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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秋意云这么笑着给他一顶高帽,杨逸凤也只能笑着接了下来。他的心里若说没一点不悦,那倒是假话了。但杨逸凤为人自持,自然不会表露出来。二人到了木药的茶室中,已见木药在细心沏茶,见了他们二人,脸带笑容地起身相迎,说道:「杨老爷,秋庄主,来得好早。」秋意云笑道:「哪里话?让门主久等了是真。」木药便请两位坐下,又说:「这新茶出品,却是不错的。老爷请多尝尝。」杨逸凤接过了茶杯,却说:「老爷是家里人才浑叫的,门主只须唤我一声先生便可。」木药闻言一怔。倒是秋意云先说:「义父,其实木儿也不是外人。」杨逸凤翠眉一挑,道:「是吗?」木药尴尬地笑了笑,说:「先生是不是对我有所误会啊?」杨逸凤便道:「应该是木门主对我有所误会吧。而且还把这误会闹到江湖人尽皆知的地步,鄙人想要解释也是不能了。」木药便道:「到底是我的鲁莽了些。但这芳菲门也并非我一个人的,诸位子弟都甚为爱戴师父,师父走得不明不白,便要来查清。其实我根本没怀疑先生,此在帖上也都写明,只是希望杨先生能提供一些线索罢了。」杨逸凤道:「你们芳菲门的事自己也不清楚,找我一个被绑架过来的俘虏问什么线索。岂不可笑。」木药不想杨逸凤说话这般厉害,倒是被堵住了。「明人不说暗话,杨某人今日便把话挑明了说。」杨逸凤道,「杨某人以伤残病弱之身为贵门所绑架挟持,来此地并非鄙人所愿。能保一命便是天赐了。萧红药帮我稳住了病情,却无心要我康复,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并不怪罪,但也不感激,他为我稳住病情,并非出于善心,反倒有些恶意。我要说什么感激的话,倒显做作。但他确实在我病危之际施以援手,我若说恨他,也显得无理无情。故而,我对他毫无感觉,他的生也好、死也罢,全然不在鄙人的思虑之中。至于贵派事宜,鄙人更是无心理会。」木药气极杨逸凤这倨傲态度,却也不发作,只柔然道:「杨先生,我也无意为难您。但是师父是芳菲门的前门主,是芳菲门的镇派之宝,这两点,杨先生可以无心理会,木某人却不能。」杨逸凤却是冷笑,道:「说得挺好听的。萧红药要是没死,他要是回来了,你跟他,谁作门主?」木药愣了愣,心里暗骂一句,然而嘴上仍是温和客气:「先生言重了。我接任掌门,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师父,毕竟是鄙人的师父,鄙人必定以他为尊。」杨逸凤便笑道:「你若对掌门之位看得这么淡,又何以如此急着爬上门主位?你看虚碧珠,他执掌教中事务多年,却从未言及掌门之位,一直在等他们门主归来。这才是真心忠义。江湖人都是有眼看的,你这伎俩能瞒过何人?」见木药脸色一凛,秋意云却道:「义父,你何苦如此为难木门主呢?要知道,各人又各人的情况,各门有各门的规矩,芳菲门与五毒门也有许多不同之处,自然也便有不同的处理之道。」杨逸凤便道:「木药,我可告诉你,萧红药并没死,也确实在一个保险所在,我会在萧红药回来的时候,亲手交给他。你就死心了吧。武功你不会得到,掌门之位你也注定失去。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说着,杨逸凤便拂袖而去。秋意云脸露为难之色,看了看杨逸凤的背影,又转头来看木药,皱眉叹道:「木儿,都是我的错。」木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便道:「哪里是呢?」秋意云半跪着,捧起木药的双手,说道:「白天里头我见义父对你冷淡,便跟他说了你我海誓山盟之事。怎知他听了之后,却更是不悦,只道你是要来骗我哄我的。任我说破了嘴皮子,他都不愿意信你。」木药听了,便明白过来,以为杨逸凤态度这么差,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便说道:「这也难怪。是我们芳菲门先对他不周到的。也罢了。」秋意云便道:「我看义父,终有一天会明白你是多么好的一个人。」木药便笑了,说:「我才非什么好人,你义父说得是对的,我根本不想要师父回来,我巴巴等着当上门主的那天,也不知等了多久。而我也的确是只对有兴趣。」(9鲜币)第十八章春情突动秋意云便道:「那也是正常的。我还没当庄主的时候,也时常希望秋紫儿快点没了。她还是我亲娘呢!再道,你这身子要才能救,你要这个秘笈,也不算不合情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点,你与我都是一样的。我又岂会不理解?」木药将头枕在秋意云肩上,便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秋意云觉得肩上沉沉的,因木药满头珠翠,很是沉重。秋意云忍着没推开他,便说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我日后还有许多快活日子要过的。」木药心里也着急要得到,便故意驱动真气逆行,只觉胸口发胀,便突然哇的吐出一口血来。饶是秋意云也吃了一惊,暗暗可惜了自己的衣裳,都被木药玷污了。秋意云便抚着他的背,说道:「木儿?你怎么了?」木药捂着嘴唇,说:「我没事……」秋意云便着急地说:「你都吐血了,又怎么会没事呢?」木药自垂头不语。秋意云又叹了口气,扶着他说:「木儿,是不是你的病情又加重了?」木药便哭道:「这都是命。你我缘分……」「木儿,你何须这么这么说呢?你这么说,莫非是故意堵我的心?」秋意云七情上面,看着是十分悲痛,「你若去了,我又安能偷生苟活?」木药便道:「秋郎,你万不可这么说。」秋意云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便道:「我自会去求义父。义父素来疼我,必定不会漠视的。」木药却道:「令尊对我疑心那么重,你这样去求他,他必然会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求的。恐怕不能答应。」秋意云冷笑道:「他不给我,我自取之。」听了秋意云这话,木药心中欢喜至极,却又佯装不悦地说:「那又如何使得?岂非破坏了你们的父子情分?」秋意云却道:「我与他虽有父子之义,但到底不是亲生血rou。而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一块rou呢。若你死了,我必不能活。如此一来,倒是教义父白发人送我黑发人,反倒是大大的不孝。」木药便低泣道:「秋郎此情,教我如何相报。」木药啼哭了一番,秋意云听着心烦,周旋了一会儿,便以取宝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