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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生为您治疗。”好吧,爱果然能让人抛弃底线,在这之前他连和自己爹妈同住都没有考虑过。老驼背的眼神柔和下来,询问地看了看厄玛。厄玛不动声色地向他摇了摇头,对格里佛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先过了眼前这一关。时候不早了,我得帮他搬到冰川深处去,再晚可能会撞上王派出的密探。”“我帮你们。”格里佛不假思索地说,帮准岳父搬家,当然是他这个新晋“女婿”义不容辞的责任!老驼背有些犹豫,再次看向厄玛。厄玛问格里佛:“你不用去办陛下吩咐下来的正事吗?”“还有时间,我会跟他打招呼的。”格里佛站起来,“这些家具要收拾吗?”厄玛再没有纠结周惟的问题,道:“不用,带一些衣物细软就可以了,只是暂住而已,那边也有简单的用具。”老驼背整理了刚才捡回来的寒鼠,把食物和药品装在一个大袋子里,交给格里佛。厄玛替他打包了衣物,将杯盘碗盏细心地装在垫着软布的箱子里,环顾四周再无遗漏,道:“走吧。”有超时空机甲作为运输工具,搬家进行得极为迅速。老驼背在亚大陆藏了二十多年,狡兔何止三窟,一路上厄玛告诉格里佛,他在这边统共有十来个住处,每一个居住都不超过半年,目的就是为了躲避偶尔进入亚大陆搜查的巡逻队。“之前那个住处环境比较好,但不够深入。”厄玛解释道,“密探们最喜欢在靠近表大陆裂缝的地方搜查,那里离某个裂缝太近了。”“那现在要搬去哪儿?”格里佛问。“地下城。”厄玛说着,带他转了个弯,飞进一个低矮的冰洞,沿着平缓的坡道向下飞了足有七八百米,进入一个神奇的管道世界——这里就像是亚大陆的地下排水管网络,纵横交错,岔道密布。厄玛轻车熟路地将格里佛带到一个巨大的冰洞里,这里是个死胡同,堵上洞口就是个天然的冰屋,顶部还有几个细细的孔道通风。“这里比亚大陆其他地方地势都要低,有天然的管道结构,是我七八年前发现的。”厄玛说,“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地下城。”格里佛四下打量,这里和之前那个藏身地一样,支着简单的家具,只是大约很久没住人了,桌椅床铺都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厄玛替老驼背整理床铺,收拾了衣物,和他用手语交流了很久,之后对格里佛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向侍卫长复命,我们一起走吧。”格里佛点头,学着赫基人的礼节向老驼背弓腰行礼:“那么我走了,您自己保重。”老驼背对他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但看着他的眼神仍旧纠结而复杂,给他还了半礼,摆摆手示意走吧。格里佛猜测大概每个父亲都是这样的吧,看到儿女长大成人,离家而去,总会有一种又骄傲又失落的感觉。不由得对他有些内疚,诚恳道:“您放心,这种日子不会有太久了,我会尽快带你们离开这儿的。”老驼背唉声叹了口气,拿眼睛瞟了瞟厄玛,摇头,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走吧。”厄玛有些低沉,勉强对格里佛笑笑,离开了冰洞。飞出地下城,他们沉默地一前一后往南极飞去,走了大约一半,厄玛停了下来,道:“就在这里吧,我该调整方向了,侍卫长指定的集合地和星寰不在同一方向。”格里佛跟着停下来,虽然不舍得离开他,但时间已经拖得太久,再晚就要错过和周惟的约定了,只得点头:“好。”“再见。”厄玛控制飞行翼靠近格里佛,在他侧颊亲了一下,“小心彼尔德殿下。”“我在冰谷等你。”格里佛说,“如果有什么不妥,记得第一时间回冰谷,珀西会保护你。”“神龙吗?”厄玛有些不大相信,但还是很顺从地点头,“好的。”格里佛依依不舍地拉了拉他的手,刚要掉头,忽听机甲发出警报,几乎同时,耳边“嗖嗖”几声,密集的射线倏然袭来!“小心!”格里佛一把将厄玛拉到自己身后,用机甲挡住攻击,顺势二阶展开,在右手加载出一支光炮往火力袭来的方向轰去。“轰!”五百米外一块巨大的冰幔被光炮击碎,碎屑四下飞溅。冰幔后面的阴影里传来惨烈的哀嚎,大约是偷袭者被击中了。然而更加密集的炮火攻击了过来,射线枪夹杂着光炮,铺天盖地一副要将他赶尽杀绝的样子。格里佛沉着应战,在超时空机甲的保护下步步逼近,往偷袭者藏身的地方走去。“都停火!”有人在冰幔的阴影里喊道,“乔格大人,请住手吧,我们是赫基军团!”打不过就想求饶吗?格里佛冷笑,但还是收起了光炮。厄玛在他身后低声道:“是王的近卫队,刚才说话的是我们侍卫长。”一大拨黑影从掩体后探出头来,三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当先一人一身戎装,头上戴着象征赫基帝国摄政王的白金头环,器宇轩昂,正是彼尔德王。不过他的脸色可不像他的气势那么好看,奔波和焦虑让他显得十分憔悴,面色晦暗,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影,眼睛里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果然,你背叛我投靠了别的男人。”彼尔德王阴森森看着格里佛身后的厄玛,眼神狰狞,“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厄玛我的孩子。”“王。”厄玛低声说着,身体抖了一下,从格里佛身后走了出来,在彼尔德王面前屈膝单腿跪下。彼尔德王用手里的枪管抬起他的下巴,蹙眉看着他强装镇定的面孔,冷笑道:“你不记得自己属于谁了,嗯?你身上烫着谁的烙印?你是谁的奴隶?”“是、是您,王。”厄玛声音微微颤抖,绿眸闪烁着刻骨的恐惧,“是您。”“二十年的教养,居然抵不上一个男人的勾引,是我的法律太仁慈,还是你的骨头太贱?”彼尔德用枪管拍了拍他的侧颊,右手一动,一道黑影便向他脖颈抽去。“住手!”格里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彼尔德王的鞭子,大手握着厄玛的上臂将他拉起来,拨到自己身后,“彼尔德殿下,他是怎么属于你的?就因为他的族人发动叛乱,而你杀光了他们全部?”彼尔德王想夺回鞭子,用力一抽却纹丝不动,额头不由暴起扭曲的青筋,恨恨盯着格里佛,道:“你要和我谈论这个奴隶的归属权问题吗?乔格,就算是陛下,也无权染指我的私属奴隶!二十年前我把他从死人堆里拉出来,就和他签订了从属的契约,如果不是奴隶的身份,他根本活不到今天!”指了指厄玛,嘴角冷冷一勾,“要我展示一下契约的印鉴吗?或者你已经查验过了吧?”厄玛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