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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日子安排了不少歌女舞姬服侍商承弼,商承弼却都一一推了。她心下的怀疑越来越深,可又不敢贸然下判断。只能寄希望于熹和了。“有娘娘惠赐的灵药,我自然不能辜负了这份恩泽。”熹和道。“顺便提醒你一句,既然进了宫,就做宫妃该做的事,你要是以为皇上还会向戎几增兵——”“娘娘放心,我才不会像晋枢机那么蠢,以为凭着一点姿色就可以为所欲为。”她狠狠攥住了拳,那日朝堂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叫人打点了那么久,才有几个重臣替戎几说话,却不想还是被晋枢机破坏了。于皇后见她神色就知道她是定然要向晋枢机报仇的,利益一致,自然可以利用。“云舒,你怎么来了?”晋枢机趴在掖清池边,却见蹲在一边撒花瓣的居然是云舒。“好些日子没有服侍世子了。”云舒跪在池边将一块极大的浴巾披在晋枢机身上。“你身子好些了吗,花落呢?”晋枢机问。“花落要亲自看着他们煎药,婢子好多了,世子不必担心。”云舒见晋枢机靠过来,便小心地替他捏肩胛。晋枢机环顾四周,“我想靠一会儿,你们都退下吧。皇上来了再过来服侍。”“是。”四面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出。晋枢机仰贴着池壁,“办妥了吗?”“是。他们都说,谢公子恩德,这次一定跟着楚公子将功赎罪。”云舒似是很感激,连手都有些颤抖。“告诉他们,一定要在于同襄和商从涣之前把那批金子找回来,并且——不要太相信楚衣轻。”晋枢机道。“是。”云舒是真的不知道世子是什么打算。假意杀了云卷和丢盔,叫楚公子带他们出去,还叫他们根据线索追回那批金子。若说是在宫里掩人耳目就算了,可为什么连楚公子也不让相信呢。她有时候真的会怕,不知道世子心中,真正相信的有几个人。或者,一个也没有吧。可就算如此,自己只要忠心就是了,他们八个从楚地一路跟到京城,不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一辈子忠于世子吗?云舒定了定心神,低下头再去擦水时,却突然眼前一黑,跌进了池里。“传太医!”晋枢机立刻将云舒抱出来。“回侯爷。病人并无大碍。只是大病初愈,身子虚弱,掖清池内又甚是闷热,所以,才会晕过去的。”太医回禀道。“赏。”晋枢机坐在屏风前,把玩着归燕镖,淡淡吐出一个字。“谢侯爷。老臣回去就写一副方子,服几剂药就没事了。”太医也知道这位临渊侯惹不起。“那就有劳了。”晋枢机突然抬起眼波,那太医似被他吓了一跳,晋枢机微微一笑,“许太医,是吗?”“是。”那太医心下惴惴。“许太医倒是英雄豪杰。”晋枢机微笑。那许太医不懂他语中的意思,也不敢贸然接话。晋枢机黛眉微挑,“我在这宫中已有五年了。太医院的每一位太医,无论老少,只要看我一眼,就心跳得像要飞出来。自许太医进门,我已笑了三次,您可是镇定的很啊。”许太医依旧垂着头,“侯爷虎威,不敢冒犯。”晋枢机款款站起身,“虎威?我一向只有狐假虎威罢了。”他说到这里,手上归燕镖一闪,堪堪贴着许太医手臂飞过去。许太医似是吓了一跳,半分动弹不得。晋枢机站在了他面前,“我自进宫以来,大大小小伤了七八百回,太医院的一个引路太监我也认得,却从来没见过许太医你。”他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许太医脖子,“你是谁的人?说!”“重华,放开。”商承弼甫一进门就看到晋枢机捏着太医的脖子。晋枢机顺势一推,将那太医丢到地上,那许太医对商承弼叩首不止。商承弼摆手叫他退下才道,“这是皇后荐来的。”“为什么?”晋枢机追问。“你不必问。”商承弼道。“为什么?!”晋枢机再问。商承弼屏退了内侍,将他拉进怀里,“吕氏的事,再加上你哥哥进了宫。她怕——”晋枢机明白了,“原来是怕我哥哥下毒害她,所以要个自己人的御医放在身边啊。皇后可真小心。”商承弼拢了拢他头发,“就是怕你生气才不告诉你,怎么今日传他到这里?”晋枢机笑了,“原来,你还怕我会生气啊。放心,我那个哥哥一向被人当成是活神仙,居然有人担心他会下毒害人——”晋枢机含住了商承弼耳朵,“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生气。”“真的?”商承弼看他。晋枢机偏过头,“你这么在意我高不高兴,不如,就做些更让我高兴的事吧。”作者有话要说:很快就要开始大虐了,有点紧张第96章九十六、张弦商承弼对着手上的一只革囊和一段竹管愣神,实际上,他并不是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用,甚至比之晋枢机恐怕还要熟悉些,只是想到自己也要尝试这些,难免心下怪异。情致来时,让重华高兴一回,他并没有什么抗拒,但是要把这件事流程化,心理上究竟会有些抗拒。晋枢机噙着下唇半靠在兰室的拱门边,半掩的湘妃恋透出略带促狭的一张脸,“要不要我帮你?”商承弼刻意用坚实的后背挡住了他打量一般的视线,“回去躺着,我好了就过来。”竹帘子清脆地撞出暧昧的响声,晋枢机步态舒闲的走进来,略带着温热的气息扑到商衾寒耳边,他的舌尖甚至调皮地刮了刮商承弼耳廓,“可是我想帮你做啊!”商承弼面色一变。晋枢机放开了勾住他手臂的手,“本来就不会更有下一次。”商承弼面部的线条松下来,捏着革囊的手不觉握紧,清水不失时机地流下来,滑过他虎口,他连忙握住,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道,“好。”“真的?”晋枢机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商承弼不答话了。晋枢机立刻接过他手里的革囊试了试水温,“这样有些烫呢。”他说着就忙碌起来。商承弼的眼睛一直没有去看,但耳边那些铿铿擦擦的声音却让他很想反悔,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晋枢机是一个多么识时务的俊杰,虽然重华偶尔会有些恶趣味,但这样的情境下,绝对不会做出让自己难堪的事。晋枢机很认真,细细地为鹅毛管裹上了细绢。商承弼突然转过脸,“朕自己来吧。”晋枢机也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有些委屈,刚才分明答应了。商承弼也没有解释,弯□子自己做了一次,晋枢机刻意背过脸去没看他,估摸着他做完了才转过来,“要不要去玉床上躺一下?”商承弼挥袖将沙漏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