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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箱拖出裘衣将自己冯妙蕴都裹上。金鳞殿被重重围起,借着雪光能看到外面把守的人映在纱窗上的一条条人影。“连、连累阿冯了。”思安冷得哆哆嗦嗦。冯妙蕴身上也没多少衣服,头发只用长簪挽了一半,与思安挤在一起。两个人都下意识地远离地上那滩血。“圣人身子还没好,盖严实些。”她把裘衣都搭到思安身上,自己去看火炉,里面还有些许冒着余温的残灰,冯妙蕴将炉子挪过来。她往门上一排人影望了一眼,小声问:“圣人,阿禄去了哪里,怎不见他。”思安摇头,“我也不知道。”屋里实在太冷,两个人说话都哈着白气,冯妙蕴搓着手,宽慰思安:“圣人别怕,咱们不会有事的。”思安艰难地笑了笑。他此时格外想念温行,今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相见,温行人在前线,得到消息无论如何也赶不回来了。冯妙蕴道:“圣人一直以来都不快乐,如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来逼圣人了,兴许也好。”思安呆呆地道:“是啊,也好……也好。”天还未亮,夜好像很漫长,思安和冯妙蕴两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冯妙蕴凝神,扯着思安的衣袖道:“圣人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思安也竖起耳朵,声音似乎在内室,类似于什么东西磨在石板上。殿中铺满地衣,石板地面在地衣下,又有什么会磨在上面发出声音。思安道:“我去瞧瞧。”站起身慢慢挪向内室,冯妙蕴立刻跟上去。蜡烛烧尽,屋里到处黑黢黢一片,思安走近才发现地上伏着一个动着的人影,那人抬起头来,对惊讶不已的思安和冯妙蕴道:“圣人和娘娘可千万别出声。”伏在地上的人是阿禄。思安赶紧朝紧闭的门窗望一眼,道:“你……你去哪了,怎么在这?”阿禄神情全无慌张,朝思安眨眨眼道:“奴来救圣人出去。”他转过身子,地上靠近墙角的地方厚厚的毡子掀开一角,原本铺在地面的石砖被撬开,出现一个洞口。原来早先修缮皇宫时温行就在宫中布了密道以备不时之需,出口在宫外,思安往里一瞧,地道里火光通明,却是杜卉带着护卫数名擎着火把。杜卉看见思安的脸出现在洞口,略抱了抱拳,道:“请圣人快下来。”思安看着阿禄,“你、你们这是早有准备?”阿禄推着思安道:“奴回头再和圣人解释,现在先出去要紧,圣人小心脚下。”地道不算宽敞,仅可容一人通过,但头顶和两壁挖凿光滑,可以看得出的确是早已开凿好的。他们借着火把的光穿行期间,思安心里有许多疑问不知要问谁,阿禄只在身后扶着他,杜卉则紧抿着唇在前探路,其他护卫更不闻一声。他们在地道里七拐八拐,终于走到出口,阿禄垫着思安的脚出往上推,上面接住思安手的是早几日出宫去的骆仁旺。东边的天空已经蒙蒙发亮,思安环顾四周,努力辨别身在何处,虽然春冬之间景色有差别,还是看出地道的出口在他们春日行猎来过的南苑。外面已经准备好马车,阿禄抱着几件衣服对思安道:“圣人得赶紧把衣服换上。”思安身上还穿着明黄的里衣,虽不是穿在外面的,还是有些显眼。思安见阿禄把自己换下的衣服都叠好收进包袱里,终是按捺不住,拉住阿禄问:“我们逃出来了,金鳞殿里其他人怎么办?”阿禄把象征帝王的明黄色用布遮住,小心整理着包袱交给旁边一个护卫,护卫拿了衣服转身又钻到地道里。“圣人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昨夜我一醒来就不见你,你们是不是早知道什么?”思安的目光将阿禄、杜卉和骆仁旺都扫了一圈,阿禄眼珠子溜溜地转着,骆仁旺不敢直迎思安的视线转过了头,杜卉眼里还是冷冷的,不躲不避,却不打算回答思安的问题。最后还是阿禄撑不住道:“其实赵王身边也有成王殿下的人,赵王早有不轨之心,怕吓着圣人,所以奴没告诉圣人。”“是谁?”阿禄抓耳挠腮,但杜卉和骆仁旺都没有开口,他只能道:“是……其实是奉公奉内相。”“奉成一?”思安声音骤然拔高,惹得站得稍远的冯妙蕴也微微抬头。有些轮廓在他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思安道:“你们王爷好算计啊,难怪留了他一命。奉成一居然肯为你们王爷所用?”俞嵇卿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吧,与温行势不两立,被温行打压得如丧家之犬的奉成一到头来反而成为温行布在他身边的棋子。杜卉面容冷峻,终是道:“他肯不肯都由不得他选,没有他也还有别人。天快亮了,现在赶紧离开东都要紧。”“我们要去哪里?”思安问。杜卉挥手让车夫把马车赶过来,道:“去河东,与大哥汇合。”“可是我不在宫里,赵王很快就会发现……早上还有朝会。”杜卉道:“所以咱们更应该快点出发,赵王敢入宫,身边又有大臣出谋划策,一定有办法在上朝时给群臣一个交代,又何须替他担心。”思安愣怔站在原地。阿禄催促道:“圣人,咱们快走吧。”杜卉看了阿禄一眼,道:“出了宫便不必再称圣人了,以后还是改个称呼好。”思安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但心中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杂而无序无从说起。他问杜卉道:“这些……都是温行的筹谋?”杜卉见他神色,知道他大概心里已有春秋,便道:“大哥派小常将军送赵王去封地,未至半路赵王烧了驿站遁逃,我悄悄跟在他后面回到东都。却也不是谁算计他,追随他的大臣和禁军总不能听别人指派,他处心积虑也算求仁得仁。”杜卉又道:“自我们与大哥结义,大哥出征我与三弟从未有过不在麾下助战,今次却将我二人都留下。其实我也不同意大哥这么做,俞家皇帝就算退了位离了东都,留在大哥身边也是后患无穷,可是大哥执意要如此,我们是他兄弟,只能替大哥分担,他这是为了谁,你不会不知道。”骆仁旺看看杜卉又看看思安,此时不敢插嘴,只对着杜卉说的话猛点头。“本来大哥不让与你交代什么,只让我们把你带去,如果你不愿意,就算绑也要绑走,等到了地方自有他与你分辨。”谋而后动,一不做二不休,倒像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