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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其他地方……”

陈沐城这才满意。

两人又腻了一会儿，分开各自开始穿衣服，突然，从陈沐城衣服里掉出个东西，凌继修看过去，那东西手指粗细，看着像是熏香一类。

凌继修好奇捡了起来，拿到眼前看了看，问：“这什么香？”

陈沐城回头一看，有些尴尬，“那是……”

见他一副心虚样子，凌继修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什么？”

“是迷香……”

“迷香？”凌继修愣了一下，随后咬牙拿着那支香指着他，“你出来带着这东西干什么？又要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了么？”

“你听我说……”陈沐城都过去又要抱他。

“滚开！”凌继修一脚踹过去，“你这个死土匪！死性不改……”

“不是！你听我说啊那不是迷别人用的……”

凌继修听了眉毛都要竖起来了，“难道是迷我的？”

简直是越描越黑……陈沐城欲哭无泪的解释，“那东西是别人给我的，一直塞在我衣服兜里，我都快忘了，这次出门恰好带了这件衣服，这才想起来，绝对不是特意拿来用的。”

凌继修半信半疑，“真的？”

“唬你就天打雷劈。”陈沐城举手发誓，见凌继修似乎相信了，又笑着凑过去，“也就一根迷香，你想要就给你了，不过据说药性挺强，点上一会儿就能把人放倒。”

“我要这个干什么……”凌继修将那根香当笔一样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本来想扔还给他，可转念又想，放自己身上总比放这土匪身上好，也就没还给陈沐城。



那晚之后，陈沐城一连两天没再出现，只差个人来告诉他有事离开京城，不日即归。

陈沐城不来，凌继修当差回来之后便觉得清闲下来，今日在花园里练了会儿箭之后，觉得状态不怎么好，于是又回到书房看书。

只是坐在桌前，书放开了却也没怎么看，一只手把玩着陈沐城给他的迷香，又想到前天晚上他和陈沐城在这张桌上……不止是那次，之前他们已经在这张桌上做过好几次了。

他突然发现，那个男人已经存在于他的生活中如此之久……

只是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尤其在陈沐城说到了师兄之后。

师兄到底为什么会和陈沐城见面，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他刚想到高梓阳，门外就突然传来高梓阳的声音，含着笑意道：“继修，你现在可有空？”

高梓阳来凌府找凌继修是一向不必通传的，凌继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急忙顺手就把香揣进了怀里，刚站起来，高梓阳就进来了。

“可算是见着人了。”

“师兄。”他微笑迎上前，“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高梓阳笑了笑，“前阵子我来找你几回，每次都是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到，今天可算是被我逮到了。”

凌继修笑了，“师兄要找我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我直接过去不就行了？”

“嗯，”高梓阳点头，“今天是有事找你。前阵子我得了一张弓，本来想拿来送给你的，却一直没见到你的面，今天刚好经过，索性直接过来带你到我那里去拿，然后我们俩也好一起喝一杯。”

凌继修想了想，点头道：“好。”

两人于是一起离开凌府，来到高梓阳家。

高梓阳拿出那张弓，两人一起去外面试了几箭，凌继修谢过之后将弓收了起来，高梓阳又留他一起用晚膳。

两人有阵子没有这样单独闲聊了，饭桌上不由多喝了两杯，聊了些家常。

凌继修问了前阵子高梓阳离京办事的情况，想来有些惭愧，早该问了才对，只是最近他一直跟陈沐城在一起，都没怎么同师兄说话了。

而想到陈沐城，他有点想问师兄找上陈沐城是什么意思，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

用过晚膳之后，天也黑了，凌继修说：“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陪我下一局棋吧。”高梓阳今天似乎兴致很好，“我们好久没一起下棋了，上次你输我十个子，说一定要赢回来。”

凌继修思忖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两人移步到了高梓阳的书房，房里有张榻，下人送来了棋盘放到榻上，两人对面而坐，分了黑白子之后，对弈起来。

凌继修的棋是高梓阳教的，虽然他现在棋艺也算精湛，但能赢高梓阳的时候还是少之又少。

一局棋下满了三分之二的棋盘时，轮到高梓阳，门外突然有人道：“大人……”

高梓阳听出声音是自己的心腹，将手里的棋子放回盒子里，对凌继修说了声，“我去去就回。”

凌继修点头，“不急。”

高梓阳点头，转身出去了，似乎是什么重要事情，没有在门口说，而是同那人一起走远，凌继修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凌继修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缓缓回过头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看似杂乱无章的黑白棋子。

如无意外，这一局，他应该是输了……

高梓阳回来的时候，亲自端了一盘切成片的瓜果进来，但凌继修似乎是酒意上来，正闭着眼趴在棋盘边歇息，好像睡了有一会儿。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榻前先将盘子放下，然后再坐了回去，没有叫醒凌继修，而是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凌继修半张脸埋在手臂里，露出的眉梢眼角、鼻梁嘴唇无一不是精致的，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怎么变过。

高梓阳就这样盯看着熟睡中的凌继修，半晌之后，似是受了蛊惑一般，或者说他早就想这样做地伸出手，轻轻将凌继修的一缕头发撩了起来，凑上前放到鼻下深深嗅了一下……

高梓阳不知道，在他靠近凌继修的时候，后者已经醒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动。

意识到高梓阳在做什么的时候，凌继修怔了一下，突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高梓阳，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

高梓阳愣了一下，但并未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甚至也没有松开手。

“师兄，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兄长……”凌继修有些心痛地说。刚才发生的，并不是师兄弟间应该做的。

高梓阳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凌继修站起来，“师兄，我先回……”

“你和那个人睡了？”高梓阳突然问了一句。

凌继修一愣，随后沉着脸道：“这是我的事，与师兄无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