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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距离足够的远了,赫连子衿才轻声问:“事情怎麽样?”童郁看着他,恭敬道:“昨夜庄主和定国候都不在,没人主持大局,又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事情是摘星楼的人所为,所以,宋掌门决定把事情先压下去,等武林大会结束後再说。”听他说到昨夜他与东陵默都不在,赫连子衿眸光黯了黯,唇边不自觉添了一抹苦涩。抬头忘了天际一眼,天边白云朵朵,今日,又是个晴朗的日子。他淡言道:“好,那就等武林大会结束後,再给他们足够的证据。”“明白了。”童郁点了点头,看他脸色有几许苍白,他犹豫了片刻,才问道:“庄主,昨夜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你……你是不是受伤了?”“一点小伤。”赫连子衿摆了摆手,“让人准备一下,我们去广场出席武林大会。”说完这话,他转身朝厢房返回。身後的童郁追了两步,轻声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让人给庄主和夫人准备早点。”其实他心里有点不安,以庄主的武功,整个武林中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他昨夜究竟遇到了什麽事?这个武林大会里还潜藏了什麽高手?难道,是定国候……他们俩昨夜都缺席……但,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侯爷,他们不该是敌人……可庄主不说,他哪怕心里焦急也不敢多问。赫连子衿脚步一顿,回眸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夫人今日身子不适,不会去武林大会了,你找两名手下……”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他昨夜才答应过浅浅以後都会守在她身边,如今,明知道东陵默还在岱巍山上,却让其他人去守护她……眼底闪过几许酸楚,抿了抿唇,忽然道:“你们先去吧,我和夫人过会再来。”“庄主,你若不去,他们……”“依我的话去做便是。”童郁虽然面有难色,可见他坚持,也只能作罢。正要转身退下,抬头却见厢房那边房门被打开,一身素衣的夫人从房内步出,正在四处张望,似在找人。赫连子衿心头一紧,迈步掠了过去,瞬间来到浅浅面前,看到她眼底的慌张,他柔声问道:“怎麽了浅浅?怎麽不多休息一会?”“我醒来後没看到你。”浅浅抬眼看着他,不安道:“我……没什麽,只是有点……有点害怕。”“还在怕昨夜的恶梦吗?”他伸手把她纳入怀中,与她一起往房内返回,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守在不远处的童郁。犹豫了片刻,才道:“让人给夫人送来洗漱的温水,再让人准备早点。”“是,庄主。”童郁松了一口气,转身朝长廊另一侧而去。既然夫人醒来了,庄主大概也会和他们一起出席武林大会,如此,也省去他们不少尴尬。庄主身为武林大会最重要的公证人之一,虽说他缺席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什麽,但,总不是一件好事。回到房内,赫连子衿随手一扬,房门在他们身後被掌风带上。他搂着浅浅朝床边走去,看她脸色不怎麽好,他温言问道:“怎麽了?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因为睡得不够?要不,我再陪你睡一会。”浅浅摇了摇头,抬眼看他,浅笑道:“只是刚才醒来的时候没见到你,一下慌了神,现在好了。”倒是他,今天看到他时总觉得他脸色不太好,似乎比平时苍白了几分。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你怎麽回事?是不是生病了?怎麽脸色这麽差?”赫连子衿伸出长指弹了弹她的鼻尖,取笑道:“我才在说你脸色不好,你倒是反过来说我脸色差了,故意跟我唱反调的麽?”浅浅抿了抿唇,白了赫连子衿一眼,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脸色是真的不好。刚想开口说什麽,赫连子衿却已经转身朝衣柜走去,不再看她。他从衣柜里挑出一套浅绿衣裙送到床边,放在她的身侧:“今日穿这套吧,不要总是一身素白,姑娘家偶尔换点其他颜色,或许也不差。”其实他想说,不管她穿什麽衣裳都那麽好看,她是他所见过的女子当中最美的一个,美得让人失魂。不过,这麽rou麻兮兮的话,他说不出口。脑海中不经意又闪过一双绝望而死寂的眼眸,一想,心中又是一阵揪痛。那时候的她该有多绝望有多难堪,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胸臆间的气息一下又紊乱了起来,他忽然转身往门外走去。浅浅站了起来,不安地轻唤:“子衿,你去哪里?”赫连子衿没有理会她,把房门打开後,转眼便消失在门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後院的湖边,他再也忍不住,嘴一张,一股浊血从唇齿间溢出,落入到湖中,转眼散在湖水里。看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薄唇边还挂着一丝猩红,他低喘了两口气,想要执起衣袖把血迹拭去,可回心一想,又怕鲜血染红衣袖,会被她发现。他在湖边蹲了下去,捧起一把湖水把自己的脸洗净,也把唇边那道血迹清洗得无影无踪,才站了起来。等湖面的涟漪平静之後,他看了自己的倒影一眼,才安心转身想要往前院厢房返回,却不想刚抬头便看到长廊上那道纤细的身影。她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盯着他,这麽远的距离,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却能明显感觉到她那一身死寂的气息。赫连子衿心里一紧,大步向她走去。“怎麽站在这里?为什麽还不把衣裳换上?”来到浅浅跟前,他垂眼看着她,执起她的小手想要拉着她往厢房返回。浅浅却安静站在原地,半步都没有迈出。见她这样,赫连子衿大掌紧了紧,一丝纳闷:“怎麽了?你……”“你受伤了,是不是?”怪不得昨夜她举起自己的拳头往他胸前捶去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当时的自己完全是六神无主,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她动了动唇,想要向他挤出一抹笑意,可唇瓣才刚扬起,眼泪便差点忍不住掉下来。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往後退了两步,远离着他,唇边那抹笑意苦得连自己都快要承受不过来:“你昨夜跟他动手了是不是?”“你在瞎说什麽?”赫连子衿眸光一闪,盯着她,举步想要向她靠近。浅浅却又退了两步,直退到长廊的大柱前,退无可退,才抬眼看着他,脸上一阵苍白,唇边的笑却依然轻柔:“昨夜那一切怎麽可能只是一场恶梦?我被东陵默强暴了,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而你,亲眼看着我软倒在他身上,亲眼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