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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左甫岳这家伙能腹黑到这种地步,一环扣一环的,把高家祖宅还回去,他爹还能丢下祖宅不住么,父母在京城,那他就算跑也是一个被线绑住了的风筝,哪怕飞得很高很远,那根线一直都在父母手中。如果是刚成亲那会知道的,说不定自己会埋怨他,可是现在知道他整了那么多事情都是把为了自己留在他身边,心情莫名的飘飘然。高宅中央有棵百年古树,树干要四个人才能合抱,现在它已经落光了叶子,成了光杆司令。霁月牵着左甫岳往那边走去,但是却隐隐约约的听到些水啧声,就压低声音对左甫岳说,“那边怎么了?”“你想知道?”左甫岳一脸不怀好意,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霁月忙摇头,他露出这腹黑的模样等会定是没好事发生。“别说话。”他揽住人儿的腰肢,脚尖一踮给跑到树枝上去了,霁月低头一看,一个哥儿抱着一个爷们的脖子,细长的腿缠在那爷们的腰间,吻得水声啧啧。霁月的脸一下子成了煮熟的虾子,红扑扑的像颗红苹果,引得左甫岳一口啃上去,还未等左甫岳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底下就传来一声“碰”的巨响和一声惨叫。韩阎捂着撞疼的后脑勺哭得梨花带雨,呜呜个不停,田壮也是被吓着了,连忙扶起人给他查看后脑勺,韩阎有了借口,像条无骨的八爪鱼那样缠上去,这回田壮倒没有推开,反而是很关切的问还有没有哪撞着了。“腿,疼,你抱我回去好不好,疼得不能动了。”韩阎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田壮本来就为自己的粗鲁而愧疚,见如此就把人抱起来,一路走去给准备韩阎的客房。霁月已经无语了,恋爱中的人都是瞎的,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明明腿都灵活的缠上去了,那哥儿喊腿疼田壮也都信,哎,瞎得够透的。霁月一会凝神一会又哀叹一会又失神,脸色就像个调色盘,看得左甫岳气闷,把人拉过来狠命的啃着,当着他的面竟然想别的男人,真真要气死他也。“唔......唔......左......甫岳.......”霁月不敢大力推他,这是在树上不是别的地方,搞不好有个意外。左甫岳仗着霁月不敢推他越发得寸进尺,唇舌交缠,直把人吻得瘫软无力。霁月连骂他都觉得费劲,别开一边不看他,这个醋缸到底是装了多少酸醋啊,都能把他酸倒牙了。晚上霁月自己盖了一床被子,边边角角压得严严实实的,左甫岳想钻进来都没有缝儿。左甫岳只好隔着被子把人揽进怀里,心里头又给田壮记上一笔,胆敢勾引他妻子,叫他好看的。第二天赶回皇宫上朝,下朝第一件事就是把韩阎叫来。韩阎还为今日要回皇宫而不爽,再给他几日就能攻下那座雄壮的城池,现在不得不回来上朝,都打乱他计划了。“韩阎,你给我把田壮拿下,事情都先丢给你哥,要是十日之内没有把人拿下,哼哼。”韩阎丢个皇帝一个你等着瞧的小眼神,不管皇帝和田壮之间有什么过节,只要得益的是他,其他的他就不管。韩阎兴冲冲的奔出御书房,和正在进门的韩轸面对面的撞上了,韩轸被撞了踉跄,“大白天在御书房跑跑跳跳成何体统。”“哥,你的意思说我可以大晚上在御书房跑跑跳跳咯,拜托你说话别让人抓到话柄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玩。”“你这兔崽子,这些天跑哪去了?整天不着家,你在这给我等着,回头算总账。”韩轸恶狠狠的警告。韩阎吐舌头做鬼脸,韩轸被气得血压飙升,偏曹公公那头已经出来传召,只好气急败坏的看着那只兔崽子跑远。“事情进展如何?”皇帝低头批改着奏折,嘴上虽是询问,但是并不着急,韩轸也有点摸不清皇帝的用意。“他并没有去找任何人,看来是认准了皇上您会派人监视他。”“不着急,继续按兵不动,只怕有些人要等不及了。”过了十来日霁月寻了一天出去布庄看看,左甫岳依然跟着,跟牛皮糖似的撕也撕不掉。布庄的采光还不错,因为不是那么贵重,所以没有像银楼那样围的严严实实,质量都不错但是图案太花了,什么样的布料都有,太杂了,偏偏价钱也不高,富贵人家看不上眼,平民百姓也没那个钱进来消费,滞销是必然的结果。“这个,还有这个,慢着,还有这个,都给撤下去。”霁月抓狂的在布料堆里左挑右拣,才终于把布料的风格给勉强分好,给店铺的风格定好。看来还要去染房看看这些奇葩的杂色布料是怎么给染出来的,竟然能把红和绿给染在同一块绸布上,真是浪费了那么好质量的丝绸。布庄的掌柜是个哥儿,名字叫竹染,听从霁月的吩咐,已经把木匠叫来了,“这里给弄两个小隔间,门外按两块等身的铜镜。”木匠咂舌,两块等身的铜镜得花多少钱啊,这人也你不会算数,呐呐的也没多作解释,要装一百面铜镜他也不作声,功夫越多才挣得越多,傻子才会自断米路。木匠领了活自顾自的开工去,霁月这头刚坐下,又提笔画起图纸,没一会一个半身展示模特就给画出来了,素描出来的画栩栩如生,转身交给竹染去找些手工精巧的工匠给做三五个出来。霁月还想去货仓看看,还没离开凳子就被人箍住了腰身,某只攻撒娇道,“霁儿,朕坐在这一个下午你都没有看朕一眼,莫不是朕还不如那堆布料吸引你。”鲜活是挺好的,可是鲜活到把他给忘了就灰常不好了。“你别闹,这些功夫我可得今天弄好才能安排后面的事情,乖,好好的坐着等我,一会就回来啊。”好哄歹哄,末了主动送了个香吻总算把这老小孩给暂时哄住。妈呀,给你免费当劳工挣钱还得哄着祖宗,这都过着什么生活呀!“皇夫大人,这是仓库,有些陈年旧货堆积在这里,有点杂乱。”竹染跟在后头提醒着。“这些布料都是几时进来的?”虽然颜色有些旧了,但是质地依然是杠杠的,拿去重新染色之后再卖问题也不大,只是数量有点多,拿去染色成本也挺高的,还费工夫。霁月思寻着往前走去,不知哪里绊了一下,脚下一打滑,视线混沌了一会,脑门上就传来一阵眩晕和疼痛。布庄一均人等战战兢兢的跪在院子里,在这初冬的天气里无不冷汗沾湿脊背,皇夫大人在货仓受伤了,皇帝震怒,万一有个万一,小命就呜呼了。霁月额门上缠了一圈纱布,不是很重的外伤,可是明明白白的就是给了左甫岳心里一记重锤,尤其是二刻钟了也不见人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