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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程达所说,已不奇怪沈逸会有此念头,可这后来为什么放弃了他十分介意,是因为虞墨?可从刚才席间看来对方并不知道早上自己和沈逸有过冲突,既然沈逸选择了隐瞒,应该不是为了他,那还有谁呢?见兰永问的十分诚心且表情迫切,沈逸也没有和他绕圈子,老实说了,“这次不是因为虞墨,其实这次跟我来的人不少,行布朗当的我把在京里就跟着我家的老人都带来了,他们有一些是向老周这样的,可还有些终于有了家庭,所以早上当我看见老方他们满脸的憔悴和焦虑时,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走了,说好这次给他们一个安稳的环境,这是我的义务,也是本分,不应该再因为虞墨这事,而牵连一大堆人和我东奔西跑,所以最后我放弃了,重新来求你,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澡堂里的大老板-上-2】“理由?”兰永听了沈逸所言,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自己想到的是否正是那人所求的,便干脆明白的问了一把,“你需要什么样的理由。”“拿我当自己人看待”,沈逸说出这话时脸皮一紧,头也略偏了偏,企图带过自己一闪即逝的尴尬,可突然想到什么又让他干脆将自己的无能为力坦然的表露无遗,“其实说这些我也会难为情”,手遮了遮眉后,沈逸目光慢慢拉远拉长看向窗外,“自从这次住院后,很多事对我来说变的无能为力,这在过去是少有的,毕竟我一直努力,就是希望自己最后不会成为谁的负累,可如今看来,不管你怎么争,也大体博不过命,所以若我能放弃虞墨,或者他能放弃我,这事倒也好了,偏偏我就剩下这么点心有不甘,而他对我也是越来越执着,这事就越发不好办了。”见沈逸时隔多年再说起这段感情时竟满是唏嘘无奈,兰永刚想说点什么,却没想沈逸突然灿然一笑,“我这么说不是要人安慰,也不是寻求帮助,毕竟这感情的事,外人也帮不上什么,徒增他人烦恼罢了,所以只是发发牢sao,因为对他们我是开不了这口的,就怕他们多想,像是我要放弃一样,其实没有,若是能放弃早几年前我就放弃了,也不用等今天,可到底是我做人失败吧,说了他们也都不信,那么您呢,还信着我吗?相信我还是那个有能力铺排虞墨将来的人?”被这么一问,兰永越发仔细的看了看对面端坐的沈逸,确实是弱不胜衣,笑容也若有似无,原本刚进来时的凛俐气场也随着谈话慢慢变得柔和,但直到对上那双太过清明的眼,里面一点哀戚也无,兰永又觉得这小子不过是想再次用柔弱样子来迷惑自己,企图达到看似示弱的目的,于是也对他笑笑,兰永顺带阿谀对方一把,“我到不觉得你是个会在别人身上找自信的人,怎么,难道我看错了?”“哈哈”,这回沈逸终是朗声笑了出来,“当然没错,我惯常是个吃不得亏的,这次得您这么‘照顾’,怎么也得让您费费心,所以啊,我这有个公司,也知道您这最近有个需要投标的项目,可因为经营年限问题被卡在门外,您看?”“这就是你要我给你的理由?”兰永听了很是意外,一直以来沈逸不是没和他谈过条件,可那都是些不违反纪律和原则的事情,甚至不少事自己也乐见其成,可如今,这实打实的买卖都做到家门口了,让他不得不介意这人到底有什么图谋,所以没有轻易答应,兰永反而问了一句,“你这么做虞墨知道吗?”“当然”,沈逸莞尔后补了一句,“不知道”,见兰永听了有些薄怒,沈逸向身后的枕头又靠了靠才开口,“这本就不关他什么事,再说我也不是要靠别人来拿主意的人,说白了,之前说的那些不过是个铺垫,今天请您来就是想讨个情面做个生意”,见兰永听了这话非但没高兴,反而面上不满之色更重,沈逸赶紧表明利场,“放心,那公司和我没什么关系,也没有丁点股份,只是那都是帮着过去亲信建起来的生意,若能让他们揽到部队的活,也算是真的在这地界扎稳了脚跟,再之后的事,我也不会多参合了,反之,如果把他们带出来了,一直过不上好日子,那就成了我怎么也推卸不掉的责任,所以请你务必帮帮忙,我呢,不会说具体是哪家公司,只是请您降低个资质门槛,我保证,不管投不投不得中,这事就此打住,我不会再多透露一句,也算是您给那些小公司一个机会,成吗?”兰永犹豫一阵又仔细想了一番,“听你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毕竟沈逸没有参与进去,也没给钱给物非让他的公司中标,这么一想,兰永面色好看了一些,“说实在的,这些年部队上这些项目确实被几个大公司垄断着,活也越做越糙,我也有心变一变,可被你这么一‘求’”,说着兰永刻意在这求字上咬字加重,“老实说我总觉得是受了要挟,尽管你又是服软,又是请求,可我还是觉得别扭。”“我知道”,沈逸明白对方还是出于对虞墨的爱护,总觉得自己背着对方这么做有些欠妥,而且算是半个军人家属的自己去说这事确实显得太过不避嫌,便突然善解人意起来,“算了,让您为难了,这事您就当没听过,我也没说,其实我也不想用情分做生意,当然您部队的事我更不打算参合,只是想让那些跟了我一场的人少奋斗几年,我本以为这种心理很好理解,既然如此,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说着沈逸下意识右手一掀左边衣袖,发现自己并没戴手表,愣了一下才尴尬的放下手,“我估计半个小时快过了,省得虞墨进来赶人惹您生气,我看今天就先到这,咱下去再聚?”眼见沈逸谈判不成,立马下了逐客令,兰永没有生气反倒更是疑惑起来,‘这是他的本意吗?’兰永不住的思考这个问题,想想从自己进来后,这孩子明明一开始很有气场,让自己都不得不重新正视,可怎么说到虞墨时突然话锋一转,话里颇有争不过命的无奈,再之后就扯到生意,一点过度的衔接都没有,好像猛的生插进来的一杠子,让人摸不着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之后等到自己略有犹豫,心里不甚畅快时,对方又是一变,干脆轻易放弃,不再争取,这感觉就像原本说的这生意也不是个正经事,让他更加迷惑于这孩子今天叫他来到底想干什么?想不通,这些琢磨人心思的事,本来就不是他专长,更不用提这样一转再转的谈话了,所以没有答应,也没有完全拒绝,兰永顺着沈逸的话站起,心里已决定回去问下自家政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