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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有人在禁宫中行刺,遂点头道:“好,你向我说吧。”二人迈步离开,凌新觉将吕郢墨带到了这座重墙禁宫之中一个无人的房间里。到了后,凌新觉焦急地正视着吕郢墨的双眼,“臣下试煎了各条药方,发现太医令卫翰开的方子实际上熬出来的味道,与呈上去给陛下喝的那一碗的味道稍微有一丁点的不一样。而当臣下换走了药方当中两味最关键的药材,换成对眼疾有相反效果的同科目药材之后,味道就变得跟呈上去给陛下喝的那一碗的味道一模一样了!”凌新觉正视吕郢墨,眼神彷徨而急切,双手手指郑重地抓上了吕郢墨的双臂,“卫翰他要弑君啊!他在药里做手脚,他给陛下下反药,他要让陛下的眼睛彻底看不见哪!”……下一秒,吕郢墨突然在凌新觉面前双脚跪下!“你对本王有大恩。”地上的吕郢墨静静抬头向凌新觉轻声说道,“请受本王一拜。”凌新觉一脸不明所以,他忙拉起了吕郢墨的手,“快起来!”吕郢墨起身,双眼似空洞无神,又似惊愕万分,他看进他的眼睛寂静地说:“这件事你先不要说出去,等我的吩咐。”“臣下领命!”凌新觉重重点了一下头,没有多想什么。吕郢墨无力地倒向了一边的桌子,以手支着桌子才能勉强扶起身子,他双眼的漩涡深不见底。他悄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这王匡的终极计谋真厉害……我差一点就输给了他。”吕郢墨一回到慧光宫,第一时间就让雪杏把计修青找来。之后,计修青来了。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眉目清秀,双目炯炯有神,身体健壮,穿着白色的铠甲,一身朝气蓬勃的健康气息。他解下头盔,行礼说道:“末将参见晔王殿下。”“起身!”吕郢墨一来就立即走过去双手交握计修青的双手,“修青,我有一事相求。只有这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帮我!”计修青猛然抬头,看着吕郢墨,眼神愕然不解。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会。在这一刹那,吕郢墨和计修青,无声中结下了一生的君臣情谊!一个为君,一个为将。永远的友谊,永远的忠诚,交握的双手,这就是一辈子的主从关系!计修青蓦然行肃拜礼,“……殿下有事吩咐就是。末将定必遵从!”当天下午,养病中的吕光正在御花园悠闲散步,却恰好碰见了远方有三个小孩子正在回廊深处嬉戏。细看之下,发现正是时年七岁的吕依却、吕缨令,以及一个他没见过面的小女孩。“这是?”吕光指着他们问身边的欧幸式。“回陛下的话,”欧幸式低首回答道,“那是刚好二位皇孙殿下被姑姑领着入宫探望他们的祖母丽贵妃娘娘,另外那一位小姐是宵容小姐,是苑罗公的女儿,今年五岁。”吕光大大迈步走过去,正当他走到红色廊柱后正到到达那座宫楼之时,眼前的一幕却令他停下脚步,气得发指!突然,他看到,本来一直嘻嘻哈哈地笑着与另外两人玩闹的宵容,此时唱起了一支歌谣来:“~嘻嘻嘻!太子篆,青史篆,踏过万山是皇上!~”此歌一出,吕依却、吕缨令霎时间都变了脸色。“闭嘴!”脸色吓得青紫的吕缨令在下一秒已经用手捂住了宵容的嘴巴,“唔!”宵容说不出话。“嘘!这里可是禁宫!容不到你乱说话!小心被砍头!”吕依却则将宵容抓住拖得远远的,两个七岁的孩童将她拉离了现场。吕光/气得疾步背手离去,脸上黑云密布阴沉铁青。孩童之言,最是无心率真。五、七岁的孩子,他能撒谎吗?本身是已经想放权的了,可是,吕郢篆,现在是连五岁大的孩子,都懂得唱你是皇上的歌谣了吗?这么说,外面得是什么环境?天下人还有人把我当成是皇上了吗?而那边厢,吕依却、吕缨令走后则笑眯眯地举起糖果玩具给宵容,“宵容,做得好哦~哥哥、jiejie没说错,这个游戏好玩吧?”宵容伸出小手接下了糖果玩具,开心道:“好玩!谢谢哥哥、jiejie!”翌日,醴泉宫。欧幸式恭敬道:“陛下,计帅计修青求见,说是寻到了一位名医,想要让他给陛下看看呢。”“他倒是有心。”吕光从床上起身,坐到椅子上来,“会像他这么关心朕病情的,现在也不多了。传!”“喳。”欧幸式闻声便去传。欧幸式出去后,计修青领着身后的凌新觉进门。两人来到吕光座前齐声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平身!”吕光边说,边打量着凌新觉的样子,“计帅,这就是你给朕带来的名医吗?”见他穿着的倒是再平常不过的太医定制官服。“回陛下,”计修青抱拳道,“是的。他叫凌新觉,是太医署尚医监提点。不过,请恕微臣不得已的欺君之罪。微臣带他来,不是给陛下看病的,而是来向陛下面陈的。凌太医他官职卑微,没有资格与陛下诊脉与陛下说话。他说他有一个不得不告诉陛下的惊天大秘密,求微臣带他来面圣一次。凌太医他是微臣的莫逆之友,微臣从武,粗人一个,不好拒绝朋友之托,何况他昔年还曾在微臣重病之时妙手回春救过微臣一命,所以微臣就接受了。”“哦?”吕光听了倒是很好奇,转而看向凌新觉,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凌新觉双手撑地猛然磕了一下头,“微臣冒死禀告陛下,微区在太医署发现陛下所喝的汤药里有蹊跷!可是太医令卫翰他欺上瞒下的,陛下竟不知此事!”“哦?”吕光心中猛地一震,“你有何证据?”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被蒙在鼓里的!?凌新觉将背上的黑色药箱放置于地上,从中取出了一碗汤药,双手递了上去,“陛下,请您先试试这一碗药。”欧幸式接过了药,先是用银筷验了毒,后是自己亲自喝了一口,鉴定没事,方递给了吕光。吕光喝了一口,“嗯,这个跟朕平时喝的很像,倒是味道差不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凌新觉又再将另一碗汤药呈了上去,“请陛下再试试这一碗药。”欧幸式又再以同样的方式验了毒一次。吕光又再喝了一口,“嗯,朕不知道怎么讲,感觉这个跟朕平时喝的味道比上一个更像一点。”“这就是陛下平时喝的药,却不是完全按着卫翰开的方子上捡的药。”凌新觉拱手回答道,“而刚才那一碗,则是完全按着卫翰开的方子上捡的药,却不是陛下平时喝的药。”“哦?”吕光大惊,随即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