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戒烟
之后高启盛胃疼了几天,喝酒喝的。 高启强要过来照顾他,他说不用,现在会给自己做饭了。 他害怕让高启强看见那被刻意留出一半空闲、好像在等着被谁填满的衣柜、围巾架、梳妆台。 他总是睡觉,睡不醒似的。他想不通为什么陈金默那晚不带他回家,想不通为什么他最后不肯再抱抱他,他不敢去仔细想,一想就心牵着胃一起疼。于是干脆再睡过去,在梦里假装陈金默还抱着他,跟他说不怕,或者可能长长的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过去的两年只是一场梦,他还在陈金默怀里,可以肆无忌惮地喊默哥我渴了,然后撅嘴讨一个吻。 陈金默真的就像那根烟一样吧,花了两年学会不要再想他,可是只要一沾到,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门铃响了,他好像还在梦里没醒来,以为是陈金默听说他又犯了胃病,回来给他做鱼片粥。冲上去开了门才看清是唐小虎过来给他送药。 “哦...放这儿吧。老默呢?” 唐小虎不明所以,以为他是在问杀李宏伟的事:“老默?挺好的啊。最近不能露面,藏得挺好的。呵呵。” 他背对着唐小虎撇撇嘴,让人走了。 后来胃疼好了点,他就想出去,去那个地方。知道不该去的,可是管不住腿,整个脑海想着他的味道和声音,晃荡着晃荡着,就还是到了陈金默家门口。 肯定是不敢敲门进去的,但更舍不得走,就在门口逗留。知道不该来,可就是犯病犯贱。就像知道烟不该抽,可还是摸出来一根。 穿的外套是两年前分开那天,陈金默帮他换车胎的时候,还给他的那一件。他两年没碰过,手伸到口袋里,那里头就是当时的烟。摩挲了两下烟盒,他终于还是点燃了一根。身体深处压抑了很久的渴求乍被填满,开始躁动,他停不下来,吸不够似的,一根转瞬就没了。他忙不迭又掏出一根点上,生怕这层能隔断他和世界的浓烟散掉。 靠在陈金默家门口的墙上,他摸了摸那个门把手,那是陈金默碰过的,沾染过陈金默的味道和温度。他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点变态,可是他不进去也不出声,只是站在这里抽根烟,应该不会打扰到他吧。 只是...想离他近一点。一点点也好。 抽到第三根的时候,气管已经有点被烧得疼,他颤着的手却自欺欺人地一个劲把烟往嘴里送。终于在看到路口拐出来那个人影的时候,他没忍住咳了出来。 他没想到陈金默不在家,现在被人逮个正着,跑都没处跑。陈金默却好像不怎么惊讶,只在原地站了站,然后慢慢向他走过来。走近了,他闻到陈金默身上淡淡的酒味。他有点后悔自己是在抽烟而不是喝酒,如果是酒,现在就能用醉态来解释自己不合时宜的出现。 “你怎么喝酒了啊?和谁啊?”闻到陈金默身上的味道,好像自己也就醉了一点。脸颊飞红着,倚在门上,透过水灵灵的眼角歪头看他。 陈金默是喝了酒,因为听说小疯子又犯了胃病,本能地想过去给他送点药送点粥,但事实上就连给他打个安慰的电话都属于越界。他又觉得自己犯贱,人家都不需要他,人家有哥哥,自己还想上赶着贴冷屁股。可是在家呆着又着急,蠢蠢欲动,干脆出门转一圈,转着转着,就喝了点。 转了一圈回到冷清的家门口,看见小疯子站那儿抽烟,乍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看清之后第一反应是想过去把他抱怀里,问他冷不冷饿不饿,再跟他道歉那天不该让你自己走回你哥家的,我要是把你带回来再给你做点粥,你现在就不会胃疼了。但是知道自己做不了这些事,于是第二反应是生气他的小疯子,明明自己还病着大晚上出来晃什么晃,还晃到他家门口,是觉得他这两天想他想得还不够烦吗。 本来就花了一晚上想搞清楚他跟小疯子现在算个什么关系,喝了酒脑子更混混沌沌的。他现在一股子燥热看着来找他的人,恨不得把自己头发薅薅干净或者扇自己两巴掌。 于是他对小疯子的问话充耳不闻。我为什么喝酒?还不是因为你? 抿着嘴看他一会儿,把他嘴里叼着的烟取下来踩灭:“别抽了,不好。” 语气实在不算好,可是小盛也随他去。身体里好像有磁铁,要把他往陈金默身上吸,想抱一抱或者吻吻他,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想暧昧都是奢侈,退到最后只好牵起他的手。手指交叉进手指里,他把手举到面前,像是小孩子把失而复得的珍宝抱进怀里。他低头看,凑得很近,鼻尖唇间轻轻蹭到,他闻到指尖熟悉的烟草味,笑了。 “你不是也一样没戒掉?” “很难戒的。陈金默,很难戒的。” 手还被他举着,他看不见小盛低着的脸,指尖却触碰到湿润,他顺势抬抬手指替他把眼泪擦去。 “陈金默,你是不是很恨我?”他却突然抬头,脸侧的水光被灯打亮,和他凄然的笑一起,刺着陈金默的眼。 我是不是恨你?莫名其妙的问题陈金默听不懂,没想过,更答不出。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看不透小疯子,为什么总能轻而易举地占据他的脑海,在他脑子里阴魂不散也就算了,现在还跑到他面前来,还问什么我是不是恨你,我他妈人都替你杀了,你不是高材生吗,这种弱智问题也问的出口? 或许是夜色或酒气上头,又或许使他上头的只是这个人,脑子里热乎乎地要烧了,身体也是,被他握住的手guntang,甚至开始抖。躁意再也压不住,被握住的手使使劲就把那只下巴扶住抬高,不管不顾亲上去。 含住柔软却冰凉的唇珠,再把唇齿撬开探进去,把那张恼人的嘴堵住,省得他再问出什么你是不是恨我这种莫名其妙让人生气的话。不是说我恨你吗?我倒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恨你。 小盛下巴被捏痛,后脑也被突然的重力撞到墙上。陈金默吻他的力度大到好像要把他全部的空气夺取走,舌头也被吸得发酸 。他不知道这个吻是怎么发生的,可是他很想很想这样亲吻他的陈金默,就随他去了,还把手抬起来揽到他脖子上。 脖颈上环紧的手臂和回应他的唇舌却让陈金默更恼火。他把人更用力地抵回墙上,一只手狠狠掐上他的腰,另一只手伸进自己裤兜里哆哆嗦嗦掏家门钥匙。 他实在搞不懂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总是缠着他不放,为什么总是要闯到他的生活里,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式勾住他。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花了两年时间要把他忘掉,他却总是阴魂不散,白天的时候高家手下的小弟动不动就提起他,到了晚上好容易入睡了梦里也是他。然后他去杀人他也要凑过来,去哪儿都要跟着。他以为替他杀了人,就能把这些情和债都给了了,可是他还是不放手,要他抱要他哄还要带他回家做什么饭。 现在半夜还来他家门口晃悠,莫名其妙地抓着他的手,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说什么陈金默恨他,还说什么烟很难戒,陈金默很难戒。 他妈的难戒的是你高启盛,花了我六年每一天都想离开你忘了你,就是他妈忘不了,一天都忘不了。你懂不懂我这些年过的有多累,我宁愿你只是支烟,甚至哪怕是毒品,毒了我六年我现在也该被毒死了痛快了,好过每一天煎熬着抓心挠肝地疼。 他回过神来发现人已经被他按在床上吻到脖颈湿透反着光,而且自己也硬了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骂了一句脏。就他妈知道躲不过,所以还是怪他自己贱,被人耍了这么多年还是屁颠屁颠绕着他转。他让他替他杀人他就去,让他抱他也抱,现在站在他家门口抽烟,他还跑过来劝他别抽了。凭什么劝他?就应该直接赶他走的。有一瞬间回过神想要不要赶紧止损,可是小疯子一感觉到他要离开就撑起身子往他身上缠,所以自己还是很没出息地被他亲硬了,还是只能任由他把腿往自己腰上缠。每次一看见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就神都没了被他牵着走,偏偏他还没办法,就只能心甘情愿被他耍,被他拎着团团转。 就是贱,真他妈贱。 他扒下人的裤子,手伸进去就摸到湿意,本来还存了要对他温柔一点的心思此刻荡然无存。 就知道他是准备好了要被他cao才来的,就只有想zuoai了才会来。 之前那四年不都是这样嘛,想被cao了才来找他,想zuoai了才肯软着声音喊他默哥,用完了就心安理得地扔掉,那四年不是一直这样。 那他陈金默算什么,震动棒吗,他养的鸭子吗。高启盛你他妈可以的,我那四年把心掏出来疼你爱你,可是一个活人在你面前也不过一根jiba。 扩张都懒得做,反正他急赶着来被他干,估计自己在家都处理好了,湿成这个样子,他的小盛有多sao他不是不清楚,那分开的这两年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寂寞,在别的男人身下应该也是这副模样。 他简直痛恨自己的大脑在这时候想起来这种恶心事,酒精和其他不知道算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情感一起上头,他直直捅进去,感受到绷到极致的xue口颤巍巍裹着他。 紧致却又湿润的触感把他的性器和神智一起紧紧裹住,他仰头低喘想要适应向他压制而来的快感,可是小盛喘得像尾离水的鱼,带着xue的深处也在轻轻抽动,磨着他的顶端让他头皮发麻。轻轻抽动两下,久别的快感立刻像疯长的野草顺着脊柱往上蔓延。虽然分别两年,他们的身体却依旧那样契合。身下传来两声小猫似的低哼,像愉悦又像在忍耐,他想这只xue被绷得这么紧小盛应该在疼吧,听着他哼的两声心都要化了,忍耐住快感想柔和一点好好疼他,可是低了头就看见一脸痛苦的人正紧闭着眼。 闭着眼睛,这又是把他当成谁了? 第二次冒头的想要温柔的心思又一次被无情掐断,他现在只想用力把那双如丝的含情眼cao开,让身下的人好好看看在cao他的到底是谁。 陈金默真恨自己没办法停下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就连杀人的时候都是冷静自持的,可是高启盛总是一个可以轻易使他丢盔卸甲的变数。对自己的恨意上头,不要命地往xue里顶。 他告诉自己没必要疼他,不是没有对他好过,以前对他百依百顺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挖出来给他,可是得到了什么?一句不过是为了我哥,就把他四年的真情揉碎践踏。 所以这个人不值得的,不值得他对他好,不值得他掏心掏肺地去疼去爱。 满心的烦躁没有因灭顶的快感而消减,反而更盛。他闷声不要命地cao弄,大开大合。那双眼睛却cao不开,他就低头去吻去啃,把整片白皙的胸膛吻到水光淋漓,再把那对唇吞吃到红肿,他终于从被他撬开的唇舌中听到呻吟,也终于让那双眼睛睁开看他。 可是cao开了他却更烦躁,因为那双通红哀怨的眼睛正含着泪。 高启盛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疼还是爽,所幸早就被陈金默cao熟的身体很会适应。饥渴的深处不断分泌的体液不至于让xue口被摩擦到受伤,可是究其根本他疼的不是身体。 他看着陈金默情动却又扭曲的脸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总是忍不住想认真给他几个吻,或者直接搬出以前耍小脾气那招,就可以换回以前百般柔情叫他乖乖的陈金默。可是陈金默愤怒的眼睛和毫不留情的动作,让他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脆弱到可笑,明明在zuoai,却容不下一个缠绵缱绻的接吻。 他也想仔细看看陈金默对他到底是恨还是爱,可是那双眼睛太愤怒,他不习惯看这样的陈金默,只好闭上眼睛自己猜,从陈金默越发狠厉的动作里得出他应该确实很恨他这个结论。 可能真的只是被他当作泄欲的性爱娃娃来用了,可是泄欲也好泄愤也好,都是他自找的。能做到就只有咬着牙打开腿让陈金默进得更顺畅一点。 他看着陈金默拧紧的眉,他难受自己和陈金默的性爱也有进行地这么痛苦的时候。 陈金默看见身下的人眼角通红,他在想自己的眼睛现在应该也是猩红。 那双眼睛被撞击地晃荡出水来,可还是这样直勾勾盯着他看,看得他无比烦躁,更用力地顶下去。 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被人当作替身玩了四年的不是你,被人吊了六年还莫名其妙被追到家门口的也不是你,所以你有什么好哭的。 更过分的是这个人还一脸深情地望着他,手指顺着他肋骨一节节往上游走,然后一脸凄然地说什么你瘦了。 我他妈瘦是因为我懒得做饭了,而且现在得胃病的是谁啊,是谁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害得我牵心挂肚这么多天? 所以之前要把人眼睛cao开的是他,现在却觉得烦躁的还是他。他知道自己的烦躁没来由,也知道不该把这些火往他的小盛身上撒,干脆把人翻个个从后面cao进去,按上后脖把人的头埋进被单里就眼不见为净。看不见那张脸好像心里的燥郁就舒坦一些,开始能够顺着身体的本能享受久违的性爱。 这个决定让小盛也得到解脱,省得对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后入的姿势顶得更深,连带着被压进被单里的小盛也慢慢来了感觉。阵阵潮湿的呻吟从嘴里泄出来,他偶尔听见自己叫得多yin,想到陈金默只是用他在泄欲他却爽起来,不由觉得自己下贱,可是下一秒更猛烈的撞击就让他叫得更浪。很久没被打开过的身体渐渐被快感麻痹,他想做都做了,何必再去想陈金默到底有几分恨他,反正现在陈金默在插的人是他,所以当性爱玩具就当吧,好过一个人在家守着空荡荡的床。 “啊默哥...好舒服。”要炸开的快感顺着湿哒哒的甬道发散,小腹发烫的好似要炸开。 “就这么想被cao吗?这样你都能爽?” 陈金默很少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对待他,弄得他现在腿颤巍巍跪都跪不住,只知道伸着舌尖挨cao,满足地做男人的性爱娃娃。 “默...默哥,爽...啊好会干。”他勉力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支起腰回头想讨一个吻。可是身后的撞击太猛烈,他摇摇晃晃了半天也够不到可以给他吻的男人,急得娇哼起来,“想默哥的...大jiba...默哥疼我。” 一个劲埋头猛干的陈金默被他这两声默哥叫得愉悦了一点,看他被cao的颤巍巍的模样,发了善心想帮他一把,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拎,拎到自己脸前把那截伸出来的舌尖吞吃进去。 小盛欣喜地与那截粗粝的舌尖纠缠,他想把这个吻变得再缠绵一点,于是仔细地舔上男人的唇瓣,把娇喘放在舌尖送给男人。陈金默被这个吻讨好,终于满心的温情还是潮水一样涌上来,搂住怀里汗淋淋的人细密吻上他的耳廓肩背,耐下性子厮磨他深处的软rou。 “这么喜欢被干?”耳边的气息软化了他半边身子。 “啊,哈...喜欢,被默哥干。”小盛受不了这样温柔的对待,xue又软了一分,想转过身来,“默哥,要抱...” 陈金默想起杀李宏伟那一晚,他也是这样四顾找他,要抱。所以再怎么想狠心,总归还是忍不住要疼他。把人又重新调转个头回来,让他岔开腿跪坐在自己胯上,就方便把人整个抱进怀里。小盛早就绵软的身子无力地靠上他,胳膊搭上他的肩,抱回去。他从下面往上狠狠一顶,美人被破了个透,环住他的手臂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面对面cao,陈金默可以欣赏美人被疼爱到意乱情迷的模样。 扭动的腰殷红的唇,美人的身体这两年没怎么变过,还是那副很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的模样,xue也依然很好cao,总像刚从海里打上来的鲜活的鲍鱼章鱼一样,劲儿劲儿地裹着他绞吸。锁骨下那枚让他痴想了多少个夜晚的痣也还在,在白皙的胸口总是随着撞击的动作晃荡迷乱他的眼睛,那是他zuoai的时候很喜欢看的地方,是他和小盛的秘密。现在这个秘密也不知道又让多少别的男人看见了,那些男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宝贝这颗痣、这个人。 他手压上小盛湿淋淋的背,让他抱得更紧,吻上眼前的脖颈和锁骨,头也埋进他薄瘦的怀里闻他思念的味道。 他享受着月光下沉沦在情欲里的妖精,果然天生就是给男人cao的,天生就是来勾引他的。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杀了一只狐狸,这辈子才要被它变成的妖精迷惑。他是讨债来了。 环在那截雪背上的手顺着脊柱处的凹陷游走,向下,每次都惹得美人一阵娇哼,酥麻了身子。手往下来到挺翘的臀瓣,他张开手掌握上去,往自己胯上压,带着那截纤腰更用力地摆,摆得他快意喷薄,口干舌燥仰起头,压不住的低喘从喉咙里挤出来。他手还在他身上流连,每一寸肌肤都要爱抚上去。他想这个人不算,但最起码这具身体是想念他的吧,那应该也就够了 小盛被他喘得更情热,捧着他的脸吻下去。匝匝密密地吻了半天,男人的脸也被吻湿,他赶紧伸手把他滴落在男人脸上的泪珠擦干净。 陈金默也终于忍不住替他擦眼泪的时候,高启盛哭出声。他低头咬上陈金默的肩膀,肌理里丝丝缕缕的酒精烟草的气味往他鼻子里钻,让他蠢蠢欲动又犯了瘾。他有点后悔刚刚抽那根烟了,因为真的一碰就停不下来。可是他也不愿意停,癫狂地晃动自己那截软腰,把陈金默紧紧搂入怀里。 后来,被cao的人已经射了两次,薄精糊了两人一肚子,泫然地说默哥我不行了要被cao死了。陈金默嫌弃他是不是这两年找的男人货色不行,怎么一点耐力也没练出来。可惜他就是喜欢看高启盛被cao脱力之后无力慵懒的模样,其他男人估计无福欣赏那副美景,他存了比较的心思,干脆把人顺着腿弯捞起来,站起身来抵在墙上cao。 这么一弄高启盛的尖叫声更利,想拍打男人的背求他轻点,可是一松手就撑不住顺着男人的jiba往下滑,只好手脚一起用力地缠上去,显得自己一副求着男人干的sao货模样。 陈金默受用着高启盛绞紧的四肢和甬道,头埋进他肩弯里汲取他的气味,他的小盛很久没有这样好好抱他,于是他顶得更用力一点好骗取他的美人抱他更紧。果然缠绕着他的四肢裹得更紧,人也叫得更哀婉。他又想果然就是要这样才能让他爽,以前怎么温柔体贴都是白费。 等陈金默终于射出来的时候高启盛觉得他快要死过去,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副被过度使用的yin靡样子在陈金默眼里有多勾人,于是在陈金默又一次把挺硬起来的性器往他体内塞的时候,他欲哭无泪。哀怨却无果地求了男人两声之后,他在又一次的高潮之下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