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两个葵小姐的逃亡生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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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先生从来不参加同事们的应酬聚会。 就算是他的好朋友降谷先生、松田先生、萩原先生和伊达先生也请不动他。 诸伏先生总是会在下班后第一时间回家,如果有人耽误他一秒,他脸上的微笑都会消失。 ——他不笑的时候,被他注视的人会毛骨悚然。 就好像那个恐怖的犯罪组织里最黑暗的东西在这个曾经的卧底身上复苏了一般…… 因此警视厅的我们没人敢和诸伏先生交朋友。 其实工作时间的他性格内敛、礼貌温和,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他的长相很英俊,蓝色的猫眼显得他很年轻。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是很受欢迎的。 但是迄今为止诸伏先生还是单身未婚。 每当有人问起他的感情生活,他都微笑着用无奈的语气说,他喜欢的人还没有答应他的交往请求,明明自己那么努力去讨好她了。 ——这话一听就是在开玩笑敷衍别人吧?! 久而久之就没人关心这个问题了……因为五年里他一直用这个理由搪塞别人。 说实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纠缠人家那么久,已经算得上是sao扰了吧?那个女人没答应他,说明她肯定不喜欢诸伏先生——这种情况下被连续不断的sao扰五年,她也太倒霉了。 不过大家都相信诸伏先生的人品,觉得他做不出来sao扰女性这种恶心又变态的行为,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这只是他不想谈恋爱的借口。 某天我偶然在医院楼梯间遇到了诸伏先生。我不是喜欢社交的性格,于是藏在他视线死角的阴影处等待他离开。 他在打电话。 “您好,是我……上周那批体验很好,我妻子很喜欢……是的,依旧是四十个……温泉套?新品吗?那就也加上十个吧,还有润滑液也是上次的数量……好的,请送到这个地址xxx……” 我没有发出声响,屏住呼吸仔细听着,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诸伏先生的秘密。 诸伏先生打完电话就离开了。 我前往楼上,听到护士们在八卦。 “哎,我和你说,你别看刚刚那个男人长得很帅,其实他很恐怖的。他来取的药是治疗骨盆淤滞综合征的,这个病可是女性性交次数过多才会得的病。他肯定是不顾对方意愿强行那个的性瘾渣男……” 我睁大眼睛,流下了冷汗。 我没告诉任何人我发现的事,但是诸伏先生在我心中的形象幻灭了。 我觉得诸伏先生的性伴侣很可怜,她为他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一定非常爱他。可是诸伏先生这么长时间都不肯公开她的存在,一定是只把她当作了解决生理需求的炮友。 但是这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某天我多了个新的女同事,江葵警员。 江小姐好像对诸伏先生很感兴趣,向我打听他的住址,并向我保证不会出卖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把上次偷听到的住址告诉了她,可能是因为我也很好奇那个不知名女人的样子吧。 江小姐拉着我去拜访诸伏先生的住处。 为什么要拉着我?江小姐说,她想追求诸伏先生,让我当僚机,事成了会好好报答我。 那个地址是一处偏僻的别墅。 我忐忑的按响门铃,发现门铃是坏的——是故意弄坏的,可能是别墅的主人不想被门铃声打扰? 江小姐非常大胆的翻进别墅,鬼鬼祟祟的冲了进去。 我心虚的等在了原地,我觉得如果她和那个女人见面了气氛会很尴尬…… 江小姐在里面待了很久很久。 她出来后面色凝重,拉着我进去。 “我知道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一会你看到什么都不能立刻离开,做得到吗?” 我点点头。 然后接下来我就看到了会让人拼命想要忘记的噩梦一样的画面。 房间里到处都是散落的未开封的安全套,似乎是为了方便随时使用。我看了一下生产日期,非常新,是两天前出厂的…… 窗户被封住,似乎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窥视房间里的情景…… 一个病态、苍白、虚弱的女人赤裸着被摆成了近乎羞辱的姿势,被金属手铐脚铐牢牢禁锢住四肢,她的身上有让人脸红心跳的各种痕迹和干涸的白色污垢…… 她被戴上了口枷,无法言语,但她在用漆黑如墨的眼睛向我们求救。 我能感受到她异常痛苦。 江小姐让我去把那些禁锢住女人的东西破坏掉。 我用尽全力掰了一下,发现它很牢固。 我尴尬的说需要液压钳和锤子。 江小姐让我保护这个女人,她则飞快的骑着摩托车去买工具。 这里离市区太远了,江小姐还有很久才能回来。 我不敢看旁边这个女人,于是起身检查这个别墅。并没有想象中的摄像头和窃听器,这里似乎连网线都没有。 我在另一个房间的包装盒堆里找到了一把美工刀,好像是用来拆快递的。我拿着它连忙跑回女人旁边,替她割开口枷的皮带。 “……谢谢。”她好像很久没和别人说话了,整个人虚弱又无力,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匆匆赶来的江小姐把工具递给我,我小心翼翼的把女人身上的金属镣铐全部破坏,给她披上了我的外套。 她跪在地上痛苦的干呕……然后吐出了很多白色的东西…… 我和江葵既愤怒又难受。 她像蝴蝶翅膀一样脆弱,她的神情阴郁又冰冷。 我和江葵忍不住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吓到她。 “可以带我逃走吗?”她的黑眸死寂空洞。 “当然可以!”我和江葵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她露出了微笑,仿佛雨后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