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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骑车的话,闭门养神,其实也不错。”“是。”于是,王学神开始闭目养神。事实证明,黑暗真的可以令恐惧感增加一倍。王钺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像此刻这么感谢他爸是土豪,雇得起司机买得起学区房啊,终于,到了。“你先走。”顾勤下车,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口气。然后,自己关了车门。王钺息点头,已经抬脚了,却鬼使神差地转过身,“今晚还来家里住吗,顾老师?”顾勤极为冷静,极为镇定地回看他,反问,“叫顾老师的意思是——”虽然这里是学校,但问这种问题,称呼明显有些错位。王钺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着急忙慌,在176公分的身体里,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部位开始发麻,特别无意义地亡羊补牢,“师叔。”顾勤点了下头,然后给了王钺息一个更无意义的答案,“到时候再说。”今天,依然有滕洋帮王钺息收作业,小姑娘红着脸,把一大摞作业本交给他,就匆匆去催其他课代表收作业的情况。王钺息听到第六组的组长周锦特别不耐的声音,“收物理就算了,英语也亲自要。”他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周锦把作业往滕洋怀里一塞,自己数语文练习册去了。滕洋什么话也没说,继续和其他组长要作业。王钺息走过去,“昨晚没睡好?”“没有。”滕洋低头否认。王钺息看着她眼睛里的红血丝,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端倪,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第一节课下,趁着滕洋去汇报作业收缴情况的名单,王钺息找到廖翊苇,“买线在什么地方?”“什么线?”廖翊苇并不打算让好朋友的惊喜提前被曝光。“织围巾的线。”王钺息一点儿也不打算和她绕圈子,女孩子绕起圈子,一个念头转八万多次,心思连起来可绕地球一圈。廖翊苇道,“你知道了啊。”王钺息只是点头。于是,廖翊苇回他,“精品店都有卖的。”然后又加一句,“应该还没买吧,要是买了,她一定会说的。你喜欢什么颜色?”王钺息没有回答,只是道,“谢谢。”是啊,昨天晚上明明送她回家,廖翊苇说过,平时多练琴一个小时,她mama已经不高兴了。她不可能晚上再跑去买线的,那怎么眼睛还红得那么厉害,王钺息有点担心。即使是学神,也猜不出恋爱中的女孩的心事。滕洋回家洗了笔袋之后,就开始上网找男士围巾的花式。王钺息说了简单的,但简单款也有好几种针法,一直查,一直比,比到滕洋mama催她到第三次,“怎么资料要查这么久,已经初三了”,滕洋这才关了机。可究竟选择哪种针法,她还是不知道。王钺息眼睁睁地看着小绿云上课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都气得想训她了,好容易熬到第五节英语课,还好,滕洋家虽然和自己家是两个方向,但是离学校都不远,一会儿一定要让她回去睡个午觉,这个样子,下午还怎么听课。下课铃一响,王钺息就等着老师说cssisover,没想到,何玫先说了,“滕洋,到我办公室来。”王钺息想到今天早晨她意外地去收英语作业,突然,心里一跳。第十三章教育大不易王钺息在教室里等着被召唤到办公室的滕洋出来,他等了有差不多五分钟,终于等到滕洋从办公室里出来,廖翊苇却先走了过去。滕洋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廖翊苇身边穿过进教室拿书包,低头走路。王钺息站在她要穿出来的过道口,一言不发。滕洋依旧低着头,“让让。”王钺息没动。“让让!”滕洋发了脾气,声音明显有些涩。说着就要推桌子挤过去。王钺息一把拉住她,将她拖进怀里,滕洋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从教室外面进来的廖翊苇关上了门。她哭得撕心裂肺,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王钺息甚至能感觉到她胸膛起伏的抽搐。王钺息只是抱着她,没说话,轻轻拍着她后背。滕洋一直哭一直哭,把王钺息的校服都哭湿了。王钺息抱着她,实在觉得她再哭下去有可能哭出肺炎来。终于握着她肩膀,轻轻将她推起来,柔声哄道,“没事了。”他一开口说话,滕洋的委屈就像决了堤的河,哭得更大声了,“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怎么办?”边哭边握着拳砸着王钺息胸膛,拼命捶拼命捶,越哭越捶,越捶越哭。王钺息任她打,等她渐渐冷静下来,才伸手抚着她后背,“好了,没事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滕洋发了脾气。一把将王钺息推开。王钺息只是再迈一步,轻轻捧起她的脸,用大拇指侧边的指腹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温柔却坚定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不许哭了。”滕洋一把抱住他,“何老师发现了,顾老师也会知道的。怎么办!”她今天梳的是近年来非常流行的姬发式,花苞不太高,王钺息轻轻揉了揉她发心,“一切有我。”滕洋的声音依然带着哭腔,“你又能怎么办!”王钺息从校服口袋里拿出纸巾,滕洋伸手夺过来,王钺息静静等她擦完了眼泪,才道,“已经哭够了,就让我来想办法。作业没有写?”他虽然用的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她是学习委员,本来只用等课代表把六摞本子整好在她眼前过一下就好。她却越过课代表自己去和组长要作业,再将各组的作业重新给课代表。她是从来没有不写作业的黑历史的,她的组长自然以为把这一组的本子交给她她就会把自己的也放进去。她收齐了六组,把自己这组的夹在中间,课代表更不会去看,甚至于,老师也可能不会发现。王钺息本来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过的,早晨虽然觉得奇怪也没在意。如今联想一下,就很清楚了。这个笨蛋,王钺息在心里想着。就算没写,凭着她平时的表现,只要和何老师说一声就行。就算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写,提前跟老师打个招呼说是没带中午补上,哪怕何老师不信,也一定会给她一次机会的。可她偏偏好面子,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没做作业,企图蒙混过关。真是一朵笨花。滕洋哪料到王钺息一下就猜到了原因,想起早上的一番做作,更是丢人得不忍回顾,又羞又愧,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撞出来了。王钺息却在她哭之前轻轻捏住她嘴唇,“皮肤会裂掉。”然后,静静看着她,把已经滚出来的一滴泪珠子用另一只手擦掉才松开。滕洋像是被捏疼了,自己揉了揉嘴唇。王钺息笑了,滕洋又难受了,一拳打过来。王钺息顺势握住她手腕,“嗯?”滕洋又生气又委屈,拼命抽手,却抽不回来,王钺息看她,“我问你话呢。”滕洋虽然任性,可王钺息一认真她还真不敢再闹,心里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