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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心留在客栈为好。”

章怀民摇头:“我在这里等你三天,若那人没有察天消息,我便自行去寻察天。”

萧谅知道劝他不动,便点头称道:“好。”

他告辞而去,心中还在想着季澜。那日净空指明要季澜相助,而季澜与察天是否有关?他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去当面问他。

第51章第51章

从萧谅带着云昭进城以后,萧诀便也守在房内照看萧谦。萧谦的脸色略显虚弱,但太医诊断脉象已不再衰竭,有恢复的征兆。萧诀心中着实想不明白,萧谦何以会有求死之心。他又摊开蒙可交给他的画卷再三翻看,观此画意,分明是竹枯叶黄,鱼跃龙门。

人人都知他喜爱竹子,却不知萧谦最爱此物,如今萧谦此画,莫非自指竹叶?他细思良久,顿时了然。大哥的意思,是要自寻死路,断了两人的牵挂,让他从此夺嫡毫无顾忌?他着实不能明白,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萧谦断然放弃,如此决绝。莫非他当真认定刺杀他的人是自己派遣而来?

天有些暗淡,外面一个闷雷,似乎有雨将至。季澜令人守在各处,便回到小屋,见萧诀仍然一筹莫展的坐在那,便劝道:“齐王,你手臂有伤,已经坐了一天,不如稍微歇息一番,换我守着。”

萧诀摇了摇头,只说:“无妨,就让我多和他说会儿话吧。”

他们说着,忽然一枚飞镖破窗而来,季澜转身用手一接,打开一看,见是一块木牌,上面绘有一朵被折下的鲜花。

两人都吃了一惊,齐声道:“折花死士?”

萧诀说道:“不可能的。三花令牌在我手上,何人敢冒充折花死士,擅自来此!”

季澜摇头说道:“齐王稍安勿躁,你守在这里,让我前去一会。”

季澜冲出屋去,但见来人蒙着脸,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而去。季澜喝道:“你们保护好越王,我去去就回。”

季澜一路跟着蒙面人,走了许久,到了一个山洞前,这才停了脚步。

蒙面人解开面巾,说道:“好小子,轻功进步不少啊。”

季澜见他真容,惊道:“师父,怎么会是你?”此人正是他的师父察天。

察天摇头说道:“你小子见到我怎么吓成这样,难道师父还能吃了你?”

季澜也不敢多言,便随他进了山洞,两人一起坐下。外面一阵雷声,便下起暴雨。

季澜问道:“师父怎会到此?”

察天说道:“齐王那小子偷了他老娘的三花密令,我当然是来取回这东西的。”

季澜皱眉说道:“师父,您当真认识我姑母?”他那日听净空说起,心中仍是怀疑,姑母季淑妃一向在深宫内,如何与他云游四方的师父熟识。何况师父心高气傲,绝无可能受她命令。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是自己想岔了。

察天说道:“我当然认识,还欠了那娘们好大一笔人情。”

季澜说道:“师父,徒儿有事想求个明白。去年秦王病危,大将军顾昭请得师叔净空大师来救治。净空大师说秦王身上的天仙醉,是您下的,此事当真?”

察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是我下在那小娃儿身上的。”

季澜猛然站起,说道:“师父,那天仙醉起码在秦王身上有七年之久,想来他中招时不过九岁,您如何下得了手?”

察天苦笑:“小鲸鱼,在你眼里,师父是怎样一个人?”

季澜被他问住,竟有些失神。在他的记忆里,师父每年有几个月到太师府来教导自己武艺,平日里乐天知命,行事光明磊落。

察天见他想得出神,便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师父我不过是一个国破家亡却不思报仇的窝囊废而已。”

国破家亡?季澜问道:“师父,您是西凉人?”

察天摇了摇头,笑道:“看来我洱海确实被灭得久了,你们也只记得西凉。”

季澜大惊,问道:“师父,您……您是洱海人?”洱海国当年突袭京都江陵,而后遭遇季家军突袭,再被顾昭领军攻破王城而灭国。

季澜实在想不明白,祖父季朗风如何能容得师父在太师府做客,还教授自己武艺。

察天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的祖父和姑母能容许我教授你武艺?我还是折花的首领。”

季朗风和季淑妃两人的三花组织,羞花是宫中传递消息的主线,只听季淑妃的命令。临花刺探情报,是祖父主导。折花负责暗杀,但大部分时候却不受祖父调遣。季澜心中早就怀疑另有他人领导折花,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自己的师父。

季澜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察天笑道:“你祖父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些,现下我不怕明白告诉你。炎启帝萧奕心狠手辣,生怕那些个臣子功高震主,先是铲除了杨聿书,现在又让尹仲霖一家无立足之地,要不是顾昭对南疆太熟悉,还需要他与滇国周旋,只怕也早已糟了他的毒手。你父季少康死在战场,当真如此简单吗?你祖父可是当朝太师,若你父不死,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军功显赫。”

季澜吃惊不已,问道:“父亲……父亲是被圣上害的?祖父和你是要合作?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察天摇头道:“可笑你的祖父,总认为和你的姑母联手,帮助齐王那小子夺得帝位方可一劳永逸。他们找我合作,自然是想利用我。我之所以要帮他们,一开始还他们一场人情,也想趁此搅扰你们东陵的朝堂。”

季澜问道:“为何你要对秦王下毒?”

察天说道:“哼!他的外祖父杨聿书当年假意投靠宁王,谎称与洱海合作要我们攻破京城,没想到是会反手暗算,逼得我洱海精锐全军覆没。我害死那小孩儿填命,也没什么!”

季澜摇头:“师父,你不是这样的人!”

察天哈哈大笑:“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他说着笑得越发癫狂,看得季澜心中惊疑。季澜心道:“若他是洱海之人,祖父便是与他合作,如何能放心将折花交给他,难道不会担心他对我东陵不利?”

季澜说道:“师父,洱海灭国之事,秦王还未出世,你一向心善,如何会对无辜之人下此毒手?师叔明知是您下手,他也不能见死不救,您如何还能一错再错?您还是把玉蔻丹交给我吧。”

察天笑道:“玉蔻丹早就被人抢走,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

季澜问道:“何人能抢走师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