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隐藏在暗中的手
连续三天，姚元昭都在小竹体内努力种下自己的种子。 小竹无力地抓着身下的被褥，每当想要说话，从口中发出的都是充满欲望的娇喘和呻吟。 她已经彻底成为姚元昭的女人了，粗大的巨物在体内横冲直撞，让她舒服得快要化在姚元昭的床上。 姚元昭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吟，guntang的jingye注满了她的rouxue，一定要成功怀孕啊，小竹由衷这么期望着。 “殿下。”小竹想要抱一下姚元昭，却被躲开了。 姚元昭直接穿上衣服下了床，径自往殿外走去：“你先歇息一下。” 颜钟玉抿了一下嘴，姚元昭对不喜欢的女人好薄情，她上前为小竹拉上了被子，遮挡住了此刻赤裸脆弱的小竹。 “谢谢颜jiejie。”小竹抓着被子的边缘向颜钟玉道谢。 “你好生歇息。”颜钟玉没有时间再跟小竹寒暄，她抓起姚元昭的大氅就追了出去。 “殿下。”颜钟玉在姚元昭即将迈出殿门的时候追了上来，她将大氅披在了姚元昭的身上。 “殿下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穿成这样深夜外出吗？”颜钟玉是真的急了，现在可是深秋，姚元昭就这么出去的话，会冻出病的。 “我想出去静一下。”姚元昭每跟别的女人做了之后，都会对自己十分厌恶。 颜钟玉看着满脸疲态的姚元昭，她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从姚元昭抱过自己后，接连几天姚元昭都不太正常。 “殿下，我陪你。”颜钟玉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姚元昭一个人待着。 姚元昭拿颜钟玉没办法，只得让她跟着。 二人还是来到了那处无人的园子，姚元昭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夜深露重，还是有点寒凉的。 颜钟玉将她的举动看在了眼里，但她手边也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就在她思索该怎么让姚元昭暖和起来的时候，姚元昭开口了。 “我跟你说过我名字的由来吗？”姚元昭抬头看着繁星满点的夜空。 “没有。”颜钟玉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看起来只是想倾诉一下。 “乾卦元亨利贞，元字当首，这是我叔父名中的一字……就是被我父皇亲手斩杀的叔父。”姚元昭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有些凉的手掌，是颜钟玉啊，每次自己陷入最难过的情绪的时候，都是颜钟玉在陪着自己。 “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父皇看到畸形的我后便觉得是他死去的兄弟向他索取报应了，于是取了叔父名中的一字想要平息亡灵的怒火，昭字则是出自我的姑母——平阳昭公主，父皇和母后希望我能像姑母一样胸怀大志建功立业。”姚元昭慢慢将头靠在了颜钟玉的肩上，心上人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在深宫寒凉的夜晚，起码她还有颜钟玉。 “一边是父辈过去的罪孽，一边是他们对我的期望，这就是我，姚元昭。”姚元昭胸口有点闷，轻咳了两声，想要将那股浊气都咳出来。 颜钟玉没想到除了身体上的畸形，姚元昭还背负着上一代人沉重的枷锁。 “元昭。”颜钟玉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她学着当年皇后还在世那样，搂住了姚元昭，手在她背上轻拍。 “我们元昭已经长这么大了，我已经抱不过来了。”颜钟玉的手臂只能够到姚元昭的肩头，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男性那般，肩膀宽阔，肌rou紧实。 “你不怕被人听到吗？”姚元昭其实很感动，但她害怕颜钟玉这句话传进了其他人耳中，会给她招致杀身之祸。 “不怕，元昭会救我。”颜钟玉微笑着摇了摇头，她对姚元昭有着无条件信任。 姚元昭也笑了，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就算永远都只能做君臣又怎样，她和颜钟玉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谁也比不过。 “回去吧，我很冷。”姚元昭握了握颜钟玉的手，示意要回去了。 “好。”颜钟玉扶着有些咳嗽的姚元昭回到了寝宫。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颜钟玉带着御医来到小竹的房间，算算时间，小竹要是成功受孕，现在应该能号脉号出来了。 小竹乖巧地伸手给御医号脉，颜钟玉则在一边观察着御医的表情，试图从他的脸上读到一些信息。 “姑娘最后一次与燕王殿下同房是何时？”叶流一边问询，一边拿出纸笔开始开方子。 “是七日前。”小竹记得很清楚。 “姑娘这几日不要劳累行走，现在滑脉微弱，胎像不稳，在下为姑娘开个安胎养身的方子。”叶流实在是头痛，这么早的胎保起来很麻烦。 “叶大人，小竹她有孕了？”颜钟玉感觉自己看到了曙光，她有些激动。 “这个姑娘胎像还不稳，需要好生养着。”叶流想了一下又开了点补品。 颜钟玉喜笑颜开送走了叶流，接下来她只要保住小竹的胎就行了，一定要生出健康的孩子啊。 “颜jiejie，我真的有了殿下的孩子吗？”小竹还不敢相信，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脸上逐渐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我马上安排人带你去别的地方住，你安心养胎，为殿下诞育子嗣。”颜钟玉的脑子里都是怎么才能让小竹平安生产。 颜钟玉索性领着小竹住进了自己的房间，有自己看着会好很多，也更放心。 “小竹，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去告诉殿下你有孕了。”颜钟玉安顿好小竹后叮嘱道，现在只有她知道，对小竹来说并不是好事。 “嗯。”小竹十分乖巧。 “对了，在我回来前无论谁来你都不要应门。”颜钟玉还是不放心，深宫险恶，这是她十几年来的亲身经历。 “颜jiejie这是担心吗？”小竹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傻的，骤然怀上燕王子嗣，必会招致旁人嫉妒。 “小竹确实伶俐，你就安心养胎，剩下的都交给我。”颜钟玉觉得这样才舒适，小竹是个省心的人，这样的人做元昭孩子的母亲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jiejie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小竹为了让颜钟玉放心，从里面也锁上了门。 颜钟玉一路快步走到演武场，现在正是姚元昭与李问道学习骑射技艺的时候。 “殿下好膂力！”李问道不吝夸赞，现在姚元昭可以毫不费力就拉开成年男子用的硬弓了，准头也是一流。 “师傅过奖了。”姚元昭并不自满，她知道这是自己常年吃药得来的结果。 “颜姑娘怎么突然来了？”李问道远远就看到了颜钟玉，他在教导姚元昭的时候，有时也会顺便教一下颜钟玉，严格来算，他也算颜钟玉的半个师傅。 “嗯？钟玉？”姚元昭放下了弓，走向神色匆忙的颜钟玉。 “殿下，小竹姑娘有孕了。”颜钟玉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姚元昭。 “当真？”姚元昭惊喜地喊了出来，她成功了？ “我已经请御医号过脉了，现在胎像还不稳，需要安养。”颜钟玉将小竹的情况简单说明了。 姚元昭眉头微皱：“那之后要辛苦钟玉你了。” “不用你说，我已经把人接到我房里了。”颜钟玉一副还用得着你来说老娘的样子。 姚元昭安心一笑：“要是没有你，我就真的寸步难行了。” “你可快点把小竹有身孕的事告诉陛下吧，我的能力也有限，夜长梦多啊。”颜钟玉催促着姚元昭赶紧将这件事告诉皇帝，宫里的孩子只有在皇帝的庇护下才能安全活下来。 “殿下喜得贵子了吗？”李问道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一半，脸上也露出了喜色，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有了自己孩子。 “只是有喜了，还未出生。”姚元昭的嘴角也掩饰不住笑意，她向李问道告辞，带着颜钟玉往宣政殿走去。 皇帝听到姚元昭的话后，也是喜上眉梢，自己这半个儿子真的有生育能力，随即便派了几个宫人，贴身伺候小竹孕期。 站在一边的姚清则是满脸阴郁，要是那个宫女生下了正常的婴儿，自己唾手可得的太子位又要被搅黄了，自己花了那么长时间布局，甚至不惜攻讦亲兄长，就是为了登上皇帝宝座，如今他从姚元昭身上感觉到了nongnong的威胁。 “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把那个孽种流了。”姚清回到自己王府后就叫来了心腹，胎儿要是大了那就不好动手了，要下手就得趁现在。 “爷，这怕是很难啊。”王府长史面露难色，现在皇帝也知道燕王宠幸的宫女怀孕了，现在动手很容易就暴露了。 “做得干净点。”姚清狭长的双眼中杀意涌动，他是不想留活口了。 “知道了。”王府长史见姚清如此执着，只得照办。 颜钟玉看着御医开的药方陷入了沉思，从拿药到熬药这些环节里，有太多人可以经手动手脚了，从四年前姚元昭重伤后，她便在自己的房前开辟了一块小药圃，不过里面种的都是些对外伤咳疾有用的药。 看来这次之后，她还要学些安胎养身的医术了，颜钟玉看着眼前这碗飘着草药味的浓厚汤药，皱起了眉头。 “颜jiejie，你这是怎么了？”小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这汤药也是每天都喝的，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何今日颜钟玉的表情很不对劲。 “你先别喝。”颜钟玉走出房门，然后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药壶进来了。 她扯了一块白布，不顾guntang的砂锅，将手伸进了壶中抓了一把药渣出来，小竹见状将烛台挑明，端到了颜钟玉面前，好让她看得清楚。 “希望只是我疑神疑鬼。”颜钟玉一手拿着医术，一手扒拉着药渣，慢慢核对里面的草药。 颜钟玉面色越发凝重，这里都是些补药，她虽然医术浅薄，却是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太补了也是会出事的，而且出现了不在药方上的活络筋血的药材，就是这味药的气味引起了她的注意，姚元昭可是常用这种药的。 “你们去请燕王殿下来。”颜钟玉将药渣悉数包了起来，然后叫了皇帝派来贴身伺候的宫女去叫姚元昭。 “是。”宫女们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氛立刻去请姚元昭了。 “小竹，我们要有麻烦了。”颜钟玉长出了一口气，这肮脏的手段终究还是来了。 “颜jiejie……我们该怎么办……”小竹有些害怕，她入宫时日尚浅，对这些鬼魅伎俩自是畏惧得很。 “莫怕，我会护住你和孩子。”颜钟玉眼底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