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双羊/花羊/剑道/策羊】酒后涩涩达咩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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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见素捂着嘴,脸烫得让人心慌。他坐在屋顶仰视着站起来的孪生弟弟,不自觉往后挪了挪,目光躲闪道:“我是你哥!朴儿……我是你哥啊!” 被自己弟弟告白的窘迫,令他再也难以直视面前之人。沈见素呼吸微乱,试图开解道:“朴儿,我们之间只有亲情,至于爱情……并不是这样的,我……” “我没有弄混这两种感情。” 沈抱朴冷冷开口打断他的话。他蹲下身认真审视满脸惊慌之色的哥哥,许久才道:“哥哥总想把我当成小孩,但我跟哥哥之间只差了半个时辰出生,不是吗?” “我……” “我本不想这么快暴露这一切。只是……” 沈抱朴拉起哥哥的手腕,将松垮的衣领轻轻一扯,布满淡淡吻痕的白皙胸膛映入眼帘。 “只是哥哥,已经被其他人得手了。” 尚在愕然之中的沈见素大惊失色,慌乱地用空出来的手把揪住自己的衣领。他细眉直竖杏眸怒瞪,压抑着怒火道:“朴儿,你不要太过分。” “再过分的事,我们也已经做过了。” 沈抱朴深深地望了哥哥一眼,松开对方的手后退了几步,转身道:“哥哥,我先要走了。至于蛊毒的解药,我会帮你找的。” “等等!” 眼见着弟弟就要离去,脸颊通红的沈见素想也不想赶上前抓着他的手,着急道:“朴儿,我还有事要问你,你能不能先别急着走?” 沈抱朴低头看了眼被牵起来的手,拧着的眉间稍稍放松了些:“什么事?” “你实话跟我讲,你还要在恶人谷里待多久?” “这个问题很重要?” 沈见素水光盈盈的杏眸,缓缓看向自己的弟弟:“恶人谷与浩气盟虽是敌对关系,我们兄弟之间却不是。朴儿,我自然尊重你的选择,可是……” 两人就算是兄弟,各自背后的势力,却早已注定双方会有手持兵刃相见之时,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刻。 沈见素撇过头,不忍道:“可是我总会担心,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别担心。” 沈抱朴淡淡一笑,捧着哥哥的脸缓缓低头,极轻柔地吻了吻对方皱成一团的眉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哥哥不要犹豫,直接把我杀了吧。” 林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沈见素独自一人,已经坐在客栈大堂里了。 “好见素,怎么你也起得这么早,是刚练完剑回来吗?还有那小李校尉,一大早也不知道去了哪。” 紫衣大夫瞟了眼道士桌上摆着的似乎没怎么动过的寡淡素面,便靠在道士身边坐了下来,招手唤来小厮道:“来一壶上好的紫笋茶,再来碗面片汤和rou粥。” 林染要的东西很快就上齐了,身边的道士依旧枯坐在那,一言不发。 “见素,是出了什么事吗?” 敏锐的大夫察觉到什么,放下碗筷谨慎地看向道士。 沈见素勉强一笑:“没什么事,昨晚没睡好。” “这样的话,你可得多吃点。”林染把点来的东西全都推给了道士,自己则把一旁放凉了的素面接了过去,笑眯眯道:“若是见素瘦了,我心疼不说,抱在怀里也不舒服呐。” 沈见素抬头白了大夫一眼,转而看向面前冒着热气的rou粥。 白皙的粥花里夹杂着嫩红的碎rou,粥面隐隐浮着一层油花,香气扑鼻。 他越来越不明白,他的弟弟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他唯一肯定的是,沈抱朴说的喜欢,不会是假的。 沈见素苦恼地拿起汤勺搅动面前的rou粥,混沌一片的粥水随着汤勺在碗里转动。 罢了。 道士长舒一口气,舀起一勺粥放入嘴里,rou香与米香瞬间在口中化开,平平无奇的rou粥竟给予他极大的满足感。 “这才好。” 大夫像是给予奖励似的,飞快地在沈见素的脸颊落下一吻。沈见素急忙捂着脸,往四周打量一圈,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边后,面红耳赤地小声道:“你干嘛!” 林染的眼睛眯得像弯月般,目不转睛地看向道士。道士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拿起碗筷继续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林染外出采摘药草去了,而沈见素自然没有忘了眼前之事。见客栈老板闲坐下来,他迎上前施礼道:“我有一事想问一下老板您,不知可否帮我解答一二?” “道长不用这么客气,您就直接问吧。” “我想知道的是,老板您最近在扬州城里,可曾注意到是否有身穿红衣的西域人出现?” 尽管中蛊当日很是混乱,但他跟那善于隐身之人打斗之时,只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了对方的模样。 那人身材高大,赤发金眸很是美艳。一身红衣缀满了金玉,却遮不住他精壮健美的身体。 只是那人善于隐藏身形,怕是不好找。 “红衣的外邦人吗?我有见到过的。” 沈见素喜上眉梢,追问道:“请问您在哪见过?” 说到这个,客栈老板神情有些异样。他示意道士把耳朵靠近些,悄声道:“近日扬州城外有些异象,我不好说,但我只能帮道长您到这了。” 道士听罢眨了眨眼,向老板深鞠一躬后,拿着剑急忙赶向城外。他没走几步,一个小孩直直扑到他怀里。 “咦?” 这个小孩,沈见素是见过的。 当时与沈抱朴分开后,他便完全失去了睡意。夜深人静,他在屋顶上凝视着黑夜中的星光,渐渐地失了神。 安静得连虫鸣都异常明显的深夜,却有人早早起来,在大院里无比勤奋地练剑。 听着挥剑声,沈见素将目光迅速移向声音来源。 借着依稀的光亮,只见一个小孩笨拙地用双手拿着不适合他使用的长剑,僵硬地往四周随意划去。 沈见素默默凝视片刻,终究是没忍住,从屋顶上飞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到小孩身前。 “你若是再这样拿着大人用的剑胡乱练下去,只怕是白费功夫。什么也练不成的同时,还会害了自己的身子。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不用你管!” 小孩满是警惕之色的眼睛变得微红,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他固执地抱起剑,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道士,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决,你这是又跑去哪里偷偷练剑了?” 听到动静的老板急忙跑了出来,见小孩冲撞到了道士,弯着腰缩着肩道:“他真对不住,小决他不是有意冲撞到您的,希望道长不要放在心上。” “怎会?” 沈见素蹲下身看向小孩,他身材瘦弱,脸上汗津津的,一双圆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 一旁的老板似乎想到了什么,拍着手对小孩欢喜道:“小决,这位沈道长武艺高超剑法卓然,昨日才在城外救了我。你既然也想学剑,不如求道长为你指点一下也好啊。” 小孩眼中的警惕之色消失大半。他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沈见素,抿着唇小声道:“我想快些学成武艺,不知道您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 沈见素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柔声道:“抱歉,这些是没有办法速成的。” 小孩眼中的光迅速黯淡下来。他后退一步,顾不得道士的挽留,咬着唇狼狈离去。 “这孩子!”老板连连叹气,对道士歉意道:“道长看在我的份上,希望您不要介意小决的无礼。” 沈见素摇了摇头,看向小孩匆忙远去的方向。 他这样的年纪,应该陪伴父母膝下承欢,无忧无虑地生活才对。 “他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听见道士的询问,老板表情愈发无奈:“这孩子其实也是我捡回来的。当年他一个瘦瘦小小的人背着跟他一样高的剑,连续数日在城里流浪,看着就怪可怜的,于是我就让他住在这里,多一双碗筷对我来说又没什么。” “老板善意之举,来日必有福泽庇佑。” 老板笑了笑,继续道:“小决刚开始来到这也是那样,平日里总是提防着人。有一次我看他睡觉也要抱着剑睡,便想着帮他把剑放回剑架上。谁知我刚碰到他的剑,他便一个鲤鱼打滚,抱着剑躲到床的角落去了。后来相处久了他才肯跟我透露,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要报仇。” 沈见素好奇道:“报仇?” “他的阿爹早年死于一个剑客之下。若不是他的阿娘将要病逝时说出真相,他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老板说罢,又长叹一声,“只是如今小决他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他本应拥有快乐的童年,然而终究是被那名剑客给毁掉了。” 扬州城外,大片秧苗随风晃动。一群人围着被挖出大半的石像,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更有甚者直接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连连磕头,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沈见素在一旁俯视着石像 那石像刻着的是一名女子,她衣衫飘逸华丽,满是珠翠宝石点缀其中,头上挽着的是飞天髻,各色珠钗琳琅满目,脸上神色无悲无喜,双眸半敛俯视而下,睥睨众生。 “……你看这刚挖出来的玄女像,大伙都说这是必有大事的征兆,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啊。这么大的石像,看起来有两三间屋子这么高,自然不像是人为。这肯定是玄女下凡遇劫,被困在此处。” “我反正不信。几天前晚上睡觉我尿憋得慌跑出来方便一下,结果看到有几个红衣女子在这附近晃悠,神秘得很,没过多久就凭空出现这座玄女像,你说奇不奇怪。” “嘶……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最近我去花楼吃花酒,还真在里面看到几个奇装异服的外族女子,就穿着红衣,很是暴露,看得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玄女像,红衣女子,花楼。 沈见素在一旁听了一会大伙的讨论,眼见着天色渐晚,不禁计上心头。 他赶回客栈,只见林染优哉游哉地拿着画笔在纸上来回游走,却不见另一个人的身影。他走上前询问道:“林染,然清呢?他早上去遛马遛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夫的心情似乎很好:“没呢,有什么急事吗?” “……那算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沈见素随意瞟了眼大夫的画作,只见一个玉骨冰肌的白发美人裸露着大片身子,背对着躺在椅子上,丰盈的肌rou被白皙的皮rou包裹着,上面似乎还有点点红痕,整个人看起来既慵懒又性感。 他急遽收回视线,脸庞瞬间涨红,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指着大夫的画作吞吞吐吐道:“你,你!” “娘子别激动,随便画画的。” 林染走上前搂住道士的腰,暧昧地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娘子要是不喜欢,下次就不画这样的,好不好?” 大夫的气息实在太近,沈见素下意识地在对方怀里缩了缩。他闻着大夫身上的药香和墨香,羞得低下了头,用严肃的语气小声回道:“……下不为例。” 吃过晚饭后,沈见素还是等不到李然清归来。此次行动他又不敢带上不识武功的大夫一同前往,只好脱下道袍换上便服戴上帷帽,独自前去。 恨雨愁云楼是扬州城内第一花楼,楼内除了寻常女妓,更有各色小倌,日日烛火通明直至日出,人们的嬉笑声久久不绝。 除了先前那次为了寻找弟弟跑入花楼,这次再进花楼,对沈见素来说是此生的第二次体验。 他站在门外看了许久,看着楼上打扮美艳的男男女女挥舞着手帕子卖笑招客,不禁心生退意。他犹豫许久,终究是手握成拳咬紧牙关,一股脑地冲了进去。 花楼内明晃晃的,踏入花楼的道士如同误入花丛的蝴蝶,各色绝妙的妓子小倌见他前来一拥而上,弄得道士有些看不过来。他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从美人堆中脱离出来,尴尬地躲到角落里。 他实在不适合来这样的地方。 沈见素捂着微微发烫的脸,苦恼地坐在座上。 “今晚我们的花魁玉娘将要在此作曲一首,不知座下哪位公子肯千金买笑,与玉娘一亲芳泽呢?” 此话一出,本就热闹非凡的花楼像是炸开了锅,一堆人瞬间往大堂内的台子上涌去。 沈见素好奇地往里看了看,只见一个如花般娇弱的少女被迎上台子,摇曳着的重重珠帘遮住了她的脸庞,却仍能依稀看到少女如雪玉般的香肌,以及若有若无紧蹙着的蛾眉,可谓是绝色美人。 只是她年纪轻轻的便在这花楼里生活,她表面受众人追捧疼爱,实际上的痛苦,大抵只有她自己知道。 想到这,沈见素不知该作何言语,只好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茶。 台下众人兴致高昂,举起手来纷纷出价,一时间惹得堂内众人讨论起来。 “……那些公子出的价格可真高,都比得上花魁的初夜钱了。” “如今只是有机会在花魁旁边听曲玩乐,又不是做那档子事,换作是我,我就不乐意花这么不划算的钱了。” “人家有钱,就是花着玩的,高兴就行。” “好家伙都出到一百两了,这能买多少石粮米啊?弄个大房子都装不下吧?” 在旁的沈见素听得眉头直皱,他按捺着想要离开的心连连打量四周,寻找着那些红衣女子的身影。 “我出五百两。” 此话一出,本就如集市般热闹的花楼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出价的贵公子,只见他生得龙眉凤目,唇口方正,仪表堂堂。他头顶明珠白玉冠,身穿金线绣银杏叶的明黄缎袍,手上摇着一把玉骨描金扇,自有一番风流之姿。 “那位公子是谁啊,出手这么阔绰?” “你刚来扬州不知道,这位公子出身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的藏剑叶家,据说他还是藏剑山庄五庄主门下弟子。他为人风流倜傥,武艺高强,好多姑娘为他倾心呢,只可惜……” 沈见素听旁人的讨论听到一半,注意力却被来人给扰乱了。他蓦然收回目光,看向身边不知何时入座的美艳女子,一时有些不安。 “公子,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 该名女子穿的一身宝蓝色的襦裙,外罩素白纱衣,头上斜斜插着一支金凤钗。她粉面含春,红唇轻启,酥胸微颤,很是动人。 她见道士低着头僵坐在座上,便笑盈盈地搂着他手臂靠得更紧了些,用傲人的玉乳轻轻蹭了蹭道士。 宽大的衣袖间,挡住了女子异样的行为。 “公子,奴家也很是寂寞呢,今晚您能不能陪奴家共度良宵?” 正说着,女子笑意更深,纤纤玉手有意无意地探向了道士的胯间。 “姑娘!请你自重!” 惊慌失措的沈见素“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动静之大,也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他看向突然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变得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明被调戏的是他,怎么哭的却是她? 沈见素依稀能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如同锐利的箭矢朝他射来。他抿紧了唇,深吸一口气回到座上,尴尬哄道:“你……我给你银子,你别哭了好不好?” “这位公子,哄哭泣的美人儿可不是这样哄的。” 沈见素回过头来,发现跟他说话的正是那位锦衣玉袍的藏剑公子。他摇晃着宝扇,悠然自得地坐在道士身侧。他俯下身靠在女子耳旁说了几句话后,只见哭泣着的女子瞬间变得莫名娇羞,连连锤了锤贵公子的胸膛。 不解风情的道士,自然是看得目瞪口呆。 见女子跳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两人,沈见素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他看了眼桌上不知何时被斟满的茶盏,正要拿起来喝上一口缓一缓之时,想到身旁的男子,便也礼貌性地给身旁的贵公子倒上了一杯。 “叶公子请。” 道士才把水喝了进去,一股酒味伴随着火辣辣的触感瞬间蔓延开来。大惊失色的他,猛地把液体全都吐了出来。即便如此,那股灼烧感依旧残留在口腔与咽喉,他捂着嘴咳个不停,咳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之前喝的明明是茶,什么时候被换成了酒? “你没事吧?” 贵公子贴心地唤来奴仆捧来热茶,并递给了沈见素,见他还在咳嗽,又一下一下地轻抚道士的背部,希望借此能减轻道士的痛苦。 “唔……多谢。” 沈见素眯着咳得眼泪汪汪的眸子,隔着纱帘看向一脸笑意的贵公子。他意识到自己半个人都陷在对方怀里,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几分。 贵公子笑意不减,客气地拱起手向沈见素道:“丽娘她向来古灵精怪,但未曾想到会吓到你。在下就替丽娘给你赔罪。” “没关系……” 酒意上涌,沈见素脑子变得愈发迷糊起来。 他半眯着眼睛,不自觉地撩起帷帽的纱帘透一透气,又捂着沉重的头想要缓解一下情况。 他本就不擅饮酒,就连碰一碰都会醉得不省人事。 他回想起那位女子的行为,他饮的茶,大抵是那个时候被更换掉的。 “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些不适?” 叶阑注视着道士纱帘下露出来的脸庞,关怀道。 “抱歉,我要先离开……” 现在不只是晕,还很热,热得浑身上下像是被火吞噬着,让他难以呼吸。沈见素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个踉跄,便要往地上扑去。 “小心!” 叶阑搂住道士的腰,一把将人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一番动作下来,沈见素头上的帷帽变得东倒西歪,那张漂亮的脸在纱帘下隐隐约约的,看得不甚清明。叶阑心下一动,像是新婚夜里的新郎,极为轻柔地将道士头上的纱帘拨开。 那一双剪水般的杏眸满是醉意,依稀糊着一层雾气,迷乱地看着自己。挺拔的玉鼻下,一张小嘴像两片沁着露珠的花瓣,一张一合,微微吐出热气。他虚弱地靠在自己身上,似乎还能对方身上淡淡的冷香。 对叶阑来说,莫说这楼里的花魁玉娘,就算全扬州青楼里的妓女小倌加起来,也比不上怀里的这一个人。 “等,等一下……” 沈见素并没有将男人的动作放在心上,体内那股热火逐渐变成让他最为熟悉的欲望,让他难以自拔。 他闻着贵公子身上传来的沉水香,手忙脚乱地推了推将他抱在怀里的男人,小声道:“不行,我是真要先走一步。叶公子,请你放开我……啊!” 叶阑一把将人拦腰抱起,便要将他带去楼上。沈见素喘着气挣扎着,紧张道:“叶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快放我下来……” 叶阑温和地笑了笑,推开时常为他预留着的房间后,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上。 沈见素抓着床褥艰难地爬了起来,试图冷静下来道:“多谢叶公子好意,可是我还是要离开……真的……” 话说着,头上戴着的帷帽被彻底拿了下来。 沈见素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眸看向贵公子,对方的脸却突然靠得极近,近得他能感受到往脸上扑来的鼻息,吓得他满脸通红,不禁往后躲了躲。 “你,你怎么……” 叶阑自然也是注意到身下人的小动作。他勾起嘴角,看着脸上浮着红云的道士,轻声道:“公子方才如此惧怕丽娘,想来也是不喜欢女子的吧?” 什么? 他脑子虽然昏沉得不行,这话听得倒是一清二楚。 沈见素已然猜到对方所思所想,便要从床上起身离开,对方的吻却来得比他的动作还要快。 “唔……” 柔软的唇瓣正被对方含在嘴里舔舐,男人将他嘴唇舔得含着一层水光后,舌头温柔又霸道地撬开他无力防御的牙关,舔过口腔内每一处黏膜,继而卷住藏在深处的红热小舌,灵活地挑弄舔舐。 酒意和蛊毒的双重作用下,沈见素的力气几乎被抽空,他尝试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男人却认为他在欲拒还迎,捏起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不……啊……” 叶阑盯着身下被吻得眼尾泛红的道士,便一把抽掉对方头上的发簪,只见闪烁着细腻光彩的银发披散下来,虽是突兀,却意外很适合这张陷入欲望的迷人的脸庞。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饥饿不已的两个xue口疯狂蠕动着,不断流出yin水。沈见素蹙着细眉,胡乱伸手寻找着自己的佩剑。胸膛传来的触感,却给体内燃烧着的欲望又加了一把火。 他的腰带不知不觉间被抽开,不受束缚的衣襟松松散散地被男人剥开,大掌徐徐而上揉搓着微挺的乳rou,两指颇有技巧地夹住小巧乳粒,爱不释手地在指缝间来回摩擦。 “唔啊……” 快感逐渐袭来,几乎快要吞噬他全部意识。沈见素被吻得酥软极了,嘴唇被吸得又肿又麻,嘴巴里全是对方的味道。 “你好甜。” 吻着他的男人总算放开了他,意识所剩无几的沈见素屈起膝盖便要起身往后退,对方低头含着他的乳粒,趁机挤入了他两腿之间。 “啊哈……不要吸,快……放开我……” 红艳如石榴籽的乳粒被含入男人温热的口中,用舌尖打着圈舔舐之余,又不断大口大口地吮吸着。 沈见素仰着头倒在床上,兴奋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他抱着对方的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残存的意识告诉道士,他实在不能跟眼前陌生的贵公子交合。 不断翻涌的情欲下,他继续在床上摸索着自己的佩剑,却猛然意识到,他的佩剑为了掩人耳目,早已被他藏在了桌子下面。 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随身佩剑又不在此,该如何是好? 惊惧万分的沈见素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提起膝盖便要往贵公子身上击去。叶阑也注意到身下人攻击的意图,便按着道士松软的膝盖停了下来,绵言细语道:“公子为何这般?你今日来此,也定是为了寻欢作乐吧?” “我……我不是为了这个才来这里的!” 见对方脸上疑惑之色渐起,沈见素趁机拢好自己松垮的衣襟,颤抖着身子便要从床上爬下来。 “既然如此,抱歉,是我冒犯了。” 见对方不再试图侵犯自己,一直绷着自己意识的沈见素彻底松了口气,摇摇晃晃便要离开。身后人上前搀扶着浑身上下软得不像话的他,挽留道:“你先别急着走,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不如你还是先在我这休息一晚,我给你请大夫过来……” “不用……” 腿间两xue分泌出来的黏液已经将他的裤子弄湿了一大块。现在的沈见素饥渴无比,一心只想着马上回客栈,找那两个人解身上的yin毒。他随意地朝叶阑摇了摇手,踉踉跄跄地推门离开。 人来人往间,一个狼狈不已的身影从人海间穿过。 沈见素散乱着一头银发,衣衫不整地从大街上跌跌撞撞地行走着。他早已被熟悉的欲望弄得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一心只想着往客栈里赶去。 他走得太快太急,连连冲撞到数人,随之传来的便是一连串的痛骂声。换作平日里的道士早就急得连连致歉,今日的他却无暇顾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尽快让客栈里的两个男人们喂饱他。 再不赶快回去,只怕他会随便抓个街上的男人解决一切。 突然地,一个男人抓住了他的手腕。沈见素下意识便要挣脱对方,却被对方掐住了腰,摁在了冰凉且坚硬的怀里。 他茫然失措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残留着稚气的清俊脸庞。 “见素,你怎么了?” 见到李然清,沈见素整个人像是被抽掉所有力气,全然倒在青年怀里。 青年胸前冰冰凉凉的铠甲,让他燥热不已的身子舒服极了,道士忍不住将自己往青年身上贴得更紧了些,闭着眼睛小口小口喘气。 李然清凝视着他这般意乱情迷的模样,又猛地发现对方穿在身上的衣服松垮垮的,很是不对劲。他抚摸着道士烧得通红的脸庞,担忧道:“见素你去过哪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莫不是有人趁他蛊毒发作,轻薄了他? 想到这,李然清又急又气,便要扶着道士赶紧离开。 “见素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 同时被情欲和酒意控制着的沈见素晕得实在受不了,身子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陷在对方怀里。他艰难地攀上青年的脖子,靠在对方耳边喃喃道:“然清……下面两个xiaoxue好痒,你快帮帮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