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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茵说着又抬眼看着越凌风,“当然也不可能放过你。”“而我……”郎梦茵说着冷笑了起来,笑声凄凉,孤独,还有说不尽的沧桑。“咳咳……”笑的太吃力,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越凌风急忙腾出一只手扶住了她,冰着脸道,“你这也是自作自受。”“所以我从未埋怨过谁。”郎梦茵抬手挪开了越凌风的手,自己捋了捋身子,“七年前我就已认识冯浅了,今日这个局,两年前我和他就已经开始计划,并且实行了。……只是、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竟会在最后背叛……好在我从未相信过他……”封翎月面无表情的听着,目光打量着已封闭起来的石室。说着,郎梦茵已撑不住,开始呕起血来。她也不让任何人碰她,只手沿着石壁往上攀沿,循着一块略凸出来的小石块按了一下,另一道石门在她身后打开,“冯浅手中的地图是我修改过的,沿着这里一直往前走便可离开地道。”“那……”越凌风欲言又止,他本想问万小刀会如何,可一想,如果让封翎月知道万小刀此刻正跟冯浅在一起,只怕封翎月又要不安心了,也就将话噎了回去。封翎月道,“当真是你杀了郎清离?”“记得,冯浅最擅长的是装死,不是杀人。”郎梦茵向他们二人叮嘱道。封翎月还想再问些关于郎清离的事,可郎梦茵已带着轻浅的笑意,拉下眼睑盖住了她清澈的眸子。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苍白的容颜在昏暗的灯影下显得宁静又祥和。“就把她留在这里吧。”越凌风扶起封翎月,走过了石门。他们所走的方向与冯浅他们所走的方向是相反的。接下来一路都很顺畅,没有任何的阻碍。眼看就要到了出口处,封翎月忽的顿住了脚步。越凌风道,“怎么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封翎月往后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又回过了身,前方有微弱的光芒。至少可以证明天色还未暗。“走吧。”很快,封翎月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清澈无波,空洞无神,了然已将一切都放在了红尘之外。地道的出口是风月阁中的那栋小楼,小池塘边的假山下,一个小小的被人遗忘的小洞口。两人从中走了出来。池中青莲随风摇晃,吹着细细的微风。封翎月站在洞口,望着小楼,闭了闭眼。“少主!”梁意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越凌风循声看去,冷淡淡的问道,“何事?”梁意从楼上望下来,自然也看见了越凌风身边的封翎月,面色微变,道,“小千说你们都出去了……发生什么事了?”“此事过后再细说。先别告诉其他人我已回来的事,你去将千墨叫来。”越凌风命令道。梁意虽心下不愿,可因是越凌风的命令,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得离了去。没过多久,千墨便提着药箱,带着两个随从来到了小楼上。越凌风让千墨看了看封翎月的伤。千墨只说,“伤的很重,但不至于要命,可也不轻,须得仔细调养两个月才可好转。”但见封翎月没了生命危险,越凌风也就安了心。便道,“出去后别说我已回来的事,若是有冯浅回来的消息立刻过来告知我。”千墨听着心下疑惑,但也没问什么。“翎月。”越凌风拿过一件袍子给封翎月披上。封翎月静静地看着前方池塘,“地道分两端,出口有两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黑之前他们应该能回到这个地方。”封翎月这话是在提醒着越凌风,让他做好准备。越凌风道,“你呢,郎清离的事,放下了吗?”“在你没出现之前,我已经将他的事忘了。如今想来,又还有何区别,何况郎梦茵已死,他们的恩怨,自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与我们外人又有何干系。”封翎月叹道,“倒是驭鬼楼的事,你需得自己多加谨慎了。”“在驭鬼楼五年,与冯浅相处五年,我从未怀疑过冯浅。冯然与他相处一生,毅然也为怀疑过他,熟不知最后会是他……”越凌风也惋惜道,回身走进房内,将封翎月的琴取了出来,“趁着这点时间,弹一曲给我听可好?”作者有话要说: 呜……看了一整天的,所以更的晚了,现在思绪还陷在里没拔出来……晚点应该还会在更一章吧。另外给大家推荐一部,很好的文,有时间的可以去看看。作者是冬日暖阳。☆、当时风月旧画封翎月淡淡的看着雨后放晴的深蓝色天空,他已经一天一夜又近一天未合眼了,现下已是疲倦不堪,越凌风的兴致倒是好得很,还取来了琴。封翎月淡淡的抿了抿嘴,在案前坐了下来,越凌风将琴摆放在他面前,封翎月随着自己的情绪随便拨弄了一曲。琴音悠扬婉转,含了些疲倦凄怆之情。当琴声落下的时候,越凌风已经靠在封翎月肩上睡了过去。封翎月轻轻的撩开越凌风散落在脸庞的发,有些无奈的叹了声,“果真还未长大。”越凌风轻起薄唇,慵懒的吐出一句,“让我靠会儿。”原来没睡着呢。封翎月无奈摇头,手指继续在琴弦上起舞,跳动。断断续续的琴声犹如他的心声。吐露着哀伤、凄凉,还有些绝望。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心如止水的他已经多了这么多不属于他的情绪。仅仅只是一朝一夕的时间,他好像已经回到了七年前,迷迷糊糊的从郎清离所走过的路上走了一遭。也大致猜测到了那个死在他手下的老人的身份。还有此刻靠在他肩上的少年的身份。执行那次任务时,郎清离再三交代留下孩子。只因这个孩子是他最重要的人的孩子。有些事,或许已经没有办法确定了。但它的存在是必然的,无法改变的。这个少年的存在就是无法磨灭的证据。五年前,四时轮回更替,恰逢枯叶纷飞的秋季,他刚从外界回来,还未来得及坐下抚琴一曲,品茶一杯就被郎清离叫了去。郎清离给了他一张画像,一个地点,一个时间。让他杀了画像中的人。他没有问为什么,可郎清离却再三交代,一定不能杀了那个孩子。画像中的老人虽生的一副恶相,对人也苛刻残忍。不是一个好人,可当他的剑穿过老人的心脏的时候,老人面容安宁,并无半点遗憾,仿佛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那个时候,他隐隐的看见了破烂的木头房子里挂着的陈旧画卷。画卷并不是真的陈旧了,只因太久没有打理沾染了太多的灰尘,遥遥望去,可以分辨出画卷中的人物是一个女人,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