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饲虎(强jian/NTR)【赵金虎/霍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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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县城外,有一座天目山,其上有一座道观,当中有一位道长姓郑,本名郑乾坤。 郑道长为人低调,仅收得三名徒弟。这师徒四人每日在山上潜心修行,鲜少下山,霍啸林便是他们生活里唯一的变数。 其中缘由,说来话长。 想当年郑道长还号称“郑大刀”的时候,霍啸林的父亲霍绍昌曾与他有恩;于是如今霍啸林遇上了变故,自然便投奔了郑道长。 霍啸林他爹是个读书人,曾经考上过举人。可是谁知道,霍啸林却与他爹不一样。霍啸林此人,小小年纪没了娘,唯一的祖母不待见他,他爹每日忙碌总也顾不上他,到头来每日不学文也不习武。堂堂霍家的大少爷,硬是叫西阳本地的流氓拐带上了歪路。 致使霍啸林上了天目山,也称得上一句“不识廉耻,不知悔改”,拐带着郑道长的三个徒弟,给他出门抓小动物。这过程着实不大光彩,即便是被带上了歪路,从小在书香门第长大,基本廉耻的概念霍啸林也是不缺的,所以霍啸林自然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他不说,那三个徒弟也自然不会主动提及,郑道长那边大约也是不知道的。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承想,在这当口,霍家被灭门的传了出来,一夜间二十八条人命就这样没有了。 杀死霍家上下二十八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西阳的保安司令赵金虎。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霍啸林可以说是没有半分胜算,凭他一个人的力量,除了险些自己也把命搭了进去之外,是奈何不了赵金虎的。 霍啸林原本也是不信邪的,可是等他真的摸进赵金虎家里的时候,他才真正清醒地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是有多么的悬殊。从赵金虎手里侥幸逃脱以后,霍啸林便没了去处——如今霍家没了,老宅也被赵金虎的手下把守住了,他这个所谓的“唯一的大少爷”也自然没了用。 除了再度前往天目山,霍啸林别无选择 上了天目山,郑道长正在前厅等着霍啸林。整个前厅里只有郑道长一个人。 霍啸林当着郑道长的面跪下去,“郑道长,我知道您当也是性情中人,我爹又与您有恩,如今他被jian人所害,还求您出手,帮忙报仇。他九泉之下有知,到时候也算能够死而瞑目了。” 可是,郑道长摇了摇头。 “郑老道,就算看在我爹当年对你的恩情,替他报个仇,也不行吗?” 霍啸林出言不逊,郑道长却不恼,仍是摇摇头,“我当年立过誓,不再动刀,不再杀人。” 霍啸林如何肯轻易放弃,仍旧跪在原地,仰头看着郑道长,“您在道观里这么些年,也不曾下山。如果我帮您做一件事,你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那个誓言的事?” 说着,霍啸林的手伸向了郑道长的道袍,郑道长如何看不懂他的暗示,一把抓住了霍啸林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霍啸林仰着头,“就只求您出手,替家父报仇。” “啸林,你站起来。我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何故?” 郑道长叹了口气,“啸林你先站起来。” 霍啸林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仍是跪地不起,“您先说为什么。” 郑道长看着霍啸林,半晌才说,“我和你爹是旧识,算起来也是你的长辈,何况我如今又是修道之人,此等事情有悖天理,有违清规。我那三个徒弟道行尚浅,我却是万万不可。” “但是我爹的仇……” 郑道长摆了摆手,“我既然说了,与你爹是旧识,原本报仇一事就无需你再来求我。我不能这么做,实属是因为我立过誓。” “既然你不愿意帮我报仇,那我自己会找到愿意帮我的人。”说完,霍啸林猛地站起来,走出门去。 郑道长哪里想到,霍啸林会去鬼逍遥。 这消息还是樱桃带来的。 郑道长来不及多想,带了多年不用的大刀追出门去,行至半路,便赶上鬼逍遥的土匪赶着车朝着西阳县城去,车上摆着一个麻袋。郑道长是何许人也,应付这区区几个小喽啰自然是不在话下。郑道长解开了粗布袋的时候,霍啸林的手腕脚踝处束着麻绳,满身交错的伤痕上,是一层已经干涸的污浊痕迹。这些痕迹是什么意思,郑道长看得明白,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路霍啸林想了很多,他又如何不知道,自己所行之事不妥? 虽说有这西阳县的流氓往歪路上引他,但是他父亲霍绍昌到底是前清的举人,本地的乡绅。说到头来,他霍啸林又能歪道哪里去呢? 只不过,原先霍啸林放不下的是歪路上的小恩小惠;而如今心头上压着的,是杀父之仇,灭门之恨。 有此等缘由,他霍啸林就会这歪路上走下去,而且会越走越远。想他霍啸林文韬武略,天下第一,既然是认准了的事,他就一定会做下去的。 哪怕是错误的。 小道士送了热水来,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霍啸林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霍啸林手指上的水就沾湿了小道士的衣袖。霍啸林抬头看着小道士,“我们再做个交易,怎么样?” 小道士脑子里回想起上次霍啸林说这话的样子,脸涨得通红,“霍啸林,你能不能有点廉耻心?” “廉耻心?”霍啸林看着小道士,就好像挨骂的不是他自己一样,“廉耻心可以让我霍家上下二十八口起死回生吗?” 小道士说不出话了。 “和我做这个交易。”说话的时候霍啸林还浸在热水里,细小的水珠挂在他的睫毛上,小道士看着霍啸林的眼睛,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小道士松了口,“你想要什么?” “不难,帮我说几句话,我想要拜郑道长为师。” 此事牵扯到了郑道长,小道士犹豫起来,“霍啸林我警告你,你不要把歪主意打到师父身上。他老人家心善,这才念着旧情帮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我不会的。我需要你师父的刀法报仇,自然不会有什么歪心思。此等交易,我也就只跟你做最后一次。等报了仇,来世我霍啸林一定堂堂正正。” 霍啸林的话说得决绝,小道士也狠不下心拒绝,除了答应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眼见小道士态度松了下来,霍啸林身手解开了小道士的道袍,抬眼看着小道士的眼睛说,“这次麻烦你的事大,给你点甜头。”说着,互相偶爱哦林咬着小道士长裤的边缘,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 …… 小道士出门的时候,洗澡的水已经凉了下去。 霍啸林把手搭在木桶的边缘,将整个人浸没在了凉水中,试图将脑子里的杂念,都随着肺里的空气一并排挤出去。霍啸林不会水,不一会儿就憋不住了气,只能用力扣着桶的边缘,将自己重新拉出了水面。 他霍啸林原本就算不得正人君子。如今,就连那仅存的廉耻与自尊,也就要被他抛却。 真是可悲。 也许是因为有了那小道士说情,晚些时候,霍啸林终于又见到了郑道长。眼见霍啸林进了门,郑道长便招手叫他凑近些。 “啸林啊,听说你想拜师。” 霍啸林悄悄攥紧了衣角,“是。” “也好,那你就跟着我学刀法。我这刀法,你学个十年,就足以应付赵金虎了。” 霍啸林睁大了眼睛,“十年?郑道长,这时间能不能短一些?” “你想清楚了,你要对付的是赵金虎。” 霍啸林突然跪了下去,“郑道长,有没有五天之内报仇的方法?” 郑道长并不恼,“捷径并不是没有,但是你此去报仇,也许就有去无回了,你可愿意?” 霍啸林跪在地上,仰头去看郑道长,“只要能报仇。” “那么,你第一件需要练的是心。要走捷径,需得舍弃邪念,回归正途;要舍弃邪念,就得看开邪念。但是,看开却不是容易的,你如今要走捷径,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霍啸林听到还有希望,当即便问,“什么办法?” 郑道长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这就要回归放下一说,放得下绝不等于求不得;恰恰相反,首先要得到了,看清了,想通了,如此才能放下。” “您是说……” 郑道长叹了口气,“修道利人一事,原本是长久之计。今日你急于一时,我才出此下策,也实属无奈之举。你所习得的那些歪路上来的东西,唯有再做一次,待你看清了其中的本质,自然就看开了,伺候心自然静下来,复仇也就有了指望了。” 霍啸林没有说话,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闩好了房门,进而慢慢地解开外套。 “现在,告诉我,平常你们都是怎么做的。”郑道长面不改色,一如常规传道说理一样地问霍啸林。 霍啸林少有的面上烧了起来,手上却引着郑道长的手,往自己身上带。郑道长的手是常年握刀的,掌心的茧子,比他的几个徒弟还要明显一些,划在霍啸林身上,让他轻微地往后缩了一下。 郑道长仍是一副正直的神色,就好像寻常修行一样。 霍啸林看着他的眼睛,自己也终于慢慢静下心来,慢慢引着郑道长的手,从自己的下颌线往下,顺着胸前,一路摸了下去。 “啸林,你记住,你如今所为,皆是出于欲,而非出于情,如此便只能称之为yin。若为情,只需无愧于天,不负于人,也就可以了。但是欲,则需尽早除去,否则便是诸魔之祖,万害之根,后患无穷。” 郑道长这一番说辞,更是让两人如今的举动,更像是讲经说道。 霍啸林听郑道长说话,突然发问,“那郑道长,我们今天还做到最后吗?” 郑道长看着霍啸林,“我不知道你说的最后是什么最后。既然决定帮你放下这些歪路上来的东西,一切都按你平时的习惯来。” 霍啸林点点头,身上的衣服终于掉在了地上,伸出手勾住了郑道长的脖子,带着他向后倒去。说来也奇怪,霍啸林在过去的日子里积攒的那些经验,现如今都像是失效了一般。霍啸林感觉自己在轻微的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 在一种明显的不真实感之中,霍啸林听到他自己说,“现在该您脱了。” 霍啸林脑子里回忆着自己前半生里,那些繁杂的经历。他每说一句,郑道长就跟着他的形容往下走一步。 如此想来,两个人又宛如是在下一盘棋一样。 他们此番动作,唯独不像是性事。 也许这就是放下的感觉,霍啸林迷迷糊糊地思索着。但是,还不等霍啸林想出最后的答案,就已经在疲倦之中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