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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掀开帐子下床,将帐子再掖好,这才悄悄出门去了。李越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一头倒在床上。完了,这趟混水他算是卷进去了,全乱套了!啊啊啊,没有灵感挤东西的感觉好痛苦,偶要开新坑,偶要开新坑!不管了,偶想到什么就要写什么了!那个,能不能请大大们支持一下,看看偶新开的坑?表打偶,偶开新坑也是为了把灵感全部化为文字,否则灵感在这里蹦出来却非要挤那边的故事也很痛苦的,而且也上不了字数,大家不要以为偶是找借口哦。另外,无论如何绝不弃坑,发誓!第6章祭堂都说适度性爱有利身体健康,可惜李越并不如此,在投入到这个新身体的第二夜,他又做梦了。面前是长长的回廊,檀木雕花的门一扇扇开启,仿佛走不到头。长廊寂静如死,燃着沉素香的空气中硬生生地挤进了血腥气。回廊两边躺着一具具宫侍的尸体,或卧或仰,凝如雕像,只有鲜血在静静地流出来,染红雕着莲花的玉石地面。那是他最痛恨却也最喜欢的颜色。最后一扇门在他身后悄然关闭,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和端坐在正中明黄雕龙椅上的人。记忆里那张脸已经瘦削得过分,不过三十岁两鬓已有了白霜。那目光仍然锐利,声音里却带着说不出的倦意:“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他笑,笑意停在脸上,却到达不了眼中:“陛下在等我,还是在等他?”皇帝平静的表情在看到他手中的匕首时突然碎裂:“定羽—”匕首从右手换到左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让皇帝瘦削的手落了空:“多谢陛下还记得臣兄的名字。”皇帝的手停在半途,掌心空空:“风定尘,你够狠!十三年前他烧了他的尸体不让朕见他最后一面,十三年后你连这匕首也不让朕碰一下……”笑容在他脸上漾开,甜蜜无比,却让人从头凉到脚:“最后一面?见了臣兄最后一面的人应该是陛下吧?难道臣兄不是从陛下的东宫出来就被太上皇的人带走了么?连定尘,也只不过见到了家兄的尸体而已。”皇帝身体摇摇欲倒:“是,是朕害了他……爱之,适以害之……是朕害了他……”笑容更加甜蜜,出口的话却冷如寒冰:“爱?你不配这个字!若你真爱他,不会眼看着别人把他带走!你明明知道,他落到你父亲手里是什么下场!”皇帝颓然坐倒,双手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森冷的声音:“其实你可以救他,可是你没有。因为你怕因此失去太子之位,你要的,只是那个皇位,那张龙椅!”他轻轻笑,靠近皇帝,“不过,这张龙椅你再也不能坐了,你的儿子也不能。”皇帝猛然抬头:“这皇位朕可以让给你,只要你保全朕的儿子,他才十岁啊!”“臣兄被太上皇处以宫刑身死之时,年纪不过十六;臣被发配军中为奴时,似乎还不满十岁。”皇帝双手颤抖,从龙椅上扑到他脚下:“定尘,朕,我求求你,放过宁儿!只要你放过宁儿,朕情愿让位,否则朝中如此多的大臣未必全都服你,朕手中还有御林军……”他冷冷一笑,俯下身去,对上皇帝慌乱的眼神:“陛下手中还有御林军?陛下的军令还出得了此宫?至于那些臣子,用不着皇上下令,我自有本事叫他们对我不得不怕!”皇帝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袖:“定尘,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宁儿?你说,你说!”他缓缓直起身子,把匕首送到皇帝面前:“陛下想保住风宁的性命?那就选择与臣兄相同的死法吧。不过臣可以给陛下最后的尊严,不用别人动手,陛下可以自己来。”皇帝猛地向后缩了一下:“你,你要朕自宫—”“对啊。”他笑得无比天真,“臣兄当年就是这样去的,陛下不想如此吗?而且这柄匕首是臣兄最心爱之物,陛下刚才不是还想摸一摸吗?”匕首向皇帝手中送去,皇帝本能地退缩,面容扭曲。他轻笑着,忽然扬声:“田七,把风宁带来—其实也不必,直接带到兄弟们那里就行了,听说他长得不错呢—”“不!”皇帝爆发出一声哀叫,扑过来抢走了他的匕首,颤抖的左手慢慢撩起自己的衣摆……一声嘶哑痛苦的号叫在空旷的殿堂中响起,听得门外的侍卫也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他只是冷眼看着皇帝满地翻滚,鲜血泉涌而出,染红了衣裳和地面。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意。哥哥,你若泉下有知,会不会觉得痛快呢?可能你不喜欢这场面吧,你本是个那么温和文雅的人……“你—你答应……不会,杀……”皇帝已经气若游丝,拚尽全力滚到他脚下,勉强伸手来拉他衣裳。他再次弯下腰,以便皇帝看清他脸上魔鬼般的笑容:“我不会杀他。因为我要留着他,好好养到十五岁,让我上他……这是我和你的秘密。”皇帝的双眼暴突出来,眼角渐渐挣裂,瞳孔泛出血色,突然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的一点力量,猛地扬起那柄还沾着他自己的鲜血的匕首—眼前一片刺眼的红……“啊—”李越呼一声坐了起来,额头上一片薄薄的冷汗。手不由自主按上胸前的伤痕,原来,这伤是这么来的。“王爷,王爷?”门口传来急促的低唤。李越平了平气,撩开帐子:“谁?进来。”进来的是莫愁,一脸惶急地扑到床前:“王爷,您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李越轻轻吐了口气,用手指按压着太阳xue:“没什么。几点—什么时候了?”“五更,天马上亮了。”莫愁担心地在旁边水盆里拧了一条手巾过来,“本想来问问王爷今天上不上朝,一过来就听到您—”上朝?李越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不去了。”莫愁接过他手中的丝巾继续为他擦拭:“不去也好,王爷这几天脸色就不好,应该好好休息才好。而且今天是文程的忌日,王爷还要亲自祭奠呢。”对了,文程的忌日!李越抹了把脸:“酒准备好了么?”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能让摄政王这样冷酷的人立牌位年年亲自祭奠—李越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原来世界里那些牺牲的兄弟们。从今以后是不可能再去给他们扫墓了,那么,就当是在祭自己的兄弟吧。莫愁捧着一坛桂花酒默默走在前面。李越四处打量,这条路绕过了书房,越走越是寂静,脚下的石子路生着薄薄的一层青苔,显然极少有人走动。路边青竹密布,风过处沙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