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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抛弃我!除非你直接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回来!我会用你教的兵法攻破你的皇城!烧掉你的皇宫!”……“这天罡战阵他当然能破,因为本来就是他创的阵法。”脸色阴沉的帝王,嘀咕了一句信使听不懂的话。春雨无声渐湿衣,叶上繁花独自怜。回首风雨婆娑处,一重艳光一重天。“啪啪啪啪。”身后传来几声拍手声。李宏收剑入鞘,转过身来,看见那个一身戎装,脸戴面具的男子,便欣喜地迎了上去:“阿燕。”闻人燕微笑道:“王爷这招雨下繁花,使得是越来越收放自如了。”李宏有点不好意思的扰扰脑袋:“其实,之前你在不落京的时候,每次想起你本王就会去练习这招式。”闻人燕稍怔,抬头看着天空低沉的密云,道:“似是要变天了,我们还是进屋吧。”李宏也不介意他的转移话题,应道:“好。你刚打了一场硬仗,也是辛苦了,好好在这永乐城休整几天再出发吧。”夜里,闻人燕却是睡得不太安宁。大概是离不落京又近了一步的关系,他竟然又梦到以前炎朱的日子。他在梦境的回廊中穿梭,有时回到了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经验不足而受伤,更因伤口炎症而发了高烧,迷糊中便听得太子李傅怒不可歇地责骂蔡乐:“你找的什么江湖郎中?给我找太医来看!一个疤都不许留下!本太子还要他来暖床呢!”有时又是伺候李傅的情景,李傅把他抱在怀里舔弄,在耳边一遍遍说着下流的话,听着听着,那说着yin耻之话的人却又变了他,正口齿不清地哀求着:“主子……主子,弄弄我那里……”闻人燕猛地从梦中惊醒,竟发现亵裤裆部湿了一片。闻人燕脸红耳热,只好起来从柜子拿别的亵裤更换。因着他在暗中视力也几好,便懒得掌灯了。刚穿好干净的亵裤,忽地窗外一个影子闪过,身法极快,步子极轻,乃一流高手之列。闻人燕心中一惊,心道莫非是哪位御雀竟能全避过他布防的哨兵?他连忙披上一件外袍就往李宏的房间奔去。施展轻功来到李宏屋外,却见里面还亮着灯,李宏不但没睡,还跟什么人在说话。闻人燕仔细一听,却发现那人的声音非常熟悉——不是麓青是谁呢?他心下一颤,把耳贴在门外继续细听。“禀王爷,天武帝似乎已经猜到铁面将军是谁,下令当年护国大将军所编排的阵法一律不准用,还暗中吩咐御珍阁仔细查探铁面将军的来历。”李宏轻笑一声道:“由着他查吧,他坐实了铁面就是闻人燕更好,我就看他这仗还舍不舍得打下去。”麓青皱眉:“依我对皇帝的了解,他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人。”“那便更好了,他越狠,阿燕便越死心,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那便更好了,他越狠,阿燕便越死心,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李宏说道,脸上是运筹帷幄的淡定与自信,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却跟那年憨厚耿直的小王爷判若两人。闻人燕思潮起伏,脑海里回荡着过去种种,一些没去细想或是想不通的事,似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可他这些年经历过爱恨情仇、生关死劫,再也不会如当年御雀时般,受到打击便打算玉石俱焚。他屏住呼吸,无声无息地退了回去。休整完毕,琼凉军继续东进,剑指京城,打了一场大胜仗,琼凉军士气高涨,相反,丢了永乐的天朝军人心不稳,又接二连三地败了几仗。李宏自然很是高兴,晚上在书房拉着闻人燕喝酒庆功。战事未完,按闻人燕往常的规矩,军中上下是不能碰酒的,然而又不好拂了李宏的兴致,唯有陪着喝了几杯。李宏却是一向酒量不太好的,两人喝了大半壶后,他已是满脸通红,眼神也不甚清明了。闻人燕劝道:“王爷,你醉了,不如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李宏却像孩子般耍起无赖来:“我不回去!阿燕你不要赶我走!”说着拉着闻人燕的袖子不肯放手。闻人燕无奈,哄道:“我哪是赶王爷走呢?只是已经晚了,王爷该休息了。”“阿燕阿燕……”李宏忽地一把抱住了闻人燕,话语因喝醉而有点吐字不清,“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等攻破了不落京,等我当上皇帝,我会把李傅不愿意给你的全给你,你相信我好不好?”闻人燕微怔:“王爷,你是真醉了。”“我没醉!你知道的不是吗?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李宏搂着闻人燕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像小狗般在闻人燕脸上乱舔乱啃。闻人燕忽地起了一身鸡皮,慌张之中,不顾规矩地拍了李宏身上的睡xue,李宏身子一软,,昏睡了过去。闻人燕把还趴在自己身上的李宏抱起,放在床上躺好,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他走到院后的柴房之中,在那里,他准备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御雀的朱雀服。手脚利索地换后,他施展轻功翻墙出去。琼凉军的布防是他安排的,所以他很轻易地就能以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避过所有的岗哨,跑了出城外。这是最新攻下来的一个小城,名伴玉。从伴玉到不落京,本应还需拿下一个城池,然而闻人燕却知道有一条山谷险道,可通灵山东麓,直达不落京西郊,而他正是往这条险道的方向奔去。夜风刮得树木瑟瑟,闻人燕皱了皱眉,加快了步伐,然而身后追赶着的人并没有放弃。去到那条山谷险道的时候,闻人燕停了下来。闻人燕说过,能追上自己的,只有麓青。“好久不见,青哥。”闻人燕如寻常久别重逢的朋友般笑着与麓青打招呼。麓青应道:“对于我来说也没多久,我一直有在暗中留意你。”“哦?既然是暗中,那为何现在又要现身?”麓青叹了口气:“阿燕,你还记得当天我劝你的话吗?他不值得,既然你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去?”闻人燕轻笑:“他是不值得,但是琼王值得?”“他对你推心置腹,关怀备至,比李傅强百倍。”“推心置腹?那年我借在他琼王府养病,多番查探却依旧没查出端倪,以至于他如今起事,我也以为是被李傅的猜忌所被迫。然而我细心一想,若他真当了逍遥散人多人,又如何能让琼凉军如此纪律严明,骁勇善战。回想起北伐时,他带兵与天朝军夹击夷人时,雷厉风行,颇有才干,怎会是唯唯诺诺与世无争之人?”“你那时是李傅的人,他当然不好展现自己的实力,免得惹来李傅的猜疑妒忌。然而你抚心自问,他尊你敬你,确是发自内心的。”“呵呵,”闻人燕冷笑一声,慵懒地靠在身后一棵大树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