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时间流逝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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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今后要一起学习一起加油，之后就请多多关照了，胧，薰“ “嗯”胧和薰异口同声地应答道。 深夜，沉睡着的薰察觉到旁边的胧突然起身了。 “胧，这会儿去干吗？”她低声问道。 “嘘嘘”胧羞恼的回答。 “要我陪着你吗？”薰懒洋洋的起身，想站起来。 “傻瓜吗你，我是男孩子，而且我也不需要你陪着” “哦，那你快点回来哦”薰习惯性的嘱咐了一句。 “啰嗦”胧蹑手蹑脚的往树林里面走去，薰迷迷糊糊的靠着树继续眯着。 直到崖下面传来声响，薰一下子警醒，跳起来，松阳也站了起来，往声音处冲过去，薰跟在他身后，急速往前奔去。 ”薰，胧去哪儿了？“松阳边跑边问。 “他说去上厕所了。”薰此刻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奔跑已经到极限的速度，她恨此刻自己不能飞，或者瞬移。 ‘快点啊，再快点！！！！’她内心尖叫着。 等他们俩跑到下面，看到胧站在狭小的甬道里面，他面对他们站着，后面还有一队人冲他背后夹击过去，看见两人飞奔过来的身影，他笑着掷出手中的手里剑，斩断了连在树上的绳索，触发了陷阱。 巨大的石头开始掉落到甬道里面，他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释然的笑容。 “さようなら（再见）” 石头像雨点一样砸到甬道里，淹没了胧，也淹没了追兵。 “胧！！！！！”松阳和薰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也被山摇地动的声响淹没了。 待一切停滞，松阳宽阔的身体一下子卸了力，跪倒在地上，低落的垂着头。 ”胧？！！！！不会的，不会的！！”薰有些激动甚至显得有些疯狂，连忙跑到甬道处，对着石缝中喊着“胧，胧，你这小子，别搞笑了，你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样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掉啊？！别搞笑了，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啊”她一边想用手刨动石碓，眼泪也一边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石头上。 松阳缓步走过来，跪坐着抱住了有些崩溃的薰，让有些癫狂崩溃的薰不再动作，回抱着松阳老师放声大哭出来。 由于没有办法找到胧的尸体，松阳和薰在山崖上的那颗松树下立了一个冢。 “这样，胧在天国也能看着我们的去路，和大家一起聚集在松树下学习了吧。” 已经开始入秋，有些叶子已经开始泛黄，阳光透过的树林缝隙照进森林，薰犹豫了一会儿，走上前拉着松阳的手。 松阳的手不知觉的抖动了一下，回握住了她的手，两人一起踏上了去往长州藩的道路， 等到他们走到长州藩并找到一个村子，在呆了一天之后，松阳决定在那里创办松下村塾，虽然说是创建，但是两人都身无分文，松阳在村里找了一个偏僻的农人的房子，以免费教授农人的孩子们来免除了房费。 岗村用钥匙把锁打开，推开了有些破败的木门，灰尘一下子弥漫在空气中，早有预料的薰拉着松阳躲到一米远的地方。 岗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这个房子是我外祖父的房产，自从祖母去世之后，就被废弃了，不嫌弃的话请在这里住下吧，屋里的家具也可以放心的使用。” “没事，没事，多亏您的慷慨，才让我们俩没有流落在外面呢。”松阳笑眯眯的说着。 “这后面有厨房，厕所呢，在这个地方”岗村带着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分别介绍了大概。 “就是需要修缮一下，没有多大问题。我那里还有一些盖房时候剩下的木头和瓦片，可以用那些材料” “那真是太好了，帮大忙了。”松阳感谢道。 两人一起把岗村送走了，待岗村走了之后，薰用头巾把头发抱上，挽起衣服，去厨房里找到废弃的抹布，用院子里的压水器，压了好几下，一开始流出浑浊的生锈的水，压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干净的水。 松阳好奇的在旁边看着，看着出来干净的水，发出惊叹声，“哇，很能干嘛，薰” “这种事很简单的啦，对老师来说一学就会。” 松阳也好奇的凑上去，开始压水。 “好了好了，这些够了，老师，去帮我到岗村先生家把木材和瓦片拿过来嘛，毕竟今晚还要睡觉，可不能看着月光睡觉啊。” “好的，敬遵命令”松阳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出门去了。 “嗯嗯，老师走了，可以大干一场了”薰看着手中的抹布，燃起了干劲之魂！ 等松阳回来的时候，看到薰已经杂乱的家具都摆放好，破旧的门也被钉好。 “薰，木头和瓦片都拉回来了，需要帮忙吗？” “老师，帮我把那块空地上的野草全部拔掉好吗？”薰头也不抬的继续忙碌着。 她在一个杂物间还发现了梯子，她抱着梯子架在房顶上，抱着木头瓦片就在屋顶上开始修缮漏洞的屋顶，敲击引起灰尘飘散在空气中。 “老师，你躲远一些，当心灰尘落到眼睛里”薰冲下面喊着。 修缮完所有屋子的屋顶，就可以开始进行灰尘清除大作战了，薰之前在花屋，当秃打杂已经是熟练手了，手脚麻利的不一会儿就把所有房间的灰尘擦干净了。 松阳已经把野草全部清理干净，等他抬起头，薰已经把地板全部都擦的亮锃锃的，松阳呆了一下。 “哎？我刚刚的时间是停滞了吗？” “老师，别说这种莫名的话”薰吐槽了一句，继续手不停的收拾打扫厨房和厕所。 “可是，可是，这么快就弄干净了，薰，你其实是洒扫女神，还是海螺姑娘？” “好啦好啦，去洗手，那儿有杯茶，坐在那儿，把它端起来。”薰指挥着。 “好了，接下来，做什么，薰？”松阳按照薰的指示，端起了茶。 “喝茶，发呆，做你最擅长的”薰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哦”松阳捧着茶，开始发呆，间歇喝一口。 等到黄昏时分，整个地方都焕然一新，不再见曾经的破败和灰暗。 “真是太谢谢您了”薰鞠躬感谢岗村。 “哎呀，小姑娘你真是太客气了，之后太郎来你家村塾学习，还要拜托你们多多照顾呢。” “那请留下来用饭吧”薰挽留道。 “哎呀，我家禾子已经做好了饭了，就不吃了，松阳老师，东西送到了，我走了，再见了。” “好的，路上请小新”薰把岗村送来的小袋粮食和蔬菜抱到厨房。 “薰，晚饭就交给我吧，老师我呀，也是有些厨艺的“松阳自信满满的站在厨房里说。 “嗯，那我就翘首以盼等着老师做的晚饭吧。“薰满怀期待的在屋子里等着，过了好久，松阳终于把做好的饭食端了上来。 他眼睛亮亮看着薰，看她吃了一口。 薰凝固在原地，放下碗，诚恳的说了一句：“老师，以后饭食都请交给我吧。” 松阳呆滞了三秒钟，吃了一口做的饭。 ‘嗯，米饭夹生了，吃一口菜试一下呢’松阳想着，吃了一口菜，‘嗯，糊了还没有放盐。’ “好，以后就拜托薰了。” 两人沉默的吃完这顿饭，之后松阳再也没有提过要做饭的想法，这也让两人揭过了这页尴尬的篇章，默契的不再提起。 薰不光把屋内打扫了干净，第二天还找了一把锄头把院内的菜地整理划分好了，并且把主屋后面的空地清理干净，可以用来练剑和锻炼。 她甚至去请教村里的匠人，把泡澡的浴池修好了，这也让松阳感慨着“有薰在，万事大吉” 村塾刚刚开张，只有岗村家的儿子过来学习，课堂上也只有薰和岗村两个人，村里的农人知道这里可以免费上学，也纷纷把男孩子送过来学习，本来松阳还劝说他们女孩子也可以来上学，却都被婉拒了。 “她还要在家里帮忙嘞，再说她那脑子那儿能上学啊，不要耽搁松阳老师您的时间了” “她过了年就要嫁人了，早早的去别人家里，学那些对她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现在多帮家里干干活儿” 松阳也没有办法，只能作罢，故，松下村塾只有一个女学生，就是薰。 薰之前学的大多是花屋教授的书法和和歌之类文雅的东西，而在松阳老师这里大多学习的不光是文学方面，还有数学和政经，剑术和演武等等。 而在剑术方面，松阳在一次观摩之后，表示:“薰的剑术已经有派系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剑法是哪位剑士的，但是很艳丽呢。你出剑的力道和速度都已经很成熟了，我只能帮你纠正一些动作，更深入的需要你自己去参悟了，抱歉，帮不了你太多。” 薰了然的点点头“那还请老师指点我”。 在经过松阳老师的指点教导和肯定后，薰更勤勉的练习剑法，每天早上5点起来，进行挥刀和力量训练，然后开始一天的生活。 虽然学生的到来解决了生源问题，学生家长还会送米和菜到私塾来，但是还是有一个问题，财务问题，摆在他们面前。 “空”摆在薰和松阳面前的是他们的生活费袋子，已经瘪了有一段时间了，由于来这里读书的都是农人家的孩子，学费根本无从提起，他们表达心意也只是拿一些自家种的大米或者蔬菜，如果幸运的话，有时候会送些咸鱼。 “我们已经连着吃了三天的茶泡饭了”薰郑重的说。 “抱歉，薰，我会想办法赚些钱的”松阳愧疚的说。 “我决定了！”薰站了起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嗯？” “是时候承担起来了” “薰，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呢。” “我打算去表演” “上次小田太太的侄女的三姑母的同村的大婶就请我过去参加宴会，说是有报酬，我给拒绝了”薰解释道，“既然，有人喜欢听，又能得到报酬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到底是表演什么？” “三弦琴啦，三弦琴”薰摆摆手。 “可是薰，你的学业。。。” “不是有周休吗？那天正好可以安排出去表演，赚短期生活费没问题的啦，还可以磨炼我的三弦琴技艺，毕竟老师也不会弹琴”薰敲手。 松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这样决定了”。 薰开始在每周私塾放假的时候去宴会上表演三弦琴，她精湛的技艺很快在周围乡镇传开了，但凡她放假都会被请去宴会表演，甚至还有乡村艺伎出钱请她去指点三弦，到后来请她去表演甚至要预约，她还挂名在一个甘味店，拜托了店老板当她的中间人，专门安排表演事宜。 放生活费的袋子终于不再瘪着，一天天的鼓起来了，她和松阳老师也不再连着吃只有一颗咸梅子的米饭了。 甚至薰还在和松阳老师商议后接济了村塾里几个过得很困难的孩子，让他们以后都在村塾吃中午饭，这也让被送来松下村塾的孩子越来越多。 这天，松尾老板又提前把明日宴会的地点时间等信息送了过来。 “拜托了，吉田师傅，明天是邻村的镇长大人夫人的宴会，指名想要您去表演”松尾恭敬的说。 “嗯，我准时去的，天色已晚，您请回吧”薰颔首。 松尾老板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初见天姿的少女，即是佩服也是敬畏的伏身行礼后离开了。 以前的他还有想要掌控她的想法，在见识她的手段和能力后，却对这个女孩生起了诚服的心。 薰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把它丢到一边，起身抻了抻腰。 “嗯，今晚做杂煮吧，点心就做红豆饼吧” 第二天上午，薰换上表演用的和服，背上三弦琴，出门的时候松阳老师叫住了她。 “薰，今天也要去宴会吗？” “嗯，要去邻镇，会给老师带伴手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走，一起出去吧，我也准备出门转转”两人一起并排走出门。 路上的农人已经在田间干活了，看到他们俩个还热情的打招呼。 “松阳老师，出门吗？” “嗯，出去逛一逛” “哦哦，小薰师傅又去宴会呀” 薰礼貌的行了个礼，答道:“是去邻镇有表演”。 “真是了不得啊” 在村口，薰要去另外一条路，也就和松阳分开了。 到达宴会的地方，管家正在门那里侯着，看到她来，笑着迎上来，亲手接过她背着的三弦琴。 “夫人本身想吩咐仆役去接您过来，但是松尾老板说您不喜人打扰，就没敢僭越过去接您” “嗯，您家夫人的心意我已经知晓了，当不得如此，我们进去吧” “前厅正在装扮宴会会场，闹哄哄的，您走这边，没有人打扰，是夫人专门给您安排的屋子，在里面您也能好好休息了”管家恭敬的在前方引着路，薰不慌不忙地跟着他到休息室。 屋子里，和合夫人正襟危坐在榻榻米上，听到管家的声音和脚步声，立马起身到门口迎接。 “吉田师傅过来了，茶已经沏好了。”和合夫人高兴的合掌说道。 她瞥了一眼站在那儿的管家，“与幸吉，去把这次宴会的名单拿去给大人确认一下” 管家作了一个礼，退出门外，顺便把门关上了。 “薰大人，上次您教的方法好使极了，现在那家伙都不敢去那个女人家里了，您真是帮大忙了”和合夫人畅快的说道。 “嗯，只是那种方法不可接连使用，需得张弛有度，而掌控一个男人，这只是一个开始”薰不紧不慢地说。 “我一切都听您的”和合夫人声线拔高。 宴会开始前，和合夫人笑靥盈盈的拉着薰的手到榻榻米上，薰一落座，管家将手中的三弦琴递给她，薰接过来调试了一下准备开始弹奏。 “听说这位吉田师傅的三弦弹得很是了不得呢”宴会上的人悄悄交谈着，互相交杯饮乐。 突然间，三弦琴的声音响起来，一阵颤栗的感受从每个人的耳根一直蔓延至全身，被酒精浸染的脑子因为这激昂的乐声似被冰水一激，冒出了颗颗的鸡皮疙瘩，在场的与会者都没有再交谈，沉浸在这艺术的魅力当中，与其说他们被琴声震慑住了，不如说他们被这其中蕴含的虔诚的艺术之心给征服了。 薰没有管底下的听众，自顾自地弹奏着，弹奏温柔的曲子的时候，她的表情也跟着柔和了，露出了惬意的笑容，听众的表情也变得平和和温情，宴会因为这美妙的琴声也跟着达到高潮的巅峰。 宴会毕了，很多宾客想要找薰攀谈几句，却被和合夫人挡了过去。 “与幸吉，与幸吉”管家小跑过去，和合夫人在他耳旁悄声说了几句，管家护送着薰前往休息室。 “哎呀，弹得真好啊，我在将军府里有幸听过上野老师的一次表演，吉田师傅的琴声已经达到上野老师的高度了，能听到这一次表演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了”有位从江户来的商人这样感慨道。 薰收拾好三弦琴准备回去，和合家的大儿子重五在走廊上等着，他看着薰的身影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迎了过来，热切的和薰说话。 “吉田师傅，下次宴会还过来吗？” “少爷好，可能暂时不会过来了，演出已经排到年末了。”薰礼貌的回答。 “那我能去找你。。。” “真是的，重五，给你说了不要来打扰吉田师傅嘛，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和合夫人的话音插进来，斥责着和合重五。 “不好意思，吉田师傅，我会管教好这孩子的，酬金已经让管家交给松尾老板了。” 薰没有说话，点头示意知道了，行了一个礼，转身出了门，管家把三弦琴递给她，她接过去离开了和合宅邸，顺路到了街边的洋食点买了一些先下时兴的蛋糕之类的，就朝着松下村塾的方向回去了。 薰一推开门，还没有看到松阳老师，先看到一颗白色天然卷脑袋。 她惊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陌生的男孩，身上衣服垮垮的罩在身上，一看就是大人的衣服，显得那孩子极为瘦弱，衣服脏兮兮的看不大出原来的颜色和布料了，上面还有新鲜的血渍和一些已经变为暗黑色的血块的痕迹。他的脸蛋也灰扑扑的，眼神空洞麻木，没有任何的神采。 松阳老师拿着一套自己干净的浴衣走出屋子就看到薰回来了，立马向她解释道:“这个孩子叫坂田银时，是我在战场上遇到的，我看他一个人，就把他带回来了。” “那老师你先带他去浴室洗澡，我来把衣服改一下，您的衣服对他来说太大了，穿着不合身。” “好，那我先带银时去洗澡了”松阳温和的牵住银时的手，让他空洞的眼神滑过一丝神采。 “真是的，幸好我回来的快，要不然估计老师会直接把那套衣服给那孩子穿上，才会想起需要洗澡吧” 薰心里想着，一阵庆幸。 等银时洗好澡，拉开浴室拉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的凳子上摆着一套衣服，他好奇的展开，穿上身，发现尺码刚刚合适，袖子没有垂到大腿，裤子也没有拖在地上，松阳老师正坐在廊边喝茶，看到他洗完出来，向他招招手。 银时走过去，松阳老师摸了摸他的头，夸赞道:“洗的真干净，饿不饿？”银时点点头没有说话，松阳老师拉起他的手往屋内饭桌走去。 桌上摆着寿喜锅，盖子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香味飘在空中，香极了。 “今天吃寿喜锅呀，真幸运。” “松尾老板送来了好多松阪牛牛rou，和新鲜的蔬菜，正好来了新人，就想着弄个寿喜烧” 薰一边端出洗干净的蔬菜和已经切好的牛rou，一边说着，又拿着一些小菜、生鸡蛋和三个碗过来，霎时间，桌面变得满满当当的。 她手脚麻利的把鸡蛋打好，搅动均匀，递给了松阳老师和银时。 “好的，谢谢薰” 银时双手接过碗，学着松阳的样子，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哦”薰笑眯眯的回答。 “嗯嗯，薰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天气转凉的时候来一碗寿喜锅，真是让人幸福的落泪啊” “老师，您这话也太夸张了。” 夜晚，从附近山脊吹过来的凉风掠过院子里，吹的纸拉门沙沙作响，松阳老师坐在廊上看着黑乎乎的远方，不知道在出什么神，薰知道他只是在平静的时候发呆罢了。 她洗完澡，头发没有滴水了，垂在腰间，被风吹的晃动着，她在松阳老师旁边坐下了。 “那孩子，是被称作战场上的食尸鬼，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吃从尸体上翻找出来的饭团，看到他用剑保护着自己，我想着让他知道剑不光是用来保护生命，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所以我把我的剑送给他了，并把他带了回来”松阳平静的说着，双手擦进衣袖里，语气里包含着对一个孩子未来的期待。 “我相信老师的选择，就如同我相信老师一样” “那我可要好好加油，不能轻易辜负薰的期待啊” “能当您的学生，是我的幸运才是，我会带着胧的意志一直陪着您的”薰坚定的看向远方。 “说这种话太沉重了，谁也没有义务责任去背负别人的意志活下去，做你自己吧，薰，如果胧还在，也不会想要你这样的。” 薰没有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被云层遮盖住了星星和月亮的夜空，不知道在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名叫坂田银时的小孩开始住在松下村塾里，而他自来熟过头的性格也让其他学生很快接受了他，而他的性格也在一天一天中慢慢展露出来，实在是活泼的过分，再加上贱嗖嗖的性格，实在让人在喜欢他和想要打他中来回徘徊。 而自从银时来到松下村塾，家里甜味的点心和食物就消失的出乎意料的快。 薰对这个新来的坂田银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补偿心理似得，在看到他特别爱吃甜食之后，还专门请教了松尾老板，去学习了很多甜点的制作方法，来保证饭桌上永远会摆着一盘点心或者蛋糕。 而她的客人知道薰突然开始喜欢甜食，就像是找到一个突破口一样，开始托松尾赠送了很多甜食给她。 “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一般这个时候过来，是甘味店的店员，专门为她送东西的人，在门口敲着门。 学堂还在上课，薰现在进度已经超过学堂的进度了，她一般都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自习，不懂的问题再专门记录着找松阳老师解答。 薰从屋里出来，走去开门。 “这是今天转送给您的信件和礼品，麻烦您收一下”店员恭敬的说。 “嗯，真是麻烦您了，留下来喝口茶再走吧” “不了不了，老板店里面还等我回去答复呢，谢谢薰小姐的好意了”店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偏深的皮肤上浮现了红晕，在肤色的遮盖下并不明显。 听到两人轻声交谈的声音，银时趁松阳老师背过身子讲课的时候悄悄探出头，看到薰手里接过的一大包用精美的绸缎包裹着的盒子，知道那个里面包的是什么，他嘴上也不自觉发出嘿嘿的笑声。 “银时，在看什么？” “点心” 银时反应过来，看到松阳老师已经在他桌子旁边，脸上笑眯眯的，手捏成拳，起落间，银时的头上冒出了一个肿包。 “好好听课，要不然取消今天的点心时间” “是”银时委屈巴巴的回答。 班上的学生看到他头上冒出的肿包，都笑出了声音，一时间，欢乐的笑声在教室的上空萦绕。 下午时间，在松下私塾的午休后，会有一个下午饮茶时间，学生们可以自由活动，松阳老师一般会在这个时候坐在廊下，手捧着茶，放松，很多时候学生都会以为他在思考很多重要的事，不敢去打扰他，但是薰知道他只是纯粹在放空自己，在那里发呆而已。 薰把点心盒子分门别类的打开，全部取出来放在盘子里，孩子们可以想吃自己拿，旁边还准备了解腻的乌龙茶，有时候会是抹茶或者大麦茶。 银时午休起来后就会先到屋子里看着薰把点心从三层方木盒一一的摆放出来。 “先拿着吃吧”薰从盒子里拿出一块长崎蛋糕，递给他，银时乖巧的接过，懒懒的说声谢谢，就吃了起来。 薰注意到他每次起床后，都会有点无精打采，猜测可能是流浪生涯让他起床后都会有点低血糖，还专门在柜子里塞满了草莓牛奶，也方便他随取随喝，这也让他养成了有空闲的时间都会叼着一盒草莓牛奶在嘴边的习惯。 “明天，又要出去了吗？” “嗯，明天要去城里演出，会比较晚回来” “走着去？” “说什么傻话呢，如果走着去，那时间大半都花在路上了” “因为，你之前都拒绝他们来接你嘛” “主人家会派人来接我，到时候就要麻烦你和松阳老师照顾家里了。” “哦，我知道了。” “可以把那块巧克力蛋糕递给我吗？看上去很好吃”他指着蛋糕说。 “喏，蛋糕，还有叉子” 第二天宴会结束回来时，已经是接近晚上就寝的时间了。 咕噜噜的车轮声停止，薰谢过了车夫，轻轻推开门。 松阳老师和银时的屋子都睡了，薰控制着脚步，没有在木地板上发出声音，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等她梳洗完毕返回，准备睡觉的时候，路过银时的屋子听见了淅淅索索的声音，她停下动作，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推开纸拉门。 却看到银时的被褥里面正蠕动，却不见银时的身影。 “银时，银时，是你在里面吗？”薰轻声喊着。 只见银时从被子里钻出，满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憋着气，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 “脸怎么这么红，发生什么事了？是发烧了吗？”她伸出手触碰了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 “薰，我想上厕所”银时有些尴尬的说，语气很急促，像是忍了好久。 “需要我陪你吗？”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