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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不需要第二个我。而这一切不过是眨眼间功夫发生的事!系统终于反应过来,他开口道:“等等——等等!游侠!你给我停下来!!”游侠心中的那把火仍在烧,这火几乎烧去了他的理智,令他甚至对系统的话语都无动于衷。系统焦急道:“我说错了!她跟你一点都不像!”………她不像我?……她不像我。是的。她不像我。……哈…哈………哈……游侠才如梦初醒,猛地松开手来!女孩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幸好下方是柔软的床,没有给她造成其他伤害。接触到新鲜空气的女孩子大口大口喘着气,气管遭受不住这一收一放的刺激,促使她狼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她咳得猛烈,眼泪鼻涕顺着脸颊流下来。看起来糟糕透顶。但她流过泪的眼就像蒙尘的钻石被擦干净,亮得美得让人惊叹不已。她晶晶亮亮的眼睛里承载着满满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感,有害怕,有瑟缩,但这些阴暗的情绪令那些正面的东西焕发出难以想象的光彩。游侠怔怔地盯着这孩子。少年人浅黑色的眼明明暗暗,过了许久,直到女孩不再咳嗽,瑟缩着爬到角落里的时候,游侠才垂下眸来。什么啊,她完全不像我啊。游侠安静地走向Eri。他每向对方靠近一步,女孩全身就瑟缩一下。游侠走到女孩身边时,这孩子深深把头埋进膝盖里,不住地抽泣着。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游侠犹豫了片刻,他蹲下身来,低低地问这孩子:“你想离开这里吗。”Eri颤抖一阵,她缓缓抬起头来,眼中还盛满泪水。她咬着下唇,轻轻道:“嗯。”游侠向她伸出手来。红发的少年刚刚想杀她时简直如同罗刹,可当他平和下眉眼,即使是一派漠然,也带着令人惊服的沉稳感——这是他与身俱来就带有的特性。“跟我来,我带你走。”要信任他吗?他刚刚可是差点杀了自己。可是情况还能更糟糕吗?不会了。也许是因为对方的眼中散发着和她一样的东西,所以她尽管被杀,还是不由自主地想信任对方。他们都在求救。女孩将自己的手放入少年的手中。对方的手比她还要冰冷些许,可令这孩子奇异地感到些许安心。“好的。”Eri哽咽着重复道,“带我走。”第24章明明决定了要背叛,却从未料到这么快就选择了这条路。游侠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主动离开这里——还是因为这种原因。他将背后的两项武器取下,谨慎地别在腰间,而后牵着幼女的手离开这里。红发的少年视线移到幼女那里,想想还是觉得对方的外貌过于明显了。这么小的孩子,柔弱无力得惹人怜爱,简直和基地的氛围格格不入。可能她刚走出几步就会被发现破绽吧?还是掩饰一下为好。游侠扯下公主床的帘子,随便撕扯成几个大片,挑了一块刚好能把Eri遮得严严实实的布料。将Eri包裹住之后,游侠将布料塞到被子里,随便塞成两个人形,这才带着Eri离开这里。小姑娘一直很紧张,她紧紧地握住游侠的衣尾,因为步子不及游侠大的原因,踉踉跄跄地跟着游侠大步流星走。仅是数步之后,游侠突然停下。他毫无波动的眼定格在女孩身上,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Eri一头栽到他身上。游侠:……Eri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悲鸣,因为游侠的突然停下,她没来得及停下,直接撞上去了。之前的速度本身就不慢,她一下猛撞只觉得鼻头酸软,眼泪瞬间哗啦啦流下来。游侠被她的表现有些吓到,不由停顿了一下,才小声开口解释道:“……你速度太慢了。”很容易被发现。幼女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游侠合上眼。他长长的睫毛落下,投影在脸上形成扇状的阴影。红发的少年下定决心,蹲下身来,直面对着女孩张开手,沉声道:“过来。”幼女悄悄闭上眼睛,她紧张得眼睫都在不住颤抖,但还是很乖很乖地按照游侠说的做。游侠有些不耐烦,时间紧迫,每一分一秒的停留都会令暴露的可能性增大。他伸手一捞,把女童抱在怀里,轻声道:“抓稳了。”翻滚。女孩被高速流动的空气所惊吓,本来她只是虚抓着游侠的衣服,这会她不由地攥紧游侠的围巾——游侠皱着眉看她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基地里的人都认识他,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要带一个奇怪的小孩,但下层的干部几乎不敢向他问些什么。毕竟游侠的冷血在这里出了名,所有被派去接管后续清理场地的人都见过这少年手起刀落下的惨烈景象。他下手从不分轻重,永远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这就导致厮杀后场面的恐怖。满地的血与残肢混杂,墙上地板上红红白白的液体浓得怎么都清洗不干净。即使好不容易打理完现场,事后好几天鼻尖也永远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人间炼狱。基层的工作人员连眼神都不敢乱瞟,待到游侠离开后才长呼出一口气。每每碰到巡视的人过来询问,游侠就用“治崎廻的命令”搪塞过去。基地虽然大,但游侠始终抄着最近的路直接用翻滚飞速前进,不过片刻,他就已经到达了死秽八斋会大本营的出口。游侠用手轻戳怀中孩子的脸,小声告诉她:“出去之后,你就自由了。”Eri听到这话一时之间有些想哭。自由,幸福与希望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出去的门近在咫尺,她悄悄把手伸出来,含着泪在虚空之中描绘外界的光。这个小姑娘的故事很长很长,却又简单粗暴得像场笑话,个性失控之后让父亲直接消失了,家人以为她是灾难,将她遗弃。再后来被治崎廻收作养女,她当时以为这是新生活的开始——然后她发现对方只是把自己当成制造“消除个性”“增益个性”药剂的工具。每一天每一天,痛苦总是无法停歇,它们拉着Eri尖叫着坠入深渊。地下的日子总是灰暗的,蒙上一层雾的。她活在这里,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死去。被剥开皮肤,被抽走血液,被分离骨rou。苦痛苦痛苦痛。Eri有的时候会抑制不住自己阴暗的念头深根发芽,被丢上实验台,被扔上束缚椅时,这个小姑娘泪眼婆娑地看着治崎廻,脑子里满满的全是绝望。你说好了要把我当亲人的?你说好了会教我正确使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