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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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借居广陵三月有余,期间相亲共达十次,计入账本中的失败次数也是十次。这个人好像命犯孤星,总有千奇百怪的理由阻挠相亲成功。或是淑女遗落芳心,或是广陵电闪雷鸣,再这样下去四海八荒都要被夷为平地。 一位淑女缠上了阿蝉誓死与阿蝉不分离,于是你难得变得孤身一人。鲁肃能不断升官发财肯定有些真才实学,所以你会带着纸笔前去请教这尊大神。 他一边拿着茶盏接泪一边与你讨论政务,并且不忘提醒你月末安排相亲。一来二去,你与鲁肃相处的机会竟比各个淑女还多得多。你没注意到的是,偶尔没束好的发落在耳侧,牵动的不只有脸上微痒的触感,还有另一个人看得出神的视线。 鲁肃鲜少与人挨得这般近,近到他能稍稍闻到昨夜你沐浴皂的气息。往日上门借钱的人写了借条就走,从不会伴他身侧过一柱香的时间,而相亲的淑女,能见上面已是幸事。 所以他难得第一次将注意力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其实,广陵王的才学也挺丰厚,并非外界所说只是蒙受天子宠爱。但他想,清隽优美,洁白细腻如好女,这倒是名副其实。如果,广陵王是一位与他相亲的淑女……诗词歌赋对谈入流,人精明果断,还让他见到了借出去的钱竟有回来的道理。 你提出的疑问打断了鲁肃发散的思维,他怔然发现自己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眼睛还弯起一点弧度。在想什么呢,广陵王可是你能肖想的,鲁肃摆摆头苦笑了下然后耐心解答你的问题。 可这一不小心涌出的想法不知何时扩散到他整片思域。一次与淑女相亲的准备事务中,鲁肃看着鲁家祖传的玉冠出神。最后下定了决心似的盖上盒子的盖子,吩咐管事的不必邀请那位淑女了。 这是他第一次单方面促成相亲失败。 你莫名其妙发现房里多了好些稀有物件,一问阿蝉说全是鲁肃送来的。为什么突然献殷勤,难道是暗示想要回借给广陵的粮草?这可不行,现在可没钱,你打算装傻充愣应付过去,索性没管这位的献宝。 某日鲁肃领着一锦盒上门拜访,盒子华贵精致,一看就造价不菲,想必是什么贵重物品,你馋得目不转睛盯着看。鲁肃却把锦盒按在桌上移向你,道这是江东一件稀有镇宅宝物,子敬在广陵多得殿下照拂,便赠予殿下。你倒是没多想,乐呵呵地收下放入宝库,可是总觉得盒子有点眼熟,说是打开就不灵验了于是不让你进行一番鉴赏的鲁肃也有点可疑。 一直到那日傍晚,你寻得一处风水宝地,似乎是相亲游山玩水的绝佳地点,兴奋得扑到鲁肃住的谒舍,喊着子敬子敬跑进去。 鲁肃难得没有应和你,谒舍里传出微小动静。你诧异,难道又在为相亲事宜做准备?走近些许,到了门边,忽地发现那动静并非搬箱子或整理书卷的脆响,而是缱绻绵长,旖旎不已的低喘。 你呼吸一顿,莫名生出了些别的心思,广陵王第一次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在他窗纸上弄出一个小洞来。俯身从洞眼望去,装饰得略显奢靡的床上,很显然有个人影倚靠在床头。 鲁肃常穿的白袍早被他自己扒掉,一片衣角落在腰侧,发热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他皮肤白,傍晚的阳光透过窗纸照上更是莹润,看起来便十分有视觉张力,让你忘了自己只看一眼的想法。 他身下已是凌乱不堪,起了生理反应,此刻正用手快速taonong以疏解欲望,偶尔难耐地仰起脖子发出闷哼,脚尖用力地抵于被褥间。收回眼后本该是忘掉这遭,回去继续帮他另觅佳人的,可你忽然听到这人嘴里叫的是你的名字。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出,你灰溜溜回广陵王府。走进自己的内室,看着他送你的精巧玩意发呆。猛地想起那个眼熟的盒子,快步寻了回来,没听这个人的鬼话,把盒子打开。 里面俨然是当初他说会送给自己未来妻子的鲁家玉冠,一切水落石出。你想了半夜也想不明白,这人的心是怎么落到你的身上。不过,叫得还蛮好听的。 第二日你约上鲁肃说是商讨今年过冬广陵借粮草一事,他想都没想就要答应。你执起他的手喊子敬此等民生大事怎可随随便便,我可不是占你便宜的人。对方红了脸,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小声嘟囔殿下占的便宜还少吗。 约在雒阳第一东光楼,那儿的酒最烈最香。你与鲁肃畅谈至夜,不时忽悠他喝上几杯,以至于最后这人几乎快倒了你还神采奕奕。 此刻他神色迷糊伏在桌案上,扔了手里的酒瓶,大胆地牵你的手。你挑挑眉,问子敬你这是做什么。他笑得欢喜,张扬道殿下你是我的啦。你问他,均为男子如何相恋,不寻心仪的淑女了吗。 寻,如何寻,心早就不在他自己身上了,鲁肃忽而叮嘱你要把他送的锦盒保管好,里面可是鲁家只传给儿媳妇的宝物,尽管你是个男人,可是他喜欢你,就做一次被列祖列宗记恨的事也无所谓。 你一下子没忍住笑了,这个散财童子一样的家伙,到底在一个人的时候,翻来覆去想了多久,下了多大的决心,最后还是决定背叛祖宗。送你传家宝,怕你发现还少见地撒了谎不让你看。 于是你捧起他的脸盯,而他只是望着你又出了神。殿下若是女子,子敬定当是要求娶的,鲁肃下了一个结论,然后开始傻笑,这傻笑被你亲了亲他眼角的动作给定住了。 鲁肃震惊地看着你,突然摆摆手把你推开一些,好像恍然清醒般嚷着殿下莫要哄我,子敬陪在身侧就够,并不肖想太多。说是说的好听,没注意自己两行泪滴在桌面。 你抓起他的手慢声问子敬难道你不想与我亲近,对方更使劲摇摇头说不是,怕殿下只是为粮草或钱哄骗于我。无需这般,他江东的几处产业,打拼的所有积蓄,只要殿下想要,全部都双手奉上。 真是个傻白甜,你更想亲他了,遂吩咐东光楼的接待开一间有床榻的客房,而且别让人来吵你。接待是个小姑娘,看你扶着懵懵懂懂的鲁肃,什么都明白了,小脸一红跑去为你传达。 你耐心关门还上了个锁,鲁肃只是好奇看着你,问殿下还不回广陵王府么。回什么回呀,你念念叨叨把人按在床上,看他又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不敢乱动。 你抚上鲁肃微凉的唇,笑道我只问你一次,愿不愿意与我亲近。对方抿了抿嘴,迷蒙的眼睛里又涌上些许泪,嗫嚅着说我愿意。 然后你就亲了上去,顺着心里的想法把他嘴巴堵上,继而感受到他生涩的回吻。吻技很烂,你这么评价,但是嘴巴很软,鲁肃常有抹口脂的习惯。 他束发的发冠被你扯下,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这时倒是比你更像一位淑女。鲁肃惊惶地注视着你,虽说答应了,但还是对这场情事感到紧张万分。 你倒没给他犹豫的机会,伸手在他下身触碰揉捏,这人清脆的呻吟声很轻易地泄露出来,浑身颤抖,寻求安全感般在你耳畔亲亲啄啄,有点痒。 带着酒意,他的意识并不怎么清晰,身体的热感却越来越重,甚至发烫,所以凭本能般靠近你这个稍稍凉一点的人。被你调笑着问真的这么喜欢我?真的,很喜欢你,他居然很郑重回答,如果不是一边喘一边说可能更有说服力。 你伸手往下探去的时候他是彻底懵了,原以为两个男子只能互相抚摸亲吻抚慰,可你这是做甚。鲁肃下意识的挣扎被你轻松按住,手指顺着温热的地方滑进去。他身体瞬间僵住,不敢置信一股难忍的快意从脊背上升起,一直烧到神经末梢,弄乱了他的思绪。 他开始哭着叫殿下殿下。拍拍他的脸颊哄人,还要补上接吻对方才善罢甘休,动情地在你怀里落泪。红了的眼眶实在动人,你忍不住加大力度,看对方更加失态的表情。 这般哭全是为情欲哭吗,会不会是想到二人酒后做了这番荒唐事第二天要怎么面对你的无措,又或是觉得你只是在哄他,无奈的一番自嘲。他大抵是要白担心一场了,既然能为你做到甘愿不娶,那你也愿意抛开一些多余的考虑去正视他。 你第一次觉得有人像绣球一样在你怀里蹭来蹭去的时候如此可爱,像找不着路吃饭的无助小鼠,可知道他在找的路是你的心,而他所发愁的馋嘴食物是你未知的心意。 你伸另一只手在他张嘴哭泣的时候放进嘴里搅弄,湿热的口腔触感很好。鲁肃咿咿呀呀叫不出你的名字了,眯着眼睛很委屈看着你,但并没有阻止你的动作。 这副身子开始频繁的绷紧,大腿内侧也不由自主夹起。他把头埋在你身上不愿面对,但嘴巴被你打开着,细碎带着哭腔的叫声怎么都藏不住,很快就高潮了,一边喊着你。你肩头的布料湿了一大片,尽是眼泪。 本就含着醉意,鲁肃很快睡去,睡得放松又安心,除了手还紧紧搂着你。你笑了把他的手拉下,一同塞进被子里,清理掉一些痕迹,将人裹起来。 望着这个人平稳的睡颜,还有他嘴角浅浅的笑,你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怎么下定决心喜欢你的,又喜欢了多久呢。要等到他醒来才有答案了,而他不知你是女儿身,睡醒估计又要闹腾解释一番。 谁让他先斩后奏把玉冠送到你府上,你不舍得还了,得要他所有粮草才肯。这傻瓜一样的人,最后估计是要把全部身家乃至他自己都送给你。 灯火摇曳,忽地想想,在家里养只吉祥物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