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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脸色一白,“栖凤阁是天子栖息之地,怎么会有小洞?”云泽摊了摊手,“我也不明白了,我家公子自有他的道理,姑娘留心就是了。”云舒眼看着楚衣轻要进内室去,又不好跟着,“那我家公子——”云泽看她道,“姑娘不用挂心,我家公子什么都没说,那不就是小侯爷没什么大事吗?对了,这张纸要收好了。”云舒是久经训练的暗卫,哪里需要他嘱咐,她拿起那张纸又看了一遍,将楚衣轻画得图案记在心里,双手轻轻一合,那张纸便燃起来了,云泽看得目瞪口呆。云舒又行了一礼,“待我多谢楚公子,公子睡着了,我要快些回去。”云舒赶回去的时候正见到晋枢机躺在商承弼腿上轻轻划着他朝服的纹饰,撩动地商承弼心痒难耐。“又去多事了?”晋枢机问她。云舒低下头,“婢子去沏一杯瓜片来。”“死比活着要轻松多了,我要他们的命,是不希望他们再受更多的苦楚。”晋枢机突然说了一句。商承弼缓缓扶起他腰,要他靠在自己手臂上,“怎么了?”晋枢机蜷起了腿,枕在他胸口上,“教训了两个下人,这丫头吓到了。”商承弼微微蹙起了眉,“朕知道了。听说,楚王劫了你不少——”晋枢机抬起右手,用无名指的骨节轻轻贴着自己眉心,目光却是落在云舒轻颤的削肩上,“你听到了,一次亏空了这么多金子,就连我也免不得要受人盘问。他们两个若是还活着,能逃过尚刑司那一百零六道大刑吗?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希望没有人在等剧情部分我的设计还是有点弱,前文有铺垫钱庄的事,太久没更,大家应该都忘了吧,抱~第87章八十五、治伤八十五、那一日的风很静,云也淡得像是用墨写出来,分明是暖风熏得故人醉,那人却偎着条厚毯子,手里一把小刀,一方冻石,不知在刻什么。商承弼进门的时候,只见到晋枢机偎侧着头,纤细的指节抵在小巧的鼻尖上,微微蹙着眉沉思,阳光透过霞色的窗纸,勾勒出一片的岁月静好,商衾寒禁不住被这种温柔吸引,就站在远处细看着,也不说话。晋枢机想了一会儿,就放下冻石,指缝间却还随意噙着小刀,却捧起了一张纸透过阳光细看。商衾寒见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不免好奇,问道,“又淘气什么呢?”晋枢机极为专注,也未留心是否有人进来,陡然听得他声音,吓了一跳,待要再藏,商承弼已经走过来了,却见他对着阳光看的正是一张白如雪凝如霜的凝光纸,上面用籀文反写着“宜辅”两个字,商承弼原是极为厌恶这个字的,可如今看到晋枢机微嘟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又不免心疼,索性在他身侧坐下拢着他,晋枢机把玩着手上的刻刀,“我哥哥教我归燕镖的用法,怪有趣的,我每日坐着也没什么事,刻一方闲印给你。”“朕不喜欢这个名——”他尚未说完,却看晋枢机纸上一道细口子,“这是怎么回事?”晋枢机倒是浑不在意,只是敲敲桌上的归燕镖,“一时不防,划了一下。”商承弼极为心疼,赶紧拿起他手来,细细吮着纸上伤口,可都结了一条浅痂了,哪里还吮地出血来,只好埋怨道,“再趁手也不是刻刀,你又不熟,这镖这么利,别在玩了。”晋枢机微笑,却指着纸上的字给他看,“你看写得好不好?”商承弼将他言笑晏晏的样子,到底不忍,点头道,“不愧是重华公子,连倒着写的字也这么好看。”晋枢机得意,可商承弼要看那一小块青田石,他却死活藏着不肯了,“等刻好了再看。”“最后还不是要送我?”他越拦着,晋枢机越是不肯,商承弼再要抢时,他便说受疼了。商承弼知他耍赖,却是笑道,“那也好。不过,罚你再刻一枚驾骖。”晋枢机摇头,“不刻。笔画太多了。”商承弼好笑,“那就刻个宜华。”他总是盼着晋枢机这么叫他,晋枢机却不肯。“你今日没事吗?怎么下朝这么早?”楚衣轻言道今日一早可以替晋枢机拆了板子,叫他不要乱跑,所以晋枢机并没有去上朝。“心里惦记着,什么也听不下去,不如早些回来。楚公子呢?”商衾寒问。“他说这些累赘的东西可以拆掉了,我估计能走了。我本来兴兴头头的,谁想他来了之后又骂我一顿,说我不听他的话,昨日贸然动了杀气,还要再吃一味药压一压再拆。我这几个月在床上躺着闷得要死,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又觉得手痒,就刻个印玩儿了。”晋枢机似乎有些抱怨哥哥。商承弼听得有趣,他最爱晋枢机这么跟他说话,带着些撒娇,像孩子似的,“那也是为你好。你的身子,从来自己不顾惜,以前只有我cao心,现在多了个哥哥,我也更放心了。”两人正说着话,就听门口有人报道,“楚公子到了。”不是云舒,却是花落。晋枢机究竟还有些不好意思,挣开了商承弼的手。楚衣轻身后跟着云泽,花落接了他食盒里的药,小心端着给晋枢机捧过来。晋枢机接了药,问道,“你伤好了吗?云舒呢?”“云舒jiejie好像心里有事,今早起来就昏昏沉沉的。婢子已经歇得够久了,断没有再让世子劳心的道理,所以,今日就替了云舒jiejie过来服侍。”花落低头道。晋枢机点点头,目光却是望着哥哥,楚衣轻对他比了个手势,云泽道,“你放心。我家公子会替云舒姑娘看病的。故弄玄虚,昨天就害我家公子忙了那么久——”云泽嘟囔着。晋枢机不理他,只是在床上躺好,商承弼回头看楚衣轻,“他这次,没事吧。”“反正通共就几年活头,也不差什么。”云泽倒是不畏天威。商承弼毕竟是一国之君,哪能和一个小僮计较,楚衣轻瞪了他一眼,云泽才收声。商承弼见楚衣轻走过来,虽然不舍得,却只得让出自己的位置叫他给晋枢机医病。花落在一旁站着,“楚公子,婢子要做什么?用不用打些热水?”楚衣轻摇了摇头,晋枢机道,“你去看看云舒。她突然病了,我很不放心。”云舒是他近身的侍婢,一向极为勤谨的,就算病了要休息,也定会亲自向他告假。如今一句话不说就遣了花落来,恐怕是病得爬都爬不起来了。这些影卫是晋枢机从家里带来的,一向对他们极为爱惜,云舒在他身边最久,又是女孩子,他难免多上些心。花落行礼离去。商承弼笑道,“cao这么多心,难怪总一身病。”楚衣轻看了看晋枢机,对他比了个手势。商承弼有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