门前,废了一个侍卫的左手。应该不算胡闹吧,我就是单纯地想干架而已。”白辰作痛心疾首状,正欲教训他。谁知,墨轩也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刚刚废了那个人的左臂。”他话一说出口,白辰就十分憋屈地把那些已经提到嗓子眼的训话,都给咽回了肚子里。太子殿下一般出手,多半是为了好玩。但是七王爷就不一样了,他那般深思熟虑,成熟稳重的,断不会作出鲁莽之举。他只会在关键时刻,迫不得已的出手。所以,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才会惹怒他们两大打出手。不得不说,白辰偶尔对殿下和其他人还是挺“双标”的。白辰将太子殿下和七王爷领到他与魏衍之前就已定下的客店,轻车熟路的上了楼。墨轩想了想还未回来的温涵,忍不住问了一句:“温大人···”白辰毫不在意的回道:“温大人是招远城这里出身的,我们之前就已说好了,他会懂的来的。”墨轩点点头,放心的牵着容陌,往楼上走。楼下的一个店小二端着一个不大的茶盘,撞倒了一个客人的桌子,娴熟的往地上一倒,就开始“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赔钱,快赔钱。”那人非但不听,反而与跟他同坐一桌的几个弟兄,抄起身旁的家伙,就是“乒乒乓乓”的一顿毒打,之后,又毫不理睬地拂袖而去。白辰对此早已是司空见惯了:“不必理睬,他们这座城就是这般了,大家都被黑心商家和城主整得没钱了,只能靠这般‘碰瓷’,来骗取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