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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分级:PG-13

    配对:潘塔罗涅x达达利亚/钟离x达达利亚

    预警: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我是鸽子、鸽子飞走啦、今天是七月初一、中元节、偶诈尸啦、啦啦啦啦啦、落枕的潘子很可怜、老岩头怒而发威、假的、钟离先生一向稳重、达达利亚还是很累、因为我很坏

    Summary: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Note:

    呱唧呱唧。

    要看雄竞!要看!

    喜欢雄竞!喜欢!

    (??ω??)雄竞世界第一!

    正文

    落枕,人类永世之敌。只要拥有颈椎,并在颈椎上长了肌rou与筋膜,此生都要在落枕的恐惧与阴影中度过。今夜我躺在床上久久不愿闭眼,明天我会落枕吗?后天呢?大后天?

    此刻,潘塔罗涅正身直坐,姿态端庄,他不敢动脖子,只要他的头部稍稍偏转一点点角度,后脖子那块rou便尖叫着传来极致的痛楚。仿佛达达利亚昨晚趁着夜色拿胸部绑带狠狠地拗断了潘塔罗涅脆弱的颈部肌rou。

    他将落枕的原因归为达达利亚的床板太硬、枕头太高、被子太厚——总而言之,罪魁祸首是达达利亚。

    于是潘塔罗涅拿着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正背对着他穿衣服的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对这种满含恶意的视线熟视无睹,类似的场景他已经历了太多次,潘塔罗涅的视线扎在末席执行官的背梁,而久经沙场的达达利亚甚至没有回头施舍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好,很好,末席执行官达达利亚。你摊上大麻烦了。

    胆子真不小,居然背对着我绑你那疑似情趣用具的什么性感皮带。当然,我潘塔罗涅不是对你穿绑带的过程感兴趣,也不是好奇你只套着一件衬衫为自己穿肩带、胸带和腿环的模样……所以说达达利亚究竟是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绑这么多皮带?

    达达利亚正在调整肩上绑带的松紧,看着他扭着头抬起胳膊系紧皮带的样子,潘塔罗涅不由自主地将此情此景幻视成新婚夫妻在第一晚同床共枕之后,丈夫正襟危坐,看妻子穿衣上妆,之后两人肩并肩去上班……

    接着是腿环。达达利亚的腿环尚且稍显正经些,虽说潘塔罗涅对这三角状完整包裹着臀部的绑带也颇有微词,但达达利亚的腿环似乎常年藏着武器,也算是有着正当用处的——当然,胸带与肩带是否拥有正当用处这一点无庸赘述——腿环中藏着的是匕首吗?还是其他末席喜爱的兵器?迟早有一天,潘塔罗涅会亲手摸出那腿环中所藏兵器的真身。

    达达利亚背对着他们,岔开腿,弯下腰勒紧了大腿根部的皮带。末席的双腿既长且直,军靴很称他挺直的小腿,也许他该在达达利亚的小腿肚上也缠一圈绑带,满足这受虐癖后辈渴望被束缚的心理。不过达达利亚的军靴似乎是他自己定制的,比普通制服招摇太多,看着像是什么小花仙下凡。鞋跟也略高,应当是达达利亚讨好情郎的小心机,用来凸显自己的腿部线条。

    “——咳咳。”

    一阵老年人的清嗓声突兀响起。潘塔罗涅不悦地转头,险些因脖子的疼痛叫出声。

    他妈的这摩拉克斯为什么要在这里打扰他们!原本的气氛安详、美好,他早已忘记落枕的事实,也许达达利亚穿好了衣服就会拉着潘塔罗涅的手下楼吃饭,还会去卫生间用热水浸毛巾来为潘塔罗涅热敷……

    摩拉克斯此时正观赏着窗外的雪景,意味深长道:“非礼勿视。”

    这岩神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也许昨晚捏碎了那监视器还不足以击退岩王帝君的不轨之心,他应当捏碎眼前这伪神的眼珠……

    潘塔罗涅唇角微抿,张口就要骂钟里先生真是贵人多管闲事不如担心自己年纪大了骨质疏松会不会得风湿病……

    “都是男人,看一看也无所谓。”此时达达利亚早已吸取了昨晚的惨痛教训,抢在潘塔罗涅还嘴前为自己套好了腿环。他收拾好地上的被褥,叫潘塔罗涅和钟离跟着自己下楼做饭。

    末席执行官勒令璃月前岩神与富人老爷“好好坐着”,自己去叫孩子们起床洗漱。说着,他便挨个走进孩子们的小屋,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弟妹们抱起,送进卫生间,趁着他们洗漱,又去厨房烤了面包,剥下玉米粒榨汁,摆出六个盘子与玻璃杯。

    潘塔罗涅闲庭信步进了他的厨房,熟练地冲达达利亚要筷子,“我毕竟是璃月人,末席。”他微笑道,“还是用这木筷舒服些。你不会介意吧?”

    “你随便拿吧,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达达利亚警惕地看他一眼,心中暗暗提防这老谋深算的富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鬼话。

    “哦——”潘塔罗涅拉长了语调,以一种达达利亚常常听见他对指出下属工作中错误的语气道,“那可真是令人遗憾。”

    “……有什么可遗憾的。”达达利亚道。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富人摇摇手中那双价值千金的盘龙雕凤筷,向末席展示其上精致的纹路,“摩拉克斯该多么伤心啊,他所中意的帝后将定情信物交给了另一个男人使用。”

    达达利亚听了他的话,却并未表现出太多惊愕,只是沉思道:“原来如此……难怪昨晚他表现得那样奇怪。”接着末席话锋一转,“我说你们璃月人也真够别扭的,有什么事不能明说吗?扭扭捏捏,故作姿态。”

    潘塔罗涅心想好像确实如此,但嘴上仍不放松,“对我尊重一些,末席执行官,公子,。我为至冬勤勤恳恳工作了数十年,换来的只是你口中,璃月人,的刻板印象吗?”

    达达利亚道:“你刚才不还说自己是璃月人,习惯用筷子。”

    大银行家对他舒眉微笑,“商人的通病。我的立场会随着利益的改变而变化。”

    不擅长心计的白银利刃只是歪着头看他,将摆着六杯玉米汁与六盘烤面包片的托盘交给了潘塔罗涅,“行吧,大老板,我们做场交易如何?你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饭,我就不计较你从昨晚开始耍的那些小手段。”

    潘塔罗涅问:“我们该怎样定义你口中的,安安静静,?”

    达达利亚双手在腰侧的围裙上擦了擦,抬头疲惫道:“底线是我不把你们丢进屋外的雪堆。”

    被女皇和五席宠坏了的小十一,像只虚张声势的小狐狸一样对着前辈大放厥词,他不会明白这样放肆的行为会为自己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让小阿贾克斯再得意一段时间吧,毕竟弟弟meimei还在等着他送上学呢。

    孩子们已乖巧地围着餐桌坐下了,好奇地看着大老板叔叔端着托盘走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接着像个大爷般坐下。安东看着他僵硬的脖子,兴奋地说:“我就知道璃月人都是石头做的!”

    潘塔罗涅只是落枕,不是耳聋,他摆出一副阴惨惨的石头人嘴脸,试图吓唬小孩。

    冬妮娅迅速制止弟弟的童言,她是在场最年长的jiejie,十分自觉地为弟弟们和客人摆上早餐。达达利亚从厨房出来,看见此景,皱了皱眉,并未说话。

    潘塔罗涅察觉他的不快,也不在意,心说要不是我拼死拼活地挣钱填补至冬国库,你达达利亚的工资还不知道要从哪里讨来,全家都要跟着你喝西北风。这么说来,我才应当是这里的一家之主,达达利亚应该多给我烤两片面包,以此彰显我的特殊地位——

    钟离礼貌道:“谢谢冬妮娅小姐。”

    潘塔罗涅紧随其后,声线温和道:“辛苦我们囡囡了。”说着,他还摸了摸冬妮娅的小脑瓜。是属于孩子的独特触感,发丝细软。潘塔罗涅不自觉看向达达利亚,末席的头发摸着是什么感觉?普契涅拉肯定知道吧……好爷爷公鸡大人,养了一窝橘毛狐狸,每一只都爱跳上他的膝头蹦蹦跳跳,用毛茸茸的爪子推老爷爷的胡须。

    早餐时间快结束时,钟离忽然道:“昨晚潘塔罗涅先生讲了一个……”他顿了顿,“很有意义的故事。今天换我来吧。”

    孩子们齐刷刷地睁大眼睛看着钟离叔叔。

    钟离道:“潘塔罗涅先生,可否借你手中的盘龙雕凤筷一用?”

    潘塔罗涅在达达利亚热切的目光下十分配合地递出木筷,“请,钟里先生。”

    钟离取过盘龙雕凤筷,上面干干净净的——潘塔罗涅今早虽向达达利亚要来了它,却并未使用,只是想道明它的来意,顺便恶心摩拉克斯——但钟离依旧向达达利亚要了张餐布,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木筷。潘塔罗涅的笑容和他的脖子一样僵硬。

    擦净上面莫须有的污渍后,钟离向孩子们展示一遍盘龙雕凤筷,说:“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在璃月名为,移天换日,,请看好。”

    他当着孩子们的面将盘龙雕凤筷用一只手掌挡住,另一只手则捏住木筷末端,接着双手一松——筷子居然消失了!小男孩们叽叽喳喳地跑来钟离叔叔身边,翻着他的衣袖找筷子,结果自然是毫无所获。

    而在旁的潘塔罗涅与达达利亚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摩拉克斯将那双筷子化作了湮尘。

    岩神向来心如铁石,即便是自己亲手送出的定情信物,只是到别人手中碰了一碰,在摩拉克斯眼中也会即刻化为毫无价值的脏污之物。

    面对这种无言却又极其嚣张的挑衅,潘塔罗涅几乎维持不住笑容,达达利亚见状暗道不好,却听潘塔罗涅语调柔和地问他:“阿贾克斯,能再为我去做些玉米汁吗?”

    “当然可以。”达达利亚道,拉着潘塔罗涅去了厨房,留下钟离在身后目送他们的背影。

    进了厨房,潘塔罗涅道:“你用保温杯再为我装一瓶玉米汁。”达达利亚怕他闹事,也就顺着他来,开始手剥玉米。接着他又见潘塔罗涅拿出通讯器,对那边的人说:“现在将市面上的雕有龙凤的木筷都买下,存放进第七十二号仓库。每月送一百双到……”他口述了个地址,正是达达利亚家的所在地。

    等到潘塔罗涅挂断,达达利亚终于忍耐不住问他:“你又发什么疯?”

    潘塔罗涅刚刚又扭了脖子,他带着点烦躁地为自己按摩,语气已不复先前的泰然自若,“感激你的收留和款待,送你点礼物,不行吗?难道你只接受摩拉克斯送你的筷子?”

    达达利亚几乎也被他的情绪影响,但还是稳了稳心态,尽量平和地说:“这么多筷子,每月一百双,我用不完,也没地方放。”

    潘塔罗涅道:“你就当成是一次性餐具,用一次就扔,月底前要是用光了就告诉我,我再给你买。再说,谁叫你买了这么逼仄的房子,这里只适合斯卡拉姆齐住……你倒不如搬去我那里,总比你这里宽敞得多,也清净。”

    他停了一息,忽而愉快道:“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