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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这里全部仪器都用上的时候,也离死不远了,那时还是送医院吧,我不想死在家里,晦气。”“呸,一点也不知道避讳”,三人一听齐齐开口,可看对方那下定决心雷打不动的架势就知道这事没商量,只好分头开始忙碌,主要是沈逸负责动口,虞墨负责休息,周树青负责打电话联系材料,方如进负责具体实施,直累的喘不上气,也说不了话,沈逸才在旁边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么沉你怎么不找搬家公司来?”“你大爷!”饶是方如进修养再好,知道自己被涮成这样也耐不住爆粗口,可骂完见对方眼皮连抬都没抬,就知道对方肯定没大爷,也不怕被问候,当下十分沮丧的告饶,“我错了还不行,我也是为你高兴,见虞墨这么稀罕你,之前种种误会也都过去,以后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守在一起多好!”周树青一看老方这表现,默默给他比了个赞,真是做再多也比不上夸奖对方的心爱之人来的更明智,所以看看沈逸,周树青等着方如进的赦令。结果两人都想错了,倒是虞墨听了就知道以沈逸的薄脸皮绝对不会欣然接受祝福,这不是再开口,沈逸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们的夫夫生活就不用你cao心了,倒是这个门太亮太明显了,这样你去弄一桶颜色相近的漆,回头把里面颜色图暗一点,正面玻璃上把锯掉的木片拿强力胶黏上去作个画框,到时候我要放本书在上面装饰。”三人这下终是知道在沈逸这是怎么也讨不到好的,干脆麻利的帮着方如进把剩下的活干完,如愿的让沈逸将他那本从青海带回据说是朝圣过的摆上去,以提醒自己每次进入这里都都要平心静气,可事实上,哪次沈逸进这里都不是自己走进去,十次有八次被送来时已失了意识,根本顾不上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倒是虞墨每次抱着人上来就已经够慌乱,结果还得小心别把书撞掉下来惊到沈逸,于是那本书没摆多久也就被换掉了,改成沈逸唯一写过的那张藕荷色的洒金情书,镶嵌上去倒是格外美丽,以至于虞墨每次打扫这里,总是反反复复的将后装上去的那层素面玻璃擦拭无数遍,每次擦完回去还要满怀愧疚的给沈逸揉半天右手,已表示自己的难过和心疼,当然啦,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第二天,沈逸之前的藏书就陆陆续续的从他之前住过的各个地方被搬来这里,有些是外国文学,有些是古典名著,也有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中间还难得的出现一本仓英嘉措的诗集,虞墨忍不住拿来翻了翻,其中有一页被沈逸特意折起: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佛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佛曰: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佛曰····虞墨直到将通篇看完除了最初觉得有大智慧,大慈悲外,过了许久才在最后一行找到沈逸可能有感的一句,“佛曰:将生命结束在爱人面前,瞬间的痛苦,永恒的幸福,无法抵挡的诱惑。”这句话的通俗与刚才所说的佛理相比也许太平淡,可带给他的震惊绝不亚于当初沈逸的离开,当他转身在看着旁边整理书柜的沈逸时,对方虽然忙碌却像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一样,突然回眸,然后是淡淡的莞尔,虞墨这才觉得刚才瞬间被翻涌起的心静了。也许沈逸曾有过那样的追求,就连自己当初也抱着不如就这样相拥死去的想法,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那不如就假装全未发现吧。虞墨将原本的折痕抚平,将书放回架上,转身从背后轻搂着沈逸,希望能再次体认着现在的幸福,不过这都整理半天了,“怎么会这么多?”沈逸也不回头,直接回答,“不知道,买着买着就多了。”周树青又搬着两箱子书从楼下上来,看见两人抱着也不尴尬,而是接过话茬,“所以说老方挨整也是必然的,这么多书都没地放,他偏偏占着沈逸好容易弄到的书柜,可不是该罚。”“怎么还有?”这次沈逸看了也不淡定,一直以来即使电脑玩的在精,他也甚少在网上看电子书,而是偏爱这种纸质的书香,所以偶尔经过书店或者看到路边别人一箱子一箱子像废纸样的卖书,都会毫不犹豫的买回来,反正他看书也不挑,什么都可以,久而久之就成现在这样,五米六宽的书柜,加上雕花刚刚好顶上房梁,上上下下总共四米的高度,即使这样也很快被书占满,如今还有,快放不下喂。“差不多了”终于看到沈逸露出发愁模样,周树青这才好规劝,“我车上还有一箱,在搬上来就没了,摆上去倒是刚刚好,可你要再像过去那么买,就要定制书柜了。”“买这么多,都看完了?”虞墨从周树青手里接过箱子,这一箱与之前又不同,最上面一本还很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很早以前沈逸说顾客丢掉的那本,将箱子放在沈逸脚边,虞墨拿起那本书翻看,与当时看到的不用,里面写写画画很多的演算公式,经不住狐疑,虞墨看着沈逸,“这东西能看得懂吗?”“恩!”周树青见沈逸还在纠结书该怎么摆,完全没注意虞墨的困惑,便上前帮着解释,“要是不做这行啊,沈逸说不定会去专门研究应用数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坐着轮椅,腿上放着一堆刚演算的公式,那阵还会说句什么来着?”“这世界不是0就是1”,沈逸边接话,边把这类书单独放起,“也不是爱数学,一开始是为了更好的掌握计算机语言,到后来是觉得你们烦,而数字很简单。”周树青笑笑,“就是这样啦,所以剩下的那箱也不是书,是老爷子将你当初计算的稿纸都攒了起来,慢慢的就有了一箱子。”等到虞墨真的看到实物,才发现还真不是一小箱,里面有些纸开始发黄,但无一不被精心保存,就连那些明显有褶皱的,都能看出事后被特意熨平,可见保管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