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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不魔怔了?刚才的事情都有印象吗?”云歇已经想好了,就算是江寻意要杀了自己,只要他能好过一些,自己也绝不还手,没料到这人的反应竟还算平和,连忙道:“阿寻,对不起,我……方才伤了你……你、你……”江寻意见他这几个字说的痛苦不堪,竟似是比自己还像受害者,吁了一口气,随手抛下灭华剑道:“得了,我知道你方才受心魔所困,那事,唉,非你本意,大家都是男人,本来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你就别再提了。”云歇没想到江寻意就这样原谅了自己,可心情却没有好过几分,三分侥幸外倒有七分愧疚,想到他的伤,又是心痛难忍,再没了平日里的轻快肆意,忽然起身跪在了江寻意面前,仰头道:“阿寻,你若是心里委屈,便是杀了我,我云歇也绝无半句怨言。我只求你,我若是死了,你便将我炼成傀儡护着你罢。”什么玩意?这干啥呢?江寻意吓了一跳,他看云歇的样子,应该是将入魔时的事情都记得清楚,可两个大男人,不过是亲了几下,这人……平时看着没皮没脸的,现在咋就成这样了……江寻意不由感慨:“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要脸,兄弟,看不出来啊。”他语气是半开玩笑,说完了却发现云歇脸色更白了,看上去恨不得一头磕死在地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直男的尊严?可是我也不弯啊。江寻意只好将云歇抻起来:“我说你是不是还没疯完那?我都说了没事,你这是干甚么?嘶——”他弯腰到一半便觉一阵疼痛,连忙回手撑着腰,估计是刚才那一下在棺材上磕的太狠,伤了筋骨。云歇吓了一跳,简直自责的无以复加,站起身来扶住江寻意,急道:“伤的厉害么?让我看看。”江寻意摆手道:“没事。你看个屁,少占老子便宜。”他本来是看云歇太过自责,想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这话说出来后,对方的脸上几乎没了血色,似乎想要放开自己,又担心自己的伤势,几乎手足无措。江寻意何曾见过云歇这个样子,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叹了口气拍拍好友的手背,正色道:“云歇,我真的没怪你。不过是这地方邪乎,又非你本意,怎能说是你的错处。你我二人多年的兄弟,本来是过命的交情,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分。”云歇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勉强一笑:“好罢,不提了。你既然不愿让我看伤,咱们就想法子出去罢,也好找些药歇一歇。”江寻意知道他一时心结难解,想必过几天就好了,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又转身去看宣离魔君的棺材。云歇虽不知道自己失常的具体因由,却也明白绝对跟这个鬼地方和宣离魔君分不开,这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抬手挥出,九道银白色的闪电随着他的手势接连劈下,那棺材顿时被劈的渣也不剩,然而宣离的遗体却是完好无损。云歇冷笑一声,一拍剑柄,明河剑应声而出,剑芒暴起,直冲着宣离魔君飞了过去,主角大大一怒非同小可,宣离魔君的尸体转瞬就碎成了块。第20章惊醒江寻意本来还想拦着,奈何自己的嘴没有云歇手快,看云歇没什么异样,也就作罢,微一犹豫,没有提起他体内魂魄异常之事。随着魔君尸身被毁,周围这一片浩浩茫茫的空间亦随之轰然崩塌,一眨眼间,二人已经站在了深夜的街头,四下空旷无人,夜风卷起几张烧剩的纸钱逐街飘动,不知谁家檐下挂着的红灯笼便似几只血红的眼睛一般,幽幽地望过来,天上一弯残月如钩。云歇与江寻意各怀心事,这时对视了一眼,都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回到了印庵门之后天还未亮,两人也没惊动守门的弟子,直接从墙头翻了进去,江寻意松了一口气,裹了裹破破烂烂的外衣便要回房,云歇也不像往日一般闹他,只是神情黯然地随在江寻意身后送他回房。江寻意疲惫不堪,也没劲开导他,只好任这人跟着。不料他一推开房门,却见一个人正靠在自己的床上打瞌睡,见江寻意进门后一脸惊喜:“师叔!”江寻意瞧着自己面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讶道:“余弘?你怎么来了?”他大师兄余临早逝,余弘正是他的独生儿子,前些日子江寻意被围时他和江漠楼等人都提前被派了出去,没想到这时候竟在悦乐城出现。余弘见了他极是高兴,笑道:“师祖前几日突然醒啦!师叔自然便没了嫌疑,静海那老头和其他几人都被关了起来,师祖又推演卦象算到了师叔您在印庵门这里,便令我来叫您回山。我本进不来这悦乐城的结界,正急得不行,结界便突然自己破了,我就一路寻来了。咦?云师叔也在,云师叔安好!”云歇勉强扯了扯唇角,对他一颔首。江寻意蹙眉道:“漠楼呢?”余弘道:“小师叔尚未归山,想必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情。”江寻意已明白过来,余弘所说的结界破裂必是因为他们二人毁了宣离魔君尸身所致,然而师尊的尸身当时已成了那个样子,是如何复活的?他真的被宣离魔君的魂魄附体了吗?他心事重重,对这一团迷雾感到迷惑,心中又有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诡异熟悉感,正混乱间,忽听余弘惊道:“师叔,你这伤……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江寻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造型不怎么体面,再加上脖子上那个扎眼的牙印,估计是个人就要想歪,他不由苦笑,不知怎么解释,连忙给云歇使眼色。结果没想到云歇这厮平日里口齿伶俐,黑的都能说白,该他说话了却面色苍白,一语不发。余弘见他们二人表情难看,形容狼狈,一下子便明白了什么,心中一痛,一把握住江寻意手腕,哽咽道:“师叔,你、你受苦了……”这熊孩子!江寻意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一缩手,云歇和余弘齐齐向他手腕看去,只见两道勒痕布在白皙的手腕上,鲜血凝在伤口边上,痕迹之深几已入骨。还没等这两个人说话,江寻意立刻一把抽回了手,他向来不算有耐心之人,性子又好强,这时候被二人用一种哀痛怜惜(……)的眼神看着,顿时就恼羞成怒了:“就这么点小伤至于的吗?我还没死呢!余弘,再敢这么看着我,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我要睡觉了,滚滚滚!”他说着把云歇和余弘往外一推,反手便甩上了门。余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