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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却无力为自己辩解。只恨老天没让他重生到和暮守一好得蜜里调油的少年时光,偏偏重生在这时候!所有的不幸都已经开始,而刻骨铭心的伤害也已造成。道歉的话说出来,不过让暮守一更加不安而已,李圣平也就不说了,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暮守一紧紧抱住。如果可以,真想这样抱着他,直到天荒地老,也舍不得放开。事实上,此后很多年,李圣平真的再没让暮守一离开他一步。外出,他让暮守一骖乘,同坐一车;回宫,他让暮守一留宿宫廷,没给他单独辟宫,而是让他留在天子寝宫,在长安住紫宸殿,在洛阳住甘露宫,处理政事去宣政殿,时时不离左右。彼时暮守一虽无皇后名分,却比以往的各位皇后更加靠近天子。历朝皇后不能干政,不能离宫,而暮守一前朝内廷,寸步不离。在山上厮磨了一天,李圣平终于不情不愿地带着暮守一回住所了。这一天,李圣平过得特别舒坦,并且坚定了绝不放暮守一离开的想法。这一天暮守一一直七上八下,应该说自从回到许州他的日子就没安宁过。他还指望到了长安,李圣平身份既定,事务繁杂,能别再抽风一样地黏着他了。当然暮守一的愿望,再也没能实现过。结束了最后的休息之后,李圣平终于带着亲信部队浩浩荡荡地启程去往长安,许州治所,被交给了李长定坐镇。☆、历史重演以往暮守一会骑马保护在周围,李圣平骑术一般,每天能坚持两个时辰就不错了,大多数时间还是缩在马车里。李圣平不喜欢别人分享他的空间,所以虽然马车宽大,他仍然不允许任何人陪驾。但这次不一样,在他的要求下,暮守一得陪他在马车里坐着。李圣平幸福极了,在宽大的马车上,他可不会端端正正地坐着。没有外人,他就直接枕在暮守一大腿上,支使暮守一端茶送水递糕点,打扇念书被调戏。没错,就是被调戏。每天清晨起床上路,先活动活动筋骨,骑骑马,用膳完毕就钻回马车开始漫长的旅途。起初,还只是靠近些,一起说说话。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李圣平就喜欢躺在暮守一的大腿上听他背兵书给自己听了。修长结实有力,有肌rou却不纠结,又韧又有弹性,匀称漂亮……李圣平现在可以找出一百个好词来形容,尤其他还很清楚,层层衣物底下,到底是个怎样动人的风景。不想还不觉得,一想,李圣平就觉得有团火在烧。之前因为太忙,他还没顾上这头,突然这么一想……他已经三个月没有那啥过了……真是……难受啊。李圣平抬起头去看暮守一的脸色,暮守一察觉到他的动作,打住了背到一半的书。李圣平就看着他,不说话,暮守一等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主人?”“没什么。”李圣平瞧着他认真的样子,本来想放过他的,却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就是突然想好好看看你。其实你很好看,我喜欢你这样的。守一今年该二十七了吧?”暮守一明显不习惯被李圣平口头调戏,脸上微微发红:“回主人,元今年确实二十七了。”李圣平道:“你的相貌这般好,又有才干,人也不错,就没人和你说亲?”暮守一老老实实地回道:“自及冠来,一直在外征讨,不敢耽误他人青春。何况元的命是主人,”是不敢,而不是不想?李圣平眯一下眼,道:“以后别想这事了。”有他在,怎会让暮守一去成亲生子?生子也是给他生!暮守一没回答,他没来也没想过这事好不好。不过显然李圣平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暮守一也就没说。但是李圣平明显误解了暮守一的沉默,他利落地翻身坐正,一个转身就把暮守一按倒在座榻上了。暮守一不惊不诧,非常淡定,温顺的眼神看得李圣平胃口大开。“怎么,你有意见?”“回主人,并没有。”李圣平满意地哼哼两声,定定看了暮守一认真的脸,一低头就啃了上去,接连几口给暮守一脸上脖子上留了一串牙印儿,就像划地盘、打记号一样。要不是时机不对,而他也不想就这样直接做了暮守一,李圣平可不会只啃两口就放人。暮守一脸上平静,心里却七上八下,李圣平又抽了,那爪子都摸在他胸口上了,以前绝对不会这样!就算是他中毒的那一晚——也——也没这样接触过。马车停了下来,驻扎的时间到了。李圣平意犹未尽,在暮守一颈上啃一下,放过了他。天色刚刚进入黄昏,李圣平的车马已经到了椿州治所。椿州太守,就是前世今生都把他得罪得不清的文嵩。李圣平还未到椿州治所,文嵩率领他的心腹门人,已出城三十里迎接李圣平。他早看出来李圣平是个人才,才动了许女儿给他的打算。年初李圣平打椿州过,因为军务繁忙,没有娶妻的意思,所以文嵩才暗中安排家族庶女引诱,只是李圣平没上钩。当时文嵩还有些担心皇帝会和李圣平起冲突,所以事虽未成,倒也不十分可惜。现在李圣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新君,文嵩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他就该再加把劲儿,务必把李圣平拿下啊!李圣平心里清楚,当时他身中千机和□,千机是谁下的他暂时推不出来,□倒可以肯定和文嵩脱不了干系。他能干第一次就能干第二次……这时机用好了,未尝不是机会啊。文嵩可算是jian佞,倒很明智,表面功夫也算到位。乱世刚起的时候文嵩也想过要割地称王,只是一看有那胆子竖旗的都是李氏宗亲,非宗亲的诸侯刚露头就被宗亲灭了,于是他懂了这场以天下为棋局的游戏从根本规则上就只允许宗室参与,他又缩回去做了个墙头草,谁来听谁的,所以才能保存到现在。李圣平对文嵩的阴险十分了解,现在还没到收拾他的时候,等他登基之后,需举行几次科举,选出可用的人才,将椿州接手过去之后,才能对文嵩下手。文嵩在椿州经营已久,直接拔除未免人心动荡,李圣平已经不是早年那个愣头青了,他现在希望所有地方都能平平静静地进入他的掌控。文嵩这个人太狡猾,他只要露个信息,文嵩就会按他的意思管理好地方。这个意义上说,如果文嵩不是得罪他太甚,他未必会想换掉文嵩。李圣平早在回来的第三天就想好了对文嵩的处置,眼下倒也不显山露水,只十分温和地一笑:“文太守,数月不见,您清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