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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生下来,母亲她们去了日本,我就把凌家给卖了,然後,随便我们去什麽地方,随便我们干什麽。”挽秋笑弯了眼角,喃喃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儿,只得担忧地搂著他,忍不住问道,“你不舒服?”他看了我一眼,怔了一眼,然而又摇头,动了动嘴唇,半晌才道,“不,没有,我,好得很。”他的样子看起来不但不好,而且很差,可我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麽,只得握了他的手,在一旁陪著他。他笑了笑,纯粹干净。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麽笑过了,忍不住低头去吻他。他笑出声,弯了一双眼,笑骂道,“你个混蛋登徒子。”我眯了眯眼睛,转而微笑,一把他抱起来,看著他道,“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麽叫真正的登徒子!”卫童的造访在我的意料之内,但我没有想到他会来得这麽早这麽快罢了。天已经大亮了,挽秋意外地早起,披了件我的外套坐在我的椅子上看书,我拿一块抹布擦著台灯罩子,又用竹签挑出去昆虫的尸体。作家的话:我的假期余额不足,不知道哪里有卖充值卡的☆、故国三千里99我很满足於现在的生活,我只是在等,等孩子生下来,等母亲被大哥带走。菊香急匆匆地跑进来,说是卫童过来了。卫童?我冷笑,正好,下午凌宵便要回来,不如让他见见凌宵,跟凌宵好好的叙叙旧。挽秋放下手里的书,拿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笑笑,道,“不如留他吃个午饭吧。”挽秋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眯了眼睛,笑得一脸鄙夷,“凌陌白,你怎麽可以这麽混蛋?”我笑眯眯地道,“那你的意思呢?”挽秋摸了摸下巴道,“你可以再混蛋一点的。”我哈哈一笑,让菊香先下去,我现在可是为meimei伤心的兄长,怎麽可以轻易地去见那个混蛋?!我在书房里和晚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顺便把要用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直到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我才记得还有个人被我晾在客厅。我施施然地下楼,施施然地走到卫童的对面坐了。卫童的跟前放著一杯红茶,细白的描了金边的大红牡丹瓷杯是母亲选的,我笑了笑,招手让菊香给我倒杯茶,便让她下去了。我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看著一脸沈静的卫童。说实话,我很欣赏这个男人,除了性子太急以外,似乎算得上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能人了。第六章卫童的手很漂亮,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比挽秋的要漂亮。挽秋的手是苍白的,可以清晰的看见淡青色的脉络,而卫童的却不是。卫童的手是象牙色的白润,指甲是粉红色的,映衬著杯子,显得温柔而无害。然而卫童从来就不是一个无害的人,这一点我知道得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才更加的小心。卫童扯了扯唇角,意外地没有性急,我本以为半个小时的等待会让他有所感觉,只可惜我失败了。我想著,又笑了笑。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陌白有什麽好笑的事,不妨说出来一起听听?”我敛了笑容,浅呷了一口茶,摇头道,“也并不是十分好笑的事,不过卫兄如果愿意听,小弟说来便是。”卫童盯著我,半晌道,“那辛苦了。”他这辛苦二字可谓含义深刻,不过却对我造不成什麽影响,我笑了一下,道,“挽秋在我的椅子上看书,却叫我去做家务,现在想来有些好笑,不过,卫兄你觉得呢?”卫童面色不变,眸光却深了许多,他凝视我半晌,才冷笑道,“是很好笑,可惜我不想笑。”我耸了耸肩膀,手指扣了扣桌面,“卫兄今天过来不会只是想来听笑话的吧?”卫童道,“自然不是。”他说著,身子向前倾了倾。我忽然起了小孩子心性,想捉弄一下他,於是道,“卫兄这麽看著小弟,联系到卫兄以前的所作所为,小弟不得不怀疑,卫兄对小弟有不轨之图啊。”而卫童仿佛真的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变得沈稳了很多,他看著我,说,“是啊,陌白才发现吗?我可是早就觉得,陌白比挽秋斯文多了,长得也更像个女人。”作家的话:又第六章了……唉☆、故国三千里100他拉长了声,加了重音。只可惜我不是挽秋,我从来不在乎我长的是什麽样子,小的时候大家都拿我的长相开玩笑,我也早就习惯。我微笑道,“多谢卫兄青眼,不过小弟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还请卫兄高抬贵手,以後大家都好商量。”我明说的是我,暗指的是挽秋。卫童听了,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我,只是道,“可以抽烟吗?”我笑了笑,点头道,“请便。”他点了支烟,吸了几口,眸中有隐忍之色,半晌道,“商量什麽。”我微笑。卫童终究不是我。我为美人可舍江山,他为江山可舍美人。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凌家,卫兄要得起吗?”卫童眸色更沈,看著我,半晌低低笑出声来,笑罢,他把烟按在茶几上,也一字一顿地回道,“你给得起,我便要得起。”我“哈哈”一笑,点头道,“卫兄果然爽快人。”卫童仰头靠近了沙发里,似笑非笑,“陌白也不差嘛。”我坐直身子,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笑眯眯地道,“哪里比得上卫兄的……大仁大义呢!”他眼色一狠,猛地站了起来。果然忍不住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再忍,他也忍不过他的本性。我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翘著腿,一副悠闲的模样。卫童站了片刻,又安然坐下,没有丝毫的赧然,“刚才坐累了,起来站站。”我叹气,好吧,站站,可至於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看著我吗?站站?以为我几岁?於是微笑,“卫兄自便,不过还请留下用个午饭,我们兄弟许久未见,前些日子听说卫兄离婚的事,怕卫兄伤神,便没有去探问,不知卫兄意下如何?”卫童看著我道,“如果我辜负了陌白的一片心意呢?”我神定气闲地道,“那恐怕要与卫兄商量些别的了,我的大学同学,都好久没见了。”我这句话是实在的威胁,他不知我与清水关系如何,更不知我与日本人是不是真的有关系,眼下他正投靠日本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