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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眼皮底下,谅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只要进了他的王府,保管他寸步难再出门,就是有再多花样,还能玩出什么来?柳子丹担心的不只是这个,不过既然话说不出口,自然也就不能再说什么,只有跟着李越出了工部衙门,上马回府。也真是巧,两人刚刚回到王府门口,就看见一辆马车驶过来,停在王府大门口,车帘一掀,下来的正是王皙阳。李越嘿了一声,在柳子丹耳边道:“真是说曹cao曹cao到,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柳子丹不知道曹cao是谁,但这句话的意思却是约略猜到了,尚未回答,李越将马向前一提,淡淡道:“太平侯,今日为何不去城门接驾啊?”王皙阳没想到会在大门口撞见李越,怔了一怔,脸上的慌乱迅速转为微笑:“殿下回京了?皙阳不知殿下今日回京,不曾去接驾,请殿下恕罪。”李越才不相信他会不知道:“皇上回京是件大事,太平侯会不知道?”王皙阳低下头:“殿下明鉴,皙阳自前次得了殿下的训谕后安分守己,不敢再打探什么,所以不知。”李越懒得跟他计较,反正这次谈话的重点不在这里:“自本王出京后,太平侯来看过洛家兄妹几次啊?”王皙阳有些忐忑地看他一眼,本能地觉得这场谈话可能有对自己不妙的结果:“皙阳,皙阳几乎天天来过,但从未逾越殿下的规矩,殿下如若不信,可向陆管家取证。”李越轻轻哼了一声,翻身下马,回头把柳子丹接下来:“太平侯来得正好,本王倒有件事要与太平侯商议。”王皙阳随着他的脚步走:“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李越挽着柳子丹的手,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本王还记得,出京前太平侯曾对本王说过,洛无风颇有经济之才?”王皙阳不知他什么意思,但看样子不像要放洛无风回东平,谨慎地道:“是。”李越扬扬眉:“既有经济之才,这会计之学想必也会了?”王皙阳摸不着头脑,心思急转,终于觉得还是不要说得太满,道:“也略有涉猎。”李越满意地点点头:“正好,本王如今有个位置给他,既让他英雄有用武之地,也遂了太平侯的心意,正是一举两得。”王皙阳怔了怔,小心地道:“不知殿下有什么位置给他?”李越嘿嘿一笑:“如今工部主事手下缺乏个精会计之学的人才,洛无风既是有这本事,本王便给他个机会。倘若真做得好,本王自会提拔于他。太平侯不是总担心他学无所用碌碌一生?现下可不必再担心了。”王皙阳是想他放洛无风回东平,哪里想得到他敢用洛无风做南祁的官员,怔了半天才道:“这,这恐怕……恐怕他……”李越脸色一沉:“恐怕什么?”王皙阳素善察颜观色的,一看李越的脸色,下半句话立刻咽了回去,陪笑道:“殿下肯提拔他,真是无风的福气。只是他未曾有过什么经验,还恐有负殿下厚望。”李越悠然道:“太平侯过虑了,本王也未曾对他有什么厚望。再说,有太平侯住在本王府中,他怎么好不尽力呢?”王皙阳脸色终于微微变了变:“殿下的意思是——”李越斜眼看他,道:“怎么,太平侯忘记了?本王不耽误洛无风的前程,太平侯就要来本王府中,这可是太平侯自己说过的话,难道不做数?”王皙阳当时虽然说过这样的话,但现在真要住进摄政王府失去那原本就不多的自由,一念至此,脸色终于是再没法维持那盈盈笑意,有些僵硬了起来。李越斜眼看着,心里暗笑,一本正经道:“择日不如撞日,陆管家,马上回太平侯府将东西搬过来,莫愁呢?叫她去给太平侯安排住处。”王皙阳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勉强笑道:“这个,总容皙阳回去收拾一下……”李越截口道:“不必了,什么东西本王这里还没有?莫愁呢?”正说着,只见莫愁急急从里面出来。李越微笑道:“莫愁,太平侯今日就要搬到府里来住,你将东院收拾出来给他。”莫愁一怔,看了一眼王皙阳,走上几步低声道:“殿下,东院,东院有人住了。”李越一怔:“谁?”莫愁脸上似乎有点不悦的神气:“殿下忘了?还是殿下吩咐的呢。是卫清平。”此言一出,李越只觉身边柳子丹拉着自己的手突然紧了紧。转头望去,卫清平紧身箭服,静静站在东院门口,宁静的目光扫过李越、柳子丹和王皙阳,而后微微一笑,遥遥行了个礼。第67章也算告白过了腊八,年就快到了。摄政王府里开始张灯结彩,那过年的红烛花草美酒珍馐一筐筐的从后门往里挑,忙得莫愁不亦乐乎。李越在书房窗下坐着晒太阳,从窗子里就能看见莫愁指挥着仆役里里外外的搬。她手里捏了一大叠单子,核对完了便反手往身后的铁骥怀里一塞。铁骥从早上起来就像影子一般跟着她,怀里抱着大大小小的帐簿礼单,被她支使得团团转,看得李越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笑什么?”柳子丹从书案后面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李越一眼。可怜的小皇帝一直在发烧,加上摄政王也有伤在身,朝廷里已经几天没有朝会,所有的折子都直接送到摄政王府来,当然是全由柳子丹代笔批阅了。“没什么。”李越微笑着看柳子丹,觉得亲亲爱人奋笔疾书的模样真是赏心悦目。柳子丹怀疑地扬扬眉,起身倒了一杯茶:“喝水。窗边风大,不要坐得太久。”李越不接茶杯,却搂住他的腰拉他在身边坐下:“我又不是四肢全废,你不用这么小心。”自打他受伤后,一切衣食住行全由柳子丹亲力亲为,连莫愁都不肯假手一二。莫愁冷嘲热讽地说了几次全无效应,只好十分郁闷地放弃了贴身服侍的权力,拿铁骥撒气去了。柳子丹苦笑一下:“你叫我怎么能不小心?时至今日,一想起那天的情景我都冷汗透衣,如果当时你闪得慢些……”李越紧搂他一下:“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你对我的身手也有点信心行不?”柳子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我岂是不信你的身手?只是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你能每次都安然无恙么?你不要说这只是意外。遇熊或是意外,但若无那一箭,你本可全身而退。那一箭是什么所射,你不是至今尚未查出么?”李越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