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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陶丘睁大眼睛看着冰虎。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里进了水,产生了幻听。冰虎探过身体,就要去吻陶丘。陶丘整个身体往下一滑,差点没钻进空调被里。冰虎双手掐着陶丘的腋下,把他从被子里,提溜了起来。陶丘一脸慌张,虚着眼睛看他。冰虎脸上似笑非笑,“你是排斥男的,还是排斥我?”陶丘咽了口口水,“都不排斥。”陶丘虽然从事的是古老营生,但思想与现代先进文明接轨,从不歧视,也不敌视男男恋情。而且,顾言在这方面也是浑素不忌,他更没有理由讨厌。想到顾言,陶丘忽然又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又去抓空调被。“被人表白过吗?”冰虎问。陶丘点点头。虽然他生活还是安身立命,都在最底层,但他脸蛋好,又不多话,显得极具修养的样子,让他颇具欺骗性,被妹子表白过不少。“那你好好考虑考虑。”冰虎凝视着他,“我是认真的。”冰虎放下这句话上班后,陶丘开始坐立不安。虽然他赖在冰虎屋里,却从没有想到要与他发生那种关系。他长吁短叹,十分后悔占这半年租金的便宜。晚上近一点的时候,依然窝在沙发上发愁的陶丘,听到门铃响。这个时候冰虎还在云间阁,而除了冰虎,陶丘也想不出谁还会在三更半夜来访。他与冰虎同租的这段时间,没见过他过他往屋里带过人,也没听他说起有什么朋友。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陶丘有些不愿开门。陶丘提心吊胆,把门打开,门里门外都有些发愣。顾言赫然站在门外,一贯的衣衫整齐,一身绀蓝色的西装,一副翩然从容的模样。“你怎么来了?”陶丘惊问。是冰虎让他吃惊。不是冰虎却更让他吃惊。在吃惊之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声音里隐藏的一丝喜悦。顾言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鬼迷心窍地就过了来。而且这并不是第一次。他在此之前已来过一次,但只在下面转悠了一圈,并没有上来。今天他应酬完毕后,仗着酒劲,让陈侯把车又转了进来。自己为这人忧思至此,见面却被这样问,顾言再一次领略到陶丘的没心没肺。“你一声不吭就不见踪迹,电话也打不通。我不是担心你嘛。”顾言的微笑里明显含着怒火。陶丘应了声。想了想,“电话坏了。”顾言堵在胸口的郁闷之气,少了一些。看来不是被对方拉了黑名单。“你不让我进去坐坐?”顾言问。陶丘的人堵在门口,似乎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顾言忍不住又说。“哦。“陶丘又应了些,神思有些飘忽。他把身体让了让,顾言迈步进来。陶丘走在前面,顾言跟在他身后,渐渐地觉得不大对劲儿,顾言一把拉着住陶丘的胳膊,陶丘会过头。顾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陶丘。陶丘的头发变成了比他的眼睛还要淡的烟灰色,脸色也青白,仔细一看,眼角还有些细纹。说是变得衰老,其实并不太确切。陶丘的脸上看不出时间,有种是是而非的模糊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的年岁。但他的灰发与皱纹却是确凿的。顾言心里一急,一只手强硬地拦过陶丘的腰,另一只手捏住陶丘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正视自己。陶丘心里犯嘀咕,这是那来的霸道总裁范儿?但考虑到自己现在这样子,带给顾总的冲击,就一动不动地任凭他观览。过了很大一会儿,顾言才松开手。“是不是老了很多?”相对于顾言的凝重,陶丘要轻松得多。顾言的嗓子堵得厉害,勉强开口,“除了头发白了一点,脸上没什么变化。”顿了顿,“依然很好看。”他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依然是我喜欢的类型。第29章第二十九章“发生了什么事?”顾言问道。陶丘三言两语把情况向顾言介绍了一遍。种种意想不到,让顾言半晌无语。只是在对水蜮的引诱与围堵中,那几树聒噪的蝉鸣,像是又回响在了顾言的耳边。陶丘说完,“被那东西攻击后,我才觉察。是我太大意了。”话虽如此,陶丘的神色与语气始终十分淡然。似乎这于他,并不是大多的事情。虽然陶丘对此事看淡,但依然挡不住顾言的焦虑与心疼。对此事,他有重大负责。如果不是他一时兴起,把陶丘给弄到了那里,就不会有此事发生。陶丘再三强调,蟪蛄的生命只有一季,现在夏天基本上已要结束,不到一个月,蟪古的时间影响就会结束。“这一个月,你身体的时间与蟪蛄同步,和它一起衰老。等到它在你身体里死亡,同时时间影响消失后,你就回复到自己的状态。我理解得对吗?”顾言问。陶丘点头。如果在蟪古的时间影响内,陶丘的身体衰老至于枯竭呢?。陶丘说的很轻松,而且无所谓,让人觉察不到里面的凶险。这个凶险源于它都不确定。生命只有一次,命也是只有一条,容不得这种含糊其辞的预想与推测。“没有别的方法,提前消除这种影响吗?”“没有。”陶丘摇摇头。顾言有些烦乱。比起陶丘的听天由命的,看似豁达,实则消极的态度,顾言考虑的还是,有没有别的稳妥的方法,保证陶丘的实实在在的平安。瞬间顾主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明明只是个经营者,却一脸匪气。涉猎的多是文化产业,却弄得盗墓贼。或许从他那里可以找一找远古时期的资料。心里有了盘算,顾言才有余暇打量这间合租房。规规矩矩的两室两厅房间,简单实用的家具。两个人住在这里,无论是面积还是功能,都绰绰有余。顾言心里有些不是味。陶丘遇到这么大的麻烦,对自己只字不提,避而不见,却与冰虎朝夕相处。联系到前两日,在云间阁他向冰虎盘问陶丘下落,冰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自己与冰虎对陶丘而言,孰亲孰疏远,一目了然。顾言生性豁达,但这一刻,心还是被刺了一下。“住这还行吗?”顾言把声音放得轻松。“挺好。”陶丘一口答道。顾言嘴角浮出一个微笑,“那就行。如果有什么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过两天我再来看你。”顾言起身告辞。一上车,顾言拨通了周天的电话。第一遍没人接,顾言不死心,又拨了一遍,那边接通了电话。顾言通过周婷婷与她堂哥认识,又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