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未來

    ◎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十二章。合宿

    新人首次公演結果出爐，Team鳳排名第五。處於星路組墊底是預料中的事，但好好壓在底線上、沒丟掉鳳的面子讓星谷鬆了口氣。星谷一直很擔心鳳的立場，他的行事作風明顯與注重傳統的華櫻會格格不入，甚至有劍拔弩張的趨勢——那天曉怒氣沖沖的模樣，台上的星谷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貌似還被狠狠瞪了一眼，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綾薙學園注重傳統，同時也打著自由發展的口號，但是當兩者互相衝突，又該如何定義是非對錯？

    暑假到來，星谷收拾好行李便與隊友匆匆道別，跟隨監督與同儕前往例行集訓的地點。山中這座大別墅是監督與老朋友每年固定時間借用的場所，打從十歲起便每年光臨的星谷等人也對此相當熟悉了。而放好行李的第一件事，星谷捲起袖子和同行人互看一眼，「好——開始打掃吧！」

    別墅的範圍廣大，單憑排除監督的五名高校生根本應付不來，所以他們只重點打掃需使用的舞蹈教室、臥房、客廳與廚房，即便如此也耗費掉將近整個上午的時間。幾名少年少女累到癱坐在地，白井瞥了一眼笑了笑，將泡好的涼茶端到桌上，招呼孩子們飲用。

    白井是個擅長烹飪的三十歲男子，年少活躍於男單花滑項目，二十五歲便早早退役，十年滑冰生涯奪得數個冠軍獎牌，屬於一線知名選手。令人訝異的是他退役後沒有繼續滑冰的活動，反而退居幕後帶起少年組的幾個孩子，且都相當有成就，其中以星谷悠太為代表。

    看著面前打打鬧鬧、親自帶了五年的孩子們，白井嘴角帶笑，靜靜吃著作為午餐的壽喜燒。

    午間休息一個半小時後，眾人集合在寬敞的舞蹈教室，現在是七月底，新賽季即將拉開序幕，他們要利用這一個月將基本的編舞、曲目、表演項目等等做好安排，再隨著當時狀態做調整。

    作為監督，白井要求選手必須親自參與節目編排，那不只能多方面學習，也能更容易進入狀況。將指定項目表格交給男女單人滑選手，白井和雙人組投入討論。

    集訓順利進行中，時間飛快經過一週。

    這天放假，星谷與Jay一同到山上採摘一些可食用的果實，同行的兩名女孩子準備做些小點心慰勞慰勞自己與男孩子們。剛走到門口，屋內的騷動讓兩人疑惑互看，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有除了他們的人在？

    推開門，星谷愣了，Jay怒了。

    「為什麼你們這些傢伙會在這裡啊！」Jay竹籃一拋，表情不善走向杵在玄關與一對雙子大眼瞪小眼的九名少年——當然他咆哮的對象是前陣子開始看到不想再看的Team鳳四人；星谷回過神很淡定的接住飛過來的竹籃，小心翼翼抱在懷裡，這是他們努力將近一個小時的成果，弄掉可得心疼了，況且……想到不在現場的那名少女，星谷身體顫抖一瞬，憤怒狀態的甜食女孩惹不起。

    「這個問題是我們要問的吧！」天花寺不甘示弱吼回去，思考一下又覺得哪裡不對，越過Jay望向後面的星谷，「等等，你說的集訓地點就是這裡？」

    成為注目焦點讓星谷有點尷尬，他搔搔頭，「是啊！話說回來大家怎麼都在？」不只Team鳳，連Team柊都到齊了。

    原本因為星谷不在而蔫蔫的那雪立刻精神奕奕，「鳳前輩說要進行為期一週的合宿訓練，沒想到剛在外頭和Team柊碰個正著，進屋又發現了你們。」這個狀況簡直求之不得，星谷養分缺乏的那雪現在超想奔過去揉揉捏捏抱抱，可惜他不能。

    龍鳳雙子瞧瞧氣到臉色漲紅的Jay，再瞧瞧明顯和這群人認識的星谷，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悠醬，這些人誰啊？」

    如果說柊在門口巧遇鳳感到詫異，那在二樓遇見白井完全變成震驚。

    正打算下樓瞧瞧孩子們在做什麼的白井一開門就猝不及防和鳳柊兄弟面面相覷，片刻愣然便微笑頜首打招呼，「是你們啊，好久不見。」

    鳳首先回神，向白井鞠躬，「白井桑，好久不見，您最近還好嗎？」

    「我很好，你們看起來也不錯。」將目光放到明顯腦袋還有些轉不過來的柊身上，白井忍不住笑了。

    不好意思的推推眼鏡，柊理好情緒鞠躬，「許久未見，您怎麼在這裡？」不怪柊疑惑，這裡是柊家別墅，雖然長年無人使用，但不至於可以隨便進來，而且環境似乎也被整頓過，顯示白井至少來了一段時間。

    白井擺手示意兩人邊走邊說，「經過柊家老爺子同意，五年前開始便作為我學生們的訓練用地。」

    鳳單手抵在下巴，神情嚴肅，「這下麻煩了啊，我本來也打算讓學生在這裡合宿一星期，看來得再另外找個地方了。」

    柊還來不及附和，白井已經開口：「無所謂，這裡本來就是柊家宅邸，你們大可自由使用。」阻止打算開口的柊，「況且我們的主要訓練場所在外頭，若你們不介意必須輪流，就別推辭了。」

    鳳拍拍柊的肩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三人下樓時，星谷剛完成兩方的介紹，一口氣說太多話讓他口乾舌燥，現在正小口喝著水。龍鳳雙子栗原葵與栗原櫻一左一右躲在星谷後方探頭觀察綾薙學園眾人，然後從星谷懷裡取走裝著莓果的竹籃，說句「請多指教啊」轉身就跑。

    「啊哈哈，他們比較認生，別介意。」餘光瞄見樓梯口的人，星谷正色鞠躬，「監督、鳳前輩、柊前輩，你們好。」

    白井頜首當作回應，鳳和柊則覺得今天一直在驚訝中度過，看見星谷已經能維持面部表情打招呼。

    就是這聲『監督』很耐人尋味。

    白井往Team鳳的方向瞧，這些孩子都是熟面孔了，滑冰場奇景就是由他們產生的。目光移到Team柊，至於這邊幾個就完全沒見過了。在場唯一的社會人士不動聲色點評眼前的孩子們，由鳳柊兄弟帶出來的學生果然都很出色。

    「你們好。別站在這裡，帶大家到客廳去吧，悠太。」

    「是！」星谷立刻聽話的領著眾人往裡面走，順便安撫一臉不爽的Jay，不曉得為何Jay和Team鳳特別不對盤，現在對Team柊的態度也不好……青春期的男孩子真是難以捉摸。完全忘記自己也處於如此階段的星谷少年默默的想。

    「吶，我說你在這裡做什麼訓練啊？」卯川壓不住好奇心，湊到星谷身邊問道，被擠開的Jay不爽怒吼：「冥想訓練！」

    冥、冥想訓練？綾薙全員滿頭問號。

    他們這時正好到客廳，栗原兄妹直接不客氣的捧腹大笑，端著莓果派從廚房出來的墨髮雙辮子少女眼神鄙夷嘲諷：「虧你說得出口。」Jay原本就因為脫口而出的話又羞又怒，被熟人嘲笑頓時炸了，辮子少女惹不起，他改追著雙子兩人滿屋子跑。

    相比被嚇到的其他人，星谷完全不受影響向少女問道：「莉jiejie，需要幫忙嗎？」

    「麻煩了，去多拿幾個盤子與餐具出來吧。」

    「沒問題！各位先找位子坐下吧，莉jiejie的手藝很好，你們一定會喜歡！」說完便蹦蹦跳跳往廚房去。那雪抓準時機說聲「我也來幫忙」一同鑽進廚房。

    剛出爐的莓果派香氣四溢，讓人口水直流，但一眾青春期的少年面對女孩子多少有些束手束腳、正襟危坐，更別提對方看起來滿臉嚴肅不好相處的模樣。少女推推眼鏡，無視還在客廳繞圈的三個幼稚鬼開口：「你們好，我是青澤莉子，高等部二年生。」

    「青澤桑妳好，我們是星谷的同級生。」辰己距離最近，代眾人伸手打招呼，對方那雙紫色眼睛卻凝視著他的手部沒動作，完全不理解緣由的辰己內心很慌但面部不顯。

    好一會兒青澤才握住辰己的手，「我知道，小悠常提起你們。你……」想了想，青澤沒把話說完，放開辰己的手轉頭去接星谷與那雪拿回來的盤子，將桌上那塊派分發給大家。

    站在辰己不遠處的申渡也凝視滿頭不解的辰己手腕——那裡有幾年前對方突然很珍惜的亮黃色橡膠手環，上面還有人工打的三個星形孔。這東西的出處辰己連向來依賴的申渡都沒有說明，但綜合所有線索與無意在星谷腕上見到的淺綠色手環，可以確定是送給彼此的物品了。

    （待續）