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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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狗狗。”杨青絮顺了顺他脑后的短发。 方棠跪伏在他的膝上,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落魄。杨青絮替他擦去眼泪,又替他背后的鞭痕上了药。 “先生..” “嗯,我在。” “唔...”方棠蹭了蹭他的大腿,一下子xiele气。 “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先生。”方棠抬起头去看他,“...先生,您能抱抱我吗?” 杨青絮一愣:“可以。” 方棠站起身,可当他面对着先生的时候,心中的情绪骤然翻涌。他撇撇嘴,分开腿跨坐到他身上,抱住了杨青絮。 屋内暖气十足,杨青絮穿的不多,方棠感受着他的体温,把脸埋到他的肩畔:“先生..” “我在。”杨青絮轻轻搂住他的身子。 方棠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身上。杨青絮很快听到了方棠平稳有序的呼吸,他轻叹一声,抱起睡在自己身上的方棠,把他送到自己的床榻上。 方棠背后的鞭痕不轻,他特意提前准备了几层软垫与光滑的绸布,好让他睡得舒服些。 杨青絮在他身边看了一会便准备离开,学堂的事务堆积了两天还未处理。他起身离开去了书房。 姒姒看见主人,走到他脚边饶了两圈,重新跳回书架上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她找准了杨青絮坐下拿起书册的时机,跳到他身上。爪子搭在桌边,看了看桌上的东西。 杨青絮轻挠她的脑袋,姒姒收回爪子,团在杨青絮的腿上准备进行新一轮的补眠。 休沐日后的第一天,是方棠固定要去学堂的日子,而那一天也是杨青絮在学堂里最忙的日子。除了一起去学堂时两人同路之外,其余时间,方棠基本见不到杨青絮。 杨青絮让他在衣服里多加了一层绸缎的里衣,比起棉布能减少些摩擦。 方棠照往常一样习完上午的课程,正准备收拾包袱寻个地方解决自己的午膳。 “方棠,今天有人请客,跟我们一起去啊?” 方棠回头看向自己的后桌,宋凛:“怎么这么突然,谁请客?” “好像是隔壁的,不重要,你来不来?” “来的,我马上。” “好嘞,门口等你。”好心的后桌拍了拍的他的后背,方棠脸色一僵,差点把手里拿着的书册捏皱。他将书袋放在其他人的包裹旁边,匆匆跟上人群。 浩浩荡荡的队伍让路人退避三舍,一众人一起进了一家酒楼。方棠这才知晓原不是谁请客,根本是隔壁的学生包下了一整家酒楼,请了几个班级的师生一块替他庆祝成人礼。 “前天怎么没见你?”宋凛坐在他身边摆弄手边的筷子。方棠的视线绕了一圈,没有瞧见他想见的那个人,他回过神:“你说什么?” “我说,前天大家一起聚会怎么没见你一起来?” “啊,我那天..去过生辰了。” “那大家一起庆祝不是更好,你看。”宋凛用眼神指了指一旁敬酒庆祝的学生。 方棠暗自肺腑,一点也不好,我才不想。 “小生日而已,下次一定。” “你的成人礼是不是已经过了?”宋凛咬了咬筷子尖,看向桌上越来越多的饭菜,夹了几筷子到自己的碗里。 “嗯,我前年就过完了。” “前年?!” 方棠皱了皱眉,宋凛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所冒犯,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方棠低头扒了两口饭,自己的年龄原是比同班的人要大些,一是小时候在东海,那里上学的时间要晚些;二来,自己转到中原后,时常奔波走动,难免耽搁学业。直到先生收他同住,学习上的事才算稳定下来。 宋凛闷头吃饭,他瞟了两眼方棠的脸色,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方棠,我不是故意的。” “嗯?”方棠愣了愣,“我没生气。” “真的?” “嗯,真的。” “那你给我讲讲你前天都出去玩什么了呗?” 方棠动作一顿:“也,没玩什么特别的,就是去集市晃了两圈,买了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买了啥?” “买了几个挂件。” “说到挂件,你听说没有,城东集市前几天拍出去的那个,现在有人高价收呢。”宋凛算了算时日,“好像就是前天。” 方棠细想片刻,那日拍卖会上,能称得上是挂件的,除了先生手里的那半支骨笛,便只有最后一件拍品,一把小小的红檀木梳。 “是什么东西?” “听说是支笛子。” 方棠挑了挑眉:“细说。” “嘿嘿,就知道你感兴趣。”宋凛放下碗筷,“我一开始听说,有一群人来长安寻什么宝,我还说来着,这宝要是真在长安,那也肯定早就被拿走了。长安人来人往那么多人,有什么宝我们会不知道?” “不过我昨天在街上碰见他们了,一个个都裹着兜帽面纱,衣服上全都是金饰。说的话我也听不太懂,但光是看他们的装备行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哦对了,小吃店老板跟我说,他们是从西北荒漠过来的。” “西北?”方棠正想着,宋凛搭住他的肩膀:“他们的皮肤颜色和咱们也不一样,一个两个都黑秋秋的。不像你,明明是海边长大却是白的发光。” “别胡说,我哪里有那么白。”方棠挣脱开宋凛的手,扒完自己碗里最后一口饭,“他们要那笛子干嘛?” “不知道,但是我猜,这么劳师动众,又肯花重金买下那笛子。这东西肯定跟他们的圣女有关。” “圣女又是什么?” “传说西北荒漠有一个神秘的教派,圣女就相当于他们的公主。” “?!”方棠放下碗筷,回头看向杨青絮。一旁的宋凛也吓了一跳,来自教师的威严让他一时间如坐针毡。 “吃完了就早点回去,”他指了指周围快要散尽的人群,“下午还要上课。” “好的,我们这就回去。”宋凛站起身,拉起方棠的手腕。杨青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方棠的脸色一白。 完了。 他硬着头皮跟宋凛离开了酒楼,他回头看了一眼杨青絮,先生正站在原地与其他教师交谈,可他却在某一瞬间明确感受到了先生与他眼神的对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宋凛握着他的手早已松开,回去的路上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对圣女的独到见解。方棠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路。 “宋凛,先生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啊?不就是吃饭慢了点,怎么会生气。” “就是,你有没有感觉到..算了,当我没问。” “没事啦。” “嗯。” 方棠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取回自己的书袋,决定静下心好好预习下午的课业。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其他学生虽说已经回了学堂,却仍都在附近廊亭里休息散步,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一直待在教室里。班上人不多,方棠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翻开书册,才平复的心情又揪了起来。 一封折起的情书。 方棠看完那页纸上的文字后是这么定论的。他深吸一口气,信后没有署名,只约他今日下课后,无论答允与否,在学堂后院的桃树下见。 看着字迹他多少能猜出是谁,信上提及是替家中小妹求的这份缘,可自己与那人关系不过尔尔,更没有见过他所说的小妹,又何来缘分一说。 他收起那封信,神情有些复杂。 “方棠!”宋凛从门外走进,坐到他身后,“下午杨先生要来替一节课。” “啊?第几节?” “最后一节。” “。。。”方棠趴到桌上一脸生无可恋,“好的。” 方棠终究是没忍住,在杨青絮进教室上课前,敲响了教师休息室的门。 “进。” 方棠推开门,坐在门口的教师回头看了一眼:“是你啊,你怎么过来了。” “嗯,我来找杨先生,请问他在吗?” “他刚才还在的,他下一节不是要去给你们上课吗,你在教室等他就好了。” “这样啊,好的,谢谢。”方棠看着这位教师准备往他手里塞隔壁班级的作业,转身就走。 “哎,这孩子,还准备让他帮我把东西搬去教室呢。” 方棠走回班上的时候,才发现杨青絮已经在教室里了。宋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先生今天来的也太早了。” 方棠看向讲台中央的位置,有其他学生正在提问。先生看上去心情尚可。 “正好,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先生。” 不等宋凛回答,他拿着书走到提问的学生身后排队。轮到他的时候,他捏着书册的手已经冒出了冷汗。杨青絮看着他,面色如常:“什么问题?” 方棠将书页翻开,露出里面夹着的信纸:“这里我不太明白,先生。” 杨青絮扫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勾了勾唇角:“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方棠,莫要辜负至诚之人。” 他接过先生递回给他的书:“可是先生..” “我要准备上课了。” 方棠的动作一滞,小声道:“那您能等我一起回家吗?” “可以。” 方棠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将信纸收进书袋,专心上课。 课后的时间总是要留给学生的,杨青絮留在教室里解答几位学生的问题。方棠将自己的东西留在座位上,跟着其他人一起混了出去。 他躲在院墙后留意着树下的动静,很快那里便多了两个人影。 眼前的画面骤然重合,方棠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准备迈出的脚步犹豫了,这一幕过于似曾相识。就好像在东海的那几个学长把他围在浅滩边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急着离开,只留下他一个人。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心里的恐惧仿佛缠绕着他的阴影,让他坠入无限循环的噩梦回忆。 “方棠?” “方棠!” 方棠额上的冷汗不住地往外冒,他回过神看向面前的人:“先生..?” “你怎么了?”杨青絮用袖口拂去他面上的虚汗,“怎么见个人见成这样。” “我没有去见,先生。”方棠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抓紧杨青絮的手,“我不敢去,先生。您可以在这等我吗,您不要离开好吗?” “我会在这里等你。”杨青絮皱起眉,“但是你回来之后必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方棠垂下眼眸:“我会的...”说完便转身准备去找那两人。 杨青絮把他拉住:“这副表情出去,是准备吓死谁。” 方棠一愣,颓靡的精神恢复了些许,他自己搓了搓脸:“先生,我马上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