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白牙(一)被宛若神明的他所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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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旗木朔茂第一次見到蓮實,是在三代目的命令之下,去尋找一個在村子裡的「危險人物」。 他心中警惕,卻在見到孩童的剎那,忍不住心軟了幾分。 又止不住地心中驚嘆。 孩童像是上天的造物,綺麗的面容帶著夢幻般的美麗。 他有著一雙碧綠的眼眸,那樣的顏色配上他黑色的髮絲,像是從霧氣繚繞的山間走出的妖精鬼魅。 偏偏他的眼神又極為通透,神性與怪異交織,矛盾地融合在一人身上。 他踏著血痕前行,每一步走的又輕又慢悠悠的,赤裸的雙足在木葉的街道上烙印下紅梅似的印痕。 朔茂看著竟有些擔憂起他幼嫩的肌膚被粗糲的街道磨傷。 然後他又注意到孩童身上穿著的青色和服,儘管樣式簡單,卻是名貴的料子,繡工也頗為細緻,此時被鮮血染上斑駁,像是被蟲啃噬花瓣造就的傷痕。 即便身上盡是血污,是個實打實的危險分子,他身上卻帶著令人痴迷的魔性魅力,與彷彿如隔雲端般的疏離感。 ‘...就像是神像一樣。’ 旗木朔茂不禁被蠱惑了。 1. 蓮實跳躍的思維有時令朔茂都跟不上他的腦迴路。 比如方才看著荒蕪的戰場,突然響起的話語: “我想要一個酒杯。” 朔茂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還沒成年呢。” 蓮實轉頭看他,碧綠的眼眸帶著些許期盼,像是撒嬌耍賴地說著:‘給我吧?我就是想要啊’ 這樣可愛的眼神,令朔茂狼狽地撇過頭,溫聲道:“想要什麼樣的杯子?” “平盃。”孩童的眼神一下子亮了,他說:“想要紅色的。” 2. 小小一團地孩子,卻似模似樣地捧著朱紅的酒盞,朔茂能感受到似乎有什麼rou眼看不見的東西匯聚,在酒盞中掀起一陣陣漣漪。 “這是媒介。”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蓮實開口說道。 “「罪愆污穢,一飲而盡。」”蓮實盯著杯中之物,他漫不經心、又很好看地笑起來,“這就是我術式的本質。” “其下的延伸,便是術式反轉,將飲下的、本該禊祓的污穢釀造成詛咒——” 無論是怨恨還是詛咒,全部的不甘都會釀成毒酒,被自身飲盡吧。 因為立足於戰場的此身,並非救濟的神子,而是屬於木葉的「詛咒師」。 “這算是...咎由自取?以彼之矛攻其之盾?” 最後一句輕喃飄蕩在空氣中,無人聽聞。 就連朔茂也被刺殺者轉移了注意力而沒有聽見。 3. 那日的酒盞已在日復一日的祓穢下,纏繞著咒力與詛咒的殘渣,化作了咒具。 蓮實寶貝地捧著咒具,似乎快樂的就要哼起了小調,朔茂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他並不明白咒具的意義,但也知曉這大概對蓮實來說是一件好事。 “有什麼作用嗎?你說的「咒具」。” “咒具可以輔佐術師。”把玩著酒盞,蓮實倚在朔茂身上,他的姿態慵懶卻不顯輕佻,像是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的貓,“而這件咒具,我將它命名為「殺生」...它所釀造的詛咒,全都是置人於死地,充滿了濃烈的殺意。” “大概是因為在戰場上打造的吧。” 他輕飄飄地說。 朔茂揉了揉他的發璇,在蓮實看不見的地方,眼中帶著些許難過。 蓮實不情願地動了動身子,他敏銳地補捉到了男人難過的氣息,但以稚子之身在戰場上還是太過疲憊了,現在的他累得不想動彈,於是他拍了拍男人的手臂,示意他彎下身子。 銀髮男人溫馴的彎下腰來,將蓮實抱在懷裡:“累了嗎?我抱著你走路吧。”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安撫意味柔軟親吻落在男人的眼睫。 “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蓮實握住男人的手,輕聲說道:“我保證。” 銀色的睫羽輕顫,遮住了男人眼中湧動的情緒。 片刻,男人低啞的嗓音在蓮實耳邊響起: “沒錯,我們會結束戰爭的。” 他帶著銳利的鋒芒,像是一柄即將出竅的利刃,眉眼間透著獨屬於強者的自信。 蓮實碧綠色的眼眸倒映著銀髮男人的身影,猶如寶石一般熠熠生輝。 4. 他偏了偏頭,細軟的髮絲垂落在鬢邊,剔透的碧綠眼眸倒映著傳訊的忍者。 他一點都不像是威名赫赫的「詛咒師」,眼神如稚子般無辜,令人們不由生出罪惡感來——竟然要讓這麼小的孩子上戰場,作為大人,真是太糟糕了。 一旁沉默不語的朔茂此時插話了,他試圖說服上級,“雨隱那邊,有,山椒魚半藏,在的吧?萬一蓮實中毒了怎麼辦?” “而且只調蓮實過去...”他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他的身邊沒有人守護的話......” “您不用太過擔心,那邊有綱手姬在呢。” “而且「「白牙」對這邊的戰場也很重要。」”傳訊的忍者說,“這是火影大人的原話。” ...作為忍者,也只能服從命令了吧。 朔茂看著比兩年前長高了些許,但仍舊顯得十分嬌小稚嫩的蓮實,儘管再不放心,也只能叮囑他幾句,便放手讓傳訊的忍者帶他前往更加險惡的戰場。 5. 與「山椒魚半藏」的那一役過後,「三忍」與「詛咒師」聯手打退了半藏,從此在忍界揚了名。 「詛咒師」的名聲越發顯赫,幾乎等同木葉的活招牌,敵村的忍者見了他甚至可以直接放棄任務。 他是木葉神秘的英雄,卻很少有人知道詛咒師還是一名小少年,詛咒師的一切資料都是木葉的機密。 無論是他的出身、他的年齡、還是他的術式。 6. 隨著戰爭的收尾,蓮實終於可以回到木葉了。 朔茂在那裡等著他。 小少年漫不經心的面容上難得有些期待,他歸心似箭。 7. 朔茂正在木葉大門口等待。 他剛從前線歸來不久,一聽說了蓮實的消息,便急切地等在村口了。 “蓮實。”男人的眼眸是純粹的黑色,在戰場上令人畏懼的冷厲雙眸此時含著脈脈溫情,溫柔地教人的心都要化開了。 明明已經將近一年沒見了,朔茂卻絲毫不生份地將人抱在懷中,他的身軀帶著細微的顫抖,像是重新尋回珍寶般,激動中帶著一絲後怕。 蓮實的下巴拄在他的頸窩,安慰似地摸了摸他的脊背,像是給大型犬順毛一樣,卻有效地撫平了朔茂內心的不安。 “我回來了,朔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