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陷阱
这是你邀请禅院甚尔“工作”的第五天,却是你第一次来这儿与他见面,做足了欲迎还拒的姿态给别人看,才施施然地婉转着眸光低调地在夜色掩蔽中驶入这栋用来藏娇的金屋。 五天时间说长也不长,但你已经把禅院的身型长相忘得差不多了,走进大门看到沙发上男性健硕得令人惊叹的肩背时,还不喜地皱了皱眉。你并不欣赏这种有着蓬勃肌rou的身体,只鄙夷它的粗野,让你联想到草原上丛林里野蛮而原始的兽类。 然而当你走近他,看清他的绿眼睛与嘴角的竖疤的时候,你又觉得他身上精悍的肌rou也不是不可原谅了,细细看去,甚至觉得这是力与美的黄金结合,一丝一毫也不该改动。 如果禅院愿意去做人体模特的话,所有艺术家都会为他疯狂的吧;当然,做个牛郎肯定赚得更多。你事不关己地想,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落座。 禅院甚尔瞥了你一眼,就继续看他的赛马转播,茶几上胡乱散着许多赛马票,你知道,一张都没中。你并不介意他的无视,或者说,这种互不干扰正是你所希望的,你可不想再花费精力和一个可能是商业间谍的摆设虚与委蛇。 但你也必须把戏做全了。唉,你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厌烦。 你看着他,用缱绻的眼神描摹他的侧脸,不声不响仿佛在看一场无泪无笑的默剧。你透过禅院甚尔去看你的亡夫,此刻,死人的价值被你无限拔高,而活着的禅院就在这你自私冷漠的情感中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了。 禅院甚尔本人的意志对你来说像是随处可见的尘埃,廉价且毫无意义,你带着资本的傲慢俯视他,将他当做摆件、道具;然而你又迫切地需要其皮囊所承载的价值,他的地位又因此高了起来,变成你限时的“寄托”、“药品”。 你对这矛盾并非毫无察觉,但你不屑于放在心上,而此时一无所知的你,自然也绝不会意识到,你一贯持有的路西法之罪正是你堕入深渊的投石。 你来到这座有着繁茂花园与充足阳光的房子的次数越来越多,合作的推进也越来越顺利,你好心情地翻阅报表,不自觉作出了卷发尾这样少女的动作。 ——然后发现被盯着看了。 禅院甚尔半躺在沙发上,慵懒而倦怠地摊开手臂,在光线充足时意外的剔透的绿眼睛看着你绕动的手指,饶有兴味地跟着转动,像是跃跃欲试的大猫。 你有些尴尬,明明你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怎么还会得意忘形到这种地步……你把看完的报表放到一边,尽量自然地转移话题: “禅院君,喝茶吗?” 你跪坐在茶几前动作完美地沏茶,而禅院甚尔一个人独占了主位上的双人沙发,翘着腿看你。 你的眉梢抽了下,不禁感到些许后悔。 你不明白,区区一个牛郎——好吧,或许更重要的是“杀手”——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存在感和压迫感?干这一行难道不应该都是存在感稀薄的家伙吗?退一万步说,就算牛郎需要存在感,这么可怕的压迫感会把客人吓跑的吧? 如果说刚刚的禅院甚尔像是卧趴着晒太阳的老虎,那现在简直就是俯身弓腰准备捕猎的姿态了。 你隐隐有了些不妙的预感,晦涩的未来的乌云悄然无声地向前飘动,但你仍自持金主的身份,稳下心神,将沏好的新茶向禅院甚尔的方向推动: “请用。” 你邀请他品尝,禅院欣然,一饮而尽。 你几乎要像杯底残留的茶渣一样干涩了。 整张床单到处都是大片的水渍与半干涸的白色斑块,你跪在床边的地毯上,揪着地毯上的长毛,被顶得一下下往前扑。下塌的腰背使你晃动的胸乳不停地在地毯上摩擦,痒得要命,红肿的rutou被蹭一下,你就要抖着腰抽一下,涩得发胀的小逼也要夹,禅院揉了揉你的臀rou,用力往两边推,压低了身体入得更深。 你被插得跪不住,禅院只好帮你一把,拉住你的小臂向后扯,迫使你抬起上半身,在剧烈的颠簸中像匹小母马一样被鞭笞得战栗不止。你受不了了,柔软的内腔已经被压榨到干涸,再也流不出水了,盘着青筋的jiba每一次插入的摩擦都过分鲜明,你几乎能够想象出那狰狞的器具是如何破开层叠的rou褶,上翘的冠头是如何顶撞隐蔽的敏感点,抽出时凸起的冠棱又是怎样剐蹭那些紧紧缠上来的rou壁的。 你被那些yin秽的画面刺激到了,小逼钻心似的酸,分不清是热是凉的奇怪感觉一阵阵涌上小腹,你又要高潮了,但你无论如何都喷不出水了。你害怕自己会喷出另一种液体,于是拧着腰臀挣着手臂想要逃离背后精力旺盛得可怕的男人,但在巨大的力量差下你只是膝盖原地打滑了两下,无法前进寸步。 “呜——”巨大的羞耻心下,你不自觉发出了小狗一般的呜咽,汗流进你的眼睛,又刺又痛,你终于忍不住害怕了。 你开始向禅院甚尔示弱: “禅院、禅院君,我们做完这次,今天、就!就结束,好吗?”快感像涨潮的浪水,一波比一波更高涨,拍打着你痉挛的腿心,阴蒂自发地勃动,你绞紧大腿,扭过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你在过去敷衍你的丈夫时就常常作出这副姿态。 禅院仿佛看穿了你拙劣的演技,轻蔑地笑了声,只有微不可察的气音,但你却像是被他迎面扇了几个巴掌似的,比被直接拒绝还要难堪,可那尖锐得像尿意一样的、濒临的高潮却逼得你簌簌抖个不停,再也分不出心思去说服禅院了。 你心里惶恐极了,可你的身体却快活透了,不止是小腹,腰、脖颈、手腕都在不自觉地弹动,紧绷着期待即将到来的狂乱。禅院深深地碾你深处那块鼓起的软rou,把它顶得变形;揪着你的阴蒂将它拽得长长的,搓动薄薄的rou片,用圆滑而坚硬的指甲刮蹭。 像被猎人的枪击中的白鸟,你高高昂着头颅,在近乎窒息的哽咽中达到了干性高潮。 冲顶的那几秒你简直无法形容,你从来不知晓世界上竟会有如此愉快的瞬间,你蜷缩成一团,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体酥酥地发软,好像变成了一条流淌在春天山谷的溪流,整片蓝天都倒映在你身上,风吹过来,带着花瓣和树叶,一切都是鲜艳的。 你不禁回忆起自己的少女时代,在你刚刚想到那匹黑色的、有着暴烈脾气却对你分外亲切的小马的时候,禅院甚尔拥着你,把你携到了床头,倒了杯早就冷透的水喂到你嘴边。 你的手还在打颤,甚至连水杯都握不稳——或许就算你能拿稳禅院也让你自己喝——只好借由禅院倾斜杯子的动作饮水。啊,你不正是这样喂食你那匹小马的吗? 但你再没有力气生气了。 你喝水喝得很急,有不少水从你的嘴角溢了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流,这是绝对不符合贵族礼仪的,但你顾不上了;禅院把杯子越拿越高,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你抬起下巴,大口地吞咽,舌尖卷走了杯沿最后一滴水。 他把水杯随手一抛,将你抬高了去啜吸你身上的水痕,沿着那交错的航道驶向你的胸乳。 禅院甚尔一点点吻上你的左胸,眼睫密密垂着,并不翘,笔直地向下,他身上那种水雾般的轻浮倏地散开了,显露出令你感到不安的沉凝来。 他在你左乳胸缘处吮出一个淡红色的吻痕。 “禅院君……”你踟蹰地低声唤他。 原本粘稠得近乎凝滞的氛围忽的散了,他又重回了那副浑不在意的懒散模样,禅院甚尔抬起眼看向你,那道疤动了动,最终定格在一个笑上。 “忘了教夫人规矩了,”他说,“要好好地称呼我‘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