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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他了?”沈洛问。“我不是说过了,不喜欢。”沈洛又笑,笑容里还带了些暧昧神色,“郎无情,妾却并非无意,我看楚良音,对你是动了真心。”夜景弦诧异转过头,怎么可能,上一世他努力了十年才换来他的施舍,还是抱有目的性的,这一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得到他的爱,夜景弦摇头,“楚良音心机深重,不可相信。”“呵呵,真是无情,当初你对他的心思满京城都知道,才多少日子竟一丝一毫也没了。”“这不是正合你意?”夜景弦笑道,沈洛怕他为了楚良音做傻事,曾劝过他无数次。“可我不希望你是个无情之人。”“我的情意......要留给钰儿。”沈洛笑了两声,显然不相信,他起身道:“你哄孩子吧,我回去了。”推开门,钰儿见两人出来,摆动小腿跑过来,一下扑进沈洛怀里,“洛哥哥,你要回去了吗?钰儿送你个礼物。”钰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沈洛,沈洛看看,是个用树枝编成的花环,可是冬天树上没有一片叶子,整个花环光秃秃的,很是难看。沈洛脸上抽了抽,接过,“多谢钰儿。”“洛哥哥你喜欢吗?喜欢吗?”钰儿声音雀跃满怀期待。“......喜欢。”第37章第三十七章离开绍京用了三日来修整行囊,夜景弦依次安排了府里的诸项事务,徐敬和巧娘留下看守王府大宅,他们的儿子徐睿和徐添则跟着一起北上,他走了,王府也没什么让人惦记的东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夜景弦把如意轩的密室锁上,将按钮砌进墙里,再也不会被发现,钰儿的桌子和玩具也没有拿出来,一起尘封在了密室。安排了王府,夜景弦又叫来了百里后吉和红霜,嘱咐了他离开后的事情,花月和上春一直在王府,已经习惯了王府的生活,所以她们执意要同夜景弦一起走,夜景弦想了想便同意了,毕竟钰儿还需要她们的照顾,红霜则带着柳月和孟夏留在绍京,继续隐姓埋名为夜景弦积攒资金,她们的存在只有沈洛知道,也很安全。百里后吉自然要与夜景弦一起走,连翘几人各司其职,他们本就东奔西走,夜景弦在不在绍京跟他们关系不大,只是传递消息可能会慢些,夜景弦想到这些,便让长庚和禄存跟着沈洛,有重要消息可以让暗卫传递,还能保护沈洛的安全。离开的前一日,一向冷清的王府竟然门庭若市,诸多真情或假意送行的朝臣踏入王府,与夜景弦寒暄道别,夜景弦一一谢过,露出一抹冷笑。钰儿也感觉到了府上的紧张气氛,虽然夜景弦并没有对他说原因,可他知道他们要走了,钰儿坐在清秋的床上,看他整理衣服,才来几日,又要走了。“清秋,我们要去哪啊?”钰儿问道,“我问了景哥哥,他不肯告诉我。”清秋停下叠衣服的动作,“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很远的地方。”夜景弦当然也不会跟他说,不过夜景弦让徐敬来问过他与李虎,是否要跟他们一起离开,如果不想走的话可以留在王府,两人都没有犹豫的答应了。“清秋,你与我们一起走吗?”“嗯。”清秋点头,开始收拾草药,他的药材太多,不知能不能带的了。“我们为什么要走?”钰儿晃悠着小腿问道。清秋温柔一笑,“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鄞州对于钰儿和清秋,都是陌生的地方,对钰儿来说,与其他地方并无差别,但对清秋来说,却是他一生转折的开始,或许他答应钰儿与他一起回家的时候,他的一生就发生了转折。前厅的夜景弦送走了最后一个人,刚想喘口气的时候,下人来报,二皇子来了。夜昊元,他竟然来了,呵,他现在一定自得意满,来看他的笑话吧。果然,夜昊元在寒冷的冬天,春风得意的走进来,见到夜景弦疲惫的样子,他哈哈一笑,说道:“皇弟,此去鄞州,路途艰辛,可要多多保重啊。”“多谢皇兄关心。”夜景弦一语双关,既是谢他刚刚的话,更谢他为了促成这件事的推波助澜,夜景弦猜他一定听的出来。夜昊元换了一副无辜的样子,“唉,我也舍不得皇弟,可是父皇也不听人劝,我上书了几次让父皇留下你,可父皇就是不肯听,皇兄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皇兄的好意,景弦定然铭记于心。”夜景弦说,他当然会记得,直到报了血仇。夜昊元显然不相信他有机会翻盘,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说道:“不过皇弟你战功累累,在鄞州定然也有一番作为,若能再为父皇开疆拓土,说不定父皇一高兴,就召你回京了。”夜昊元在怂恿他,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肯定更希望夜景弦死在战场上,这样他就绝了后患,而现在,夜景弦虽然远离了绍京,只要他还活着,他的心头就还扎着一根刺。“景弦以后如何就不劳皇兄费心了,不过,皇兄自己的前途还是要好好估量估量。前些日子父皇来了我这儿......”“哦?”夜昊元诧异,显然并不知晓。夜景弦沉声道:“皇兄应该知道,你是父皇属意的继位人,可是太子已立,父皇想扶你上位,却也是诸多难处。”“哼,夜宁宣?未必是我的对手。”夜昊元笃定道。夜景弦神秘一笑,“我看未必,太子之位得来不易,他怎么可能白白拱手相让,虽然皇后母家势力不大,但好在太子身居嫡长,对那些守旧派的人来说,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况且,皇兄没能查出太子有什么动作,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没有。”“你以为我会信你的片面之词?”“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就要走了,对你已经构不成威胁,不过,我只是告诉皇兄你,你的矛头对错了人,且不说我并无争储之心,单单宫里,比我强的就不止太子一个。”“还有谁?”夜昊元渐渐严肃,夜景弦看得出,他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夜长希!”“他?那个瘸子怎么可能!”夜昊元霍然起身,并不相信。夜景弦依然坐着,慢悠悠的喝口茶,宫里越乱越好,夜长希,别怪我拿你做挡箭牌了。“你知道他每日在宫里做什么吗?”夜昊元面色阴沉的坐下,“无非就是弹琴画画。”“皇兄可曾见过?”夜昊元一愣,关于夜长希的所有消息都是听来的,他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就连那边的眼线也是敷衍了事,经夜景弦这么一说,他才发现,他真的对夜长希一无所知。“皇兄可知德妃母家何人?”“还有,长希小时候为什么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