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2_來自闪点6_H

    「……」他怎麽会知道这个难以解释的名词，而她还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严格来说是研究所工作人员，算不得正义的一方。

    只好做换水动作，然后用更大的力气的搓他的黑发掩饰她的无措。

    扑上肥皂的发丝很快起泡了，他呆愣的想摸头又不敢的样子很有喜感。

    许是因为那些给他带的童书的锅。

    夜茗给他的绘本童书都是时下国小儿童喜欢的，和动物交朋友一起玩之类的，是从基地图书室借来的。

    美国很早就发展基础福利了，所以偌大的研究所内除了实验室还备有员工食堂、24小时的投币商店、健身房、给研空员家属的临时托儿园和青幼年图书室，不过研究员真的带孩子来的少。

    从积灰的状态看该是有段年头没人看了，她就顺手拿来了，反正她听说克拉克学历在同等程度。

    克拉克也表现得很喜欢这些书，一开始她想着就算他看不懂字的话总看得懂图吧，都比缩着空度时间好。

    是她的态度太温和了？克拉克……变得有点侍宠而娇了，他发现夜茗不会打骂他后开始要求她陪他看书给他念字。

    凹不过他的话，她放饭前后会陪一下，不然他会闹的，就像现在一直唤或拍玻璃，夜茗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在他面前这麽好说话……狗狗眼太犯规。

    现在对着被泡沫打红还是要唉唉的蓝眼睛……「等洗完。」女孩忿忿咬牙，男人却眯起眼笑了，接着被生气的夜茗直接一桶水倒头。

    克拉克…以前曾经有被人恶意泼过几次冷水（因为这边只有冷水），真也有被（饮水机的）热水泼过，他不喜欢湿答答的感触，那时人们脸上嘲讽的表情，同样的动作她作起来……他只觉得…有种微妙的奇感。

    滴水的黑发恢復了光泽，脸也乾淨了，不过……夜茗低头看男人虽骨瘦高得胸对着她的身体，她一个女孩子不好动手……而且他的他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材质总之防水的样子，水珠都从白色的贴身布料上滑落。

    但是头都洗下去了放着80％的地方不处理，她就是洗了个空虚？她板着小脸站起身拎过空桶，转身推开玻璃门。

    「luna...luna...」克拉克慌张起来，他真惹她生气她要不理他了？他就是觉得她一直对着小桌子都不理会他有些寂寞而已。

    她送过来的书他只需要几秒就能翻完……当然是看得懂的，那些白大挂说的话他大致都懂，他只是不想表现出来，可他就喜欢听她一遍遍的读，那声音软绵绵的，很舒服。

    克拉克本能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之前没有人会温柔待他，和她相处有种奇妙的感觉，看到她心情很平和靠近她就会心跳加快，还……香香的？

    克拉克懂的，就算他一直待在各种实验室裡，时间对他没意义但他知道那对人类很重要。

    他成长是在别的实验室，白大挂们从以前到处拿针戳他餵他喝奇怪的液体（大部分味道都很烂），用电和各种不舒服的方式试探他，从数个人围着他说着奇怪的话，直到他们有天大都离开了。

    他18岁时……剩下的人是这麽说的，他被移到这儿放着，虽然会派一个人看着，那人大部分时间跟女孩一样坐在叫电脑的机器前，只有配食的时候会进来，偶尔会打他取乐。

    这样开心吗？全身无力被打，说不上特别痛就是烦，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克拉克懒得反抗，没有意义。

    女孩特别在哪呢？因为她是女性吗？不…也不是，在之前的研究员中也有同为女性的存在，金发的、褐发的、红发的，年轻的、中年的，可没一个像她一样给他这样的感觉。

    克拉克只是呆站的，目光追着女孩进了那个看不见的门后……小一会她又出来了，还是一样提着桶子不过这次感觉桶子很沉。

    因为水桶几乎被装满，就算双手提着对夜茗这种没锻鍊习惯的小弱鸡来说很吃力，蹭蹭的移到玻璃牆前放下桶子要按开关……等一下，克拉克都可以自已移到牆边了，为什麽不让他走到休整室就好？

    惯性思维真要不得，反正这室裡已经没有监视器了，只要克拉克不被带到前室去……

    懒得再提起一次沉重的桶，她拍拍玻璃牆：「出来！」她把指纹压到电子门锁上，玻璃门就开了。

    克拉克睁大了蓝色眼睛，那句话他懂，但他真的可以吗？他露出徬徨的眼神。

    门开超过1分钟会自动锁的，夜茗怕麻烦她乾脆半身探进去拉起克拉克的手，他手臂很细不过手掌很大，掌心摸起来还是温热的，也不等他反应就出力拉他，倒是很轻易的把克拉克出门。

    克拉克没有挣扎，他是不会反抗她的，而且他正呆愣的感受他俩手心相握的感觉，她的手有些冰凉，可是好软……该怎麽形容呢克拉克不知道，就是跟她整个人的感觉一样。

    「看吧，没什麽好怕的，这样不就出来了。」其实夜茗在拉他出来时内心也是忐忑的，不知道玻璃牆有没有检测器防克拉克，不过他们对克拉克的虚弱无力太有把握了，就真的只是把他丢在一个弃室放一个守卫看着而已。

    至于克拉克的犹疑夜茗也可以理解，她以前听过大象在小的时候被绑在木桩上，长大了也不会去扯绳子，约莫是同个道理。

    夜茗放开他的手，克拉克反射的拉住她，「……算了，你跟着我。」虽然已经把水运过来了，比起整备齐全有厕所和水管的休整室这桶水显得多馀了，喔，她暂时不想拉这水。

    男人比她高多了却像隻怕生的小鸡般紧跟在她之后，其实他还能更高他站起时瑟缩着背，慢慢安静的两人走进这扇克拉克一直无缘得见的铁门后。

    休整室很狭小，放下生活用品都有又显得更挤，克拉克带着好奇的检视着这地界，比他空旷的玻璃屋小太多了，甚至他这长手脚的人不太伸展得开，不过各异的机器也很新奇。

    还有这房内的光……是白的，莫名的他感觉体内一直闷压的感受减轻了，沉重的身体有些变轻盈。

    目的是更深处是厕所，这裡儿的东西克拉克也认识，因为他的空间也有这样的地方（不然他怎麽上厕所，克拉克也不想髒），为什麽要带他来这儿。

    「待在这儿。」夜茗把他推到马桶上坐着，「luna……」克拉克又开始唉了，但心狠的女孩不理他走出厕所，好在也不太久，夜茗这几天已经摸清了休整室的东西，所很快找出水管装上洗手台水龙头。

    又让他站起来，现在剩一个问题……他衣服防水。

    「克拉克……你…衣服能脱吗？」这衣服是整件式还贴身的包到脖子她看不出要怎麽脱……夜茗很顺手的把他转了个身，喔虽然很不明显不过有个细缝。

    「咦……等……」她试着碰了下衣服就松气了般的滑落，克拉克也傻眼但他没有逃，反是夜茗有些躲避的意思，拿手遮住眼，虽然这排骨身应该没啥看头……克拉克好歹也是男性，她居然习惯他到亲手脱他衣服……

    不知不觉被温水煮青蛙。

    「luna……好了。」她不是想洗他吗？克拉克转身伸手拉开女孩摀脸的手看到她变红惊吓的脸，是了，他这样子太丑了吧……他比她还要瘦（只是更高），皮贴着骨。

    他也是有审美的，像他觉得姑娘就很好看，平常白袍遮住了她大体曲线　，今天为了劳动没穿大挂就衬衫牛仔裤，曲线美好，胸前鼓鼓的让他忍不住在意。

    「luna……讨厌我……」

    「呃，不……还好。」还好他衣服只是光了上半身，露出皮贴骨的胸膛，病态的白，这和梦中男人两个极端让人可怜，但她见到克拉克流露的那难过眼神她直觉的就否认了。

    男人裸胸而已。

    「我只是不习惯……对了要洗……」空间太小，她和克拉克都站着就要占满了一人用的厕所，现在情势是她被克拉克圈在和洗手台间，他瘦但手脚长，怎麽感觉体势怪怪的。

    定是空间太窄。

    她忙侧身去扭水龙头，水开始从她手中的管子喷了出来，是冷水反正这空间一直恆温在25度没关係的。

    「克拉克你会自已洗吧？」夜茗期待的望着他的脸，「不…我不懂。」他知道女孩是想要用水冲他身子，在之前的实验室也有被清洗过，不过以前的事她不会知道，他装笨得很自然。

    他只是希望能和她多接触，这样的自已是不是过份了？

    「很简单的。」这也要她教，可是都到这一步了退缩就浪费了太多时间，再过一小时左右差不多要给教授回復的时候，她想着洗澡也不该多难，克拉克又不笨该教教就会。

    「自已用水…冲你的身体，还有要用肥皂，跟刚刚一样搓起泡再冲掉。」她示范着拿着水管冲上他的胸，现在他没衣不防水了皮肤还是光滑的，在狭小的环境对面站着免不了反溅到自已。

    「哎……」真糟她这身布不太防水会湿……她得快点出去，「对就是这样拿好水管……」克拉克把手管接到手上，也不知是因为水管冲劲的关係他控制不住水开始乱喷，「呀！」

    这下不只是沾水她连头发和脸都被喷湿了，衣服也大半渗水，「对不起……克拉克…不好……」男人垂下狗狗眼很自责的样子，「湿了…我帮妳…洗……」

    男人的蓝眼睛靠得很近，莫名有种认真但纯真感。

    「不是我是你要洗……」什麽状况？夜茗混乱了，等等他在脱她衣服，夜茗开始挣扎竟无果，克拉克这瘦骨怎麽力气这麽大，才吃几天rou就长肌rou了？

    她不知道他就算瘦基础力也是小超常人等级，柔弱没锻鍊的研究员是敌不过的。

    先是白色外罩被拉扯掉，因为反动力的关係夜茗的背撞上了水槽，痛得弯下腰，「呜呜…」

    她一定被撞瘀青了。

    「对不起……」克拉克惊得丢开水管，直接蹲下来抱住她，两人都湿了仍能感觉人体的温度，真神奇，为什麽互相触碰能保温呢？

    克拉克直觉他喜欢这个感觉，喜欢她的温度和味道，他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克拉克……你学会了，放开我。」没人控制的水管在地上乱跳，再一会就要闹水灾了，夜茗弯下腰捡起水管，塞进克拉克的手裡，从

    克拉克依依不捨的见她从他的圈制中逃走，水温再也没有那个温度，他闷闷的随便拿水在身上冲一冲就出了厕所。

    只见女孩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套上白外挂坐在电脑前，克拉克有一种懊悔委屈，他都没看到她换衣服。

    她很白皙，还很柔软，想像她全身都如同露出来的脖子般细致，克拉克感觉嘴巴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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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茗也是有假日的，美国的福利还是不错的，上班15天可以排假4天，以前她假日就懒洋洋的休息看书，偶尔去基地外买个东西。

    现在多了个人牵挂要管，她这懒假可睡不下去了，习惯的走进实验基地，拿了一大堆乾粮物资，走过长廊进入最裡面的实验室。

    窝在角落的男人兴奋的抬头，自已走到玻璃牆，死盯着女人，莫名有种被丢下狗狗见到家人的泪目可怜感。

    不，她今天是有预定的，这是几天来的假日，她得硬下心来。

    「我今天开始放假四天……放假你懂吗？我要外出不过来四天……来也只待一下子，今天就给你带几天吃的。」她觉得她不在一定没人管他死活，他的实验室裡有厕所，就只缺食物和水，这种时候也难要求要吃得好，能饱就好，「已经分好了，你就一天吃一包。」还有给他备好了水。

    「你不要我了？」克拉克表情很慌张，他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夜茗反应就很剧烈，「我会乖…不要丢下我……我可以不吃东西。」

    「不是，会回来的…就几天后，有些事要弄。」夜茗无奈，照顾他只是工作，她总不好影响自已的原本生活吧？但你很难要求一个儿童智力的懂事，就只能哄着。

    在花了一小时安抚好克拉克，还答应了回来给他带她喜欢的东西之类的约定，她终于能换下实验服穿回像一个普通女人。

    说起来应该是个普通的宅女，全身裙加上眼镜不可少，走在大都会大街上有种重见天日的异感。

    再转搭公车到商店街，卢瑟研究所别的不说还是挺大方的，包吃住发的薪也高，她没特别开消手上还有一笔钱，可以替自已和家人买一些东西。

    『欧洲各处海啸肆虐，灾情无法估计，预估受灾人数超过200w。』橱窗内的电视播着新闻，内容可不怎麽普通，夜茗停下脚步认真的去听。

    『据最新消息有人出来认领这灾情的责任，此次并非是天灾而是人为，来人自称为海王。』女主播拿到最新稿子激动的拍桌，随即连到现场转播，外出访记乘着直升机，镜头下的城市已经淹了三公尺深，有不少人在高楼顶求救。

    「我是记者露易丝莱恩，由画面可见，整个滨海城市由昨天半夜开始经历大灾，到现在12小时了。」黑发漂亮女人穿着干练的套装，口齿清析的播报，「再一会就要到那位异能人士所在之处，已经有军方和他接洽了，看到了，请看画面。」

    除了夜茗也不少路人被播报吸引，画面上有段距离，但也映出一个上红绿裤的身影，「可以再接近点吗？」清亮女声伴混着螺旋桨的轰鸣，镜头愈来愈近。

    那人高举着个长叉一样的棒状物，然后本来已经平稳的水面开始涌动，随着人们的尖喊声，一波波浪潮打翻对面的战船。

    「那些是什麽怪物！」夜茗身边的人惊呼，那个男人看起来还像个人样，不过随着他的一喝，他身后的水面冒出好多奇形怪状穿着甲冑的怪人，还有一些巨大的海中动物。

    「人类，因为你们对海洋的汙染，你们必须付出代价！」因为靠得够近，领头那人喊的话清析听到观众的耳中，这是海洋的反扑？

    夜茗也在疑惑，不过她也没有什麽办法，她发现站在路边太久了匆匆离开。

    毕竟是发生在远在欧洲的事，应该国家和军方会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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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给克拉克买了新的绘本，还有一些糖果蛋糕，实验室甜的东西都是啥果酱啊没多少小孩喜欢的。

    克拉克很喜欢，他把像是珠宝一样闪亮的小糖球珍惜的藏在一个角落，「这是luna给我买的。」因为这能保存，不像其他食物（加热后）当下不吃就会坏了。

    轻软的蛋糕是不耐放的，在夜茗的催促下，克拉克无奈的对装饰精緻的蛋糕下了手，以前的实验室可没有这麽娇气的食物在……嗯好甜。

    这个味道就像女孩闻起来一样，但她好像更香一些，他喜欢。

    克拉克看着一边也吃着蛋糕的夜茗红了脸，夜茗有感的抬头，又见一颗低下头的黑脑袋，哎，说起来她在这个地方没有什麽朋友，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能称为朋友的人一起吃蛋糕。

    对女孩子来说这该是一件普通的事，因为她的体质没办法参与太多社交活动，夜茗感叹人还是种社会性活动，连在阳春的实验室，有人陪着吃东西竟觉得美味了些。

    「luna跟我说说外面有什麽。」克拉克不想这麽结束和夜茗相处的时间，他一个人待在实验室十几个小时，在以前是安心的时光现在却变得如此难受。

    夜茗听着想到就看到的资料，克拉克从小就被抓进实验室，不可能看过外面的风景，更别说十几年来的城市变化。

    「大都会商业街有服装店、饮食店、大商场…」因为进入实验室内门就会被检核不能拿智能机器，她也只能和他口述，不过就她平淡的描写能力就只能让人知道那地方多大，不该多麽生动，可克拉克很认真的听着。

    「还有欧洲，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叫美洲，欧洲是在海的那一边。」天啊，愈讲愈多字得解释，夜茗想到她买的绘本，刚好有海的图，她拿出来指给他看，「很多很多的水，而且咸咸的，一直晃动着，这就是海。」

    「海…欧洲…」他能理解这些文字，一直以来就夜茗让他看图面，克拉克抓住夜茗翻夜的手指，不让她翻过。

    实际上是借机想碰碰她，克拉克往她身边靠近，假装要一起看海的画面。

    「……嗯，那边最近发生了一些怪事……海底来了些怪人和怪物。」靠得太近了，夜茗屏息，克拉克自上次洗澡后没有多大臭味，可是好像有种隐隐的…另一种气味。

    「怪人……像我一样？」「……异能而已，称不上怪人。」夜茗不知该怎麽回他，不过就新闻上看到，政府招揽了些异能人事加入，不过克拉克是外星人，属于本质无法被人类接纳的那一种。

    「克拉克，你想出去看看吗？」她终是问出那个不该问的问题，克拉克愣了一下傻傻的道：「luna，一起？」

    「……抱歉，来看你只是我的工作，我也无法放你出去。」夜茗想到她能进入出来，但直接的带克拉克出去一定不能的，虽然他被研究机关放置play，连一般的研究物要带出门口都会报警，何况一个大活人呢。

    她不小看了实验基地的检核系统，当初进来时除了指纹外还有生物特徵检核，热能检核等等。

    再说她违抗了这个政府属下的研究所规则，只是被驱逐出境还是最轻的罚则，更可能是被抓去关。

    唉，别想太多了，能够多给这男人多带一点食物和物资就很好了。

    夜茗忽然get喂街猫不能带回家的爱妈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