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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贴在了他的心口。“噗通、噗通、噗通。”有力的心跳声滑入耳道,在他心里也撞了撞。陆晓轻喃:“真好听。”江鸿羽的手在陆晓光裸的背上摸了摸。“因为,它唤的是你的名字。”45(下)第三只耳朵专门用来倾听大海的声音。床尾的小灯没关,但遮光布把时间隔绝在外。手机在枕侧震个不停,江鸿羽睁开眼,拿过手机一看,是陈楠的电话。他正准备接,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并不是自己的错觉。陆晓是趴着睡的,脑袋还歪着埋在他的肩侧。江鸿羽这时醒了,感知到陆晓的呼吸扫在皮肤上面,有些痒。皮肤痒,心也痒。他轻轻拿下陆晓搭在他腰上的手,轻手轻脚起了身。敲门声没停,陆晓似乎有所察觉,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睡吧”,江鸿羽弯腰抓了抓陆晓的头发,柔声说,“接着睡。”他下`身穿着睡裤,上身却还裸着,抓过一旁椅子上那件军装风的大衣裹住,一边系扣子一边大步走到了门口。不过虽然扣子都系好了,但敞口的领子,江鸿羽开门后,陈楠一眼瞟过去就看出了他里面什么也没穿,颈侧还有一块昨晚某人“宣示主权”的红色印记。陈楠移开眼,一只手伸过去:“早餐。”“谢了。”江鸿羽眉一挑,接过早餐。“挺美好的生活,还一大清早的”,陈楠嫌恶地扇了扇手,“我俩也别继续杵这两看生厌了,赶紧关门。”他话音刚落,脸上就是江鸿羽关门时带起的一阵风。陈楠反应一秒。“哎嘿,江鸿羽出来干架!”江鸿羽笑着在门口啧了啧。让陈楠一夜之间承受这么多,还真挺难为他的。但他,并不内疚。嗯,真正的朋友,你总是要放手让他去成长的。世界多可怕啊,我先让你提前见识见识。他背着床把早餐放桌上的时候。陆晓也醒了,声音里还满是睡意:“几点了?”“醒了?”江鸿羽转过身,瞧见陆晓还是保持着趴睡的姿势,不禁笑了笑,“才八点,你还可以睡一会儿。”“刚刚是陈楠?”陆晓挣扎着翻了个身,平躺在了床上,但眼睛依旧闭着。“嗯,他来送个早餐。”陆晓含糊应着:“嗯。”“今儿表现这么好?被吵醒了也不见发火。”江鸿羽抱着手盯着床上的人。刚说完,陆晓立马恢复了早晨刚醒那种不耐烦的语调。“废话,我还有力气发火么?”“啧啧。”“别啧了,再说,我哪天表现不好。”“都好”,江鸿羽乐了,“昨晚特别好。”“别,昨晚还是你好点儿。”“行,那我就认下这份荣誉了。”“开个窗”,陆晓乐了一会儿后说道,“有点闷。”“嗯。”江鸿羽拉开窗帘时,光线闪了一下他的眼睛。外面的天空是冷灰色,城市的另一头还带着些许水墨色。光线有些清冷,却刺眼。带着冬日特有的压抑和懒散。陆晓揉了揉眼,转头看向窗外。“想再躺一会儿还是先起来吃点东西。”江鸿羽转过身看向他。陆晓笑了笑,随即两只手钻出了被窝,笔直地伸在了空中。“想起来,起不来。”江鸿羽笑着走过去,坐在了床边,拉着他两只胳膊,一把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陆晓身上也什么都没穿,江鸿羽赶紧又拉起被子围在了他的后背。陆晓靠在他身上,在他侧脸蹭了蹭。“江队,衣服。”江鸿羽一脚勾过床边的椅子,拿起上面的那件内搭,然后理好方向了就往陆晓脑袋上套。“您这是自己亲手脱下的衣服要一件件再穿回来么?”“您批准吗?”江鸿羽笑着拉起陆晓的一只胳膊往袖口里送。“脱的时候也没见要我批准”,陆晓笑,“这时候装什么呢?”“装作不那么禽兽。”“别连着我一起骂。”江鸿羽瞬间乐出了声,陆晓也把自己笑醒了几分。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儿,刺骨的风钻了进来。陆晓勾着江鸿羽的下巴亲了亲。“今天天气还挺好的。”“嗯”,江鸿羽摸了摸他趴睡时压起的一条印记,“挺好的。”今天得去B大熟悉考场。陆晓和江鸿羽出门的时候,陈楠和小鱿鱼已经在走廊里等着了。陆晓对两人笑了笑:“早。”“嗓子怎么了。”陈楠皱了皱眉。江鸿羽:“只要努力,就没有叫不哑的嗓子。”陆晓和陈楠都表情微妙地盯了他一眼。小鱿鱼默默走过去放了一颗糖在陆晓掌心。“喉糖。”陈楠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你怎么还带这东西了?”“阿姨说这边天气干”,小鱿鱼乖乖答,“怕我嗓子不舒服。”陈楠忍不住打趣:“瞧我们家孩子养得多金贵。”江鸿羽:“你们家?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愿不愿意?”陈楠一手捏在小鱿鱼脖子上。“嗯。”小鱿鱼点了点头。江鸿羽:“啧。”陆晓:“啧”陈楠:“嘿,你俩。”听到这,小鱿鱼的嘴角也翘了起来。陈楠的考场和其他三人不在一栋楼,小乔和开车的姜师傅领着人分了两拨去看了考场。江鸿羽他们那一拨人从考场走出来的时候,陈楠他们已经在校门等了好一会儿了。江鸿羽走在前面,低头看着手机。三三俩俩的女大学生从他身边路过时,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表情管理可以说是相当的失败了。陈楠觉得还挺有意思的,笑着一偏头,就瞄到身旁站着的那两个同行的女生,眼睛也看直了。陆晓走过来:“一个人笑什么呢。”陈楠:“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们和江鸿羽走一路的时候,他都显得我们仨特黯淡。”江鸿羽抬起头看向陆晓,小鱿鱼抬起头盯着陈楠。两人几乎同时,异口同声答:“并没有。”回酒店的路上,下雪了。这是B市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簌簌,不一会就铺满了整座城市,B市的灰败凋零顿时被大雪装点出了几分缠绵的灵动。因为昨晚“费力”的“夜娱活动”,陆晓上车后就靠在座位上闭眼休憩。江鸿羽戴着耳机,里面却没有放歌。他望着窗外,有些出神。上车前,陈楠对他轻声说的那句“日子得过,兄弟得做”让他有些说不出的感慨。陈楠初步接受了这个事实。陆晓打算自己告诉陈楠这件事时会产生的结果,他已经抓在了手里。他安了一些心,但又担心起了另一部分。陆晓说,这次考试后就和陆祥之谈他俩的事儿。对于江鸿羽来说,横亘在他面前的艰难险阻,他可以跨过、踩过,甚至滚过去,他不害怕,也不觉得疼。可是,对于会给陆晓带来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