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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泽】[BL]坎诺特X鸭爵(微微H,触手/窒息/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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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西切死了!

    阴毒的老蛇、乌萨斯的公爵,被他掠来养大的领地继承人钉在高高的座椅上,裹着白皮的蛇身溢出了黑糊糊的血。

    公爵死了,而黑蛇还不。黑蛇仍盘桓在科西切公爵的尸身上,尚不急着离开。混血的龙女随身沾了些黑色的血,祂只需稍歇几年,又能在新鲜的、优秀的rou身上继续盘桓。祂不急,千百年来都不必急。

    外头下着雨。还不急着离开尸体的黑蛇看着公爵领这小小一片土地之上发生的sao乱。领民,有混乱的,有恐慌的,有因他的死去而得到了浅薄的快乐的,如祂所料。感染者和非领民,有的叫好着,也有的更加绝望着,如祂所料。继承人逃出领地,公爵府乱成一团,宪兵在不一样的情绪里戒备而沉默,较低的执行官面面相觑,仆役们有的尝试逃离有的呆滞原地;蛇鳞们有的追了出去、有的留了下来——并来到祂,他的跟前。

    蛇鳞的首领率先披着一身雨和泥冲进门,跪在椅下,拥紧他的尸身,他的表情和力度并不正常。这位铁灰色的首领、仆从,想撕扯又犹豫地慢慢解开公爵那被血污染的白色军官制服,对漏出的秽物和其他内容物稍作清理,然后深深吻他,品尝溢满蛇口的血液,冒着热气的嘴唇从他的脖颈一路滑到手背。——科西切当然一直知道名为蛇鳞的公爵暗卫队里有着觊觎这具身体的家伙,而且不止一个,这具纤白的蛇体尽管已经有了些年纪,也许也在某些方面比女性更值得去征服。这没什么,因为任何一个上位者都知道「爱」是控制和激发优秀又忠诚的那些rou块行动的最佳原动力。

    黑蛇爱这片乌萨斯大地上的一切!祂平等地爱着或腐朽或贫瘠的泥土,平等地爱着那些踱步的尸体或者说rou块。啊,神就理应平等地爱着一切丑恶,否则怎么来任由它们在大地上发生?当统治者逝去,也该归还给那些深爱着他的人一些爱意——所以,黑蛇任由蛇鳞们对那具比活着时更加死白的躯体亲昵地相连。首领之外的蛇鳞们果然一个接一个迈步进来,用乌萨斯语念着虚伪的怒和不敬的爱,把他的身体从座椅拉向污浊的地面,脏手拨弄着银发。他们不顾漏出的秽物,同样瘦长的蛇尾钻进公爵余下的衣物,贴紧冰冷僵化的皮肤,缠绕上贵族死寂的戴有昂贵装饰的蛇尾,漆黑的鳞片撞出哗哗脆响。他们露着尖牙,贪婪又小心,嘴唇划过他的皮肤时仿若饿犬的啃噬,也许真的有咬下一块rou来;死去的科西切只回以凝固的微笑,正如他回以继承人的怜悯那样的微笑。

    血液早就停止流动,黑蛇在残留的余温里与这尸身尚连一息。祂能感觉到斐迪亚死尸的神经末梢微小电流,这些触感即便再也不能传导至大脑,也令降临此身的神明为此稍作愉快的叹息。爱着科西切的士兵们是如此可怕而可爱,那具身体在那群赶路赶得汗津津的男人之间轮流传递,他们亲吻他,他们徒劳地攥着死气沉沉的蛇茎,他们混合着他的污血黏块和自己的唾沫作润滑,他们的yinjing挺入那个不会有液体泌出的xue口——那处失去了一切生命功能的甬道,如今只余下了被如此使用的意义。公爵的嘴巴被打开,善于诡辩的舌头被若干腥臭的粗物压得死紧,若是可以做到,他也许会继续用喉咙温柔而阴鸷地笑出声。甚至,公爵那肺叶上的破口也被使用了,那柔软的脏器充满血块和气泡,堵塞着再也不会鼓动,只柔软粘稠、好似胶体一般包裹住那些腥气扑鼻的器物,吞入它们射出的粘稠……蛇鳞们比刀剑肮脏得多的东西,一次又一次钉穿这具瘫软的死亡的蛇身,他们追随的东西的化身。他们感到了幸福和快乐吗?一定是的。

    瞧啊科西切,你爱了人,你也是有人爱着的!黑蛇叹息。祂又回想,多久了,乌萨斯的这份意志与这个披着白衣的斐迪亚贵族同行多久了?与这一脉又同行多久了?祂让公爵——真正的斐迪亚公爵在意识消散前喃喃了几句,唤着那位魏。孤独吗,像继承人她说的那般孤独可怜吗?明明有如此伟大的意志的陪伴。如果是最新那名继承人,她绝对矢口否认黑蛇是一种同行。没关系,她年轻。

    科西切们。这一脉从乌萨斯立足起未断绝过,直到现在这位为止。先皇,那位百年来唯一不是行尸走rou的人,乌萨斯大地上非平庸年代的太阳——白色的斐迪亚贵族狂热地追随他时曾祭上了儿子的性命。没关系,对于阴谋家来说那样的小蛇资质过于平庸,所以他,祂,后来掠走了龙女,将来能够用乌萨斯的日冕焚遍大炎甚至维多利亚的龙女。虽说龙女这团炽火比祂想象得要更烫手,没关系,祂总是善于原谅和等待,火不可能永远纯净燃烧而不产生任何灰烟,祂的毒能促进炽热的心瞬间就阴冷。科西切不必在乎继承人的更迭,只要他或她存在便可,只要祂延续下去便可。祂,他们,经历过的——就连现在发生的——必将在她身上重现。

    黑蛇再次嘶嘶地叹息,因为蛇鳞们终于匆匆完了事,肮脏发臭的温度凝固在蛇公爵的银发、白衣、死青的皮肤上和已然发黑的红内衬里。也许出于某种扭曲的敬意或恶意、惭愧或傲慢,他们割下几缕还算干净的银发揣进怀里为念,又剜下了某些脏得过于明显的rou弄碎了撒进雨水,最后沉痛地拥着那破烂的尸体走出府邸。

    泰拉大地上很少有像样的葬礼,别提现在这片乌萨斯的公爵领正遭大雨倾盆,叛离的继承人下落不明,感染者和其他非领民开始短暂暴乱,还有第四集团军即将到达并瓜分这里。黑蛇不会怨恨那些卫兵在遇到攻击时把尸身就那么丢在泥水里……以及不会怨恨凑上来的那几个家伙,偷偷拖着不再裹着白色的蛇身转进避光的角落。他们看起来是不满于领主做派的那类市民,对着死气沉沉的尸体好一顿拳打脚踢和秽物泼洒。有刃物劈砍向这具尸体。不知道谁挖出了那双黯淡失焦的银白眼球偷偷藏好仿佛那是稀世珠宝,又有不知哪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插在眼眶里射了几发。

    这天离过去还很早,换了几波人,雨水已经把斐迪亚贵族的rou冲刷得泛白,鼓鼓囊囊地绷开缺血的裂口,像变了质的兽rou一样颤颤巍巍。有人牵来了几头裂兽,周围吹着口哨鼓动它们冲向死去的公爵;它们扑上来,恨不得把他的骨头都嚼烂;那些组织会化为它们躯体的一部分,再成为它们的cao控者再去剥夺别人的能量。没错,没错。人们精神和rou体上的空虚和饥饿一定会造成这样的场景,这些东西没有正确的统治就没有一个正确的引导方向。真该让继承人看看这个啊,最后一课没能教会她这个……没错,她实在太急了。

    黑蛇仍未完全离去。也许祂从尸体身上感到了些许疼痛,也许没有,祂现在反倒觉得有些困乏。爱好施暴,四处残虐,惶恐又自私……大地之上了无新事,即便祂爱着乌萨斯的一切,有些重复徘徊的东西在看过后也不值得祂去继续注视。祂该冬眠一会儿。乌萨斯的病痛不是让祂感到冷的原因……祂只是惋惜。

    科西切死去,他的身躯与领地都被顷刻撕扯破碎和分食。黑蛇从这片土地悄悄隐去,但意志仍在盘桓。龙女的本该燎原的星火被种下影的恶种,寂静之中,悄无声息生长。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