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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空出来的手抚摸他微微有些湿润的头发。天色已经很暗了,其实已经到该睡觉的时候了,但由于时差、以及赵远阳在飞机上睡了十个小时的缘由,他一点也没有困意。不困,就得找点什么事儿来做,赵远阳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那电视不大,悬空掉在床尾。他下了床,打开电视柜抽屉,看见里面摞着一堆碟片,有电影也有动画,还有音乐MV,甚至还有任天堂的电玩设备。赵远阳插好线,接着翻找了一阵,最后挑了张拳皇,他光盘放进去,侧头问霍戎:“哥你会这个吗?”霍戎说没玩过。“那正好,你不会肯定就打不过我,”赵远阳高高兴兴地丢给他一个手柄,“来,我教你玩这个。”“好,阳阳教哥哥。”霍戎接过手柄,坐下来。赵远阳也是很久没玩,摸了会儿手柄才知道怎么用的,他很不熟练地选了八神庵,霍戎对这个是一窍不通,问赵远阳:“我选什么?”赵远阳拿着他的手柄给他调模式,选了草稚京。他终于遇到了戎哥也不知道的问题了,兴致勃勃地给他讲解了起来,“这样,这样……这个可以发连招的,但是你的连招要是出错的,就不能继续连了……这里是看血量的……还有这里……”诚然这只是个街机游戏,但也是格斗游戏,哪怕赵远阳更懂拳皇、比霍戎有优势,但两局下来,霍戎弄明白了,就立刻反杀了他。赵远阳立马不高兴了,戎哥居然这么快就赢过他了!他的不高兴写在脸上,霍戎侧头看他,笑着道:“阳阳,需要哥哥让你吗?”“不要。”他拒绝,认为霍戎羞辱了他的智商,哪怕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真的笨。赵远阳又输了两次,更不高兴了,“哪有你这样一直赢的?”霍戎顺了把他炸毛的背,“好好,我下盘就输给你。”“我不要你让我。”赵远阳说着,一个发狠,八神庵漂亮的踢腿哗哗哗劈过去,霍戎cao控的草稚京连连退败——赵远阳这下满意了,他赢了。他特好哄,输了不高兴,霍戎让让他,让他赢了,他就高兴了。两人玩游戏玩到很晚,赵远阳有输有赢,总的来说他打游戏还是比戎哥厉害的,这让他心里有了一些安慰,觉得自己终于能在某个领域胜过霍戎了。正是这个原因,让他们和平地度过了一个夜晚,赵远阳没说你不准抱我、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的话,霍戎也没说我抱你睡吧这样的话,反而自主地,离远阳远了些。他是不太敢抱着赵远阳睡,他虽然有定力,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他不是圣人,做不到不碰他。远阳是个大孩子了——可到底还是孩子,他分不清感情,自己还分不清么。睡着时,霍戎想的是赵远阳的身体,赵远阳想的却是栗子蛋糕。异国他乡,而且还是这样冷的季节,不是想吃什么都能吃到的。但赵远阳起来吃早餐的时候,真的在餐桌上看见了他梦寐以求的栗子蛋糕。他看向霍戎:“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的?”“你昨晚说梦话了。”他睡眠比一般人浅许多,赵远阳说梦话,是可以吵醒他的。“我睡着时候说的你怎么听得见?”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看我了?霍戎说:“那时候我刚好醒了,去抽了根烟。”两人没住一间屋子的时候,赵远阳是很少碰见戎哥抽烟的,从昨天开始睡一起了,他才发现戎哥瘾不是一般的大。虽然瘾大,但他很能克制自已,定力很强。吃完早饭,赵远阳在房间换上滑雪服,他换衣服的时候霍戎背过身,以行动表面自己肯定不偷看。滑雪服装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但霍戎知道他怕冷,所以给他准备的很齐全,里面的速干衣、护甲、毛衣、棉卫衣,外面还套着厚厚的滑雪服。滑雪手套、帽子,都通通戴上,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霍戎换衣服就没那么多顾忌,他压根不怕赵远阳要偷看。但赵远阳很自觉地走到门边,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他穿着厚重的滑雪鞋,抱着滑雪板下了楼梯,脚一深一浅地踩在雪里。上午薄薄的日光映照在厚重而雪白的松雪上,赵远阳眯着眼望着天边,觉得太亮了,就把滑雪镜给戴上了。霍戎从后面过来,抓着他的手臂,“阳阳,这边。”在这样的雪地上走路,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赵远阳觉得太难了,干脆坐在雪地上,给自己扣上滑雪板后站起来,他把手递给霍戎:“你拉着我走吧。”——俨然把霍戎当成雪橇犬了。霍戎说:“这里没什么坡度,拉着你也容易翻,哥背你吧?”他穿得比赵远阳少,赵远阳像冬眠的熊,身体让保暖布料塞得胖胖的,而霍戎就只有一件速干衣,外面一件方便行动的滑雪服罢了,他看起来高大挺拔,在一片雪白的衬托下,他皮肤显得更深了,但眉眼英俊,嘴角有很浅的笑意。赵远阳望着他的脸庞,过一秒就转过头去,“不要你背,我好重的。”他说着,撇开霍戎慢吞吞地走着,也不知一个人在别扭些什么,背影看上去真像只熊。霍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好在这里离坡道很近,几步路的工夫就到了。赵远阳很久没滑雪了,动作很生疏,属于新手,他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坡道很缓,但他却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回忆着,他微微俯身,站在坡道口,双臂握紧滑雪杖,浅浅插在雪里,用力一刨——滑雪板顺着高山松雪的坡道直冲而下,浮力很大,他用得力气也大,所以速度快,可他穿太多了,自己行动都不便,从而稳不住重心,往旁边栽倒。在这样的雪地里栽倒了,一个人想爬起来,是很困难的事。霍戎伸手拉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自己来还是我教你?”赵远阳倔,“我会的,我自己来。”他顺着戎哥的手臂力量站起来,再次重整旗鼓。“那我看着你,只能在这一片练习,不许跑远了。”他叮嘱。赵远阳敷衍地点头:“我知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