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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的紧绷已经能听出来了。“小人也以为凤王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青一低声道。这个时候,若是姬容还要争,那便定然会守在凤王府里头做最后一搏。可凤王府那头始终没有动静,而姬容又离开了凤王府……隐隐抓住了什么,姬辉白却又不敢肯定。思绪罕见的混乱,姬辉白不由问:“皇兄……有没有交代过什么?”“有。”青一回道,“凤王遣人来说:‘便送你一份礼物吧。’。”姬辉白的手突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不知道,他也从没有想过——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能高过某些东西。比如权势,比如楚飞。可如今,楚飞却是早已经离开,而权势——“……”姬辉白张开口,喃喃着说了一句。“殿下?”青一没有听清楚。“……去了哪里?”姬辉白说着。“殿……”青一刚刚说了一个字,便听见姬辉白拔高了的声音——是他自跟在姬辉白身边以来第一次听见,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听见——听见那几乎称得上失态的高音。——“凤王去了哪里?!”第67章道是无晴却有情慕容非和耶律熙正在之前的那座酒楼里喝酒。二楼的雅座中,耶律熙倚着栏杆,看底下街道里匆匆来往的士兵,晃晃酒杯中澄清的液体,微笑道:“今日是神祭吧?——姬辉白好大的手笔。”坐在耶律熙对面的慕容非微微一笑。也不答耶律熙的话,慕容非看着底下,待见到那怎么也不会让人忽略的身影走进酒楼之后,才起身整了整衣服。耶律熙轻挑了眉。而就在慕容非刚刚整理完衣服后,雅间的大门便被人蛮横的撞开了。耶律熙淡淡的扫了过去,只见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冲进雅间,而身后,跟着的是真正添了冰雪之色的姬辉白。视线近乎滑着掠过了耶律熙,姬辉白只看着慕容非,声音中满是凛冽风霜:“皇兄在哪里?”“瑾王——”面带微笑,慕容非刚刚开口说了两个字,便被耶律熙打断。看着姬辉白,耶律熙似笑非笑:“瑾王殿下找自个的皇兄……还要来问外人?”冷冷的看了耶律熙一眼,姬辉白只对慕容非重复一次:“知道皇兄在哪里么?”“瑾王殿下既不知道,小人又怎么可能知晓?”弯腰行礼,慕容非回道。顿了顿,他又开口,“小人只清楚凤王殿下出去的时候吩咐所有人都不能跟着,至于其他——”姬辉白没有再听下去,在慕容非说出自己‘并不知晓’时,他已经没有半分犹豫的转身离开雅间。看着姬辉白同来时一样匆匆离去,慕容非轻轻吐出一口气,直起腰,这才稍敛了面上的笑容。“发生了什么事?”耶律熙开口。“小人并不知道。”慕容非摇摇头,不过旋即微笑,“但想来也不过是利益上的纠纷。”啜一口酒,耶律熙漫应一声,半晌才开口:“看姬辉白那副模样……你说姬容会原谅他么?”原谅?慕容非只是微笑:“凤王殿下和瑾王殿下素来交好,便是稍有嫌隙,想来也能很快冰释。”听见这句话,耶律熙懒散的瞟了慕容非一眼,不由摇头:“你还真是小心谨慎,半点不肯得罪人。”言罢,耶律熙长身而起,举目远眺,气势一时凌厉如刀:“姬容重情,是他身边人的幸运,却亦是——”——“他自身的悲哀!”不过神祭,姬辉白亲自指挥着士兵,短短时间已经把帝都都翻了遍,甚至连宫中都惊动了,可依旧没有姬容的半分消息。姬輝白捏著短杖的指節已經泛白。“二皇子,会不会,会不会……”跟在姬辉白身边的统领悄然吞了口唾沫,“是凤王殿下出了帝都?”出了帝都?姬辉白一怔,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若是——想到这里,姬辉白不再迟疑,倏然上了旁边不时踏着蹄子的一匹马,双腿狠狠一夹便驱着马快速向城门处跑去。看着姬辉白用称得上驰骋的速度穿过行人来往的街道,那统领目瞪口呆,半天才喃喃道:“天,原来……原来从来只坐马车、衣服永远纤尘不染、身上似乎还有暗香、斯斯文文的瑾王殿下也有如此精湛的骑术?”统领旁边的兵士也是呆滞。片刻,兵士犹犹豫豫的开口:“统领,我们……要追上去吗?”追得上去吗……最后这一句,那兵士只敢在心里头想想。“当然要追!”统领瞪了一眼身旁兵士,“不过千万别追上了!远远的吊着,保护好瑾王殿下的安全,别让不长眼的宵小sao扰到殿下!”按着这个速度……大概也只能远远吊着吧。偷偷估测了一下对方的速度,再和自己的比比,兵士表面上乖乖应是,心中则暗自想到。“就这样吧。”见事情差不多了,统领摆摆手,示意身旁的人跟上去。调整队形,一队队的兵士向着姬辉白离去的方向前进,而那恰巧排在最后的兵士,则不期然的听见了自家统领嘀咕声:“回头……还是要把骑术训练再加强加强吧……”“哒哒!——哒哒!——哒哒!——”夜晚树林的幽静,被急促而沉闷的马蹄声打断,狠狠的驱赶着坐下的马匹,姬辉白向着记忆中的地方骑去。如果对方是在那里,如果对方在——一星微光徒然射入姬辉白眼中。心脏倏然紧缩,被焦躁和喜悦瞬间虏获的姬辉白想都不想便立刻调集全身神力,生生瞬移到了崖边的小屋前。孤零零立在崖边的小屋半掩着门,橙黄的火光透过窗扉洒出,静静的铺了一地。姬辉白的心快速跳动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推开了掩起的木门。木门已经老旧,吱呀吱呀的声音不绝于耳。可姬辉白却只觉得眼下那刺耳的声音亦是动听。门一点一点的被推开。姬辉白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想着,自己要先道歉。他还想着,然后,他要问他。问他,是不是有一点——只要一点——只要有一点喜欢——姬辉白的唇角微微上扬。门推开了,橙黄的光线争先恐后的涌出,照在姬辉白脸上,映出他僵在脸上的笑容。屋内,并没有人。只有豆大的火光在烛台上跳跃,仿佛无声的嘲笑。力气在一瞬间如潮水般褪去,姬辉白堪堪扶住木门,这才没有软倒在地。没有人……不在这里。姬辉白一时微微晕眩,那么,所有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