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1开始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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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室熹微不可逆转,身为广陵王,孤也只能借着汉王朝最后的余晖,让这只将死的病兽再挣扎一下。这是身为汉室宗亲避无可避的责任,即使深知大厦倾颓非一人之力可改,也无第二种选择。先前孤与袁家的盟约,竟然没有为刘家争取来半分时间,他们如此胆大,引了西凉军入京,是要彻底背叛汉室了么? 桓灵以来,皇帝耽于yin乐,宦官挟据中宫,外戚擅权乱政。如今早已民生凋敝,各州割据,皇权架空,皇室于各州而言,远比不上那块传国玉玺重要。中平六年,灵帝驾崩。袁绍与何进为了诛杀十常侍,召西凉军入洛阳,然事泄密,何进为十常侍所杀,袁本初只得破釜沉舟,带兵入宫,此时张让挟天子仓皇出逃,正遇董卓,让董卓得了便宜,带兵控制了皇帝与洛阳。皇帝就像是他们抢夺的猎物一般,哪有半分不可侵犯的威严,皇室已经被这宦官与军阀彻底踩在脚下了。 “殿下,董卓已带兵追回了陛下,张让谋反,现已伏诛”雀使报告之后就无声退下了。 西凉军踏入洛阳之后,便在城中肆意抢掠,所谓天子脚下,却是个没有半点威严的天子与皇室的脚下,自然护不住这脚下的城市,连我这广陵王府都被包围起来十几日。 五日能离开王府,外面的世界竟是翻天覆地。街上的血水尚有痕迹,衣着整齐的行人几乎没有,路边居民屋子也空了大半,能见到的也只有伤残疾病的流民。如此凋敝的景象,居然出现在这个庞大帝国的都城,真是不可思议。 街道上还残留着血腥味与焦炭的味道,泥土混着雨水血水与灰渣,这路可真难走啊。前日雀使汇报了董卓迎回皇帝,昨日就发来了复朝的旨意,如此急迫,董卓要的就是为入京正名吧,只怕是盘踞在各郡的军阀们快要陈兵伐董了。 远处的皇宫屹立,能看到几处破败的宫墙,只怕如今宫里更是一片人间炼狱。西凉军将妇女虏入宫内yin乐,宫廷里的那些女官,也难逃命运。 一个只有一只胳膊的乞儿倒在路中央,浑身破烂,东行来不知谁家的车架,侍卫将他踢开,就像踢开一块破烂的抹布,轻飘飘地飞起,落下。如今的汉室除了正统的虚名,与这被世家的小卒踢开的乞儿有何不同,虚弱的汉室保护不了它的子民。 北行经过那里时,那个乞儿早已没了生息,看着已经死了半日有余。很快野狗就回来吃掉他的尸体了。 叹息之后,也只能继续向前,去那皇宫中。 今日皇帝被迎回,停了许久的早朝又开了。而早朝的内容全是让董卓入京一事名正言顺。即使汉室拿不出一支军队,诸侯割据的局面也制衡着董卓,使他不敢轻举妄动。汉室最后的面子,居然是一群觊觎着皇权的军阀给的,真是荒唐可悲。只是这份可怜的遮羞布,迟早会被扯下来,不是董卓,也会有下一个人来把这将死的帝国推翻。因着董卓的西凉军,洛阳城里的世家贵族们也不敢在朝廷上有异议,因此董卓的反贼行为最终成了清君侧的义行,即使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干了什么。 下了朝,见凋敝宫室,只能叹息离开。远处朝阳尚在天边,只是刘家的夕阳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借着汉室的名号,孤尚能努力运作,维持着绣衣楼,收集消息,帮皇帝做明面上做不了的事情。与天下英雄结交,被困在洛阳的宗室广陵王做不了,没有朝廷官职的绣衣楼楼主却可以。而广陵王这张脸,整个洛阳又有几人不认得,因而被孤联络的,自然也知道这是汉室的橄榄枝。 孤的车驾离开皇宫,刚出宫门不久,就被人突然拦下了。正是心里不爽的时候,听到了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臣,见过广陵王殿下”太仆袁基拦住了我的车架。 “士纪许久不见,竟然思念孤如此,以至当街拦驾,士别三日,果真应当刮目相看”孤掀开车帘,笑问袁基,只是面色丝毫不见笑意。袁基当街拦车,一违贵族礼仪,二违宗室尊卑。早朝时孤不愿见他,特意避开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胆大如此 “望殿下恕臣当街拦驾僭越之罪。只因近日风波未息而不见殿下,臣内心实在难安。近日求见,未能得诏,臣实在惶恐,又心中难忍,寤寐思服,因此行此冒昧之举。”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又有燕云冀州之地,还有本初这般当世英雄,能带兵直入内廷杀贼,袁长公子的这份惶恐,孤可担当不起。”我自然知道,袁氏对董卓入京一事态度摇摆不定,有高门大户,又有割据一方的势力,他们既不愿意当即触了董卓的霉头,又不愿意背了疏离汉室的罪名。世家,总有办法在动荡的朝廷下让自己延续下去。 “臣此行,正是为此而来,本初年少骄狂,已往冀州,不能为殿下当面谢罪,因此臣身为兄长只能代为谢罪,望殿下饶恕” 只不过孤很需要袁氏的支持,不能与他完全翻脸。一身清俊风流的青年站在泥水路边也很碍眼,“若要见孤,还是派人投了帖再来。袁长公子和这混了血泥的洛阳街道可是半点也不相配。”说完便放下帘子,令马夫继续前行了。 到王府就收到了袁家使者送来的拜帖,时间就在明日,袁基这些日子没见孤,竟然如此着急。袁家向来两面下注,而如今孤正在弱势,袁基如此紧张,倒让我有些看不懂了,莫非他们急着换个皇帝。 次日到了约定时间,袁基就带着一身清雅的气息如约上门了。 “臣袁基,见过殿下。此番前来,特为前日冒犯之举谢罪。”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太仆大人请坐。孤不想听你那些无趣的话,孤只想听听,太仆大人是如何辗转反侧的。”说完我就让周围的侍女都退了出去。广陵王与袁基有着不可言说的二三事,在洛阳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孤让袁基坐在身侧,挑起他的下巴,问他:“清君侧之后,除了十常侍,却又引来了西凉军。君侧未清,倒是险些清了君,士纪,此事你连孤也瞒着,孤的王府被包围了才知道你们竟然引了西凉军入洛阳。” “殿下息怒,只是十常侍势力庞大,霍乱朝堂,因此不得不秘而不发,并非刻意隐瞒殿下。如今只盼殿下能再度垂怜袁氏,冀州兵马可任殿下调遣。” “孤要你那兵马做什么,孤在洛阳,兵在冀州,远水救不了近火。冀州兵马一动,士纪可是要被第一个祭旗的,孤是惜花之人,实在不忍心这样美丽的脸蛋落进泥里。”说着,托着他下巴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士纪美貌,生得一双含情眉眼,孤可不希望这宝玉蒙尘,失了光彩。”手指划过他的眼角,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如甘醴又如深渊,看似盛满了情,但是孤知道,这眼里的是割人性命的毒酒。与袁氏共谋,本就是与虎谋皮,孤能摆上桌的筹码也只有孤的正统身份。手指划过他的面颊,他想要向孤解释,才开口,孤的手指便伸入他口中,打断了他的话语。 “士纪,如今洛阳已经是董家的天下了,若是孤再出意外,袁氏要的名正言顺可就难寻了。天子与协已被董贼控制,天子年长而协年幼,废立只怕旦夕,你们袁氏挑起的祸乱,需要你们来解决。”一边说话,一边手指玩弄着面前青年的上颚。他明明没有敷粉,却艳若桃李,细腻的肌肤令孤这个女子也羡慕,因为嘴巴被孤的手指强行撑开,青年的喘息声逐渐急促。修竹般的贵公子被孤玩弄的模样,令孤的心情好了不少。 孤引着这面如傅粉的男子跪在孤身前,戳刺着他的上颚,因为一直张着口,青年流下了涎液。眉眼泛红,一副无力模样。孤用两指夹住他的舌头,皱眉“就是这样的如簧巧舌,让孤被你们袁氏蒙在鼓里一月,可近看却又很可爱,不愧是袁长公子”。孤松开他的舌,伸出手,面前的男子上前便舔净上面的液体。 青年的衣襟一向包裹的严严实实,这会儿因着孤的玩弄,微微凌乱,开了口子,孤的视角从上往下看去,平日里封印的大片春光可见。士纪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是实实在在是个擅长君子六艺的贵公子,胸肌丰满有型。孤扶起伏跪的青年,换了个方便玩弄他胸口的姿势,手伸进他的领口。心满意足地揉了揉丰满的胸肌,待碰到那可爱小豆的时候,孤听到了一声不同的喘息,便故意在那小豆周围打圈。原本柔软地胸肌紧绷起来,变硬了。 “哈啊,殿下,还请不要这样戏弄臣。”青年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却没有半点拒绝的行动,孤自然更加坏心眼地揪起了那可爱rutou,在手里揉捏,听着青年的喘息变了样,此时左手摸到青年下腹多了根硬物,孤便收回了抚摸男人胸部的右手。看了看眼前衣襟大开,面色泛红的青年,心情更加不错了。 “士纪,如今局面已经不是仅凭你我可以左右的了,卿愿意与孤一起下黄泉么。”孤窝在士纪怀里,抬眼看他,以前一直觉得士纪的眼睛像是山中的精怪,他是孤下山继承王位之后见到的最像怪物的男人,世家的风雅举止为他的凶残盖上了一层纱,让他双眼中的阴影难以探测。即使穿着一身风流清俊的衣装,伪装成人畜无害的贵公子,这凡人的香料半点也掩盖不住他骨血里的硝烟味。 “臣得殿下赏识,殿下要臣去的地方,臣自欣然往之。只是黄泉水寒,还望殿下珍重万金之体。” “袁士纪!你们袁氏自大引来的董祸,已让孤与皇帝如水中浮萍!孤已在深渊之下,如今你怎么还敢说黄泉水寒!孤与汝如今都是砧上鱼rou,怕是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士纪,你告诉孤该怎么做,才能保住皇帝啊。汉室命数将尽孤知道,可是孤实在不愿意将这天下交由那西凉匹夫!孤已无力回天。”我如发疯般咬上他的嘴唇。不知不觉间尝到了血腥味,与咸涩的泪珠。 “士纪,孤今日想做到最后一步。”一边自顾自地脱掉了他的外袍。 “殿下可会后悔?”当孤准备去解开外衫时,士纪的手牵住了我的手,一双眼睛盯着孤问“无论殿下是何决定,士纪对殿下之心不改,此心日月可鉴。” “自然。士纪之心孤既已知,有劳士纪服侍孤宽衣了。”孤笑着,让面前青年来解开衣服。“如此,恕臣失礼。”青年将孤从会客的矮桌旁抱起,走入内室之中。一层又一层的单衣解开之后,是孤束胸所用的绷带。当宽衣到此时,孤原本以为他会惊讶,但不愧是袁家的长公子,发现了这个国家的亲王是女扮男装也面不改色。在他为孤除履时,用脚踩了踩跪在孤面前的青年的下体。并笑道:“原来长公子不拘男女。” 青年低头,“臣只是倾心于殿下,无关其他。” “来吧,士纪。”孤将他拉上榻,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孤的头发散开,和这如玉郎君的青丝交缠。“让我们死后能真正做一对亡命鸳鸯。” 帘外的宫灯影影绰绰,春风把甜腻的熏香染透了宫殿的每一处角落,孤与士纪在帐中纠缠,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是含着蜜糖的毒药,引诱我坠入深渊。合二为一之时,痛苦犹如晴空霹雳,孤咬住这个男人的肩膀,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慢些,撞得孤头晕。”平日里看起来温吞柔和的青年,原来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像狐狼一样么。“谨遵殿下旨意。”此时孤已被撞得灵魂不稳,怎么知道面前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的坏心眼,叫他慢些,他反而故意慢慢抽出又重重捣入,第一次被造访的腔道自然不是这样的人的对手,自然丢盔弃甲,难以招架,恍恍惚惚,任由这个男人摆弄。 忽然他贴着孤的耳朵,笑着说“臣失礼了。”恍惚间,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地方被一股水流击中,但是孤已经没有力气去判断那究竟是什么了。 本以为可以告一段落,却不想肚子里的那东西很快又硬了起来,孤被刚才撞得丢盔弃甲之事心有戚戚,刚想说让这男人退下,想不到他竟然像是看穿了孤的意图一样,用吻堵住了孤的话。“殿下,接下来就请殿下享受就好,殿下无需担心,今日便好好休息。”说着,便又开始了新一轮挞伐。 再度醒来之时,已是月上中天。身旁修竹一样的青年正帮孤擦洗身体。他就像这一滩烂泥池子中开出的荷花,不娇不妖,仅仅是站在那里,穿着最简朴的衣裳,也能让孤过目不忘。 孤一动才发现浑身酸软,一想到此人先前所做,很是不乐,又想到是自己决定这么做的,更加不爽。只是如此,他们袁氏便没有半分理由不支持刘辩了。毕竟,谁都没办法立一个女人当皇帝,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