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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清醒一份,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将原本和谐的气氛打破了,只余下一地的碎片,似乎从未存在过。“微臣领命!”他们效率极高,十分臣服习惯地按照啊容曙的指令开始行动,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容陌一怔,显然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随即又随着普通人一般,拱手作揖,机械般跟着墨轩和容曙骑上马,赶回位于京城的栖阳宫。“简岳现在在哪?”容曙骑着马,忽然咬牙切齿地问道,声音被迎面吹拂的风吹得有些失真模糊。容曙确实快要被气疯了,他当时放走简岳,一部分是念及旧情,虽然木尧与简岳在位十多年,在他眼皮底下,干过不少混事,恶事,但毕竟也促进了多年的和平安康。而且,木尧与简岳一向是舅甥情深的,木尧刚被刺杀,自己就办了他的人,未免也太过不念旧情。另一方面,是顾及着简岳手中掌握着自己最大的秘密。虽然他可能自己也没发觉,但是难免令容曙心生警惕。容陌:“死了。”“死了?”容曙不可置信的重复道,他刚给自己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他妈不就是在存心逗他?“怎么死的?”“自己疯疯癫癫说完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马就突然失控了,或许也有他主动的原因,就驾着马从山崖上跳了下去。”容陌轻飘飘的解释了一番。容曙一听,也就不再追问了,人都死了,还纠结这些有个屁用。一大堆火烧眉毛的事摆在自己眼前,哪有什么时间去想这个。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半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被他们紧赶快赶的缩短成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京城。容陌走入栖阳宫,颇有些不习惯的看着空荡荡的皇宫。容曙却不曾给他半分反应的时间,直接提起脚来,就朝着平日储藏武器的仓库,毫不迟疑的走去。墨轩不言不语的跟了上去,容陌也快步跟上他的步伐,伸手扶了扶他紧皱着的眉头。墨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片刻后却因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安定了下来。容陌轻声问:“怎么了?”墨轩抬眼望天,仅能感受到刺眼的阳光,他眨了眨酸痛的眼,摇了摇头:“无事,仅是有些虚幻罢了。”虚幻吗?容陌悄然重复了一遍,也确实虚幻,竟然毫无征兆,毫无准备的,就开战了。墨轩颇有些自嘲,古往今来,究竟有多少场战役会如同今日一般突然。国家虽然称不上国泰民安,但总归是以“仁政”为根本的。也不可能是诸侯,藩王叛乱的原因。因为在十年前,藩王就因为栖止的遗失,而起兵造反。在平定战乱后,皇上就将所有的地方的藩王皆废除了,改为使用御史和钦差大人监督,并上报朝廷每年的开支用度和收获。之后,再由内阁大臣商议,决定下一年这个省份的政策,以及是否撤销大臣的职务。几十个钦差大臣互相牵连,互相牵制,若是一人贪污,其余的同僚不举报的话,就会因为“连坐”的罪名而入狱,甚至是斩首示众。所以,这种可能性几乎是等于零,不可能发生的。只是,并不会排除有人在背后蓄意cao纵的可能性。想到这里,墨轩不免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自嘲道:怎么可能是他?整个王朝皆会是他的,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只是,容陌确实像是会有这个动机的人。容陌顺着他的目光,似毫无察觉般笑了笑,牵过他的手,快步赶上容曙的步伐。说真话,容陌确实是对这场战乱深谙内情,只是他认为不需要,也不必要告诉墨轩,他与那个人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还是,暂且维持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灿烂模样吧。虽然,真相曝露后,自己就会被万人唾弃,他们之间的一切皆会分崩离析。就算如此,也要是能拖几日是几日。起码,再让他过一段时间的理想生活吧。容曙在兵器库前的停下了步伐,深吸一口气,忽而忆起先帝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你会为了你的皇位,向你的子民开刀吗?”其余的皇子皆是顾左右而言他,只有他和七王爷做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我会|我不会。”是的,我会了。他推开了兵库的大门,将剩余的几件盔甲,以及御用的米色战甲拿出。容陌与墨轩走入仓库,一言不发地穿戴起盔甲。容陌为墨轩仔细的带好头盔,将他的头发别到耳后,手指无意间缠上了一根断发,容陌一怔,悄悄的收好了。容曙走出库门,毫不犹豫的向着城门走去。容陌戴着头盔,颇为不适应地晃了晃脑袋,牵过墨轩,快步向前奔去。很快,就到了祉国京城的城门前。长安城的城墙上燃起了烽烟,北望江山,入眼的景不是熟悉的黄沙荒滩,而是一队气势汹汹的走来的军队。马蹄踏过之处,扬起了片片尘埃。为首的将领怀抱着一面锦线绣作的帅旗,依稀可以瞥见边缘绣着的“秦”字。俞良披着铁甲,站在城楼上,极目远眺,忍不住皱起了眉。江湖中,除了有“浪乡”之称的秦盛和,谁人敢称“秦军”——世上唯一一支敢称“金戈铁马,无懈可击”的军队。只是,那些士兵又不像精神充沛的士兵,甚至有些人佝偻着背,似乎是一直挨饿的颓废样,看着和近日那些躲到长安城避难的难民的身影一模一样。看来,这就是太子殿下所说的那些人了。但是,上面的“秦”字又令人十分在意。似乎并不是造假的,也没有人会胆大包天到冒充秦盛和的。秦庄主一向深居简出,更不会愿意掺和到与皇室有关的事中,更别说是“内乱”这般得罪人,又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了。看来,定是一位与秦庄主交情甚深的人,才有那么大的面子请他出山,协助这次内乱。而如今的祉国唯一的人选仅有木尧的师傅兼岳父的前丞相游友,作为秦庄主的师兄,才请动了他。俞良低下头,查看自己的盔甲和武器,确认无误后,又转过身,调转马头。他清了清喉咙,准备做开展前的最后一次训话,就和他之前做过的几十次一样。俞良:“祉国耗费了心血,培养众位将士成长,又栽培了各位,今日既是报恩之日,望众位切勿心慈手软。昔日的同胞早已背叛国家,就再无同袍之说。”“凡是叛我国者,入此城者,杀无赦!”俞良低沉的嗓音在人群中扩散开来,威严中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的脸上。聚集在这里的大多是侍卫和太监,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