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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元璨在外边出差一个多星期,回来的时候刘自颖正准备晚饭。下午上飞机前江元璨就给她电话说在外伙食太难吃,实在惦念自家味道。末了又幽幽重复一遍:“要是当初带了腌菜……”刘自颖听见这话,翻个白眼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话是在埋怨刘自颖。出差前一晚,江元璨偷偷放在行李箱里的一小罐腌菜被刘自颖搜出来不准她带去,说带罐乡下腌菜出差太不像样子。江元璨听了这理由只是颤着身子笑,说刘自颖啊,你怎么还这么在乎这种东西呢?

    腌菜是刘自颖mama去冬亲手腌制的,年后刘自颖特意往后备箱放了一小坛捎回去。金丽荣抄着手站在旁边,笑出一双鱼尾纹——女儿说过,小江特别爱吃这个。这话让她得意忘了形,连带着“准女婿”历年送过的名贵礼品一齐拿去和邻里津津乐道。

    炫耀到了尽头,人家就都问:说这么多,你那女婿呢?怎么从不见阿影领回来看看?金丽荣缩缩脖子咽口唾沫,又昂头从鼻孔里出一声冷哼,端得泰然自若:他俩在一起这么多年,日后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们不急。

    她当然不能急,她不知道自己寄望了满腔心意的腌菜其实大半都进了一个女人肚子里。

    刘自颖也不敢让她知道实情,和江元璨在一起是她人生中做过的顶叛逆的一件事。她不能告诉爸妈他们唯一的女儿暗地里抱着和女人过日子的心思。更何况她自己也在心里隐隐期望着自己和江元璨真的能一直过下去。

    一切都没有定数。

    “叮咚——”电子门铃响,刘自颖知道是江元璨回来了,放下刀具洗了手,含带着一丝紧张羞怯的心情去开门。

    江元璨这人有个奇怪的毛病,刘自颖在家的时候偏不爱自己开门,即使仅需将自己的手指往门锁上一贴。只是这么多年刘自颖也习惯了,这件事做了太多次,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时的惊讶和不解。

    门一开就扑过来熟悉的拥抱,刘自颖熟稔地接住江元璨,环上她的腰身摸索她是否真如电话里所说的“瘦了一圈”。江元璨埋在她颈窝,黏黏糊糊地喊她“老婆”,引得刘自颖微微牵起来嘴角,轻声答应她。

    江元璨向来嘴甜,手却不规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去了刘自颖宽松的衣底。她深吸着刘自颖脖侧的气息,发出来饥渴难耐的声响,这欲望沾染到刘自颖身上,她没忍住夹紧了双腿。

    江元璨却强硬地将手插进她腿间,隔着裤子刮弄她的xue缝,她失了力气往下落,逼心正坐在江元璨上弯的手指上,传来一阵尖锐快感。

    这道刺激如同一个开关,一个多星期以来被压抑的性欲和别的什么情感都随之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她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很少分开,连一个星期的间隔也是极少数。

    刘自颖感到下身已经有些濡湿了,面色就开始发红。才刚呼吸一个来回就被吻住,唇舌失陷,江元璨湿滑的舌头带着她色情地在口腔里舞动。

    刘自颖忍不住环上江元璨的肩,整个人就挂在她身上,喉间发出难耐的细碎呻吟。江元璨平日里最受不住刘自颖饱含性欲的压抑声息,急不可耐地护上她的后脑勺,一个旋身就将刘自颖逼到墙上,一边向下吮吻一边利落地解她的衣服扣子。

    刘自颖被推去墙边,身后微疼,却因为江元璨这轻微的暴力行径刺激起更深层的性欲。她眼里郁积了些欲望的氤氲,整个人被牢牢压制住,下边又有作态流氓的手指弹钢琴一般点动,简直要完全失掉自控力,只剩张口喘息的余地。

    衣衫已经大敞,显出内里,刘自颖低着头看去一边,双颊羞红。江元璨看见眼前被蕾丝情趣内衣包裹着的色情又可爱的胸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份为自己接风洗尘的惊喜。

    江元璨从没对自己说过她的变态喜好,但刘自颖这么多年来早就摸索出一些端倪。她知道对方最喜欢自己纯情又色气的样子,所以在购物页面上看见这套白色蕾丝款内衣时毫不犹豫地下了单。

    等拿到手里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晕头的羞耻,清洗之后更是只敢晾晒在浴室,不敢拿去阳台抛头露面。今天起床穿在身上,看见落地镜里色情得不行的身影时,更是将自己羞得连连后退几步,再不敢抬头看一眼。

    然而下边还是急不可耐地吐出一小股水来,这是她想念江元璨的不二事实。

    内衣是透色半胸的款式,下沿的钢环将刘自颖可爱的小乳如一捧即将盈落的水般掬得鼓胀,嫩白圆润地顶撞着江元璨的视线,又紧紧拉扯住她僵直的目光。

    这还远远不够。乳罩一左一右延伸上去两条白色细丝带,在刘自颖颈间汇合成项圈般的纯洁束缚,然后往下落开一笔绷直的蕾丝花边细带,延绵到那微陷进去的肚脐眼,然后消失进裤腰里。

    是将自己束缚起来,独属于你的意味。

    空旷的客厅里只有玄关处传来的两道重重的喘息声。江元璨狂吻着刘自颖——她再不做些什么便要发疯了。唇舌间水声暧昧得荒唐,江元璨一手抓着刘自颖的侧臀,一手在她腰腹间胡乱游走,刘自颖勉力配合舌间搅弄,倒还跟得上对方的节奏。

    吻得深了,江元璨的手劲就会跟着加大,刘自颖肌肤比较敏感,腰侧已经起了两处深红指痕。这样吻了一会儿,也许江元璨嫌不够刺激,便吻去刘自颖耳畔,故意用色气的声线轻喊“老婆”、“宝贝”,刘自颖的羞意直直冲到头顶,她忍不住轻哼出声,勾得江元璨在她耳廓不断轻咬。

    江元璨嘴上不停,手也不得闲空,滑到刘自颖胸前时轻时重地揉弄她的双乳,隔着内衣揪起来早已硬挺的奶头在指间旋拧。刘自颖总受不住她这样,从紧咬的唇间泄出来一声娇气又sao乱的吟叫。

    这叫声激得江元璨呼吸声更重,她复吻去刘自颖唇边,将她隐有牙印的下唇救出来,心疼地抿在嘴里嘬吻,用自己的舌尖安慰舔弄,极尽温柔。

    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孟浪粗暴,她一把拉下刘自颖左胸的罩纱卡着堆在下边,用力地抓握那团乳rou,用大拇指和食指逗弄害羞又放荡的硬挺奶头。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终于摸去裤腰上解开了扣子和拉链,不耐烦地扯下裤子,摸去刘自颖腿间,那里已经是湿淋淋,白色薄纱快要盛不住那股丰沛的粘稠汁液。

    刘自颖已经全然是一副衣衫不整的yin乱模样,两手软软地搭在江元璨双臂上支撑自己,之前在厨房准备食材时的沉静姿态一去不复返。

    江元璨眼前就是这样一幅美景——刘自颖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厉气势,此刻正柔弱地靠在粉白墙壁上,衬衫褪到手臂上半露香肩,一边的奶子大剌剌地挺在空中,上边挂着颗sao红的奶头,闪着水亮晶莹;另一边倒是乖乖藏在奶罩里,只是这奶罩也已经被揉得移了位,遮不住下边的乳晕。

    江元璨心里疼刘自颖这样子,赶紧俯下身用温暖的唇包住她通红充血的奶头,舌尖温柔舔舐,发出细小的水声,温吞地进行一场色情疗慰。“嘶……”刘自颖神思荡去了未知地界,双手抱住江元璨埋在自己胸前的头,勾弄她水滑柔韧的发丝,因为身体的快感刺激而不时收紧手指。

    “啊……”一声放荡无比的呻吟溜出刘自颖早就已经失守的齿关,顺利地飞去空中短暂回旋。但她已经管不得自己有多不得体,全部的心神被xue里的手指侵占去,跟着它抽插的动作而高低激荡。

    “已经这么湿了。”江元璨由衷感叹,又加了一根手指,加快速度。刘自颖抬起手咬住手背,抵挡住喉间闷闷的叫声,腰臀却不受控制地跟着手指一前一后地摇动,白皙的皮rou在江元璨眼前晃闪,样子实在放荡。

    “老婆好sao,是不是想我了?”江元璨忍不住得意地笑出来,在这个时候还使坏心眼去逗刘自颖,要她更加羞臊。只是这话太有效用,刘自颖顿时又羞又恼,咬住了口腔内侧的软rou瘪着嘴不说话,水汽却弥漫了眼眶。

    江元璨看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其实也愧疚自己离家这么久。虽然出差期间刘自颖从来不主动去电话,言辞也生冷,不说一句想她的话,可她知道电话里那些突来的沉默就是刘自颖对自己的思念。

    动作到这里也就温柔起来,江元璨在那潮湿嫩滑的xue道里浅浅插了一会儿便抽出手指,将刘自颖打横抱起来,惊得她赶紧抱住自己的脖子。“干什么呀。”刘自颖轻抓了下她的手臂,将头靠在她肩上佯装责备,声音却又小又娇。

    “我好想你。”江元璨带了认真的神色说这句话,刘自颖听了,嘴角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随即又感受到自己已经被扩开的xiaoxue此刻正寂寞地不停抽动着,她立刻阴沉了脸色,将乳罩拉回胸上,放狠了声线说:“都怪你!”

    江元璨却没把她突如其来的愤怒当一回事,她知道刘自颖只是害羞了,而她最爱这个时候的刘自颖,觉得她像炸毛的小猫。

    江元璨把刘自颖一直抱到了浴室才放下,殷勤地给她脱了衣服裤子。刘自颖享受着她的服侍,却因为瞥见镜子里只穿一套连体情趣内衣的自己而羞窘得一下背过身去。

    这下就不得了了,江元璨正因如此才发现刘自颖下身居然是丁字裤,挺翘的rou臀全然外露,只在腰窝盈盈维系着一根勒出rou痕的白色细带。江元璨往上看了看刘自颖红透了的耳尖,又回到那饱满的股间,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舔嘴唇。

    刘自颖身材娇小,本身又苗条,此时看着她背后,那臀就显得格外的丰满,漾着汹涌的rou欲。江元璨心里回忆着从前揉捏这挺翘双臀时的感受,一时沉浸了发起呆来。

    刘自颖迟迟等不到身后动静,羞得说不出话来,又不敢再贸然回头,害怕再看见刚才的yin荡景象,就只能僵直着身子面壁。才等了几秒钟,她就被江元璨的动作惹得惊叫一声。

    刘自颖被莽撞地推去墙边,脚下磕绊,还未来得及站稳,又被捞起腰臀摆出个放浪不堪的姿势,塌着腰将自己的屁股高高地撅在空中。内裤被刻意放慢了速度地一点点拉下去,已经泥泞不堪的湿逼露出来,和内裤之间明晃晃地勾连了一条半透明的yin丝。

    刘自颖趴在有些冰冷的瓷砖壁上,不自觉缩了缩xue口。江元璨看见那肥嘟嘟的rou花饥渴地缩动一下,终于忍不住扒开那两瓣圆润的臀rou,舔上了刘自颖的xiaoxue,伸长了往里边送自己灵活的舌头。

    刘自颖长吟一声,不多时就被快感驱使着跟从那舔xue的节奏摇着rou臀往后顶,好让那舌头进得更深,缓解xue里丝缕细密的痒意。水声yin乱又暧昧,刘自颖皱着眉,被xue里肆意作弄的舌头顶得不住地咬自己的嘴唇,声音就藏不住全泄出来,伴着动作短促地扬着调娇“嗯”连连,而这又给了江元璨刺激,动作更加猛烈。

    腰越来越塌,刘自颖往后送身子的频率也越来越快,然而新的空虚又在更里边生发出来,不断叫嚣着。“进来……”她喘息着低声说,声音含糊,江元璨却听得清清楚楚,立马起身换了手指cao进去,这是她们多年来的默契。

    刘自颖满足地低声叫起来,又纯又媚,回过头用余光扫了眼江元璨,对方就倾身来吻住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刘自颖总觉得那嘴里有股sao咸的味道,“唔唔”抗议,却都被江元璨有力的唇舌堵回去。

    表面嫌弃,xue里的yin水却出得更欢。她不是真的嫌弃这股味道,只是要走个矜持的过场。

    保持着这样别扭的姿势做了没一会儿,刘自颖就觉得xue和腰都有些酸了,拍拍江元璨让她停下来。手指颇有些不舍地挪出去,刘自颖得以转过身来,上前脱起江元璨的衣服。

    两人合作着宽衣解带,很快就赤裎相对。刘自颖拉着江元璨进了淋浴间,花洒运作,顷刻水珠落成帘,温柔地笼罩了正吻得难舍难分的她们。温吞的情感此时才开始顺着含情脉脉的亲吻沟通彼此,抚慰去旷日不见的相思苦楚。

    头上喷淋下来的水化作有形的情欲,在二人身上蜿蜒流转,此刻才算得上真正的水rujiao融。刘自颖xue道里又紧又热,还拼命往里边吸江元璨的手指,她能感受到里边湿润而有韧劲的嫩rou是如何贪婪地收缩着想要留住自己的。

    刘自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激动,让这场性爱都带着些风雨欲来的意味。江元璨找到她的G点时轻时重地顶弄,带来一阵阵晕眩的快感。她压制不住自己爽快的呻吟,就揽住江元璨,把她拉下来和自己接吻,鼻息之间盈满了yin乱的喘息。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刘自颖终于耐不住一声高过一声地放肆呻吟,眼泪也串串滑落下脸颊,混进淋浴的温水里。江元璨见她全然沉沦在性欲里的样子,忍不住埋头在她挺翘的乳尖又吮又咬。

    从浴室做到床上,一直做到两人都昏睡过去。刘自颖觉得自己快被折腾散架了,江元璨在这件事上的精力随着年龄同步增长,而她一如往昔,从来都受不住。

    这次为了憋住声响,更是把自己的手背都咬出两排深红牙印,江元璨怜惜地亲了好一会儿,数落她怎么总是为难自己。但是刘自颖知道她这么说只是因为想多听听自己yin荡的叫声罢了。

    自己的腼腆风格很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助长了江元璨zuoai的激烈气焰,刘自颖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半夜酣睡之际,电话却突兀响了。刘自颖推推江元璨的肩膀让她接电话,江元璨反倒往她怀里拱,喉咙里发出被吵醒的不悦咕哝。这次出差时间长,她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的;回来之后没顾上吃饭,拉着刘自颖zuoai几小时,已经是累坏了。

    没办法,刘自颖只好撑起身子越过她去床头柜拿那响动不停的手机。屏幕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睛。荧光是冷的,上边显示的字眼也让刘自颖心里一惊,凉下去半截。

    “喂,”她压下心里莫名的烦躁,冷声叫江元璨,江元璨却不应答,声息依旧沉重。刘自颖看她这样,深吸一口气说:“是你姑妈。”这回却有效,江元璨瞬间窒了呼吸,一下睁开眼拿过手机,接起电话利落地下床去了阳台,好像刚刚陷在昏睡里的人不是她。

    刘自颖的目光追随她一直到阳台背身站定,未顷又躺下来准备继续睡,过了不久还是睁开眼睛,无比清明地看玻璃门外那道高挺的身影。

    门没关清,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刘自颖不想搞懂她们在说什么,可是身体不受控制,耳触伸长了去听那边的动静。

    “离婚?”探听半天才等来一个清晰一些的字眼。江元璨声调提得高高的,回过身来看屋里。刘自颖赶紧闭眼装睡,听见玻璃门关紧的声音。

    随后当然是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只是到这也不必再听了。看样子亓兰终于下定决心离婚了,江元璨等会儿一定会来跟自己分享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刘自颖知道的。

    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多年前她第一次听说亓兰有离婚的打算时就有这个预感。在忧愁中过去不知多少个日夜,她和江元璨的感情一直很稳定,可是那又如何?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刘自颖闭着眼睛感受房间里的静默,心里却很不平静,喉头干涩紧窒。恍惚间她想起来好友前几天发来的消息:舒嘉和她的爱人周见麓计划今年就去国外登记结婚,顺便做个小型婚礼,邀请刘自颖和江元璨同去参加。

    她们四个人自高中时代就是同学好友,只是毕业之后各奔东西。前两年舒嘉和周见麓才和好,也许是因为她们感情深厚,才会这么快就打算结婚。她们已经定下来一辈子的计划,这让刘自颖再次心生羡慕,又为她们感到由衷的高兴。

    一辈子是多么长久啊,能够作出这样的约定,本身就很幸福。刘自颖在这样的感叹中昏沉睡去,又坚持在潜意识里等待江元璨回到身边。

    迷迷糊糊地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却还是冷的。刘自颖撑起身子看向阳台,天边已经翻起鱼肚白,却空荡荡的没有江元璨的身影。她心里一惊,又猛坠下去,带得她五脏六腑都酸疼。

    江元璨终于离开了吗?她止不住在心里害怕地想,僵坐着不敢起身,更不敢找遍屋子求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