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 6 （梦女）
你一向学的很快。 你闭着眼，跪在沙发上，撅起屁股，双手背后，被绸带捆在一起。丝滑的绸带松松散散地绕了几圈，只要用点力气，便可以轻易挣脱开。 但你没有。 身下的冲撞占据了你全部的注意力，你的手指难受地蜷缩着，继而舒服地伸展着，和高启强的动作以及你嘴里的呻吟声同频。坚硬的roubang在你的体内穿插着，每次拔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被翻出的嫩rou，你潮湿火热的通道包围着呼喊着，请求它的再次降临。 他的手照旧拍打着你火辣的臀部，痛苦和快乐直观地连在一起，汇成涓涓细流，从你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流出。 你真情而发，呜呜咽咽地叫喊声中不由得加上了几句污言秽语，高老板强哥的叫个不停。几个月前你怀着别样心思踏入强盛集团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快点cao我”能够化身实体，从你的嘴中呐喊而出。 你喷涌而出，你河涸海干，你久旱逢甘。 高启强站起身，擦拭干净，拉上裤链，半躺半卧地靠在老板椅上，点了根烟。 你腿还哆嗦着，缓步走去浴室，冲完热水澡后先好了些。你吹干头发，裹着浴巾走回来，挤到他怀里。 高启强伸开胳膊，准许了你的动作。 你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左臂搭在他的胸口，右臂被压在下面，悄悄地环过他的后腰。 静静躺了会，高启强抽完了烟，捻在烟灰缸里，问你：“疼么？” 他呼出的带着烟草味道的气体盘旋在你的头顶，风一吹，便散了。 正如他给予你的温暖，有着你们都心照不宣的时间限制。 你赶走脑海里的杂乱思想，右手从他的腰处抽出来，摸着自己的脸说：“ 没有，不疼的…谢谢您的关心了。” 黑色的真皮沙发质感极好，你的脸被按在沙发上一点也不痛。 你看过去，对上面的yin靡水光和星点白色浊液熟视无睹。每次来的时候，黑色的表皮都焕然一新，可以想象是因为做过深度清洁。 这套流程，熟练的令你心酸。 你撑着扶手起身，从手包里取出一瓶避孕药，拿出来打开。你拿了两粒放到嘴里，冲着高启强张开嘴让他看看，然后吞了下去。 说来可笑，你急着和他做而没戴套的次数更高。 高启强歪着脑袋，看你咽了药，忽然说道：“其实你不用吃药的。” 你当然不会以为他是想你给他生孩子的意思，惊异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高启强重心向前，坐直了些，手放在红木桌上，“总吃药对身体不好，我做过结扎手术的。” 怪不得他玩的毫无负担。 你不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吃药了，他到今天才说，泥人也有几分火气，你话里带着刺说：“高董不要孩子么？” 京海人谁不知道，高启强的儿子不是亲生的。 难得的你嘴比脑快，话一出口连连后悔，忐忑地看他。 高启强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像来了劲般，轻敲了两下桌子，说：“再生一个，对孩子成长不好。何况，生孩子太苦了…” 你从他的轻柔语气中听出了潜台词，好一个为了老婆克服繁殖欲的男人。 你突然疼了。 你换好衣服，收起电脑和文件放到公文包里，拿好公文包和手包，匆忙地和他道别。 没曾想，高启强站在门口，问道：“我送你？” 你愣了愣，咬着涂着换成了浅粉色口红的唇说：“麻烦高老板了。” 七点不到，强盛集团的顶楼很安静。高启强的秘书和助理大部分下班走了，司机和保镖在靠近电梯的几间房里待命。 最近送你回家依然是刘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似乎完全没有发觉你在高启强的办公室多呆了一两个小时。 头几次你有点不安，问过高启强他的司机是否都这样寡言。 高启强回答，也有话多的。 你试探着问，是哪个，能不能换个不熟的… “人在哪呢，我都不知道。”高启强答你，他仍然是笑着，弯起的唇和下颚厚厚软软。可你却莫名地打颤，不敢直视他漆黑的瞳孔，牢牢地缝上了嘴。 今天，高启强带你走的是高家的私人电梯。 随他下到私人车库，你有些惊讶，这里只停着三辆车，一辆奥迪，两辆奔驰。 “上下班司机送我，有时我也自己开。”高启强指了指侧门。 他是在解释你现在同他出去不会被其他人注意到，但你还沉浸在只是奔驰的遗憾里，还以为能看到名贵的跑车呢… 你坐进车后座，发现车内的装饰和平日里送你的商务奔驰丝毫不同，你眼睛来回转，偷偷摸了摸周围的配饰。 高启强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旋即散去。他拉下一半的车窗，语似体贴地说：“车里闷，不如跑车。” 你抓住机会，问他报道里的是真的么，高家有临江省唯一的法拉利特别款？听说全球限量五百辆呢。 “我弟弟是喜欢买这些玩意，媒体总爱瞎写。” 你敏锐地觉察出，高启强的笑声里除了得意还有包含着真实的愉悦。 小高总，强盛集团的二把手，在你上大学的时候就登上了福布斯青年榜。 你家在京海隔壁市的镇上，年少时建工集团和高家的名声尚不太好，是大人们讳莫如深的话题。到你上大学了，建工集团逐渐没落，新崛起的强盛集团一扫阴翳强势崛起。小高总登上青年榜的事随着强盛集团新楼盘八八折的海报一起传遍街头巷尾，你仰起头看，自此知道京海出了个大人物。 拉了一半的车窗，上半面是街边的车水马龙，下半面是你失神的面容。 奔驰驶入商业街，车速减缓，遥不可及的大人物问你：“想什么呢？” 在想的人就在眼前，你说：“没什么。” 商业街上多的是两两结伴的情侣，高启强见了，有点好奇的问：“你谈过几次恋爱？” “两次。”你下意识把数量减半。 而高启强的声音听上去美滋滋的，“比我多呀，小朋友。” 你：…… 他偶尔会露出轻佻到俏皮的一面，超出你的想象，颠覆你的认知。 你完完全全的，无从招架。 强盛公司的总部建在新区，到你租住的公寓大概是二十分钟的车程。 车穿过商业区，驶入居民区，吃过饭遛弯的老人小孩和急着赶回家的打工人看起来熙熙攘攘地甚是热闹。再往前则高楼林立，你们公司便开在其中一栋写字楼里，楼下是商场和昂贵的餐厅，没有日常买菜吃饭的地方。你一般会让刘哥在商业街和居民区停一下买个晚饭，但今天开车的是高启强，你自然不敢开口。 奔驰车停在了公寓楼前。 这个小区是去年新开盘的，有平台有会所，绿化良好，安保严格，距离你的公司骑车只要十几分钟。你非常满意，租了套两居室自己住，和房东签下了三年的合同，每个月快三千块的薪水花在这里。 高启强以专业的角度审视了番，夸道：“不错。租了几年？” 他当然能猜到你是买不起的。 “三年。” “先住着。” 他转过身来看你，你察觉到了他的语气，僵直了身子。 高启强看着你的眼睛说：“强盛通过了港交所的聆听，下个月发行。” 你的工作大获成功，但这也就意味着，下个月开始，你不必再去找他了。 你祝贺了他，切换到工作模式，恭维的话语不停。 高启强看了看手表，打断了你口是心非的表演，说：“法务部想请一名外聘律师，给他们讲讲课什么的。暂定每两周一次，周一到周三的下午，你可以选。” 他赤裸裸地发出了邀请，你的手指扣紧座椅表面。 高启强还在说：“合同制，薪水还不错，有住房福利…” 想也知道，没有一家公司会给兼职的员工包住宿。 你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高…高董…我…” 高启强掰着手指数完了，点了点你的鼻子，“嗯？” 他给你住，给你钱，你和他上床。你想尖叫，想无赖地宣泄，把婊子两个字赶出你的大脑。 你从未否认图他的权势和地位，他的认可是你爬升的阶梯，三言两语的指导有可能是你终生难遇的时机。但若一切用金钱明晃晃地表示出来，便好像，好像… 你藏在心底的那点喜欢，是痴人说梦。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你。 两个理由都难以启齿，你的唇张了又闭，仿佛在上演一部默片。 高启强也不催，就侧着身无言地望向你，周身的气势压地你更是难以张口。你的手指死死地抠着皮具，终于憋出几个字：“强哥，你让我想想…求你了…” 他轻松地笑，转过身打开车锁。 你浑浑噩噩地拿起包，回了家。 久违的，你往家里打了电话。 工作日的问候让你身为小学教师的父母起了疑心，在你连环否认是辞职、出意外、需要钱后，母亲的声音有些欣喜，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你恼羞成怒地大声否认了。 父母意兴阑珊，转为催相亲、催婚、催子。 “你这就三十了，不小了，女人的好日子没几年…” 银针刺入你的毛孔，你忍下吵架的冲动，找借口挂断电话。 你自言自语，“我还没到二十七周岁呢，怎么就三十了！” 你满心不悦，打电话给公司请了两天年假。公司那边对你很客气，二话不说批了你的假，只婉转地提示你下周要出差。 你觉得好笑，每月拿两千块的时候，家里富裕找份工消磨日子的前台没正眼看过你。加班到凌晨还要抽时间复习考试的时候上司拼命地在群里at，只在你顶不住申请调休的时候装死。 如今呢？ 他们是为了什么？ 那晚，你做了一个梦。你坐在全球限量的法拉利的副驾驶里，停在酒店前。你全身穿着香奈儿的高定，优雅地在迎宾小姐的搀扶下从红毯走入酒店。觥筹交错间，你自若地收下社会精英对你的欣赏。 从不失手的大律师。 良好的生物钟让你在早上七点准时醒来，你短暂地回味了下梦里的内容，决定用健身开启今天。 但你的脚步被摆在门口的礼品盒拦住了。 你弯腰捡起来，墨绿色的礼盒不大，上面插着一张卡片。 卡片上只有一个字，高。 你慌忙捡起来，抱回屋内。玄关处放着你拆快递常用的裁纸刀，你举起它一刀划下去，打开未知的命运。 香奈儿的袋子。 就像你梦里的那样。 你加快速度，拆开层层的包装，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款小号的黑色钱包。 最经典的口盖钱包，羊皮革的材质，镀金的香奈儿logo，市价约为八千。 你成为执业律师不久，虽然月薪从两千升到了两万，但开销也成倍增加了。说是两万月薪，有一部分是年终奖摊过来的。每月扣完五险一金，到你手里的不过一万多。扣掉房租，还一些父母前两年接济你的钱，再加上日常的花销… 这半年里攒出几套西装成衣和一个巴宝莉的手包，已经是你精打细算的结果了。 但以高启强的身家来说，这价格相当便宜。察觉到包的质感有点够硬，你怀着期待地打开了钱包。 强盛集团的黑卡，在旗下所有商场享有九折优惠。 五星级酒店的终身白金会员卡。 全球机场贵宾室的会员卡。 你在手机上一一查清了这三张卡的效用，各式各样的优惠和积分看的你眼花缭乱。 但其中无一例外地涵盖了一条，可免费使用贵宾室。 高启强为你，推开了那个世界的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