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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吾言低着头向前走了几步,但仍不是以前的距离,李语无奈,自己伤了人家,又能怎么办呢。“你…可有喜欢的人?”李语问得突然,吾言毫无防备。“没有。”“你可明白何为喜欢?你可曾对任何人动过心?”李语继续追问。“不知道,也没有对谁动过心。”吾言被问的莫名其妙。听到这也的答案,李语内心自嘲起来,早就知道是自己一厢情愿。不过如今得到这样的答案,李语也无话可说,有问题的本就是自己一个人而已,对男子动情这种事怎会奢求对方也如自己一般莫名其妙呢。虽然偶有疯狂的念头冒出,想着若吾言也喜欢自己,便全然都可不顾了。但时下,这种念头已被证明是愚蠢的,吾言并不喜欢自己。“过两日便是元旦了,你我皆添一岁。在我十三岁那年,父皇为我和岐国的千阳郡主定下了亲事,那时千阳郡主十岁,父皇与岐国国君约定待千阳郡主成年,我便需迎娶她。岐国国法规定女子十五行成人之礼,也就是说千阳郡主今年将成人,我将与她成婚。可是我…”李语停顿了一下,“可是我却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吾言不知道李语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难道他最近就是因为此事才如此反常?他不想娶郡主了所以很难受?“殿下可以将自己喜欢的人娶为侧妃。”吾言淡定地给李语想方法,在吾言看来李语的纠结根本就是小题大做,明明很容易解决。李语被吾言的话噎住,深深叹了一口气,“算了,你都没喜欢过人,你根本不懂。”吾言无语沉默,他目前确实还不懂。第15章第十五章冬至已过多日,雪下了很多次,李语的膝盖也早已恢复。吾言自己琢磨了很久李语到底喜欢谁,也没想出任何结果,索性不管了,和自己又没有关系,李语喜欢为这种事烦忧就让他自己烦忧去吧,自己需要注意的就是应同李语保持一定距离。铃兰自从开始服侍吾言,一直尽心尽力,很久没有被伺候过的吾言已经不习惯这种生活了,他时常告诉铃兰莫要如此麻烦,莫要总是想着主仆身份,如今二人同病相怜,无需分地位高低,但是铃兰却不听。于是吾言会找适当时机拉铃兰一同吃饭,趁铃兰不在将能做的事做好,又或者偷偷自己拿着衣服洗掉。“公子,你又自己打扫屋子!都说这些应该是我来做,公子去忙自己的事吧。”铃兰一进屋就看到吾言在打扫,赶紧去抢吾言手里的扫把。“铃兰,莫要再以公子相称了,在府里需叫我吾言。这些活又不重,我来就好了。”吾言不肯给她扫把。“是,公子,哦不,吾言公子。”“是吾言!没有公子。”“吾言。你…你应是嫌弃我这个低贱的人吧。”铃兰说着眼眶开始泛红。看到铃兰竟哭了,吾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哭,别哭啊。我救你本身也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当丫鬟的。刘府倾覆之后我有幸于此安身,如今你是我唯一的故人。难得你还愿认我这个旧主,但你应知我将你视为好友,望你也明白我的心情。”在吾言心里,铃兰虽不是自己的亲人,却曾是刘府的人,也算共患难过,铃兰在他心里早就不是什么丫鬟了。铃兰很是感动,自己出身贫寒,一直以来都是低三下四小心翼翼伺候别人,还从未有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对自己说出过这番话。“好,既然公子说,不,既然吾言说你我是好友,铃兰遵命便是。以后在吾言面前,铃兰不会再把自己当作一个丫鬟了。”说完,用袖子轻擦了下眼泪,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就对了,以后我力所能及之事便由我做就好。你初来乍到,有不习惯之处就同我说。虽然我也是寄人篱下,但我仍会尽力帮你的。”“嗯!”铃兰点点头。傍晚日落,怀阳王府。“殿下,有密信。”寸常走进来禀报。坐在棋盘旁边的李谢伸出手示意他拿过来。寸常走进把装密信的竹筒递给李谢,顺口说了一句是信阳王府那边的。李谢面无表情打开密信,仔细看完后随手焚毁,“本王这个表弟竟然遭到了冷落…”。“殿下,会不会是信阳王发现了?”寸常帮忙推测。“不清楚,再等等看吧。”李谢继续看棋。“那是否要给那边什么指令?”“暂时不用,继续盯着就行。邓江已死,信阳王被禁足,安阳王已经被打击的不小了。咱们先静静等着看戏。”李谢手落一子。“是。”冬至之后,春节将至。王公大臣们开始互相走动,往来贺礼,十分热闹。再看信阳王府,冷冷清清,门可罗雀。李语一向不受宠,来往的人本就不多,今年李语在年关附近被禁足,更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来给李语送礼了。除了皇上赏赐诸位王公大臣的礼品和安阳王作为年龄最长的皇子为各位皇弟备的礼,再就没有任何礼物了。李语倒不以为意,最好别送,省的还得还礼。礼品没有,过节的样子总是要有的。王府各处都高高挂起了红灯笼,门口的石狮子、府里被雪压着的树枝还有各处白色的石柱均被系上了红绸带,厨子们在筹备年夜饭的菜式,吾风带着人准备各式各样的年关用品。到了除夕那天,全府上下都已筹备妥当,各处都摆放了吉物,就等放爆竹闯年关了。李语很少在自己府上过年,往常除夕都要进宫和众兄弟们随父皇一起助祭,而后在宫里同父皇、皇祖母、众嫔妃、众皇子及皇上特召的重臣一起参加皇家年宴,并且要在宫里守岁,初一要给长辈们逐个拜年,都忙完后才能返回王府。今年终于可以正当地逃避自己早已感到乏味的年宴了,在自己府里自在过年才是真的舒心。但对吾言来说,就没有那么开心了。这是刘家蒙难后的第一个春节,按习俗应该在除夕夜祭拜自己的祖先亲人,而现在他显然无法给自己的祖先和已逝的双亲、大哥祭一杯酒,烧一炷香。他在学堂门前伫立,回想着以往一家人一起过春节的热闹,那时不觉得有何特殊之处,谁料转瞬间一切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活,从来都很残忍。李语裹着狐皮披风找了个隐蔽之处望着学堂们的吾言。他最近在吾言面前表现的十分正常,与其说是表现,不如说是装作。尽量做到不远不近,远了怕又伤到吾言,近了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所以,如此麻烦,李语都尽量避免直面吾言,在背后默默看着他,好似轻松很多,便成了这阵子李语经常做的事。“殿下,您怎么在这啊!可让我好找。汝阳王来了。”吾风急急地跑过来,他找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