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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眼睛闭着,呼吸稳定,像是睡着了,难得地没有打呼噜。商羊的毛有些炸,身上还有不少血迹。血把绒毛打湿成一缕一缕,看上去十分狼狈。卫圻伸手抱起了商羊,手指抚过商羊身上的血迹和伤痕。所过之处,血迹和伤痕全部烟消云散,恢复了商羊原本的模样。“啾咕~咕啾~”商羊蹬了蹬小爪子,安心地打起了呼噜。卫圻轻笑了一声,把商羊放到草地上。他刚弯腰放好了商羊,一直起身体,却看到原主十来步的地方,站着一个小孩。小孩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他穿着黑色的小礼服,手里拿着一朵白菊,静静地站在那里。卫圻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塞恩少将。卫圻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之前商羊跟梼杌精神对冲的时候,双方精神力的残影。小塞恩很悲伤,但是他咬着嘴唇,努力收敛着自己的情绪。他的视线落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捏着白菊的手非常紧,像是在捏着他的小宝剑。卫圻试图走过去,但是他没走一步,小塞恩的身影就会离他远一步。于是卫圻停了下来,他明白落这只是塞恩少将记忆的投影残留,于是他只是看着。小塞恩站了很久,他即使拼命忍耐了,但最后还是有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也不去擦,就那么咬着嘴唇静静地流泪。然后他的身影随之变淡、消失。至始至终,小塞恩也没有放下手里的白菊。卫圻隐隐猜到,这可能是塞恩少将的父母的葬礼。卫圻觉得心里非常难受,就像是他成了小塞恩,心里的难过不能说出来,只能闷在心里腐烂、化脓,成一个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疤。卫圻抓住胸口的衣裳,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了过来。卫圻慢慢蹲了下去,只看到两颗水滴落入眼前的草地上。卫圻后知后觉地抹了下脸,才发觉自己是哭了。可是为什么?滴答、滴答、哗啦啦——云雾翻滚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每一滴雨都承载着碎裂的画面。那些又是属于谁的记忆?卫圻的身体被淋湿,只感觉落在身上的雨滴一会冷一会烫,一会如棉纱轻抚,一会如刀刃割扯。这个世界没有庇护所,卫圻无处可藏。最后,卫圻抱着商羊蜷缩在那颗嫩芽的土坑边,感受着这瓢泼大雨中陌生的情绪。后来,卫圻昏昏沉沉,意识慢慢从里世界剥离,清醒过来。卫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周围什么人也没有,纱窗拉着,漏出了斑驳的阳光,还听得到窗外的鸟鸣。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草地、有商羊、有一颗嫩芽,还有小小的塞恩少将,还有……还有什么?卫圻皱着眉努力回想,却发现越是回想,头脑越是空白。就在这时候,商羊的糙汉音在卫圻的耳边响了起来。商羊:“你昏迷了三天了。”卫圻闻声转头,看到了床边凳子上的一个布鸟窝里的商羊。商羊蔫蔫的,毛依然有些炸。不过,总算比在梦里的精神。卫圻似乎终于记起了发生了什么,他毛毛虫似地在被子里扭了扭,奇怪道:“我记得我被抓伤了,怎么不疼?”商羊:“治好了,血也给你补回来了。”卫圻:“哦。”商羊:“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或者想说的?”卫圻想了想,然后问道:“之前少将那样摁住我,是不是想强暴我?”商羊噎了两秒:“你很期待?”卫圻默默回忆了一下塞恩少将兽形的大小,然后换算了一下小少将的比例……卫圻:“还是算了吧。”商羊:“……”卫圻:“我做了个梦。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但是我有好多都记不起来了,都是很陌生的东西。”商羊:“可能是塞恩少将的记忆碎片。你的里世界形态才稳定,很容易受影响,以后大概就没问题了。”卫圻:“哦。”……卫圻:“少将他……怎么样了?”第33章绿唧唧商羊听了卫圻的话,叹了口气。商羊:“我其实也才醒不久,只听管家跟阿曼达他们说话的时候提到了一点。塞恩少将现在还在那幢楼里,情况比前几天稳定了些,但是……总之罗蒙蒙也束手无策,阿曼达昨天就去找了赫拉家,但赫拉家那边一直冷着,刚才才通知了管家,说是卢谦和今天会抽空过来。”这摆明是老麦克在耍威风。卫圻皱起了眉,不由又回忆起三天前在那幢楼里的画面。其实现在兽族混血不少见,但是一般的混血后代都是纯人类居多;如果混血后代是兽族,往往会在人形的时候也保留一些兽族特征——这类人在兽族和人类中都会遭受白眼,随着种族矛盾的激化,这类人的生存愈发艰难,久而久之,连兽族混血也落了不好的名声——这大概也是外界甚少提及塞恩少将血脉问题的原因。但塞恩少将无疑是个特例。他完美地融合了人类和兽族的基因。不过那天塞恩少将的眼神……卫圻的眉头越发蹙紧。那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头野兽。哨兵的狂躁只会让哨兵产生破坏欲,他们会毁坏手边的一切东西;但是那天的巨兽却并没有立刻杀了他。所以卫圻想,恐怕塞恩少将兽化的时候,兽性的本能会变得强烈,在他犯病的时候甚至会支配他——这大概也是塞恩少将疯症发作起来,比常人更迅猛、更难以控制的原因之一吧。商羊见卫圻沉默良久,以为他在担心,就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听管家说,之前塞恩少将也有发病这么严重的时候,不过都挺过来了。”“嗯,我去看看。”卫圻抬起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结果刚坐起一半,又吧唧摔回到了床上,躺平。头晕目眩,胃还跟着反酸。卫圻虚弱道:“他们这几天是不是没给我吃东西?”商羊:“你那是意识云冲击的后遗症,休息一会再动。再说你去看了又有什么用?”卫圻躺在床上,胳膊搭在额头上,闻言沉默了两秒,才说道:“羊羊,其实我梦见少将了。不,应该是少将的记忆投影。”商羊:“然后呢?”卫圻:“他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黑色的小礼服,手里拿着一朵白菊花,站在那里咬着嘴巴哭。”商羊想了下,明白了:“是他父母的葬礼?”卫圻:“大概吧,但我只看得到他。他好小,只比我膝盖高一些。他开始一直忍着不哭,但最后还是没忍住。也不出声,就那么沉默地哭……羊羊,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